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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失明的死者
“许是错觉呢,怎会有女子会悬于空中呢。”李攸表现的十分不在乎的笑了起来,但心跳的速度却让他感觉似乎心脏都要奔出胸腔了,他在心里暗骂拉克申不靠谱,同时也变得忐忑起来。如果是在柴府的话,阴灵也便是两个,他也无法确定李彧看到的到底是渃柳还是林夕,如果是后者似乎就有些不妙了。
“不,”李彧轻轻将手放在了左胸前:“如果仅仅是幻觉,这里的感觉断不会那么真实的,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却与其对视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语的怨恨,连我的胸口也开始抽痛。”
“如此说来,就显得很微妙了。”李攸微微皱起了眉,心中却是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感受到的是怨恨的话那么应该是渃柳了,不过同时他又有些不安,按理来说李彧是不应该看见阴灵的,就是自己如若不是非双的缘故也无法看见林夕,否则渃柳也断不用使用借尸这种极端的手法。那么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呢,李攸心中不禁起了疑惑。
“罢了,或许真是我多虑了吧。”许久之后李彧苦笑着摇了摇头:“尸体上可有什么发现吗?”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前夜戌时左右,宇文忠身上虽然遍布伤痕,但致命伤应该还是被长刀贯穿从口腔入后脑的伤了,而侍从的伤则更明显一些,被宇文忠伤及心脏,一击毙命。”李攸边说着边将之前刺入宇文忠和侍从身上的银针取出,仔细的观察着:“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那他们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渗血?”李彧听闻也来到了尸体的旁边:“他这个侍从是他的亲信,二人关系也一直不错,应该没有理由自相残杀的。”
“这个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得到结论,但从眼脸出现的症状来看二人的视觉神经应该都被破坏了。”李攸将银针收好后,看着二人死灰一片的眼睛说道:“换句话说,他们在死前应该都是处于失明状态的。”
“失明?”李彧轻轻翻开宇文忠的眼皮,眼白处已经完全被 鲜血侵染从内而外呈现出暗红色:“宇文忠身上的伤口上来看,这房间里当时应该是有第三者存在的,而如果二人都失明了,那么在黑暗一片的情况下误伤的可能性或许也是不可排除的。”
“这是说不通的,”李攸摇头否决了李彧的猜测,并随即用随手携带的薄刀轻轻划开了侍从上身的衣服:”作为侍从,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了,应该是会以身护住的,但你看他身上。“随着渐渐被划开的衣服,侍从健壮的上躯完全呈现在了李彧的面前,侍从身上虽然伤疤遍布但也全是一些老旧的伤痕了,并没有任何一出的新伤出现,甚至连淤青都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李彧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侍从完好的躯体与宇文忠的残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有一点,即使被贯穿后脑,但事实上人也是不会立即死亡的,而且宇文忠的声带并没有被破坏 ,当时如果他发出声响应该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才对,可结果却是到慕容烨发现他的尸体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不是吗。”李攸并不知道宇文忠到底遭遇了什么,即便知道之前应该是阴灵所为,但林夕的异常和死者惨烈的死状都让他十分的无措。如果慕容烨所说属实,那么这阴灵应该是没有实体的,可是作为一个彼岸的亡灵又是如何能如此作为的呢?还是说除了死者与那诡异的阴灵外还有其他的存在呢?
李彧的脸色较之之前似乎更加苍白了,这样的事情若是用普通的认知来看是绝对解释不通的。李攸见状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他开始出现了动摇,一直瞒着李彧关于彼岸的事情是否真的是真确的,可如果告诉了他,他又真的能接受吗,李攸不知道。他刻意的低下头,让自己不去看李彧的表情,装作在检查尸体的样子,不过,就在他用薄刀拨开宇文忠身上的一处伤口时,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了,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咚咚咚!”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大人,那个富商已经带过来了。”
“好。”李彧说着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也自是没有发现李攸将一张似乎裹了什么东西的手帕塞进了怀中。而随后不久李攸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不过神色却久久未能恢复常态。
在房间外,一个衣着华丽,身材略有些臃肿的中年人被张松带着站在了李彧的面前,男子肤色略黑,一双弯弯的眼睛里此时却是满满的惊恐,连身体都在微微发着抖。
“大人,这就是那晚包下二楼的富商。”张松说着将中年人往前推了一把。
“草,草民贾昊见过李大人。”中年人结结巴巴的深深施了一礼,就差没跪下了。
“贾昊,那晚可是你宴请宇文忠来着隆聚楼的?”李彧轻轻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平常的冰冷。
“是,是草民宴请的,但,但草民与这件事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啊。”贾昊连忙解释道,两只手虽然带着手铐但却不停的摇摆着,弄得链条都发出了响声。
“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的。”李彧并没有理会庞昊的解释,继续问道:“你将那晚的事情如实说来我听。”
“是,是。”贾昊连连点头,然后回忆了起来:“那晚草民因为一些私事请少将军来隆聚楼用宴,刚开始气氛还是不错的,少将军的心情也十分好,不过之后有个侍从在少将军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少将军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了,然后就离宴了。草民等也不敢多过问,不过眼看少将军出去了快半个时辰还未进来便生了疑,也就是在这时听到了掌柜的呼声,赶到那房间前才发现少将军已经遇害了。”
李彧听完后思考了片刻,将房门再次打开,指着房中的尸体对着贾昊问道:“那个来叫宇文忠的侍从是否就是他身旁的男子?”
贾昊微微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将头缩了回去,然后猛地点头,却没有说话,而是捂住了嘴,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没有吐出来。
“带下去吧。”李彧挥手示意张松:“押回刑部做笔录。”
“大人,且慢!草民还有话说!”张松正准备伸手去抓贾昊的胳膊,贾昊却先开了口。“
“有何话,但说无妨。”
“那夜侍从与少将军耳语之后,少将军表现出的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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