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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初一的月亮之巧戏县官(上)

作者:研东 | 发布时间 | 2017-09-13 | 字数:2500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听到许怀堂这么说,抬手捋着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反问道:“怎么?许大人当真不认得我?”

“废话!本县就是识得你,你也要如识回答本县的问话!”许怀堂再拍惊堂木说道。

“那好!”那为首的男子说道,“你不识得我,我可认得你,许怀堂!你这狗官!你睁开你那双狗眼瞧瞧,我可是前任的新阳县令刘明海,若是按官级品阶来说,我与你同级同品,焉能跪你?”

“刘-明-海!”许怀堂重复了一遍刘明海的名字,眼睛向右上方一翻露出大部分白眼儿若有所思地道:“你的名字,本县倒是有些耳闻,只不过本县听说你不懂这为官之道,朝廷英明睿智,已然下旨将尔贬为庶民,你现在已是一介草民了,你还有何官架子敢与本官这么说话?”

许怀堂说完,从竹筒中拿出一根签子丢到堂下喝道:“来啊!将这三个藐视公堂的刁民给我狠狠的打,重打——五十大板!”许怀堂扯着嗓子判道。虽然堂下的大部分衙役都识得这三人,无奈,他也是当差之人,不得不听这位新县官的命令,他们上前,小声地对刘明海三人说道:“刘大人,白小姐,方小姐,对不住了啊!”

刘明海三人还蛮配合,主动趴到了衙役们搬来的长凳上……。

这就是刘明海再听到白翎与方柳对这位许大人描述后而定下的计策,本想在与许怀堂说上个十句八句的再激怒他,可没想到,也就二句话左右,他们几个就挨了板子并给丢进了大狱。

刘明海三人刚刚被抬到大牢之后,师爷陆彬便从屏风后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俯在许怀堂耳边说道:“老爷,按您的意思,小的已经把那小娘们儿给打发走了,小的明白老爷您的意思,已然派人去望月楼接四季红来县衙了,小的所料若是没错的话,此时,那四季红应该在回衙的路上了。”许怀堂一脸奸笑地看着陆彬,沉默了一阵道:“知我者,陆兄也!”

陆彬脸上虽笑着,心里却在暗骂道:“你他妈的倒是快活了,让老子替你受罪,他妈的,去哪评理啊?”

许怀堂说完,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示意了一下陆彬,陆彬高声宣道:“退-堂!”

下边的差役们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到在一声退堂之后,强忍着笑言不走心地喊道:“威-武!”

当许怀堂和陆彬一前一后地从屏风后走远了,那些衙役们这才放声大笑起来。可那许怀堂上任之时毕竟还是有一些心腹的,碍于他们在场,那些之前的衙役们并没敢笑的太久。

许怀堂退堂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居室酣睡起来,显然是把刚刚被他关押的刘明海三人,忘在脑后了。

这许大人处事一向荒唐,他知道刘明海三人是一起来的,也不管什么男牢女牢了,直接便把他们关在了一起,要说这许怀堂的荒唐案还是不少呢?否则,他又怎么会从邻近的嵩县平调到汝南来呢?按说像他这么深懂为官之道的人应该很快升迁才是,别看他蠢,但是知道什么才是上司最喜欢的,若不是他还有这个‘优点’,恐怕早就像刘明海一样,成了一个手无寸权的平民了。

许怀堂睡去后,还守在一旁的陆彬见自己若还是待在这里的话,非憋死不可,于是,他转身离开了许怀堂的居室。

“唉!”陆彬出门之后在门后在门外叹了一口气,这才无可奈何地回到他的房间去了。

“刘叔叔,我们就这样白白地被那狗打一顿吗?”白翎心有不甘地说道。 “是啊!是啊!像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挨打是什么滋味的人,今天是彻彻底底的尝到这个滋味了!”方柳也在一旁调侃道。

“你们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你们再看看本大人我,可就没你们说的那么好过喽!”刘明海趴在牢中的稻草上衣哀声叹气地说道!

“老实点,喊什么!”一名狱卒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来到牢门前大声地训斥道。

那狱卒走远后,白翎看着刘明海,心有不平地说道:“刘叔叔,这就是你给我们出的主意?让咱们三人白白地挨顿打之后在这里受罪?我们就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吗?”

“你这臭丫头,你小点声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你们以为我不想啊!你们婶婶还在家等着我呢!怎么做,叔叔我心中自然有数,反正也是无事可做,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这个许怀堂的故事吧!就当逗你们乐了,怎么样?”

“那好吧!反正也是闲着!”方柳撅起小嘴儿说道。

“我啊!保证在我说完之后能把你们笑死。”刘明海在没有讲许怀堂的故事之前笑着对她们说道。

“就说这许怀堂啊!他可真是枉为黎民父母,他在做嵩县县令时,从不为百姓办事。民间有啥冤枉事前来打官司告状,他都推托公务繁忙,不理民词,交地方处理。别看他平常除了吃喝玩乐任啥不会,一到傍年背节,可就忙活起来了。那些溜须拍马的势利小人,为了向上巴结,纷纷给他送礼。他为了笼络这些摇钱树、聚宝盆,就打着“体察民情”的幌子,到送礼的人家拜访。”

刘明海说到这儿,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再说之时声音小了很多。

刘明海继续道:“话说这嵩县有个叫黄五的,因为做了点生意发了点小财,就被这许怀堂盯上了,他想方设法想敲诈这黄五,可是这黄五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与官家之人打交道,更不会顺着当官的屁股沟子放响屁,不但向来没有给这位县官老爷许怀堂送过东西,还经常戏弄与他,总是让他下不来台。这一年大年初一,刚响过开门炮,这个黄五就到衙门口擂鼓鸣冤。县官听见鼓响,不知出了啥事,赶忙更衣升堂。”

“那之后呢?”刘明海还没有说完,白翎便抢着问道。 “我说白姐姐,你先莫急嘛!听刘叔叔说完再问!”方柳道。

“之后就听这许怀堂说来呀!带击鼓人上堂!就见这衙役们一个个鬼哭狼嚎般地吆喝着:“带击鼓人上堂!”

只见这个黄五头顶状纸,口喊冤枉,抢门而进,跪在堂下,低头等候问话。

那许怀堂虽然知道有黄五这么个人,但是还从来没见过他,当许怀堂看是个平民百姓打扮的人跪在堂下之时,“啪”的一声敲响了惊堂木:“呔!大胆刁民,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有啥冤枉,状告何人?快快讲来!”

刘明海讲到这里,使劲地吞了口唾沫又说道:“那场面就和今天一样,下面虽然有好多人认识这黄五,但这些坏衙役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他,可见他当时的人缘是有多坏吧!咱们再继续往下说啊!”

“只听这个黄五改变了原来说话的声音答道:“回禀大人,小民姓黄,名唤黄羊我,城里人氏,状告之人也姓黄,名唤黄义,那黄义排行第五,所以,又有人称呼他为黄五!”

“啊?”当许怀堂听说他要告的人是黄五时,乐的胡子直往上撅,他恨透了这个黄五,这回一听有人告他,心想好你个黄五啊!你可算犯在老子手里了。立刻改变态度对堂下之人说:“黄羊我,你告他何来?慢慢地讲。”

刘明海讲到这时又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