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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辰王府的办事效果还是不错的,梦瑶说的几道菜,全部齐了。
至于过程……那小厮暗地里抹了一把辛酸泪啊。
看着桌上的菜肴,梦瑶勾起了唇,眼中的欣喜的确是骗不了人,亮晶晶的,不够矜持,却也真实。
梦瑶的笑容看得流殇魅有些晃神,但好在没有失态,眸光带了点点暖意,偶然间抬眸,看见流淌的温柔暖意,梦瑶错开眸子,脸上却是真的觉得有些发热。
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潜意识里她把这个归咎为心虚。
吃过午饭后,四人再次来到凉亭之内,正闲谈着,小厮进了来,恭声道:“王爷,工匠回禀王爷所需之物已经完成。”
流殇魅神色一敛,道:“嗯,拿上来瞧瞧。”
那小厮再次退了出去,流殇魅转而对着沈枫煜调笑道:“待会儿沈丞相可莫要笑话本王愚笨。”
这半玩笑的话落入沈枫煜的耳中,他的眉头微不可寻的蹙了一下,道:“王爷说笑了,若是王爷学了去,还望王爷多多承让,好歹让我留个颜面。”
实在无趣。
梦瑶兴致恹恹,象棋嘛,现代她也是会的,可惜不精通,看沈枫煜的样子,应该是略有把握的。
思绪之间,小厮已经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手里拿着盒子,恭敬的行礼过后,打开了盒子。
红黑两色的棋子,不知道会用何种材料呢?
墨玉……红玛瑙?
又觉得哪里不妥,只得看了过去。
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吧。梦瑶见过之后,居然都不是?
普通的木头,并无奇特之处,和现代的相仿,但貌似没有那么圆润……
朱砂与笔墨点缀在木头中间,周围经过打磨,褪去了菱角,却还不够柔和,梦瑶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莫名多了一股亲切。
沈枫煜的反应稍微含蓄一点,左右他没想过什么材料,这下见着了,只是笑了笑,仔细看去还有几分真诚。
流殇魅初见一愣,但很快敛去,道:“沈丞相可要来试试?”
沈枫煜含笑点头。
悠长的古道之上,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前面骑马的男子已到中年,一身官袍正气凌然,锐利的眼睛炯炯有神,直视前方,威严之感扑面而来。
一清秀少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眉眼之间皆是傲气却不会让人生厌,头上只带了简单的簪花,掩不住她的风华。
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对着骑马的男人道:“爹,还有多久才到?”
男人侧过身子,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满目威严皆化作了温情,还有隐藏的骄傲,他对着那少女道:“尚早,瑶儿不必着急。快些进去,被人看见不好。”
看似责备的话落在少女的耳中也不起什么作用,只是笑得更加开怀,也不敢违了自家老爹的命令。“知道了,爹。”
“小姐,你这么急做什么?”刚回来,丫鬟墨晴便问。
小姐性子随和,问一问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上官瑶笑了笑,眼眸如同水晶般流光溢彩,散发着动人的光彩,这双眼睛本就好看,眼下这般,更是美不可言。
墨晴暗叹幸好自己是女子呢,看得出来小姐心情不错,也不是因为什么,小声的嘟囔一句:“小姐不说便不说吧,总会知道的。”
上官瑶只是笑不多做言语。
很快,她就有了新的忧愁,该如何见到梦瑶呢。
皇上有意让她嫁入熙王府,父亲也提了好几回,每次提都是一脸喜色,教她不好反驳,而她本人……本对熙王爷无意,但若是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嫁了,只是她还想争取一把。
凌梦熙被册封为熙王爷,搬出皇宫建立了自己的府邸,而他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如若不出意外,过几年他就是太子了。
思及至此,她又探出头来,道:“爹,若是到了,女儿想先去见一位朋友。”清脆的声音婉转动听。
上官林听了,面色不变,眸中的笑意淡了些,道:“还是先随我进宫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像什么样子。”这次,是真的责备。
上官瑶也不恼,对着他眨了眨眼,那眼神之中包含着祈求,上官林顿时破功,颇有些无奈,道:“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
对于女儿,上官林实在是半点办法也没有,自个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怎么也舍不得生气。
所幸,上官瑶也没有让他失望,极好的相貌不说,自小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半点错也挑不出。
只是性子稍稍骄纵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家的女儿,怎么看都满意。
想到这里,上官林又朝着马车看了几眼,心中愈发觉得骄傲。
若是真能嫁入熙王府,来年再诞下皇孙,那么上官家在嘉凌的地位就无人能够撼动了。
从辰王府回来,梦瑶神情恹恹,疲惫之色不言于表,就差脸上没写着我很累这三个字了。
“你们今日去辰王府都做了什么,梦瑶怎会这幅样子?”南宫远让梦瑶回房休息之后,叫来了白若锦问。
又是个没用的问题,树枝上的冷逸风将身影隐没在夜色中,不打算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今天一整天,过得都无聊至极,实在有损他杀手的名称。
白若锦长身玉立,闻言也是神色如常,淡淡的说道:“下棋。”
惜字如金啊,南宫远腹诽一句,又问:“就只如此?”
“嗯。”白若锦应了一句,想起下午的情景,不由得露出淡笑,眉头也松懈下来,如清风过境,令人舒心。
再喜欢下棋的人,一下午不停歇也会累吧?
“若就只如此,那瑶瑶……”南宫远想着,眯着眼眸,细细思量。回神之后,白若锦所站之地已经没了人影,门外月光依稀之处,能见朦胧白影渐行渐远。
人已经走远,什么也问不了了。南宫远在原地干瞪眼,最终一拂袖,表示不跟他一般计较。
回到房间,白若锦走到书案前,眸中光芒一闪而过,宣纸缓缓铺开,执起笔,只消片刻,少女的眉眼身姿便出现在宣纸之上。
白色罗裙纤尘不染,墨发垂落在腰际,白色发带和一支银簪便是全部发饰,丝毫不损她的美丽,多了几分飘然欲仙,她神情自若,执黑棋的素手堪称完美无瑕,悬在半空,目光落在棋盘之上,温和宁静却又暗藏锋芒,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成竹在胸。
若说这画唯一不完美的地方,那便是与少女对弈之人,这画上,并未出现。
画这幅画的时候,白若锦是存着私心的,与梦瑶对弈之人是流殇魅,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二人是如此般配,使他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
“瑶瑶……不要喜欢上别人。”发出这样一声叹息,白若锦都觉得自己可笑,奈何……感情不可控制。
次日清晨
白府门前迎来了一位客人,那少女一身红衣璀璨夺目,站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这里便是白府啊……”上官瑶抬眼,看着面前的宅子,一时间犯了难。往日自信骄傲的脸上此刻被愁眉苦脸代替。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呢。
然而,她此刻想的是……
该不该推门进去呢。
父亲已经进了宫,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不好吧……
可是该如何进去呢。
心思百转千回,手上也不见有动作。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梦瑶的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见了南宫远,高高兴兴的迎了上去,扬起笑容,明媚如初,甜甜的叫道:“师父。”
南宫远昨日担心极了,今天见她没什么事情,松了一口气,和蔼的笑道:“看看你,也不知道慢点,姑娘家要注意仪态。”
这话着实起不了什么作用,梦瑶听了,道:“师父,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这些?”
南宫远心里岂能没了算计,好歹是一国公主,礼仪自然不能落下,只是这话,断然不能说出来,尤其是当着梦瑶的面,略一思索,笑道:“为师在想,瑶瑶也长大了,在过个几年,就不能陪着我这个老头儿咯。”语气里有几分哀怨,故意让梦瑶听出来,不过是一番玩笑。
“师父竟说老了,难不成从前都是骗我的?”梦瑶转了转眼眸,说起了初相见时南宫远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偏生不肯承认自己老了。
“不老吗?”白若锦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说话,眉眼柔和了几分,含着浅浅的笑意,不自觉插嘴道。
“白,若,锦。”南宫远一字一顿的说道,瞪着他,奈何没有半分气势。
“嗯?”白若锦挑眉。
看着他的样子,南宫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小子情商低得吓人,还是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好了。
“师父的克星是师兄吗?”梦瑶眯着眼,慢慢悠悠的道了一句:“那师兄的克星又是谁呢?”
听到前面一句话,南宫远不满的回道:“当然不是,这小子还得乖乖听我的。”
虽然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心虚,但是面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