第十五章

“奴婢也是奉了我家夫人的命令办事的，求长公主饶命啊！”那蔡婆跪在地上求饶道。“本宫向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不过此事毕竟是南荒男爵府上的事，本宫也不好越俎代庖。不过，本宫瞧着，光是虐待公主这一条，就够这府中的奴才死上一半或是比一半还多上一些，本宫问你，这府上可有家生奴才和几位公主年纪相仿的？你这便领着几位公主，每位公主挑上四个一等丫环、六个二等丫环、两个贴身太监，要求一定要老实本分的，姿色不一定要上好的，但也要说得过去。胆敢再糊弄本宫，本宫一会儿，给你定罪时，本宫也糊弄一下你，听懂了？斐雯、颂芝，你们带着十个侍卫压着蔡婆去办妥此事。”我淡淡地说道。

“主子，奴婢玉檀见过主子。”我一出第四进院子，便见到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玉檀，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不在玉山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连忙问道。“奴婢是奉涟漪姐姐的命来的，涟漪姐姐说是让奴婢将这封书信交给颂芝姐姐，并且说是东夷那边的准确消息，因为颂芝姐姐昨日飞鸽传书回玉山来着，所以奴婢这才将书信送来。”玉檀连忙解释道。“将书信给本宫便是了，你来得正是时候，一会儿，你和斐雯一齐驾云将九位公主和她们的生母、丫环、太监送回玉山，具体的你们听斐雯的，斐雯会告诉你们的，本宫之前让你们找的厨子可找到了？”我开口问了问。

“诺！回主子，已经找到了，还是成郡王帮着找到的呢！”玉檀连忙笑了笑道。“那便好！本宫也还有事，你在这里等着斐雯，将本宫的命令告诉她，不过，得等本宫将南荒男爵府虐待我玉山公主之事审完了的，再和颂芝说一声书信在本宫这里。”我叮嘱道。

“南荒男爵府上所有的奴仆都带来了？”我坐在正堂外边的广场，怡贞命士兵搬来二十六个席子，我坐在主位上冷冷地问道。“回长公主,除了颂芝姑娘和斐雯姑娘挑走的人之外全部都到齐了。”那蔡婆颤颤抖抖地说道。“来人！把那个庆国夫人带来，本宫还有事要问她，你以为本宫会让她轻易的死去吗？诺澜，将真言蛊给本宫拿来几只。”我冷喝道。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庆国夫人就被人带了进来，我示意诺澜把真言蛊喂给庆国夫人和蔡婆吃下，见她们服下了蛊，这才问道：“本宫今日会同成郡王和敦郡王、我玉山四位忠公主、九位灵公主、九位从三品诰命国夫人、荆州太守共同审理南荒男爵府虐待我玉山公主一案，本宫想问问你，你自己可有儿女？”

“回长公主的话，我自身生有两位嫡女、两位嫡子，只是长女新娟却是您在两万载前嫁给那个蚩尤之子邹寿，那个禽兽！次女新柔，您昨日下旨，却是您亲自下旨将她贬为了军妓，我的两个儿子被乱民杀死了呜呜，我可怜的四个孩儿哇！”说着又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只是这哭得让我十叔很是心烦，连忙对荆州的衙役喝道：“都是死的吗？这妇人，胆敢在长公主和本王等贵人面前哭哭哭啼啼，给本王张嘴三十，以示警告！”荆州太守连忙说道:“还愣着干嘛？给本官打！”，说完还看了看我的面色，见我面色不愉，又大声道：“狠狠地打！”

马上就有在一旁待命的衙役上前‘啪’的一声，就见那一掌狠狠朝庆国夫人脸上掴了下去。

“啪！啪！啪！”

又是接连几巴掌，衙役力气之大让庆国夫人脸上顿时肿的如馒头般大小，我等众人这才泄了一口怒气。

“罢了，停手吧！”我敛了敛眉眼淡淡地说道。

一时之间，整个广场上，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庆国夫人低低泣泣欷歔的声音。

“本王倒是不知，何时一个从三品的诰命夫人，胆敢在长公主面前称‘我’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懂规矩二字该怎么写！本王倒是不知，你既然有儿有女，为何要去苛待庶出的女儿、儿子？你，为母不慈，你的两个女儿，长女淫乱六界，次女竟然为过及笄礼，命令南荒众百姓为这个嫡次女的礼服征集上百颗，大如斗状，亮如白昼的夜明珠，以及各色各样的珍珠、玛瑙、各色宝石，导致民变！本王从未见到过你这样的嫡母！”十叔犹不解恨，大步上前，一脚将庆国夫人踹倒在地，大声怒骂着。我以眼神示意九叔，让他上前将十叔拉回来。

“本公子有句话，还望庆国夫人可以如实回答本公子。庆国夫人，是否是对天界心生不满、心怀怨恨？否则，怎能明知长公主在这府里，还胆敢下令公然殴打我玉山三位忠公主、九位灵公主，并且大声辱骂九位从三品诰命国夫人？”明德面带微笑地问道，只是这问题却是致命的。

庆国夫人好不容易才重新爬了起来，昂着她那张红肿不堪的脸回答道：“臣妾只不过是去教训一下自家庶出的贱女罢了，长公主怎可以如此寒了忠臣遗孀的心啊！”

“不知羞耻的贱人！本宫如今已经是玉山的锦如灵公主（金灵）了！而你自幼便逼着我们姐妹九人饮下水银，只是你从未想过我们几个姐妹会自幼便知道吧！贱人！你害得我们一生不能生育！你为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自幼便将我们当成这府里最下贱的奴婢，这么些年来，我们姐妹的恨从未减少过，本宫只恨自己年幼，不能亲手杀了你！你还害得我唯一的弟弟自幼身子便差，日后他若是不能有子嗣，本宫便是将你这个贱人鞭尸都不能解本宫对你的恨！臣妾请旨，三日后安排生殉的事，便由臣妾姐妹九人和臣妾姐妹的生母一同监刑，还望长公主、众位忠公主、两位郡王允准！”此刻，锦如灵公主（金灵）身穿着月白色的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上梳着堕马髻，戴着银质四蝶步摇，尽显我玉山公主该有的尊贵、高贵，只是这身衣服穿在这丫头的身上显得有些单薄，站了出来怒骂庆国夫人，并跪下向我请命。“臣妾等还望长公主允准长姐所请，臣妾等自幼便受到这个贱人的作践，求长公主允准。”落汐灵公主（瑶灵）、浅颜灵公主（紫灵）、依柔灵公主（雁灵）、静夜灵公主（采灵）、凌心灵公主（泰灵）、锦薇灵公主（湘灵）、晴悦灵公主（芸灵）、萱妍灵公主（怀灵）似乎是见庆国夫人的处境不够惨一般，竟也一同跪下请命。楚国夫人楚氏、邓国夫人邓氏、宁国夫人宁氏、赵国夫人赵氏、虢国夫人虢氏、凉国夫人凉氏、盛国夫人盛氏、燕国夫人燕氏一见自己的女儿如此，便也急忙跪下。

我一见此事，闹成了这个样子，便轻挥衣袖，让众位公主及她们的生母起来，“罢了！本宫原是想着让你们今天就回玉山的，既是如此，斐雯、玉檀，你二人留下，三日后待一切全部完事后便带着人回玉山，今晚，所有的公主便回月兰客栈休息，至于这府里的一切，颂芝，你去找几个老实的家生子，暂时交给她们代为打理，每位国夫人，每一万年回来住上两三千年，不能够一起全回来，这么些年，你们姐妹、母女的愤怒，本宫明白，罢了罢了，你们便留下吧！”我终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们几个年纪不大，可会些什么？”九叔笑着开口问锦如灵公主（金灵）等姐妹，“臣妾等粗识得几个字，略通女红，臣妾等希望可以有个学习的机会。”锦如灵公主（金灵）连忙说道。“玉儿，你看这几个丫头年纪不大，不如送她们去青丘交给你三姑姑、五姑姑等众位姑姑学习礼仪和诗书、歌舞、琴棋书画、女红等，你意下如何？”九叔笑眯着双眼说道。

“怕是你自己要和二哥一同欣赏这几个小美人吧！”十叔上前挑着眉看了看锦如灵公主（金灵）的容貌，虽说是瘦弱了些，但到底还可以称得上清丽，可以看得出是日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戏谑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回青丘再找你算账，本王会让你三个月下不来床的，你最好通知底下的手下，毕竟你将有三个月不会出现在所有手下的面前。”十叔很是气愤地在九叔耳边恨恨地说道。

“主子，奴婢带着几位公主殿下先行回客栈吧！”玉檀上前轻声说道。“也好，你们几个将几位公主先带到街市上去买些她们喜欢的吃食、爱玩的东西、喜欢的首饰、喜爱的衣裳，看好了，别出了什么问题，你让颂芝带上十四个雅卫、三十个侍卫，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毕竟这里的治安不太好。”我看这里的情景，便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