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赐婚淮安
太后闻听慕沉景想要秦冉为妻,心中自想景儿此举是为了什么?秦冉虽似那已亡故之人,但他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儿女情长,更何况当年的所作所为是他亲自动手的。也或许是为了牵制秦府才出此下策。
这么想着便问他:“你可想清楚了?”
慕沉景听了这话心中料想太后已经答应一半了,喜上眉梢,答道:“孙儿早已考虑清楚,论样貌,论胆识,论才能,再无人能比的过她。”说着又跪在太后身边,一副小孩子耍赖般的可怜样,央求道:“皇祖母,秦姑娘这般的可人,你不也想留她在宫中吗?如果你不把她许给我,谁又能配得上她呢?”
“这倒未必,”太后看他主意已定,心中已有答案,又见他这般执着,故意逗他,“我有这么多孙儿,个个优秀,料谁都是人中龙凤,怎的配不了她?”
慕沉景站起身来,帅气的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神气地说道:“可是皇祖母最喜欢的不是我吗?”
太后一下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打他,嗔怪道:“猴头儿,就你会说!”转而又道,“不知冉冉是怎么个想法?她母亲今天刚好进宫,正在皇后宫中,我今早让她也去见秦夫人了,你同我前去延福宫一同商议了,好给你定下来,你看如何啊?”
“谢皇祖母!”慕沉景拜首叩谢,眼角眉梢都含了笑。
延福宫。
层层帷幕高悬堂前殿内,屋内焚着紫兰香,缕缕袅袅地升腾飘散在各个角落。几个宫女站在门外低首含眉,不敢懒怠。
这里秦夫人见到秦冉,心中想到多日的思念,不由落下泪来。
秦冉心中也是一片凄楚,但是有皇后在一旁,只得拿出娟巾,笑脸安慰母亲:“母亲快别落泪了,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太后,皇后对我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不知家中父亲可好?妹妹可好?”
皇后也安慰她,笑道"我们本是自幼结识,今日冉冉在我这里自然是当自己女儿对待,你不必太过挂念。"
秦夫人接了秦冉的手绢,忙擦了眼泪,破涕为笑:“让皇后见笑了。她在这里我自是放心。只是冉冉自小就不在我身边,十二三岁才接回府,就再也没有离我身边。”又同秦冉说道,“你父亲很好,只是你妹妹日日想你,问你何时回去?我也只得那几句玩话搪塞她。
皇后听了,打趣她道:“你今日即是这样,如若明日冉冉嫁出了府外,你还跟了去不成?”
秦夫人看着秦冉,满眼宠溺,口中却说:“她还只是个小丫头,有哪家公子肯娶了她去?”
“那不一定。”皇后走下塌来,温柔地看着秦冉,对秦夫人说道,“我看冉冉聪明伶俐,样貌姣好,不知以后哪家公子有福气就得了这块珍宝呢!”
秦冉听了羞得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想到安宁郡主那日说的长长久久留下她的话,心中暗怕皇后提出此事。
这时门外一声高呼:
“太后驾到!”
皇后,秦夫人,秦冉三人忙出来迎接,福身一礼:“太后吉祥!”
只见太后被慕沉景搀着进来,走到秦夫人面前笑道:“哀家今日要给秦夫人道喜了!”
秦夫人闻听这话,心中疑惑,看着秦冉,不得其解,问道:“太后所说的喜从何来啊?”
秦冉听了太后的话,心想不好,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不由面露难色,眉头微蹙,将头深埋下去。
皇后看太后只望着秦冉发笑,又瞧见跟来的慕沉景,心中已料到太后所来何事,不由笑道:“只怕太后为了秦姑娘而来吧?”
太后看着皇后,又看看秦冉,得意一笑:“正是呢!”
秦冉不敢抬头,面色绯红,双手绞着衣裙,低头不语。
皇后看向秦冉,心中想这两人自是般配,又想到刚才同秦夫人的逗趣,莞尔一笑,道:“方才还在说为冉冉说亲,可巧太后就来了,这可不是太巧了!”
太后听了朗声笑道:“这自是缘分到了呢!”又对那秦夫人道,“我今日要给冉冉提一门亲事,不知秦夫人意下如何?”
秦夫人看着秦冉低下头去,心中自是不肯,但又是太后提亲,只得婉言道:“冉冉自是待字闺中,由太后说亲怕是错不了,只是年龄尚小,不知礼数,怕是误了人家公子呢!”
太后脸上一沉,不同意她的话:“我看冉冉是知书达礼识大体的,配得这人也是绰绰有余。”
秦夫人听这话意,知是推脱不掉,只得又问:“太后说的是哪家公子?”
太后看着旁边的慕沉景,笑了:“正是我身边的这位孙儿淮安王!”
慕沉景上前对秦夫人拱手一礼,道:“慕沉景见过秦夫人。”
秦夫人抬眼瞧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彬彬有礼,又心知太后最疼爱他,他也是赫赫功绩的一朝人才,心中甚是满意,但又不知秦冉是什么态度,不好直接替她答允,偷偷拉她衣袖,看她反应。
秦冉看母亲望着自己不再发话,只得自己回道:“冉冉还愿守在太后身边伺候太后。”
太后看她们母女一再推脱,心中不喜,言语中不免有些怒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你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何苦陪在我这老一辈子身边做甚?快快答应了,让我这老人也好喜乐喜乐!”
皇后拉了秦冉的手,笑着问她:“莫不是你心中有人,瞧不上景儿?”
秦冉偷偷瞧慕沉景一脸焦急的望着自己,羞得低下头去,摇头,道:“并没有心上人。婚嫁一事,但听父母之命。”
皇后知道秦夫人这边早已首肯,拉着秦冉同慕沉景一块推到太后面前,高声道喜:“臣妾给太后道喜了!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太后看着他们二人心中甚是安慰,当场赐婚秦冉:“秦丞相三女秦冉知书达礼,德才兼备,同淮安王慕沉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特赐婚淮安王,择日完婚!”
慕沉景心中得意,这一世你终是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跪拜叩首,:“孙儿领旨,叩谢太后!”
秦冉面目沉静,俯身跪拜叩谢:“民女秦冉领旨谢恩!”心中哀叹,这一生便是再无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