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罚
“什么……”琉璃杯气的说不出话来。
周清茹望着琉璃，突然大笑起来，说：“她是王爷表妹哎，琉璃，你可真够大胆，还想不想在王府呆下去了，还想不想勾引王爷了？”
“清茹！”琉璃两眼瞪着周清茹，委屈的样子实乃可爱，周清茹只好不说话，自顾自吃饭去了。
第二天太还没亮，外面就有几只公鸡打鸣，搞得琉璃左右翻腾没了睡意。哎，天也快亮了罢，不如现在去无人的地方练练舞。琉璃借还未褪去的月光抹黑来到假山后面，这里也长满了花，虽然看不清花儿的颜色，但清香扑鼻而来，加上湖水的湿润，琉璃开始享受这种久违的轻松与惬意。
晨雾蒙蒙的天，从远处看，琉璃优美舞姿的倩影与簇簇成荫的花朵交织在一起，在白茫茫的雾气里如同一幅会动的山水画。让人迷醉的是画着的身姿，或静活动，或如蝴蝶般轻快，或如孔雀般优雅。舞衣下的琉璃，像仙子一样，飘飘然存在着。
在假山不远处，恰巧赵留歌起的早，出来练剑。而假山下面的琉璃，此刻就是妲己转世，赵留歌不受控制慢慢走近琉璃，躲在角落里呆呆望着她，曼妙的身姿在赵留歌的眼底全部展现，女性的柔美深深勾着他的心弦。这就是仙女下凡吧，如腾云驾雾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也会腾云驾雾般消失。
天不知何时亮了，赵留歌这才发觉时间过了许久，为了不让琉璃发现自己躲在后面，只好悄悄回去。琉璃也跳累了，干脆回去补个回笼觉，来到硕王府，她整天闲着没事干，也不必操心什么。
“王爷，我已经派了两个丫鬟过去，其中一个就是眼线，琉璃姑娘和周姑娘这几日的一举一动都会如实上报给王爷的。”索寞永远冷着一张脸，就算在赵留歌身边也是如此，不愧是典型刀客。
“好！那个周清茹要特别留意一下，她不同那个叫琉璃的丫头，她眼神中就能感觉不一样！”赵留歌嘱咐道。
“表哥！表哥！”此时，一位小姐朝这边走来，定睛看去，正是昨日拿狗羞辱琉璃的那位姑娘，也是赵留歌的表妹左楚若，也是赵留歌的储妃，只不过赵留歌一直没想过这事。她恼着一张脸，气势汹汹走向赵留歌，“表哥，你到底把什么人弄到府上来了？一点规矩也没有！”
赵留歌纳闷，问：“怎么了？谁又欺负我最爱的楚若了？”
“当然是你啦！你让其他女人进府，都不跟我说一声。而且那个女人还跟我顶嘴，还给我们的豆豆乱喂东西，真是不懂规矩的下人！”左楚若责怪赵留歌，她从小骄纵惯了，所以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感觉，更别提从奴隶市场走出来的琉璃了。
赵留歌一听笑出了声，可是左楚若更加生气，嘟起小嘴撒娇：“表哥，你还笑，都不为楚若做主！”
被左楚若如此一说，赵留歌倒来了兴致，不妨去那边走走也好，“好，表哥替你现在做主去，是谁欺负你的，带表哥过去，表哥一定重罚她！”
左楚若受宠般开心地笑了，虽然刁蛮，但在赵留歌面前，她还是有所收敛，因为她很喜欢这个表哥，虽然现在已是储妃，但在没有成为正妃之前，还是得事事讨好表哥的欢心才是。
此刻，琉璃正和周清茹探讨硕王府的王爷。
“琉璃，你就别撮合我和王爷了，王爷怎么会看上我呢？不就是把饭送在我的房里，但不能就说是为了讨好我吧。我倒是觉得你和王爷挺配，你这么没心没肺没大脑，就得找个王爷这样有势力的宠起来。你那么喜欢他，让给你了。”周清茹说，琉璃太烦人，一直在异想天开。
“可是王爷那么好，又好看又细心，对我们姐妹二人这么好，而且有没有发现，王爷从来不自称‘本王’，而是跟我们平名百姓一样说我，如此平易近人的王爷，求都求不来。如果王爷要我的话，我一定死皮赖脸留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琉璃一脸花痴。
“是谁要死皮赖脸赖上我啊？！”
琉璃还没说完的话被生生堵上，口无遮拦的下场就是无地自容，说曹操曹操到，琉璃不想如此巧合，抬头看是只见一面却印象极好的王爷，连忙行李，“琉璃不知王爷要来，真是失礼，任王爷处罚。”
周清茹看到了后面跟着一起来的女人，一眼便认出是昨日那女人，心里约摸出八九，便也赶过来行礼，“王爷。都怪我娇惯妹妹，才导致妹妹的口无遮拦，希望王爷和郡主要处罚就处罚我吧！”
赵留歌微微一笑，果然没看错，这个周清茹确实比琉璃谨慎又聪明，是个适合的人选。
这时，左楚若上前，指着琉璃告状，“表哥，就是这个没规矩的奴婢，表哥今天你也听到了，她还想赖在王府，要赖在表哥身上，这种卑贱之人，怎么能留在府中？”
琉璃一听，大事不妙。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小心眼，告状告到了王爷那里，这不明摆着要赶自己出府吗？好狠毒的心。可是，琉璃并不服气，明明是这位郡主先侮辱的自己，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希望王爷明查，琉璃不过是仰慕王爷才一时大意，并没有恶意。还望王爷宽恕琉璃！”无论如何，不能被赶出去还落个不要脸的名声。
赵留歌自有想法，嘴角一个好看的弧度，海般的眼睛望着琉璃，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是郡主，你怎么可以没规矩和郡主顶撞呢？知不知道你是要受到处罚的。”
赵留歌冷冷的声音，不禁让琉璃心里一颤，莫非，当真要被罚，也太冤枉了！但又能怎样？毕竟这是人家的家，是王爷把她买回来的，那么她的生死也早已是王爷的，她不敢说不。
“琉璃听候王爷的处罚便是。”
周清茹急了，护着琉璃，哀求赵留歌:“王爷开恩，妹妹实属无意。要罚就罚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好，顶撞郡主实在不应该，还望郡主看在我姐妹二人命苦的份上，饶了我妹妹琉璃，所有的罪我来承担！”
“清茹！”琉璃把周清茹挡在背后，她每次都护着自己，这次不能了，不能让唯一的亲人为了自己而受苦，“王爷，你处罚我吧，我都愿意接受！”
没想到这姐妹两个情分这么深，已置生死于外。这个琉璃虽然有点傻笨傻笨，情意却真切！也不枉她们相处十年。赵留歌望着这两姐妹，莫名感动。
“为了惩罚你们对郡主不敬，今天的府上的衣服你们都洗干净了！不然就自己离开硕王府吧！”赵留歌说。然后跟左楚若怏怏而去。
琉璃顿时有苦难说，谁也莫怪，就怪自个话多！此后若是想在王府生活，此脾气必须改改，否则哪天人头落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王府里该是有多少人，满满六大桶衣裳，桶有半人那么高，而且桶桶塞的瓷实。琉璃目瞪口呆盯着这些衣服，此时为晌午，如果现在开始一刻不停洗下去，将会洗到晚上三更。可怜的是清茹姐姐，莫名其妙被拉入这场灾难。愧疚感油然而生。
可是周清茹笑琉璃傻，这还算困难吗？比起在大杂院受精神折磨，就算一直这样洗下去，她也不觉得累。
夜渐渐来临，琉璃的双手仍然浸泡在水盆里，不停的搓啊搓，她只觉，手腕生疼，要断了似的，手指头发白，因为泡的时间过久，指腹已经皱成了和枣子一般的纹理。腰酸背痛，此时的她别提有多乏。不过还好，因为有周清茹，两人说说笑笑，也不觉时间太久，身体太累。桶里的衣服此时也所剩无几，一会便可回去睡个好觉。只是关于这个王爷，也够不明事理的，单单因为一句话，便罚她干这等粗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在琉璃不远处，赵留歌已经观察了她们姐妹二人许久，不愧是被训练出来的，和寻常女子就是不同，就算再劳累，也能笑如银玲。赵留歌面带微笑，更加觉得自己买她们回来是对的。
一旁的赵远朱很是纳闷，问，“为什么让她们干下人一样的粗活，王兄，把她们买回来不会就是为了折磨她们吧！看着她们我好心疼的，怎可让美人儿如此落魄呢？”
“臭小子，你心疼做什么！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高价买她们回来自然不是放着看的。只是不知，她们勾引男人的本事如何，那可是她们最擅长的！”
赵远朱好似被点通一般，点头说到:“是啊，一直传说冯妈妈手下有两个会勾人的女子，男人看一眼便可无法自拔。可我至也没发现她们有这般本领啊？”
“怎能让你发现，不然你此刻也不在我身边。”赵留歌说。
他们就这样看着琉璃和周清茹打理好一切才离开。因为累了一天，琉璃姐妹二人倒在床上，睡了个不知所以，待再次醒来，已是太阳当头，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正是向琉璃这房走来，琉璃赶紧穿好衣裳，稍作整理。然后走出闺房，看是何事。
果不其然，新来的婢女彩霞慌张进来，满脸着急，“琉璃姑娘，不好了，昨日您洗好的衣物一夜之间都不知所去，里面有也有左郡主的，她现在要您过她那里一趟。琉璃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衣服全都没了？怎么可能。明明昨天夜里都晾在了洗衣房后院，是什么人拿走的。不敢多想，琉璃自知大事不妙，随着彩霞去找左楚若。
还没到，就听见左楚若大骂之声，“又是琉璃，这人怎么就知道闯祸，王府上上下下难不成都得让她闹个够？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留下，表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女人根本就是扫把星。”
赵留歌只好压着左楚若，这个郡主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表妹，不就是衣服吗，表哥让他们给你做几件新的，定会比丢失的那件好看。”
“表哥，那可是你送给我的那件。我都没舍得穿几次！”左楚若红着眼睛，尽是不快。
琉璃走近，低着头说:“王爷。”
赵留歌看是琉璃来了，遂把目光转向她，“琉璃，你知道你又闯祸了吗？”
琉璃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两天也不知为何，接二连三出事，可这也不是她的本意，她怎会知道就偏偏在自己洗衣的时候，衣裳全部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