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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奇异的病情
秋后的天气已经一天天的凉了,不过这日的街道上却颇不平静,许多家丁模样的人在街道上四处问询着路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使得原本略有些萧条的街道躁动了起来。
李攸见状尽量避开了人群,走了小道,此时距渃柳的案子结案已经过去了三日,不过他那一丝不苟的哥哥却仍旧在追捕那出逃的术士,可谓是不眠不休。对此李攸也伤透了脑筋,劝是劝不住的,只能自己配了些补药给他送去。
当李攸到达刑部的时候,却被告知李彧出城了,不过李攸也并没有太意外,又和接待的小吏叮嘱了几句后便准备离开了,毕竟这地方因为职能的原因似乎充斥着血腥味,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就在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的碰见了柴禾,柴禾经过了一系列事情的打击,精神状态也十分的不好,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也仅仅是三日未见看上去都消瘦了一圈。
“柴公子,”李攸见柴禾也看向了他,便先施了一礼,然后略有些歉意的继续说道:“令堂的事情,还望公子节哀。”
“李大夫你不用安慰我,事情都过去了。不管家父做过什么,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柴禾也还了一礼,然后略有些勉强的淡淡一笑。
“柴公子你这是。。。。。。”李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也没有将话说下去。
“还有些案件的细节需要我来做笔供 。”
“李攸,这柴禾有些奇怪,之前我便发现他的异样,如今看来似乎更明显了。”在李攸和柴禾交谈的时候,林夕走到柴禾的身旁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的魂,似乎不稳。”
“现在令堂出了事,家中的事情都要柴公子操劳了。”李攸听罢也是留了心,手指看似不经意的打了个手势,让林夕继续说下去,而自己则找了些可有可无的话题拖住了柴禾,柴禾倒也没有反感,很自然地与李攸交谈。
“上次在柴府我发现他身上的光彩似乎过于强盛,现在看起来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出现了重影。”林夕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观察着柴禾:“不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和那寄生种有关吧。”
“李大夫若是没有什么事,在下便现行告退了。”眼看话题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柴禾也不愿久留此地,便向李攸施了一礼,朝门外走去。
“柴公子,”李攸见状也不再客套,喊住了柴禾:“可否借一步说话。”
柴禾微微迟疑后还是点了点头,与李攸一起离开了刑部,到不远处的茶楼里找了个包间坐下。在林夕确认周围环境之后,李攸也便安了心,上前为柴禾添了茶。
“柴公子,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只当是朋友间的闲谈,如若柴公子不方便回答,我也不会强求。”李攸尽量将话说的圆滑一些,并一直观察着柴禾的反应。
“李,兄,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柴禾在对李攸的称呼上略作了迟疑,最后改口用了兄字,而未曾和之前一般称她为李大夫,这一点转变让李攸也心中一喜。事实上虽然柴禾在被崎桑寄生期间昏迷不醒,但在那之后包括柴金的身体状况,李攸都一直有关心,也为他配了几幅安神的药物,所以这几日的交集里柴禾似乎也十分感激李攸的。
“不知柴兄可还记得自己生病的事情?”见时机差不多,李攸便开口问道。
“自然是记得。”柴禾拿起茶杯轻轻吮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那日我从桑林回来,便觉得胸口有些闷,头也是越来越晕,之后便上床去休息,却不曾想竟就此陷入了昏迷。听家丁说我病的很重,但我自己却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日之后了。”
李攸点了点头,柴禾在被寄生时的情况与张伦倒是一模一样,具是没有被寄生的记忆而产生了记忆空白期。
“那柴兄在回府之前就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情吗?”
“异样?”柴禾听罢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许是想到了之前在桑林发生的一切,他的情绪一度变得十分低落,但不多久他又恢复了常态:“要说异样好像确实有,我从桑林出来的时候由于身上沾了牛血,回府之前特意让阿杰给我带了一身新衣,可是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但随后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也便没有在意。”
李攸心中不禁起了疑问,如果真如柴禾所言,那么崎桑的寄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提供衣服的店面有问题,另一种就是去那新衣衫的阿杰有问题。但再一想却又不合理,如果是提供衣服的店面出现 问题,那么首先他们就得未卜先知的知道柴禾需要换衣服,而这一点显然不太可能。另一个推测,李攸也不认为成立,之前李攸也看过阿杰,可以看出阿杰对于柴禾的忠心程度是很高的,除非阿杰的心机已经深到假戏真做,否则倒也何难骗过李攸的眼睛。正一筹莫展之际,李攸的脑中突然有一丝灵光闪过。
或许他都相错了,如果是有人一直在跟踪柴禾,那么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他的行踪,在他的衣服里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据柴禾所言那般,这崎桑种似乎十分的诡异,竟能在不破皮的情况下进入人体,只是李攸如何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如此,其实之前柴兄的病我也看过,确实十分严重,所以有些好奇柴兄是否是遭遇了什么。”李攸沉默片刻后笑着说道:“不过究竟是哪位高人治好了柴兄的病,柴兄可还记得?”
“李兄你这是在说什么笑。”不料柴禾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李攸:“我的病不就是李大夫你医好的吗,此事府里的人都知道。”
李攸不禁愣住了,怎么可能是自己呢?自己当时看到柴禾的情况完全是一筹莫展,根本没有对他进行医治,柴禾的话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是柴金隐瞒了什么吗?
“咚咚咚!”李攸正思考着,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李攸和柴禾对视了一眼,然后李攸站起身却并没有立即去开门,而是贴到门前问道:“何人?”
“李大夫?是李大夫吗?”门外穿来了似乎很焦急的声音,李攸听出来这声音似乎是李彧的一个下属的,于是便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吗?”
“李大夫,柴金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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