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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秀发美颜金步摇,养心帐暖度春宵
他离开了她,便是一只凄惨的孤雁了。
珍儿的出现,仿佛是一颗明亮透彻的石头,掉落在了载湉那如幽静黑暗的潭水般的内心上,给了载湉一种活泼动人的生机。
都说,性格不同的人,才能够互补。如大好山河,多情川流,都比不上,那温柔的眼眸。世间皆流传着,性情是一个女人天生的财富,它远远比容貌,更加吸引人心。
御花园的梅花,正在这寒冬飘飘的飞雪中坚强的盛开着。花瓣之下,一把锋利的剑,刺透了花蕊,花瓣一片片穿过雪花,落在地上,被雪覆盖,使雪地上,染指了些许的红点。
“唰!”又一剑,那人脚步伶俐之快,跨步移到了梅花树下,一剑下去,树枝断而落地。正可谓是,花瓣落,蕊落心,芯上头,花蕊染指飞雪璃,隐隐剑中见。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握剑那人轻声叹息道。“若是寒风出强者,朕手中这宝剑,才算是没有白练。”载湉沉沉地道。
雪地里的花瓣,零零落落得掉在每个位子上,其相距不到三厘米。
“谁?!”载湉喝道。
似是有人在偷看,从而,一个小小的步子迈了过来,那人手握娟子,轻轻地踏在这雪地上,正是珍儿。
珍儿从梅花树下走了出来,头发不小心碰到了树枝,雪花纷纷散落在了地上。珍儿走到载湉面前,轻轻地道:“皇上,若真想练出好剑,只要您肯,一定能行。寒风里就算出不了强者,也绝对不会有真正的弱者。”
载湉一听珍儿这话,笑道“珍嫔你可真是的胆子不小,先不问问朕要不要治你这偷看之罪,反倒给朕讲起了励志的话来。”
珍儿一笑,道:“皇上现在需要的,不正是鼓励吗,那些无须多管的事情,忘了便好。”
载湉轻轻一笑,突然用手指着梅花树下的花瓣,道:“这是朕方才砍下来的,珍嫔可看出了什么?”
珍儿走上前,看了看,这地上的花瓣,由下至中再由下,仿佛形成了一个字。
“心?”珍儿道。
载湉走上前,说道:“不错,正是心,花瓣软,落在地上便无法再起来,犹如心的软。”忽地,他把手中的剑朝“心”的中间一丢,生生的插在了“心”的中间。
“若在上面插上一剑,软就变成了碎,虽然朕的心还没有碎,但始终是插这一把锋利的剑。”载湉闭着眼睛,淡淡地道。
珍儿二话不说,走上前,伸手,把那把宝剑拔了出来,扔到了雪堆里。
“不想要的,拔出来就是。”那雪中女子耿直地说道。
载湉又笑了笑,把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披在了珍儿的身上。说道:“雪越下越大,回景仁宫的路上不免吹风,穿着吧。”
珍儿微笑起来,低下头,伸手抱住了载湉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说道:“世间上的温暖,莫过于如此吧。”
载湉微微抬手,轻轻楼住了珍儿,飞雪飘飘,梅花树下,屹立着这对相拥着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珍儿抬起头来,把脸放在载湉的左侧,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唤了一声:“载郎..”
载湉仿佛楞在那了,许久不再动弹,后来,当他反应过来时,珍儿已经在大雪纷飞的御花园里跑走了,不一会儿,才轻轻唤了一声:“珍....儿....”
所谓红尘一笑,也许就是在这不经意的一瞬间吧。
.......
夜晚降临,载湉喜子已经成婚一月,按理,今晚,载湉便可以翻牌子了。
他二话不说,便翻了珍儿的牌子。
少时,传旨太监便来到了景仁宫。
珍儿见太监一来,跪下道:“珍嫔接旨。”
太监道:“珍主子,皇上今日第一次翻牌子,便翻了您的牌子,您可真是万幸啊。”
珍儿道:“公公说哪里话。”
太监道:“去准备准备吧,一个时辰后,便跟着老奴去养心殿吧,奉旨,行走宫。”
走宫,与其背宫不同,背宫是妃子准备完毕之后,用披风遮住,然后背到皇上的寝殿。而走宫不同,走宫是让妃子准备完毕之后,穿好素衣,坐在轿子上,由太监领着走到皇帝寝殿。想来,走宫是个特殊的待遇。
珠帘背后,浴汤轻浮浴盆中,花瓣撒落浴汤中,娇儿进汤,芬香弥漫住整个房间。
“梅花?”珍儿问道。
宫女小滤回道:“是的主子,皇上说,梅花在雪花里生在,可谓是寒风不倒,赐给主子沐浴,可谓是主子如这梅花一样冷艳,令人垂涎呢。”
珍儿轻轻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长春宫
喜子坐在床上,手上拿着那条白喜帕,问道:“皇上,今晚还不来是吗?”
一个小宫女道:“主子,皇上今日留宿于景仁宫。储秀宫那边,已经有了音了。”
喜子一听,闭上了眼睛,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黯然销魂的感觉,莫过于守活寡,这可能就是女人最可悲的事情吧。
养心殿。
被太监领到载湉寝殿的珍儿,此时,第一次坐上了载湉的龙床。此时,一身素衣的她,披着头发,小脸红扑扑的,隔着那已经放下来的蚊帐,仿佛看见,她是在笑。
载湉握住珍儿的手,问道:“珍儿,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像你这样的善解人意啊。”
珍儿笑道:“或许吧。”
载湉摇头,道:“你涉世未深,果然不懂,其实,并不是。”
珍儿不懂,问道:“那皇上觉得,那个女孩子,最不善解人意啊?”
载湉淡淡道:“慢慢你就会知道了。”
..........
一个吻,触碰到了珍儿的小嘴,载湉伸手抚上了她的脸,接着,顺势倒了下去。
她喘息着,随着他的节奏吞咽呼吸。他的身体反应让她明白,将要发生的会是什么。然而,他吃力地抬起身子,将她吻住。珍儿这时候仿佛明白,这一刻,他无法离开她,他不愿离开她,他想要更多地得到她。
但是,这个男子,仿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所有的东西去爱她。她只知道,他需要自己。
一阵迷茫过后,载湉抬起头来,将头埋在了珍儿颈部,喑哑地道:“储秀宫请安之时,汝为银子生气之时,朕已然动心。”
头发自他的脸旁滑落。
落在他的脖子边。
如同最青涩的感情,珍儿已然瘫软在了载湉的身上,他们温柔地吻着彼此。锦被慢慢滑落,掉在了地上,失去了锦被的遮挡,寒风,吹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滴滴....”有滴水声,是下雨了吗?
“噼啪!”是雷声,珍儿感觉到那个男子在发抖,他害怕打雷?珍儿仿佛感觉到了一丝无助,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给了他一丝的安全感。
雨丝敲打着窗户,那个吻,先是柔柔的,后来逐渐加深,她伏在他的身上,用最轻柔的动作将他纳入,也就是那个时候,珍儿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从此,和这个男子融为一体...
..........
第二日清晨
储秀宫
皇太后将珍儿叫了过来,问道:“听说,昨夜皇帝叫你侍寝的,是吗?”
珍儿脸颊泛起一丝红晕,道:“是。”
皇太后道:“你现在,已然是皇帝心坎上的人了,我也应该好好对你才是,丫头,我听说,你喜欢画画,是吗?”
珍儿点头,道:“是的,臣妾喜爱画画,并且,还会双手一起写梅花篆字。”
皇太后点头,道:“我已经为你物色了一个画画名师,过几日,他会到景仁宫教你绘画的更深一步,至于写字,你已经会了,就不用再去学了。”
珍儿点头道:“谢谢皇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