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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初一的月亮之暗自较量

作者:研东 | 发布时间 | 2017-09-21 | 字数:2500

相仕全听到罗龙文说这话,心想你罗龙文说的好听一点是严首辅门上的宾客,说的难听一点,你不过就是一个严公子舔屎的,看到严大人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如就卖了你这个面子,答应帮你这个忙吧!

相仕全想到这里,脸上立即堆满了奸笑,他话风一转,道:“罗大人,虽说相某在此夸下了海口,但说归说,在这儿找个个把人的对相某来说虽然不是个什么问题,但也不是像你我说话那样容易的。”

相仕全说着,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那意思像是在暗示罗龙文什么。罗龙文当然不是傻子,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巨额银票来,相仕全斜眼看了那张银票一眼,立即收回笑容道:“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罗龙文也是久经官场之人,相仕全的这点小鬼把戏,他自然清楚。罗龙文也不客气,相仕全越是假意不要,他便越是要往相仕全的手里塞。只听相仕全咳嗽了一声朝左右的丫环奴仆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像这样的情形,那些丫环奴仆们自然是看的多了,看的多了,也便习以为常了,他们道了一声是后立即弯腰退了出去。

罗龙文最后一次将银票塞到了相仕全的手里时,相仕全没有再推辞,而是看了看罗龙文的眼睛,与他一起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罗龙文起身,向相仕全抱拳道:“既然如此,那罗某委托相大人之事,就辛苦相大人喽!”

相仕全装好那张银票,也抬手向罗龙文回礼道:“罗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年轻时也是同僚,这样说话,不是折煞相某吗?”

罗龙文道:“也正因如此,罗某才没有和相大人您客气,这不,我这里一出事,第一个就来找相大人您了吗?”

相仕全又一脸堆着坏笑道:“罗兄真是太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罗兄你执意要走,那相也不多作挽留了,下次相见,又不知待何时,不如这样,我出府送送罗大人吧!罗兄请!”

罗龙文也笑道:“如此最好,那就有劳相大人喽!” 相仕全拱手道:“不客气,罗兄请!”说完便抬手做了个相送的动作。而此时,罗龙文也已经一脚踏出了门外。相仕全随即也跟了出去。

罗龙文大步离开相府,没几步便来到下人为自己备好的轿子旁。

相仕全让自己的家人扶罗龙文上了轿,又是假惺惺的一阵寒暄,目送罗龙文离开后,这才大摇大摆地又回到府中,头也不回地对下人说道:“去去去,把府门关上,今天不管是谁再来,再不许给我开门。听到了没有?”

下人们哪里敢不从,连忙出去将大门关好,并从里面锁好。

不识趣的相熊这时跑了进来,他试探着向相仕全问道:“老爷,那虎爷和豹爷回来呢?也不开门吗?”

相仕全正在看着那张银标上的金额,听到相熊这么问他,便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相熊听明白了,连忙跑了出去。“不识趣的东西!”相仕全骂道。

罗龙文离开了相府,但他也并未去县衙打尖儿,而是直接出城直奔驿馆,凭罗龙文的身份,相仕全就是主动留他,他都不一定会在相府中吃上一顿饭,因为在他的眼里,他相仕全只不过是一条落魄的丧家之犬而已,无认此事他相他仕全能不能给自己办成,他都有办法将他彻底搬倒。

罗龙文在轿子里面得意地盘算着,对于自己儿子的下落,他自然是明白个大概,就想看看他相仕全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找到自己的儿子。

他来到汝南的时候,就没有差人告诉知县许怀堂,他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那相仕全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如此,那许怀堂更是穿针线引豆腐——提不起来了。

出城大不到半个时辰,罗龙文等人便来到了驿馆。

那相仕全自然也不是个大傻子,罗龙文此行的用意,他不是不明白,他知道,这罗龙文此行绝不仅仅因为他的儿子之事,他知道,罗龙文这是想借别人的手,来除掉自己,也好回去在严嵩面前为他自己邀功请赏。

好一条歹毒的计策,“还真让相某刮目相看了!”相仕全自言自语后又掏出了那张银票,瑞次"观赏"了一阵之后,才将打开叫了相熊,如此这般了一番……

相熊独自离开府,也向城外飞奔而去。

“许大人,许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县衙外的人不知道许怀堂的官衣已经让这几个人给扒了,再一看,那坐在堂上之人,已经不是许怀堂了。于是,他话还没说完便立在了那里。

许怀堂站在一旁,仿佛此时的自己像是一个囚犯一样,听到下属叫他,他也只是看了看他,但并没有作声,反倒是刘明海,听到那门外的衙役这么一说,立即便来了兴趣,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县太爷,只听他道:“呔!这位差役,你方才说什么?”

那衙役听到刘明海这么一问,立即把目光又移到了许怀堂的身上。

许怀堂瞪着他,心中虽然一肚子的火,但嘴上还是没有出声,只好向那衙役瞪了一眼,示意他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那衙役还顾一下左右,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明海一拍惊堂木道:“说。” 那衙役顿时没了底气,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大声了,只听他道:“报这位大人,京城里来人了!”

刘明海眉头一蹙,问道:“何人?” “看样子像是一个大官儿,此时已朝城外的驿站去了。”那衙役说道。

“既然是京城里来的大官,来到此地之后第一站就应该是县衙啊!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刘明海抚着自己的小胡子也自言自语道。“你是从处得知此事的?”刘明海又问道。

“小人也是听他人所说。”那差人答道。 “听何人所说?”刘明海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衙外的百姓。”那衙役说道。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百姓所说,那便不足为信。”刘明海道。

“大人何出此言?”那衙役壮着胆子向刘明海问道。

刘明海此时像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样,听到那衙役反问了他一句,自己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想想,百姓又如何知晓那人是官家之人,更何况还说他是京官,道听途说,无凭无据,所以不足为信。”

“有百姓亲眼看到那顶官轿就停在相大人家的门前,且已有许多时辰,那人出门时,相大人亲自相送,且笑脸相迎,您说这如果不是京官,那相老爷又怎会亲自相送?那相老爷的为人,咱们这儿的人,哪个不知?所以,小的斗胆判断,既然是百姓之言,也不见得就是虚言,小人觉得,此事可信度极高。”那衙役将此时分析的头头是道。

刘明海闻言后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县,哦不,我倒是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可如果是真的,那便奇怪了,为何那京官不来县衙歇息,不来也就算了,还要刻意回避县衙,莫非他仅仅是微服专程去找相仕全的?那就更不对了,既是微服,又何必坐着那么一顶官轿子,这个,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站在刘明海右侧的方柳说道:“刘叔叔此言差矣,依小女看来,那人不是别人,也只有他来才能单独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