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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和天海炎的最后会面
这天早上,安妙依伴着昨天晚上的酒劲,和天海易轩喝的已经是醉醺醺的,安妙依现行来,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天海易轩,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天海易轩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慢慢的张开了眼睛,搂紧了怀里的人,“安妙依,你知道吗,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这样沉沉的睡着。”安妙依抬头看了看天海易轩,“我一辈子都会让你这样安心的。”说着两个人便相拥。安妙依,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天海易轩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晚上,安妙依听带吓人来叫安妙依去一个地方说是天海易轩在等自己,安妙依便跟着上了马车,只见到了一个自己并没有到过的地方,安妙依下了马车,便看见天海易轩站在那里呆呆的开着自己,而地上是一片红色的花海,安妙依感觉真的是美极了,在这广阔的草地上,话还是那样的浪漫,安妙依跑向天海易轩:“你怎么会带我到这里,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安妙依好奇地问道。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安妙依,我们今天成亲,此生,我定不服你。”说完,天行,叶梓萱等人便从后面走了出来,安妙依在一片祝福声中答应了天海选,两个人摆了天地,成了夫妻,终于,安妙依等到了。
晚上,天海易轩抱着安妙依回到了房间,摸着安妙依的脸颊:“妙依,你终于是我的了。”
“是啊,我是你的了,我终于等到了。”细细的吻落在了安妙依的身上,一夜缠绵,融为一体。
早上,安妙依早早醒来,还需的看着天海易轩,“怎么,还害羞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说着便拉着安妙依一起去吃早饭。
安妙依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这就是以后的向往,可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必须要详见,天海炎。想着过去田海岩的种种:这一次,我没有在你身边,希望你平安归来,我在都城等着你回来,说完,便抱住二皇子,好象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人就一样会消失不见。
二皇子先是被这拥抱吓到,这是安妙依第一次主动抱他,同样,也是感到异常的温暖。“你放心,我会安全归来,我知道你还在等我,我要回来见你。”二皇子坚定的看着妙依,在她脸颊深深一吻,好想再让他安心,又好像再告诉她:“等我,我会回来。”
依旧是浩浩荡荡的读队伍,出行的队伍,二皇子在前列,回头看了看站在高处楼台上的妙依,眼神的交会,默默的在看着对方,等我,我会回来。
在天海国的另一方,天海易轩早就过够了那所谓永安王的日子“呵呵,永远安定。”
天海易轩心里暗自想:“若你是个明君,我定给你一片安宁,可若不是,我定会抢走,更何况那座城里,还有我想要的人。”
二皇子来到边境前线已经有数日,战事时好时坏,双方势均力敌,再这样耗下去,双方都会枯竭,眼看着也不是办法,二皇子定定一想,原来和妙依争论的时候她说过,既然明着来不行,那我们就要营造一些假象,,现在他们出不来,我们也进不去,何不试试这个方法,让对反方放下防御,放松警惕,先行出击,这样我们也就有机会反攻啦。”说着,二皇子便吩咐下去,今夜战士们就休息一下,通宵达旦,反正敌军也不出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在这里等,什么时候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再打,二皇子想,这样,总比强行攻进城,却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安全保险的多。
天海国的勇士们便放下了武器在一旁,像模像样的载歌载舞起来,只是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城里开始有了动静,马上,敌军从城门中一涌而出,二皇子喊了一个字“杀”,将士们便捡起身边的武器,按照之前部署的计划将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敌军一举被歼灭,战士们高呼着:“二皇子英勇,二皇子威武。”
这一战事的告捷也越发的让二皇子越来越深入军心。
安妙依迫不及待的赶到城门口迎接,远远的看着他胜利平安归来,心里说不上的安心,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回来了”诉说了多少相思和哀愁,此刻也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回来了,回到了他的安妙依的身边。
“我先去大殿向父皇行礼。”说着二皇子便走向大殿。
殿中,高堂之上,天海皇帝微笑着坐在那里,迎接着这个让他十分骄傲的儿子,“儿臣归来,前来向父皇请安。”
“起来吧,这次你有打赢了胜仗,说,你想要什么,父皇赏赐给你。”天海皇帝
骄傲而又自豪的问。
“父皇此次儿臣能够平安归来除了父皇的保佑,而很还想感谢一个人,他就是镇国府二小姐,安妙依,若不是她平日里对儿臣兵法上的提点,儿臣此次遇到问题也不会这么快解决,更不会取得胜利了。所以儿臣想要的赏赐就是她,儿臣想要与镇国府二小姐安妙依成婚,求父皇成全。”二皇子跪倒在地,这是他最想要的赏赐,先不说他爱着妙依,就现在妙依的身份而言,娶了她,更是好事成双,现在只求父皇成全。
天海皇帝斟酌了半天,“安妙依本是罪臣之女,我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也是念在她父亲兄长多年为天海国的鞠躬尽瘁上,镇国府一事已经调查清楚,也是时候将按将军放出来了,之前叛党一事已经证实和他无关,那朕今日就赐婚,你与安妙依,下月十五成婚。”说着说着,不住的咳了起来。
“谢父皇”见状,二皇子先是谢了恩,又赶忙关心起天海皇帝的病情来:“近日听闻父皇身体欠安,父皇要好生调理,保重龙体啊。”
“朕知道,你退下吧,真也是时候休息了。”说着天海皇帝被公公搀扶着回到了后殿。
二皇子迫不及待的跑向安妙依那里,推了门,进门抱住她:“我们要成婚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已经向父皇请旨了,父皇也已经答应了。”
安妙依先是一愣,随后是温婉一笑:“这样就好,就好。”
“还有,妙依,父皇已经查清了叛党一事,你父亲和兄长这就被放回镇国府了。”
相比之下,这个消息足以让妙依忘掉所有的哀愁,顿时热泪盈眶:“他们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们,带我去。”
“好”说着二皇子便拉起妙依的手。
妙依在看见父亲和兄长的那一刻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只是高兴,看着父亲和兄长消瘦的面庞,还有些许的心疼,在里面一定吃了不少苦,说着便拉起父亲的手:“父亲,女儿不孝,这才把你救出来。让你在里面受了这么多苦。”
“女儿无需担心,父亲我一生清白,皇上自然会还我公道,倒是你,我听说皇上已经赐了婚,下月十五就要成婚了,像什么样子,把眼泪收起来,父亲要看着你每日都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父亲就已经知足。”
“父亲,放心,女儿会好好生活,不会再让父亲为女儿操劳。”
“回去吧,父亲改日再进宫来看你。”说着把妙依的手放在了二皇子的手上。
二皇子和妙依就这样站在风中看着父亲和兄长渐渐消失的背影。
现如今,自从大皇子被禁了足,二皇子可谓是风生水起,所有人都猜测着想必这二皇子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而二皇子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大臣们可以说是心服口服。看着二皇子的势力逐渐壮大,大皇子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能眼看着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而二皇子不断在和妙依学习者兵法,每次和皇上讨论也总会得到赞扬,就这样大皇子的嫉妒心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以为皇上要立二皇子为太子,整天只想着这一件事,却浑然不觉昔日里疼爱她的父皇应急恶疾缠身。
大皇子开始动用母族的力量,心想着:“既然你不想给我,这个皇位我要自己得到。”他开始集结部队,时机成熟便一举杀入宫中,这已经是他谋划已久的事,只需等待时日,实施计划。
这天正是个晴朗的日子,妙依端坐在窗户前,细数着日子,还有不到半月就要大婚,浑然不知此事来得竟如此之快,到现在为止,安妙依还是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在做对的选择。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外面便传来了叫喊厮杀声,妙依抓住一个下人:“外面如此吵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小姐的话,大皇子集结部队杀尽宫中了,说是要造反,此刻正在宫门内呢,小姐还是收拾收拾赶快离开这里吧。”说完,便仓皇的跑了。
安妙依疑虑着,便想去找二皇子会合,心想着:这大皇子看样是冲着皇位去的,这宫中上下,拥护大皇子的人也不少,看来,这天海国是要亡了。说着从侧门跑向了正殿,二皇子正在率将士与大皇子抗衡,安妙依只能先给自己找一个安身之处,被二皇子的人带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屋子了,那下人说是奉了二皇子的命,让小姐在这待上几日,等他铲除叛党再来接您出去,说着边插上门走了,妙依心想,也好,自己可不想成为这皇宫的牺牲品。
就这样外面的厮杀持续了两天两夜。妙依被一阵急促的开门声吓到了,只见二皇子风尘仆仆的赶来:“妙依快,什么都别问,先和我走。”听这话我知道,已经败了,我们必须离开。二皇子拉我上马,带着他的镇蛮大军,火速离开了皇宫。
如今天下皆知,天海国沦陷,天海皇帝旧疾复发已经驾崩,大皇子继位,成为天海国新的主人。安妙依却再默然忧伤,平日里那个把自己当车女儿一样宠爱的皇上就这样没了,除了心痛,只有心痛。
而在天海国另一方也早已得知了这个消息。
“王爷,现在天海国大乱,我们是否进攻,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屋中说话的人正是天行。
“不可,现在还不是时机,大皇子刚刚登基,二皇子的势力他是一定要铲除的,形式还有待我们观察,不急,不急。”相比较战事,天海易轩更加庆幸的是天海国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二皇子出逃,一定不能和安妙依按时完婚了,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有机会。
妙依与二皇子以及他的镇蛮大军离帝都并不是很远的地方,想着休息休息继续赶路到西国找联军寻求帮助,不料还未等大家休息够,便有一拨人冲了上来想要杀众人灭口,没错,大皇子这个卑鄙小人他怕二皇子退回帝都,便联合蛮军一起前来铲除。
“如今父皇已经仙逝,你却前来与我手足相残,皇兄,你所谓何意啊?”二皇子苦苦地问道。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来问我,若不铲除你,我这个皇位都坐不安稳,众将听令,杀!”说着千军万马一涌而出。
妙依拉住了二皇子的手,现在正面交锋我们是很吃亏的如今镇蛮大军加上暗阁的人都比不了大皇子的人,当今最为正确的办法就是先逃出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在商量权宜之计。
二皇子沉思了一会,眼看着大皇子就要杀过来了,心想着妙依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一声令下,“撤”千军万马齐齐相反方向奔去。二皇子知道,不能和他们硬拼,也不能和他们正面交锋,既然人数抵不过,那就只有在计策上胜他们一筹,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胜算,想这想着,好像计划好什么了似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邪的笑。
二皇子方的大军推到了山外的一片树林里,眼下,大皇子一定会兵分两路前后包抄,堵死大军的去路,想在二皇子想的就是如何争取时间,能让大皇子不改变计划以为他们就在其中,也能让我方大军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可真是一个万全之策。
沉思了一会“大家先在这里原地休息,我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尽量争取时间的。”
说完命先皇留给自己的暗阁阁主随自己到一旁商讨对策。
“眼下的情况你怎么看?说来听听。”二皇子看向暗阁阁主越峰:“你跟在先帝身边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见多识广,这次跟着我出来,我想我们现在落得如此境地,到底是不是应该在这里迎战。”二皇子心知肚明,暗阁这个组织跟在先皇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尤其是这暗阁阁主,更是从无二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知道,现在的情形最好的办法是就是留一些人在这里作诱饵,其他人借此时离开,这才是万全之计,当然,这个计划二皇子是不会和别人说的,只是告诉越峰坚守在这里,他也一定会死拼到底。
“回殿下,如今先皇驾崩,臣悲痛不已,眼下局势混乱,二皇子明命令臣做什么,臣都在所不惜。誓死追随陛下。”越峰斩钉截铁的答道。
“好,果然是赤胆忠心,我就命你在前线杀敌,我作为你的第二道防线在后面支援你。这项我们一定会把敌军全部歼灭。”二皇子对于这个组织还是有所怀疑,毕竟他是先皇的心腹与其说是相信他,不如用至此机会试试他,阵亡也就阵亡,至少给他的镇蛮大军撤退的时间,如果侥幸的手也自然是最好的,在二皇子心里,早就把暗阁放在了这个计划中。希望一切都按计划行事。
与暗阁阁主探讨完,二皇子赶忙找到妙依,告诉他明天随着自己离开,可暗阁组织留下的事却只字未提。
“可是想到了万全之计,如此走掉,不会有什么风险吗?”妙依战战兢兢的问道,看向二皇子。
“放心,我自有安排,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地在我身边就行。”二皇子想让妙依知道,在身边就好。
二皇子离开后,妙依一直看着天空,不知道远方的一人是否还能归来。
这段时间天海国的变故天海易轩都知道,天行不断从那里得到消息,对于天海易轩来说,知道妙依人是安好的,他也就放心了。“天行,我交代你的事,一定要办好,保护好。”
“属下遵命,王爷放心就是。”天行说着便离开了,永安王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着,如今,妙依的家人也已经安好,妙依这下应该没有什么忧虑了吧,只希望即使他不在她身边,她也可以过得好。
按照原计划,镇蛮大军在二皇子的指挥下早早便出了发,妙依一路跟在二皇子的身后,对于二皇子的计划,她并不知道多少,只是默默地跟着,此时大军已经行出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看到追兵追来,此时的妙依更是感到诧异,好像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仔细一想,暗阁的人呢,回首便问二皇子:“天海炎,暗阁的人呢,这就是你不告诉我的理由吗?”这是安妙依第一次喊出了二皇子的名号,二皇子先是一惊,又有些微微的生气:“妇道人家无需过问。”“你安心跟着我便是,我会护你周全。”天海炎头也不抬地说着。
安妙依的心理十分的恐惧,不论怎样,从来到这个时代,暗阁的每一个人都在保护着妙依,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受皇上之托,一直奉命保护自己。他们有恩于我,而如今,二皇子却要陷他们于死地,我不能袖手旁观:“你竟如此狠心,把暗阁留下做诱饵,那是先帝留在你身边的忠臣,你竟这般赶尽杀绝,我真是看不透你,看不透你。”说着,起身便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当妙依赶到时,眼前已经是厮杀一片,满心的愧疚,如果没有这一群武艺精湛的忍受着屈辱的战士在扛着,二皇子如何会轻松的逃脱,只听暗阁阁主越峰一声令下:“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听着,誓死护二皇子周全。”说着便涌向敌军中,妙依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以前都是他们来保护自己,现在就让她来报恩,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尝试使用过异能,现在的杀敌不就和原来特工的任务一样吗,说着手指一会,嘴里念叨着:瞬间狂风大作,泥沙飞扬在空气中已经模糊了双方的视线,这正好为妙依的营救争取了时间,说着便向前,拉起了越群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快撤,你们是硬拼不过的,快走。”
越群听了安妙依的话,想想也不是不无道理,一声令下:我们撤,整个组织身轻如燕,消失在黄沙中。这也算是逃过一劫,来到安全的地方,这个暗阁赶忙下跪:谢小姐相救。”
越群大哥,你也出手相救过我好几次,我只是报恩罢了,快起来。说着便拉他们起来。
”现在的情况,我们快些前进,还能找到二皇子殿下,和他们会合。”
“你还要去找他,他摆明了是在看利用你。”妙依生气的争辩。
“先帝命微臣誓死跟随二皇子,我们也是发过誓的,况且现在有小姐相救,我们躲过一劫,现在正应该向二皇子殿下复命啊。”
妙依是从心里佩服这样的一群人,她不想违背他们的信念:“好,我答应你,我们这就出发。”大部队便急速向前前行。
“想不到这二皇子也是一个卑鄙小人,王爷恐怕是看错他了。”远处两个黑影正在观察着一切。
“何为看错?现在明白也不晚,只是现在,有一些东西,我不放心在他身边。”
这么久以来,天海易轩虽然离开了天海国,离开了妙依身边,但他的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妙依,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在默默的关注。
本想着如果妙依答应了赐婚,而天海炎有真的是对妙依好的话,他会一生祝福她,保护她,可现在看来,这个天海炎不曾像他一样把妙依看的比一切东西重要,这样的妙依又怎么会幸福呢,是时候出现了,是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了。今天还是依旧,安妙依从太后那里回来,便赶紧去外面收齐今天晒的花朵,分好类装在篮子了,给太后泡茶用,忙了好一阵,终于结束了,赶紧坐下来歇息一下,只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妙依,你睡了吗?”
是,天海炎。
“这么晚,怎么还不歇息呢。”安妙依看见天海炎满脸的疲倦,她知道,自从登基以后,天海炎便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睡不着,想着来看看你。”
“妙依,你说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没有爱人,更没有亲人,孤独地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我本想着等我登了基,我便要与你成婚,等我当了皇上,我便要母后幸福的安享晚年,我本来计划的好多事情,可就在我当上皇上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什么都没了原来的模样了。
安妙依看着天海炎,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样安静。安妙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总想着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妙依,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累,有些感觉力不从心,本来,我以为皇位便是我想要的一切,可如今看来,没有当上皇上是,好像活得更加自在,洒脱,本以为,当了皇上,我便可以住在我想要决定的事,可想在看来,有些事,我终究是无能为力,你知道吗,母后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她从小就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逼宫那天,母后本想着自我了断,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我想让他幸福的活着,安享晚年,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她过得并不快乐,如今的身体更是让我心疼,可是我真的没有注意了,难道我就真的是做错了吗,我只是想要留心爱的人在身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天海炎脸上滑下了泪水,这是妙依第一次见天海炎哭,原来在他的心里,这个眼前的皇上是霸气十足,刚强,将不可摧的,可现在的他却是那样的无力,痛苦,甚至是软弱,安妙依轻轻帮着天海炎擦掉了泪水,慢慢的开口说道:“不,你没有错,对,你只是想要留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可毕竟在逼宫那天,死去的是他的儿子,就算大皇子再不孝顺,那也是太后身上的血,你对太后的关心,你对太后的孝顺,太后都是知道的,只是心病难医,毕竟太后是太后,他经历过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事,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不会知道,我也不会知道,谁说太后不快乐,我每天到太后那里去,太后是很高兴的和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看她,你有多么多么孝顺,你有多么多么是一个好皇帝。只是,现在,你是皇上,有些事情别人不会考虑但是你要考虑,有些事情,别人可以想怎么想做就怎么做,可是你不可以,有些事在天下大事面前,你只能选择放弃,值就是帝王,这就是你拥有了这个皇位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安妙依看着天海炎,现在的他好像才是最真实的他,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没有了那繁琐的政事,只是在这里和一个朋友诉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天海炎点了点头继续看这妙依,“我知道,有些时候就是无可奈何的,可是现在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东西嘴上说着放下了,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过,有些东西说这不在意,其实在心里根本就在意着,有些东西好像表面表现的无所谓但是心里却想要拼命的守护。不是不想要,只是不能要。”天海炎无奈的看着外面。
安妙依看着他:“你就记住,因为你是皇上。”
“其实皇上想和妙依说的,妙依都知道,我从来就一直把你当做知己,所以你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只是事已至此,有时候我们只能安心接受。”
说着妙依便起了身:“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泡秘制的花茶,太后都很喜欢的。”
等安妙依端着茶回到天海炎身边的时候,人不见了,只见天海炎躺在妙依的床上,睡着了,睡得很香很香,好像没有人可以打扰过他,安妙依想这,天海炎肯定好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吧,那就让他在这好好休息吧,安妙依走到床边,帮天海炎盖好了被子,天海炎翻了一个身,找到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安妙依转身走到了客房,现在对于身在古代的安妙依来说,好像记日记又成了她的习惯,拿起笔,准备写点什么:
“ 那些关于怕与不怕必须面临与可以逃离的过往与未来
老人们怎么说来着,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是啊,人大了,怕的事反而多了起来 ,胆子也好像小了许多我曾多很多人说过, 我最怕的三件事。打针, 毛毛虫 ,以及我在意的人生我的气,不过那只是从前的标准,现在慢慢懂得了,那些事,我是可以想法子逃离的,经历了十六个春夏秋冬了 ,我觉得我真得不勇敢 但我却还是很坚强,我不愿意主动地去挑战一件事 ,却能顽强地承担一些事,比如, 打针抽血 ,我都特别害怕, 怕得心惊肉跳的,
可是,如果手割伤了,腿摔坏了。不管多么大的伤口,我都不在意从小,就是这样,每次去打针,都会哭的天昏地暗,但是膝盖摔破了多大的伤口,哪怕血一直流到脚背,我顶多也只是皱皱眉 不哭也不闹,现在的我啊 ,有了许多新的“怕”,我害怕高三那一次逃不掉的体检,我害怕十年之后生小宝宝很疼,我害怕自己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这些可能在大人看来很幼稚,有些杞人忧天,但这些都是实话,没必要逞什么英雄,我知道这些事于我来说都还早,但是,我真得好怕好怕,渐渐地,我也懂得了,还有些事,我们是躲不掉的,你不去害别人,并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去害你,你付出了真心,并不代表你就能收获真心,你把一些人当兄弟 。也许在你危难之时再给你一个巴掌的人就只这些所谓的兄弟。
这些我也怕,这些于我这种人来说,是逃不掉的,于是,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只要做最好的自己,对手自然会败下阵去,To Be No.1,人生就像是一条施工中的国道,有些地方已经修好建成 一帆风顺 平静而和谐,有些地方还是黄土石砾 磕磕绊绊 复杂又艰难有些地方穿过县城乡镇 ,形形色色 ,无为之杂陈有些地方,途径荒野山区 ,冷冷清清。寂寞而空虚。
我们起初都是婴儿车,然后渐渐变成单车,有些是杂牌,有些是永久飞鸽,两个轮子,固然会开始出现危险,没有婴儿车来的安逸。
你怕么,不怕那是假的,我承认我怕,你能逃吗,能,只不过往后一步是废铁,往前一步才能升华为汽车,但是往前那一步,迈法也是不同的,迈日本女人的小碎步,还是东北汉子的大跨步,还要看你如何抉择,而回报你的,可能是五菱面包,可能是夏利奥拓,也可能是灵智奔驰,不管是那种,那都是你最好的年华,花未开时盼花开,花已开成叹凋零,只要你没提前变成废铁,最终都会成为古董车,可能有划痕,可能沧桑破旧,但这些去恰恰成为了你的财富,古董车也有古董车的美,这时的你大可以坐在摇椅上,细数人生的怕与不怕。
有哪些逃了,又有哪些逃不掉的挺过来了。谁都不是圣人 ,谁都怕受伤。有些伤时间会帮我们包扎好。日久天长不去在意,自会忘记。有些伤却撕心裂肺,挥之不去。等到那一天你面对伤口的那张脸,从咬牙切齿变成坦然微笑,那伤便不再是伤,而是一种财富,那是岁月送你的一块蜂蜜夹心的酸糖,只要不因害怕而吐了它,含到最后,糖馅就会露出来了,上帝是个贪吃的孩子,我们都是他的苹果 ,他喜欢谁,就多咬谁一口,谁的缺口就越大,谁都有害怕的事 谁也没长熊心豹胆,我胆小,我承认,我害怕好多事 ,我承认,能逃则逃了,我也承认,但我说了,我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什么事逃了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怕”那我便不会再逃 咬着牙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不敢说自己有什么见识,也不能说自己的观点全部正确。但至少,我还不至于鼠目寸光吧,嘻嘻,怕不怕被拒绝,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怕无明起,只怕觉照迟,红楼很可怕你怕不怕,你的心里怕不怕,未来不迎,过往不恋,过往当下未来,无法逃离的背叛图。”
放下了笔,妙用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看着天海炎睡着,自己也是累了,便在客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海炎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妙依的寝宫里面睡着了。没办法,天海炎看这妙依睡得还很香,便没有叫醒她,直接上朝去了,天海炎上完朝,李公公突然端过来一杯茶,旁边还有一封信,天海炎很是奇怪的喝起了茶,尝到茶的味道,这是他从来没有喝过的,也是最好喝的。天海炎便明白了,是妙依,昨日说着喝茶,结果自己睡着了,天海炎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信,便知道,这是妙依相对自己说的话。
打开信封:“皇上,现在你已经死一国之君,可是你我仍是知己。所以我才想要对你说这些话。年少轻狂 ,放荡不羁 ,恃才傲物, 谁没年轻过 ,谁曾经都是一个少年。为什么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因为老人他老呀,他经历过岁月的打磨,变得沧桑,变得没有棱角,他体会过时光的洗礼,不再轻狂 ,不再风流放荡,老人他知道,走什么路会吃亏,走什么路能享福,他会按部就班地过日子,因为他折腾不动了,也不想再折腾了,可是,少年倚仗自己的满腔热血,偏偏去走自己认为对的路,不愿意听老人的话,走好了,比老人更幸福,走不好 那又能怎样。自己选的路 ,口气走到尽头,不曾后悔,不曾遗憾,少年有热情,有青春,他可以那青春去赌明天,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以尽情的追求自己的欲望,大不了 一句“我还年轻,不懂事”便可以将好些错误一代而过,是啊,我们还小,何必把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少年不少年,就好像听冷笑话一样,事先知道了谜底,再惊天地泣鬼神的冷笑话,都变得索然无味,只有反复揣摩,猜想,才能体会其中的乐趣。可是生活总是那样现实,那样调皮,它喜欢看着少年的光鲜外表下有一颗苍老的心,有一部分少年,他经历了一些人,一辈子也经历不完的事,少年不少年,他变成了年少的老人,他知道走什么路正确,便不会任性地再去走其他的路,他没有过多的欲望,他不会大呼小叫,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他把什么都看得太透彻太淡薄,他知道冷笑话的谜底却也跟着其他少年强颜欢笑,他的喜怒哀乐只是一种表情,并不代表感情,他不争也不抢,他不爱赌即使自己有胜算,她不会感情用事,他把什么都弄清楚了,仿佛一切都在按着他的思想进行,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她没有真正相信的人,他把一切都放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他就是这样毫无棱角的活在世界上,别人说他稳重他成熟他乖巧懂事,谁又知晓,他现实他沧桑他是否快乐。少年不少年,可是没有冲动,哪有青春,当自己还是干柴的时候,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燃烧出熊熊火焰,大声哭大声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即使被出卖也不后悔,即使受了伤也微笑着去逞强,任欲望领着自己大步向前,凭感觉去抉择何去又何从,这才是青春,年少轻狂多美好,即使错误也那么让人着迷,这才是少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最要紧的是痛快。生活现实就现实吧,自己心累就心累吧,守住人最根本的东西,趁年少的时候就做一个少年,趁有青春的时候,就挥霍一下青春,不然,少年不少年。多凄惨,悲哀。记住,现在的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你有选择也要有放手,你有得到也要有失去。”
天海炎细细读完了妙依的信,天海炎没有想到安妙依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样一个女子,一个大家闺秀,却能够有这样强大的内心,乃至于他这个大男人都自愧不如,他知道,妙依实在告诉自己,有些事情真的是无可奈何,也没有办法不去放手,能做的选择,只要对得起自己,问心无愧,便什么都不重要,妙依真的说到天海炎的心里去了。天海炎心里默默的想着,妙依,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会做一个好皇帝,可现在,然而,对权利越来越热衷的二皇子开始不满足天海国这块地方,四处找机会侵占土地,也和西国断了有好的关系,整个天海国开始大量的征兵,收税,百姓苦不堪言,朝堂之上更是血腥手段,稍微对他提出意见的官员都受到他的杀害。
所以,我们必须回去。
听说福利来了客人,安妙依便出去见客,一看是张店长,安妙依便高兴的迎接:“你们没事就好。”
“这下人可算到齐了,我们也可以回帝都了。”
大家做好了准备,明天早早出发回帝都,安妙依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