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精神分裂

白小小和苏一曼离开了秘书室，来到了电梯间，贺云帆已经站在一部电梯里等着了。白小小瞟了苏一曼一眼，走了进去，苏一曼跟了上去，电梯门缓缓关了起来。

“你先前停车场等我，我去保卫室拿点东西。”贺云帆交代道。

“是，总裁！”白小小乖巧地点了点头。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贺云帆走了出去，朝着保卫室走去，白小小则继续前往一楼。

出了电梯，白小小和苏一曼朝着海天集团的停车场走了过去，途中，白小小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哪位？”

“老姐，是我，我是小光！”电话那头传来了白小光的声音。

“小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白小小有些不解地望着自己手中那个，苏海明交给自己的手机。

“老姐，你以为要查你的号码很难吗？别忘了，我可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不过话说老姐，为什么你换了手机也不告诉我呢？”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不好好上课，干嘛给我打电话？”白小小问了一句。

“老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贺云帆的男人？”电话那端，白小光问了一句。

“贺云帆？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是我们集团总裁。”白小小看了看身旁的苏一曼，然后应了一句。

“我原来以为他是好人，不过我错了，他居然暗中调查你，还说你是……”

白小光的话还没有说完，贺云帆已经走了上来，他看了白小小一眼，说了一句：“快走！”

白小小吓了一跳，手机在手里翻了几个滚，她朝白小光小声地说了一句：“等会儿再说。”便挂断了电话。

白小小和苏一曼朝着贺云帆追了过去，无奈，对方腿实在太长，身后的一人一鬼得一路小跑才能追上他。

来到贺云帆的幻影车前，贺云帆拉开了后座车门，望向白小小。

“上去吧！”

白小小点了点头，上了那车，苏一曼皱了皱眉跟了进去。

见苏一曼的神色有些不太对，白小小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苏一曼看了看她，回了一句：“我总觉得这车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小小朝四周看了看：“这样的车在这里不多见吧，说不定是哪一次你在路上见过，所以有印象。”

“也许吧！”苏一曼将头靠在了后排椅座上，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

贺云帆走进了驾驶室，他看了白小小一眼，提醒她道：“系上安全带。”

白小小应了一声，将安全带扣好，然后也将头靠在了椅背上。

贺云帆发动了引擎，缓缓驶出了海天集团，很快上了高速，朝着这座城西部的一个疗养院疾驰而去。

白小小和苏一曼半闭着眼，本想休息一会儿，不想竟沉沉睡去。一个小时后，幻影车在那个疗养院的面前缓缓地降下了速度来。

驶入疗养院后，贺云帆停好了车，转过头，正想叫白小小下车，却见她靠在自己的汽车后排，睡着了。

贺云帆静静地望着白小小，小小秀丽的脸庞微微透着一丝红晕，小巧的鼻子有规律的一呼一吸着，既好看的淡粉色的唇令人浮想联翩，贺云帆的唇角不禁微微向上扬了扬。

或许是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白小小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抖了抖，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习惯性地朝身旁看了看，见苏一曼还闭着眼坐在自己的身旁，她这才安了心。

见她那副表情，贺云帆微微皱了皱眉。

“白小小，你今天很奇怪！”

白小小猛然抬起头，朝贺云帆望了过去。

“我，奇怪吗？没有没有，贺总，你误会了。”某女心虚地摇了摇头。

“是吗？”

贺云帆从白小小的身旁望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居然看到了一团黑影挨在白小小的身旁。

“下车吧！”

贺云帆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然后替白小小打开了车门，白小小用力咳嗽了几声，从车里跳了出来。

她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苏一曼，苏一曼紧跟着白小小钻出了贺云帆的幻影车，来到了那座疗养院的中心的一个喷泉旁。

“小小，这贺云帆为什么带你到疗养院来？”苏一曼四处环顾了一圈，然后不解地望向了白小小。

“我不知道啊，或许，他想发展疗养院的业务吧？”白小小答道。

“什么？海天要到疗养院发展业务？这，这可能吗？”苏一曼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团黑线。

一人一鬼正猜测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朝着贺云帆走了过来。

“贺总裁，欢迎欢迎！”他朝贺云帆伸开了左手。

贺云帆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朝那老头走了过去，同他握了握手。

“沈教授，久仰大名。”

“唉，我不过就是一个怪异的老头，什么久仰不久仰的。走吧，到我办公室去坐坐。”

贺云帆犹豫了片刻，凑近那老头低声说道：“沈教授，能不能，我们就在这里走一走，我看你这风景还挺不错的。”

老头笑了笑：“是啊，这里的环境还不错，病人们没事就出来走走，对他们的身心康复很有好处。对了，少华说你要带给病人过来，是那边那位姑娘吗？”老头望向了白小小。

“嘘！沈教授，她不知道我带她来看病。这事也希望你能暂时保密。”贺云帆一边说，一边朝白小小望了一眼。

老头和贺云帆的奇怪举动令苏一曼很是怀疑。她看了看白小小，又看了看那边站着的两个人。

“小小，那老头和贺云帆一直朝你望，唉，该不会是，贺云帆那家伙对你动心了，带你来看望他的朋友吧？”苏一曼打趣她道。

“苏姐姐，别胡说，那怎么可能？我想，贺总他是真的来办事吧。”白小小的脸蛋微微闪过一丝红晕。

面对贺云帆这样优秀的男人，很少有女孩会不动心。白小小也是个妙龄少女，遇到帅气阳光的男人，她自然会去稍加留意。况且，办公室里，她每天听着一众花痴女对贺云帆评头论足，她想要不注意他都很难。可是，她确信自己还没有到喜欢上他的地步。

一番商量后，沈教授答应了贺云帆的请求。他从贺云帆的嘴里大致了解了白小小的情况。他决定先和白小小聊聊，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症的症状。

贺云帆朝白小小走了过去，对她说道：“白小小，那位老先生就是我们想要争取的潜在客户，你去试着和他聊聊，看看我们的产品能不能吸引住他。”

白小小点了点头：“哦，要吸引他是吗？可是，我们海天有什么能吸引住他的产品吗？”白小小不记得海天开发过适合老人使用的产品。

“所以，你的去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啊！”贺云帆微微皱眉。

“好的，总裁，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白小小瞟了苏一曼一眼，朝着沈教授走了过去，苏一曼想帮白小小一把，便跟着她一起朝前走去。

“你好，老先生，我是海天集团的员工，我叫白小小。”白小小向对方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欢迎来到我们疗养院，白小姐，我姓沈，这里的人都叫我沈疯子。”沈教授看起来很是幽默。

“什么？沈疯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叫你呢？先生，你不要介意啊！”白小小挺替那沈教授感到难过的，如果是有人这样叫自己，自己一定会生气的。

“没事，我一点也不介意。不过白小姐，我看你挺在意别人对你的称呼的。”沈教授望着白小小。

白小小顿了顿，望向了沈教授：“沈先生，名字来源于父母，是父母送个我们的礼物，怎么能让别人凭着性子去乱改呢？”

“是吗？名字不就是一个代号吗？”

苏一曼见白小小一直说不到正题上，有些替她担心。她凑近白小小，对她说了一句。

“小小，产品，产品啊！”

“哦！”白小小朝身边瞟了一眼，反应了过来。

“沈先生，不知道你觉得我们海天怎么样？”白小小突然问了一句。

“你们海天吗？”沈教授对这个突然转换的话题感到有些奇怪。

“是啊，海天现在虽然还没有专门针对老年人的产品，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的。”

听了这话，沈教授微微皱了皱眉。他不觉得眼前这女孩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可是，她这思想跳跃的幅度确实不同于别人。从一个称呼，她怎么就跳到海天的产品上来了。

想了想，沈教授问了一句：“白小姐，我可以问个不太礼貌的问题吗？”

白小小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们家族曾经有过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吗？”

“精神分裂症？没有啊！”白小小不解地望着沈教授。

“那抑郁症呢？或者是妄想症？”沈教授又问了一句。

“也没有。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清寒，不过我的父母还有我和我弟弟，我们都很快乐。”想到以前的那段时光，白小小的眼中闪过一丝快乐的光亮。

沈教授朝不远处的贺云帆望了一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苏一曼一直觉得今天贺云帆有些怪怪的，这时看到沈教授和他的小动作后就更觉得他奇怪了。她凑近了沈教授的胸前挂着的工作证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