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如从前往常一样

谈一谈。

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好谈的？

“言先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我还有事先走了。”墨尘露转身甩开他的手，冷笑道。

言御生一下就感觉怒火直冲脑子，三步追上去揪住她的衣领像抓小鸡似的令起来。

冷风一吹，似乎整个人的力气都被吹散了。她知道挣扎没用，任凭他把自己带进黑色路虎车里。

墨尘露坐在副驾驶上像雕像一样抱胸，一言不发，表情僵硬的盯着窗外乌云滚滚的天空。外面的阴天仿佛她现在的心情，阴晴不定。

车开的很快，窗外飞速流逝的景物在她眼中迅速倒退。她一直看着外面，脑袋很乱，心更乱如麻。

等车平稳停下后，她才意识到这儿是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她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下车后，她立在公寓门口问：“言先生，如果你只是想送我回家。恭喜你，护花使者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回去陪那位言太太了。”

他皱了皱眉，墨尘露就觉得脖子猝然一凉。

她故意挖苦他，他知道，也不恼火。耐心说：“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说罢，言御生抬脚就朝前走，也不管她什么表情。

“我这里既没有你喜欢的龙井也没有你喜欢的卡布奇诺，很抱歉没办法招待你。”她放在身两侧的手不自觉握紧，几近咬牙切齿的说：“言先生，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告你非法闯入民宅。”

“哦？如果你非要计较这些事，那么当年你抱着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构成非法入侵了。”他靠在门口，嘴角勾了勾：“开门。”

她没好气的在手提包中乱翻，找到钥匙开门。咔嚓一声，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道黑影已经快自己一步，先行进去。

他明明是第一次进来，可是却很正确迅速的找到灯电源。房间瞬间明晃晃，照的每个角落都进入言御生的视线。

墨尘露有种自己被看透的错觉，忙挡到他面前。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言先生，你究竟想怎样？”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揽进怀中。如从前往常一样言御生在她耳边轻轻呼吸，鼻翼贴着她的耳朵。她僵硬的靠在他怀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言御生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柔顺的黑色发丝顺着他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往下滑。

“记得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这样抱着你。”

她一惊，这句话一出，泪水止不住瞬间滑出眼眶。她捂住嘴巴，肩膀颤抖的厉害。清泪两行顺着脸颊慢慢浸湿了他的肩膀，言御生轻笑，在她耳边柔声细语道：“还记得吗？这支笔。”

他打开录音笔，放在她耳边。

里面传来四年前她幼嫩的声音，那一句句完美告白，现在听起来还能感觉到甜丝丝。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进大脑，他的脸近在咫尺，墨尘露啜泣哽咽着，脸颊被一双手捧起来。他慢慢凑近，湿润的小舌尖慢慢舔舐掉她咸咸的泪。

她刚一张口，言御生迅速堵住嘴唇，一句话堵在嗓子眼被硬生生吞进去。

炙热的呼吸在她脸颊上来回游走，言御生的吻像带着治愈一样慢慢抚平了内心所有的伤痛和破洞。仿佛今天之前的所有悲伤，全部离她而去。

大脑乱作一团，心空的仿佛一下子被填满。

她能感觉到他抚上自己后脑勺的一只手是颤抖的，其实言老师也在紧张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跟着火势猛涨，她感觉自己仿佛即将被燃烧殆尽。墨尘露试图推开他，言御生顺势低下头毫不害臊的钻进她的上衣里。一顿攻势下来，她早已坚守不住。

她挣扎的推他肩膀，他却一张嘴含住浑圆上的顶峰，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一下。墨尘露颤抖着身子吓得再也不敢动弹，他满意的伸出另一只手朝她身下探去。

两个人从沙发纠缠进卧室，你情我不愿。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加倍刺激她。

墨尘露被推倒床上后忍无可忍的吼道：“你干什么！”

“这么明显了，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言御生在她脖子上啃咬一口，抬眸看她。闪烁的点点星光在他眸子像蛊惑人心的媚药，让她招架不住深陷其中。

他抬手把灯关掉，银色月光洒入安静的房间。视线暗下来，耳边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她能模模糊糊看到躲在黑暗中模糊的完美身材轮廓。摸着言老师性感线条的腹部，他结实的腰部用力一顶，她仰起头长长叫了一声。

言御生顿时愣住，保持原来姿势不敢动。顿时有一股热流从身下倾出，他低头定晴一看，心猛地颤了一下。

是血。

他额角密布细细含住，嗓音沙哑浑厚：“……你是第一次？”

撕心裂肺一样的疼蔓延全身，她挤出一朵泪花。紧闭双眼痛苦的点了点头，咬住的下唇没有一点血色。

言御生彻底傻眼，他以为她和海沐廖交往这些年，不可能保持着完整的身体。

“我好累。”墨尘露艰难出声。

她伸出双手死命抓住他的肩膀，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墨尘露面红耳赤。疼到连呼吸都乱了，她在他背部留下长长的红色抓痕。

言御生时而怜香惜玉时而肆无忌惮，他嘴唇微微勾起，脑袋抵在她的胸口享受着少女身体的甘甜。

墨尘露被撞得几乎快要散架，泪痕干掉，紧接着流出新的眼泪。

当他洒出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内心被一巴掌拍的闷响。

她算是发现了，从一开始就是。不管她对他展开进攻，还是保持防守。主动权和主宰权，都在他手上。她只是一个掉入他网中的小食物，越是挣扎越是深入，越想要逃离撞到的地方都是软软舔舔的诱惑，已经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结束后，墨尘露迷迷糊糊睡去。昏昏沉沉中，她感觉自己身边的床往下塌了塌，接着鼻腔内就闻到一股子沐浴露的清香。她不敢动，神经紧绷。

她以为他会着急穿好衣服，然后赶回那个家。那个有言太太，有幸福美好未来的家。

他的手悄悄环绕住墨尘露的腰部，让她背部紧紧贴进自己的怀中。“睡了吗？”

她没回话，闭紧双眼。

“尘露，对不起。”他撑起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总是做错之后道歉，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吧。

“对不起……”他虽然抱着她的躯体，却还是感觉内心空落落的。虽然得到了她，可内心还是残存着遗憾。

他知道，从以前开始到现在，他们根本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他无法给她想要的称呼和位置。

“我不接受。”

她背对他，冰冷的背影。

言御生拧眉，猛地在黑暗中坐起身。伸手用力将她翻了个身，手指紧紧捏着墨尘露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被捏的疼了也不做声，只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言御生说道：“你真的以为我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要杀要刮随便你。”她一歪头，撇开视线看向窗外。

视线中出现一道未干的泪痕，晃得他心头阵阵的疼。“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动粗？就像几年前一样让你任意妄为吗！”

“那你打我啊，骂我啊！就像你离开时那样对我！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心被你玩了，人现在也是你的了。”她认命似的闭上双眼。

言御生听完，只觉得心像被插进去十几块玻璃渣。

他紧绷着脸说：“墨尘露！”

狠狠的叫她的名字，然后狠狠的埋头啃咬她的锁骨。

墨尘露头顶上空，传来重重粗粗的呼吸声像躲藏在空气中的刀片一点点划破她的每一寸肌肤。言老师窜出火星的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烧灼出几个大洞。

她平躺在言御生身下，盯着他额角的汗珠，冷笑出声：“是不是平时那位言太太满足不了你？”

闻言，他迅速停止动作。抬眸，眼底满满的全是失望。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用红肿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仿佛一只雄鹰从不退让。

因为刚才墨尘露那句话，言御生气的掰开她的双腿，猛力一使劲。她觉得世界都是颠倒摇晃的，整个人被撞得七荤八素，但就是死活咬着嘴唇不出声。

见状，言御生加快速度。令人羞耻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让她眼前一黑。心一横咬上他的胳膊，口腔内顿时充斥满鲜血的腥味儿。

他吃痛闷哼一声，力气依然不减。

也不知道两个人这样僵持多久，她逐渐快要昏厥睡过去时。身边动了动，以为他还要做。墨尘露吓得精神绷起，却听见重重的摔门声。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她爬起来整理睡乱的头发发现言御生并没有离开。原本失落的心不知怎的忽然感到有些开心，她捂住胸口，皱眉。

言老师穿着一身雪白色的T恤站在夕阳的阳台里，他大半个身子撑在阳台上嘴中叼着一根烟。他没有吸，任凭烟燃烧成烟头。松松垮垮的衣服衬得他背影十分年轻，看起来像一个大学生。袖子松松垮垮的挽到手肘处，露出白皙的肤色。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炽热的视线，转过头温柔的微笑。

墨尘露心颤，后退好几步靠到卧室门口。

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三十二岁的模样，那样灿烂的微笑曾经无数遍的在她梦中一闪而过。而现在，她看到的却是宛如地狱一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