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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暗娼馆子
韩子高似乎已经劝动了元畅,现在元畅心中已然决断要做这件事了,便不会再有犹豫,更何况元畅能与之商议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这样隐秘的事情,他也只能和元氏皇族中他信任的几个人密谈,可是这些人本来便没有什么太大的谋略,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全盘的考虑,听说要恢复元氏皇族的皇位,他们考虑到自己的封爵进位,自然极力赞成,便再没有人会帮着元畅思虑一下此事到底能不能成功。
韩子高说服了元畅后,便返回到长信侯府,江蕙此刻在长信侯府里也是坐立不安,不仅仅是为了之前常山王锦帛的担忧,更是因为韩子高说起了要除掉元氏皇族的事情,这两件事情可算得上是江蕙之前这么多年所没有经历过的巨大变局,江蕙自然异常的谨慎和担忧,他期盼着韩子高能够顺利解决,却又在想着韩子高将如何来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其实江蕙并没有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似乎已经越来越依赖韩子高,很多事情他现在更愿意放给韩子高去做,自己便不需要再多思考些什么了。
韩子高匆忙地回来,江蕙听闻之后竟然急迫到迎接到了府门外面,江蕙满心期待的问了一句“先生,事情做的如何了?”
“事情已经办妥,这两天元畅便会向天子上书自告奋勇地要元氏皇族的人出任南城守备和城门尉。”韩子高匆匆忙忙地向江蕙禀报着事情的进度,因为太过紧张,他在元畅那里回来口干的很,便径直拿了水在院门外喝了起来。
江蕙看到这个样子,便顿时觉得自己对韩子高亏欠不少,迎着韩子高便要往内厅里去,“先生辛苦了,先生快里面坐,快点把今日太子殿下赏赐的东宫贡茶拿出来。”江蕙刻意让下人奉了好茶来。韩子高在侯府里便是谁也不能轻易接近的重要人物,所以能够在近前伺候的也只有明月而已,明月听了江蕙的吩咐便去捧着新煮的茶过来了。
“先生,这茶可是今日小侯爷入东宫,太子殿下亲自赐的,说是南境封关后,南边的茶进不来,这样的好茶今年课不多了,就东宫今年陛下也只赏了这一小瓮,小侯爷本来是要封存起来的……”明月谄媚地向韩子高说了一句,便跪着将茶奉在了韩子高的手里。一面又将茶递给了江蕙,此刻的明月与江蕙便是你侬我侬的意味,明月递给江蕙茶的时候,江蕙还不时的会对明月动手动脚,手也是停在了明月的屁股和腰身上,倒像是调戏一般地看着明月。不过明月的话说了出来,便立刻引起了韩子高的注意,就算江蕙再怎么宠着他,此刻也没有他在韩子高面前多嘴的道理。明月的这个乖确实卖的不对。
韩子高便只是轻轻地抬了抬眼,盯着明月看了看,便又咳了一声,将茶水放下了。江蕙自然能够知道韩子高是什么意思,上前一脚便将明月踹到在地上了,大声的对他吼道“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你只在我身子底下侍奉了几天,便自己觉得自己有些脸面了是吗?我和韩先生说话,也有你说话的份了吗?贱货……还不滚下去……”江蕙在韩子高面前自然要表现出自己对韩子高的敬重,便会对明月拳打脚踢加上辱骂,便是让他明白,韩子高在府里,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比及的。
“小人知道错了……”明月跪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苦苦地哀求着。
“还不快给我滚回卧房去,要不是因为你伺候的还算得力,今天我非要杀了你不可,还不快滚……”江蕙对着明月大吼了一声,那明月便灰溜溜地赶忙退下去了。
韩子高自然知道江蕙此举分明是做给自己看的,不过他既然愿意做,那么韩子高碍于面子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要劝慰着江蕙些,上前说道“小侯爷也不必过于气愤,他到底是小侯爷枕边的人,有些时候话也不能说得太过了……”
“这贱人还是我太宠溺他了,他竟然眼里没有个尊卑了,竟敢在先生面前放肆,若不是因为我现在睡觉时离不开他,我便真的将他杀了。好了先生,不说他了,先生之前说要彻底除掉元氏皇族,怎么还想着让他们在南城守卫上有所发展啊?”韩子高的话引起了江蕙的注意,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韩子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侯爷竟然也认为南城守卫的事情是一件好事,看来此事成功的成分又多了许多,既然小侯爷问到了这里,那我就和小侯爷说一说此事吧,其实此事很简单,若是其他人,想要在这邺城的乱局之中寻求些守卫的职位,皇帝还有可能信任,可是元氏皇族的人是什么人,皇帝日夜所担心的就是元氏皇族造反,毕竟这皇位是陛下从元氏皇族的手里夺过来的,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到现在朝廷里还有很多忠于元氏皇族的大臣,武定七年的事情陛下还记忆深刻,难保不会出现一个像是当年的荀济一般地大臣出来,可是陛下迫于天下的压力和声望,只要元氏皇族没有什么异动,皇帝陛下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如今元氏皇族在乱局之中的任何举动,皇帝陛下看在眼里都会觉得是他们要有所动作的前兆,更何况,他们再南郊动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阻断常山王与皇帝的联系,常山王的军队那可是入邺城来勤王的,如今若是真的让元氏皇族的人给挡在了南城之外,那么皇帝心中会怎么想,就是元氏皇族想要借着这个乱局谋事了,按照皇帝陛下的性格他必定会先下手为强,毕竟当年高澄被厨子杀死的旧事还历历在目,皇帝陛下是绝对难以对元氏皇族有所姑息的,这次必定会将元氏皇族的人杀得干干净净,一旦元氏皇族的人被灭了,那么当年侯爷对元氏皇族做的额事情变不会再有人知道,所以这次我们实际上是借着皇帝的手将元氏皇族给彻底除掉,这样一来常山王想要借着元氏皇族来对付长信侯府的计划便会落空了。”韩子高仔细地向江蕙解释其自己除掉元氏皇族解决现在困境的想法。这个计划虽然狠绝了些,但是队友解决现在困境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如若不然真的被常山王抓住了机会,让她捷足先登,拿下了长信侯府的把柄,那么那个时候,常山王手里握着这么大一个证据,便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如此说来,先生是想让元氏皇族的人自己给自己挖出一个坟墓来,再让他们自己往死里去跳咯,这个计策还真是高啊,如此一来,便是元氏皇族自己找死,与我们长信侯府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无情无义了。”江蕙很满意韩子高的这个计策,毕竟长信侯府与恩义侯府有些羁绊和瓜葛,若是让外人知道是长信侯府直接参与将元氏皇族处理掉,那么在外人看来长信侯府就太不地道了。
“不错,只不过若是只靠着元氏皇族自己去作死还有些不够,我的意思,咱们还得找个人来帮咱们一把,帮着咱们推动一把,或者去给皇帝陛下提个醒。让皇帝陛下不要忘记了当年高澄的事情,对元氏皇族多些个防备,如此一来,元氏皇族便会死的干干净净了。”韩子高继续说着。
“若是真的要找人来对付元氏皇族,这个人得在皇帝陛下面前说得上话,这个人得分量还不能太重,太重的人便会让陛下以为是朝廷权臣之间的权力倾轧,如此一来,皇帝对于元氏皇族的恨意便不会那么重了,我的意思这个人必须位低但是权重,他的话能够让皇帝听得进去便是最好的。先生谙熟人事,心中可有如意的人选了吗?”江蕙仔细忖度了韩子高的话,便想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促成这件事,毕竟这个在皇帝面前说话的人其实很重要,元氏皇族的事情可大可小,其实恩义侯说的一句话是很对的,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其实元氏皇族的生死都在于皇帝一个人的喜好而已,因此在皇帝面前进谏的这个人便显得尤为重要了,但是这个人却不能是长信侯府的人,所以便需要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人去做了。
“小侯爷可曾听过御史台侍御史穆浩然这个人?”江蕙让韩子高提人,其实韩子高心中早就有了中意的人选。
“穆浩然?是不是沛国公府的那个穆浩然,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是沛国公穆桂休的次子,与太祖当年同朝为官,当年高澄被杀的时候,他曾参与帮助当今陛下稳定局势,因此论功行赏晋封柱国国公爷。穆浩然虽然次子,但是由于穆家确实与天子有过于亲密的关系,所以也蒙恩荫而出来做官,在御史台做了天子近臣的侍御史,平素里就帮着皇帝搜集大臣的罪证,善于弹劾大臣,深得皇帝信任。”韩子高一说起此人,江蕙便知道了。
“不错,更为重要的是,穆浩然的穆家是当年高澄之死的直接受害者,所以他对于元氏皇族本来就有提防,如今涉及到元氏皇族的谋反,他们穆家会比别人更加重视,如果有穆家的人来说话,这件事便更有胜算了。”韩子高继续说着。
“这个穆浩然我平素没有什么交集,先生可知道该如何拉拢他吗?”江蕙想了想韩子高说的对,但是又因为自己与穆浩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便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拉拢?若是真的拉拢穆浩然去参元氏皇族,那么长信侯府便牵扯进去了,更何况穆家可不是能够随意拉拢的人,所以这件事想要促成必须要让穆家自己觉得自己该去与元氏皇族的人争斗,才是最妙也最恰当的。”江蕙提出的拉拢计划当即便被韩子高否定了,穆家是什么人,是开国元勋,他们家是何等的力量,哪里是江蕙能够拉拢的?所以韩子高并不赞成拉拢他。
“那先生的意思该如何去做呢?”江蕙有些不解的问着韩子高。
“穆家的这个穆浩然是个好色之徒,尤其对男色极其痴迷,我听闻他自从做了这个朝廷的侍御史之后,每日散朝都会流连于象姑馆中,每日在男娼的身子上醉酒寻欢,邺城中大大小小的男娼都快被他临幸惯了,可是有一家暗娼的馆子,这位穆浩然大人是不知道的,这个暗娼馆子在嫣然院,这里本来是一座破庙,后来被元氏皇族的元穗买了下来,在这里豢养了一群男孩子,这里的男孩子不仅生的俊俏,而且玩法比别的象姑馆要花样多些个。“韩子高所说的这个暗娼馆子其实在邺城中是非常普遍的,这些暗娼馆子都是些权贵人士组建的,平素不怎么对外经营,只是供京官们享用,听闻京中的贵公子们都喜欢去这里,不仅可以寻欢还能动手殴打这里的男孩子,每年打死的男孩子也是有的,只是这些男孩子都是奴隶出身,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会关注他们的生死,加上本来这些奴隶就会加剧京中的粮食危机,所以有人愿意供养他们,所以朝廷也对这种事情加以默许,每年都有很多暗娼馆的主人会到奴隶市场挑选年轻俊美的少年,专门用来给达官贵人们做玩乐的奴隶。为了让他们的身形美好,雇主们都会保证他们的饮食,然后让他们承建大量的劳动,来让他们的身材更加健硕,来供金主们消遣。而这之中不堪承受而累死病死的又不计其数,朝廷,每年光是交给衙门处理的死尸就有几十人。最为骇人听闻的就是去年高阳郡主府的额驸赵长遂,他平日里受了郡主的气,又不敢去找女子寻欢,只能在外面建了暗娼的馆子,一次网络了二十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把这些男孩子圈在一间房子里,饿了这些男孩子三天三夜,然后带着一点儿的粮食进到房间里,让这些男孩子抢夺,他在旁边看着取乐,倒像是喂猪狗一般地看着他们,这些男孩子每天都是光着身子,若是想要吃些东西,便只能求着他,和他行各种污秽的房事,有时候姿势不舒服了,便是拳打脚踢还是轻的,有一个男孩子跪着和他行房事的时候,因为叫嚷的声音不够大,他竟然用刀子在那男孩子的腿上扎了进去,一边行房事,一边听那男孩子的惨叫声,等房事行完了,那男孩子的腿便算是废了,他便将那男孩子扔在众人堆里,让众人欺辱他取乐,最后这个男孩子便被凌辱致死。赵长遂一夜间御了十三名男孩子,勒死了两个,打死了四个,还有三个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当时京中一片震动,可是到了官府最后也只罚了赵长遂十金而已,如此一来邺城虐待奴隶,特别是年轻的男奴隶的事情便开始风行起来。这个叫元穗的原来是元氏皇族的远亲,有些个积蓄,便豢养了六十多名男奴,每日也是供朝廷中的官员们行乐用,他的花样比赵长遂更多些,他平日里让这些男奴穿着衣服,在府苑里做着各种的农事和商事,只要官员们看中了谁,便可以上前强行与男奴发生关系,他让这些男奴要极力反抗,在其中贵人们便能体会强暴的快感。
“先生的意思是要让穆浩然在元穗那里遇到些不适吗?”韩子高的话引起了江蕙的注意,他继续问着。
“既然穆浩然流连于象姑馆,那那些馆子里的寻常货色,穆浩然必定是玩过了玩腻了的,若是小侯爷安排几个人在象姑馆里向穆浩然透出些风去,就说元穗的暗娼馆子里好戏颇多,美人也多,那么穆浩然自然会想着要去元穗的馆子里坐坐的。”韩子高笑着对江蕙说道。
“可是这象姑馆里的事情我们怎么去说呢?”若是说去哪家的公侯府邸里打通关系,江蕙是在行的,韩子高所说的象姑馆可不是江蕙的地盘,江蕙自然是不熟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
“呵呵,小侯爷忘了咱们侯府里可是有一位象姑馆的头牌在的。”韩子高笑着对江蕙说道,韩子高话语中所说的这位头牌无疑就是明月了。
“先生是说明月?先生以为该如何去做?是要让明月回去象姑馆吗?先生倒不必为我担心,我虽然现在睡觉已经离不开他了,但是若是为了大事,我还是能忍受的。”江蕙对于韩子高的话深信不疑,别说是明月了,为了长信侯府的事情,他什么都可以牺牲。
“也不需要明月回去象姑馆,只需要他与那些旧人透露个话出去,就说是元穗的暗娼馆里挣得比外面的那些男娼多的多,而且虽然那些男娼都是奴隶,但是样貌和身材都是绝佳的,还有些美艳比妇人更胜得多,会的花样又多些个,这样一来,这些话便能够在男娼之间流传开来,流连于象姑馆的穆浩然自然能够听到,只要他听到了这些,后面的事情就能够爱顺水推舟了。”韩子高继续对江蕙说着。
“可是就算是穆浩然知道了,他要是去了,怎么能与元穗发生矛盾呢?”江蕙问着韩子高。
“元氏皇族与穆家是什么关系,就算穆浩然能够放下身段,元穗也不可能就范,更何况暗娼这事情虽然朝廷默许,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家的事情,元穗有理由不然穆浩然到府中行事,更何况按照穆浩然的性子,他是不会去的,最多就是下个书信让元穗将几个男奴送到自己的富商玩乐,可是元穗断然不会惯着穆浩然,这样一来,这个梁子便算是结下了,矛盾一大,穆浩然就会想着将元氏皇族都给除掉,到时候这个暗娼馆子里的那些男奴便都是穆浩然的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自然不会有人能够拦得住。还有就算是暗娼馆子的事情办不成,元穗有一个小儿子,长得也是俊俏之极,穆浩然若是再看到那个小儿子,必定会对他垂涎三尺,加上暗娼的这一档子事,他必定会想着将元氏皇族灭了门,把这个小儿子得到手。”韩子高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继续说着。
“留下这个祸根,难保不会出事啊?”江蕙听闻到元穗的这个小儿子,便有些担忧的说着。
“这个不打紧,穆浩然不过是贪恋他的身子罢了,一旦得到了他,玩上个几遍之后,腻了,不用咱们动手,穆浩然也不会给自己身边留下这个祸患的,他必定会好好的料理了这个元氏皇族的孽根。”韩子高笑着对江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