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叛逆期的到来

宁小柠的恋爱就这样没有开始，就这样忘掉了伤痛。宁小柠无所谓了两个人的尴尬，陆明明也会不时的给宁小柠补课，讲解习题。两个人个怀思绪，也许两个人做朋友更合适，宁小柠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是自己没有见过世面，几本笔记本，几个亲密的动作就心动了，这就是朋友之间再也常见不过的事情呢，自己的沦陷也就是崇拜而已。宁小柠查了偷偷的在图书馆很多青春期早恋的资料来充实这个巨大的理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一边的陆明明也是把宁小柠当做妹妹一样看待，认为小女孩子自己帮助帮助也是正常的，而导致宁小柠想多了误会了是自己的错，而女朋友大发雷霆闹分手也是一个错，但还是哄了一整个暑假才好起来的。陆明明的钱包是女朋友的照片，一开始是女朋友的勇敢追求执着而感动，现在认为两个人异地恋还能走到如今真是不容易。别老陆明明乖乖的成绩也好，却也算的上是市面上的混混。

曹跃和宁小柠的吵架也是越来越多，但也总是江嫡一两句的劝劝也就和好了，纯属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闹脾气，。宁小柠发现曹跃上课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也担心了起来。

“呐，这是上节课的笔记，快点起来写。”宁小柠揪了揪曹跃的耳朵，正在睡觉的曹跃一阵痛感马上跳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干什么。”

“谁让你上课老是睡觉的，笔记，写不写。”

曹跃推回了笔记本，说“写作业和考试的时候多多关照就好了。”一脸奸笑。

“诶，你没有体育分你还不好好学习，我跳级的无敌美少女学霸都跟不上了你怎么跟的上。”

“你想去上海，我又不想。”曹跃还是跑出去跟同学们打闹了。宁小柠站在教室里一脸嫌弃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救了，啧啧啧……”

“小柠，刚刚老师讲太快了，借我看一下。”陆明明喊到。

“给。”宁小柠很乐意的把笔记本丢给了陆明明，拉着江嫡出去上厕所了。

高三的日子过得飞快，晚上也添加了两节自习课，晚上回去还要一大堆的作业要写，宁小柠走在回家的途中无奈的抱怨了起来。“不过，为了我的东方明珠，拼了。”做出一副奋斗的姿势，但是表情仍然是疲惫的。“江嫡，你说你怎么就不累啊。我都好久没有睡懒觉了……你说明天周末，能不能不去上上课啊。”宁小柠婉着江嫡的手腕把头靠像江嫡的肩膀。江嫡知道宁小柠这个又是想起高一的时光了，和京晶下课的打闹而不是如今的试卷，放学后两人结伴的网吧打游戏，不是现在的补课补课。

“因为啊，我心里住了个人啊。”江嫡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被宁小柠听见了。摇晃着江嫡问两个人最近怎么样了。

江嫡自然是笑着说什么都没有啦，窃窃自喜着。爱情的甜蜜充满在脑子里，爱情的距离因高三的忙碌而并不感觉得到害怕。江嫡面容微笑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全是思念和爱意散发的恋爱味道。宁小柠闻闻空气的味道，表示有点嫌弃恋爱的酸臭味，又喜欢着这一股不喜欢的味道。

江嫡发自内心如此把这句话说出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认真。宁小柠突然有一点害怕，苏子良对她不好的一天。突然害怕，体会宁小柠自己的痛苦和难过。即使这些事情还都没有发生，可是宁小柠还是突然想到了，邹了邹眉头莫名其妙的心疼身边这个姑凉。随即又可笑自己的想法多此一举，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自己都会陪在江嫡身边，不怕。宁小柠对自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的笑了笑。

……“两个人傻笑什么呢？？”曹跃骑着单车飞过耍酷的停在两人面前。就是说大白天的曹跃再怎么耍酷宁小柠也会吐槽做出呕吐的表情，这夜色里曹跃耍酷的样子宁小柠心里居然默默认同了。宁小柠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关你什么事啊？”

“嘿，我好心好意的护送你们两个小姑凉家家，能不能有点好的态度啊。”晚自习过后时间已是九点，宁小柠回家的路上窸窸窣窣的行人少的有点恐怖，曹跃还是有点担心打算陪同下二位美女，却还是被宁小柠白眼了。

“谢谢你啊。我们不用，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曹跃下车推着单车自觉的同两人共步。

“你倒是长得安全，我这表嫂长得漂漂亮亮的可危险了呢，出事了我怎么像我表哥交代啊。你以为我是保护你啊？你长成这样，保护我差不多，哈哈哈哈哈哈…………”曹跃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宁小柠丢过书包就是把曹跃一顿殴打，两人追追闹闹了一条街。江嫡看着两个小冤家也不自觉的羡慕了起来，缓慢的行走在打闹的两人后面，承重的书包压得有点难受，江嫡提了提书包，底着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往前行走，一边走，一边无聊的背诵《诗经》。

木翼小城的秋季夜色里，月光浅黄浅黄的温柔及了，两旁道路的树木已没有了知了整日整夜的鸣叫了。江嫡看着两人打闹的有点远了，瞬间觉得有点孤独，孤独的行走在别人的身后，但也不想加快脚步追上别人的步伐。江嫡索性轻轻松松的走的更慢了，甚至哼起了每天学校重复广播的歌曲，小步的跳跃起来。

看着课桌上一天比一天堆积得多得多的试卷和习题，同学都底着脑袋在刷刷刷本子上的不停的记笔记写作业，安静的只有头顶上破旧的风扇嗡嗡的作响。宁小柠看着眼前这一帆教学模样，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兵荒马乱，什么叫做不要命的人。宁小柠已经有点吃不消了，高二的知识点刚会完高三的知识老师们就都已经讲到结束，宁小柠盯着黑白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有点头疼，再看看自己桌子上堆成山的练习册，面无表情的趴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江嫡用笔盖戳戳了戳宁小柠的背，小声的肆意宁小柠起来听课。宁小柠轻声的回应了一句，就在此时下课铃声也响起，可将台上的老师还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讲了几分钟后才结束。宁小柠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还是睡了下去。

“你怎么了？？小柠。”江嫡问道。一脸疑惑的看着宁小柠。

“困。”宁小柠感受到这个“困”字针扎从喉咙里崩呛出来，喉咙不舒服的有点口渴有点涩涩，却还是不愿意起身去倒杯水。很快的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宁小柠突然从凳子上坐起来拉起江嫡往教室外跑，江嫡一脸懵逼的被扯几步踉跄起来，但还是随即的跟上了宁小柠的步伐。

宁小柠本想跑得越远越好的，还是被江嫡在操场就挺下了脚步。虽然是立秋过后，但太阳还是有点热烈的照射着这一片大地，风儿还是懒得摇曳树枝。

江嫡知道宁小柠果然还是没过上多久安分的日子就又要折腾了。想起和宁小柠小时候一起上幼儿园的时候为了得小红花宁小柠乖乖考了100不到一天后，中午不午休就带上自己去追蝴蝶，然后被罚，不过宁小柠总是会很够意思的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初中的时候自己被高年级的学姐们排挤欺负的时候，宁小柠就算还是在上小学都会装出大姐大的样子来保护自己。宁小柠总是静不下心来各种的闹腾，总是会带上自己。但是无论多糟糕，也会站在自己身边。江嫡突然发现，自己除了陪伴宁小柠，在宁小柠身边，一无是处。

宁小柠嘟了嘟嘴，解下最近才绑得上去的短短的马尾辫，背靠在一课大树上，闭着眼睛跟江嫡说心事。

“江嫡，我突然不知道我这么快读高三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前段时间我很痛苦的面对陆明明，最近这段时间我有点看不进书。高二的刚自己摸索完，高三的课题你们都已经学完了我根本就是半懂的状态。江嫡，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很笨啊！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快的行走啊？我是不是就应该像个平凡的学生一样按部就班的一天一天的上课呢。”宁小柠觉得自己很累，索性就蹲了下来，脸深深的埋藏在手臂里，无力的抽泣起来。

江嫡越来越搞不懂宁小柠了，明明就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却还在这里抱怨自己的笨。有比自己好的身世好的父母好的性格甚至是一颗好的脑袋，自己除了一脸让男生流连忘返的脸蛋，什么都比不上宁小柠。江嫡的心一阵纠痛，讨厌宁小柠的矫情，讨厌宁小柠的做作。就像小时候明明是自己考的全校第一，被表扬上三好学生的却是在学生会的宁小柠。你看，这个世界多么的不公平，有的人那么好，却还要更好。有的人本身不够好，却怎么努力，都不做不好。江嫡听着宁小柠蹲坐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楠楠自语到“我觉得好累”，无奈的还是蹲下身子包住宁小柠给她温暖，一声不吭的安慰宁小柠。

江嫡自己也很累啊，不停的学习不停的学习，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想自己叠个被子都会被母亲责怪不该浪费时间。“我自己也很累啊”江嫡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憋在心里烂在呛口里罢了。就算说了出来，又怎么样？说出来就不会累了吗？就有人心疼了吗？就有人分担了吗？除了考出去，别无选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腿脚麻痹的站立起来，眼前的曹跃递过纸巾给宁小柠，宁小柠哭过后舒服了很多，所有的压力都释放出来了的轻松感。

宁小柠接过曹跃的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嘶哑着身子让江嫡先回去。

“你先回去吧。江嫡。”

“我跟老师请假了，安心去教室吧。”曹跃应和着。

江嫡看了看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再呆了几秒才转身走向教室。

“你怎么在这？”宁小柠看着江嫡远走的身影，问到眼前这个越来越帅气的曹跃，不自觉的有些笑意。曹跃一见到宁小柠不安好心的笑死了立马远离了宁小柠几步。说“上课班长问我我就说你来大姨妈了，然后我就出来找你呢了啊。怎么？真来大姨妈了？”

曹跃本还想退几步的，只见宁小柠并没有和打闹的动作，只是微微的摸了摸鼻子，将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随即随意的从左手拿出发圈绑起了一个随意的马尾辫。绑起头发的宁小柠看起来比以前亭亭玉立了许多，脸上的嫩气也消失了不少，但身上散发出来未成年的气质还是幼稚可见的。宁小柠波动了几下平刘海，说道:“我没事啊。”

曹跃往前靠近宁小柠眼前，看着宁小柠哭得微红的双眼，俯下身子继续问:“到底怎么了？宁小柠。”

果真曹跃还是被宁小柠坑了一顿，死活要来到奶茶店喝珍珠杯茶才肯想说出来。

“说吧，谁欺负你了，哥哥帮你教训他。”曹跃靠坐在椅子上，依然是翘起二郎腿，悠闲的把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脑后勺，再一次问道被珍珠奶茶堵住了嘴巴的宁小柠。

“学不进了，不想上学了。”

对于曹跃来说，宁小柠的话毋庸置疑的让他认为小女孩的叛逆期来了，算算年纪也是刚刚符合呢。想想自己的叛逆期真的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度过的，只是长了几个青春痘，申请了个游戏账号之后就在也没有下文了。曹跃一直重复的认为没有叛逆期的前面是不是会提前到来更年期的状态。曹跃吸了吸手里的奶茶，有点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那就不上了，走，玩游戏去。”

宁小柠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看着曹跃蹦出这句话来，自己辛辛苦跳了两级才好不容易的读到高三，是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辛苦呢，在曹跃眼里怎么就成了是一种随便呢。

“你不上大学，我还要上呢。”宁小柠说出的话是怎么也收不回了，宁小柠尴尬的闭嘴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是自己害曹跃有可能丢失的分数，日间堕落的曹跃是不是真的能考上大学呢。“其实不上大学，也挺好的吧。”宁小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只好尴尬的吸着喝完的奶茶，声音有些巨大。

曹跃无趣的把奶茶放在一旁，两手托腮的顶着宁小柠看了好久。宁小柠反应过来的时候自然反应的跳起来走出了店门。“走不走啊。”

两人刚走没几步便哗哗骅的下起了雨，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雨吧，虽然刚刚还是太阳当空照，但这雨下得也甚是有些寒冷。两人猝不及防的往前跑，停在了一家关了门的大仓库屋檐下。这条路上的行人本来就是少，下起雨来屋檐躲雨的也就只有两人。

宁小柠有这好冷的反复的搓着手臂，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淋得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宁小柠半透明的校服衣若隐若现出了里面的衣服，粉红色少女心的样子。曹跃刚想跟宁小柠说话，偏过去的脑袋一眼就看到比自己矮小的宁小柠水灵灵的样子，若影若现的皮肤上下起伏着，曹跃还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这雨一时半会可能停不了吧。”曹跃假装摇晃着脑袋语无伦次。

宁小柠担忧的望着天空布满乌云，雨水哗啦哗啦的不停的下着，鞋子也早已渗进了许多的水。随即立马的打了个喷嚏，认栽的缩了缩鼻子，说道“诶，曹跃，要不我们跑吧。”

雨也只是越下越大，果真没有一丁点停下的意思。

“跑去哪？”

“你家啊，难不成去我家啊？”宁小柠无语的白眼了曹跃一眼，很明显的这条路急曹跃不算远，跑起来的话七八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何况曹跃家离得比学校偏远，住处人也少，自然好过宁小柠家了。

两人笑着大喊123的开始跑了起来，宁小柠双手停放在额头上防止雨水打滴在脸上看不清路，曹跃一手章停放在自己额头，一手往宁小柠头上悬挂的放着，两人跑着同样的步伐嘻嘻哈哈的跑着，完全不去在意这雨水有多冷，这路上有多泥坑。两人早已把烦恼抛到脑后去了，眼前只有不停的奔跑，不停的行走，不停的向前。只有一个目的，一个共同的目的。

曹跃的舅舅多数都是在外面出差做生意的，院子的多多少少的花都是由曹跃来管理和打扫，花朵在雨中摇曳，不停的点头，欢迎着两人，又心疼着两人。曹跃平时回到家里也是随便下个面条或者吃了再回到家中，所以对于曹跃来说，能多晚回家就多完回家。特别是晚上有了自习课之后，曹跃更加高兴了，教室里同学们虽然是更忙更的，但是大家们的气息，不会觉得孤独。

曹跃带着宁小柠上了二楼，给宁小柠拿了套自己最小的衣服给宁小柠。

“还是大了怎么办？”宁小柠疑惑着自己穿男生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有点不情愿的往洗手间跑。

曹跃则是房间里脱了衣服换了身干的衣服先躺在穿上拿着漫画书等宁小柠出来。宁小柠洗完要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衣服裤子也是湿的了，只好在里面用吹风机吹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的。此时的曹跃脸已经被漫画书压住，轻声的睡着了。宁小柠轻声的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发现也不是很丑，只是T恤和休闲裤有点宽松有点长，走起路来有点别扭。

宁小柠轻轻的拿来曹跃脸上的书，看着曹跃安静的趟在床上，有点像个睡美人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笑。放下漫画书小心翼翼的观看着曹跃的房间，除了衣柜里的几件衣服和书桌的几本课外书，角落里一个篮球，再也没有其他的。就连一张全家福的照片都没有。宁小柠有点好奇曹跃的父母张什么样子，生出这么好看的曹跃陪在自己身边听自己的唠叨陪自己成长。忍不住的蹲坐在床边，揉揉的在着熟睡的曹跃。

也许是刚刚跑的太累，又也许没有午睡，宁小柠也是慢慢的就坐在地板上趴在床上睡着了。

时间过得缓慢，雨淅淅沥沥的没一会儿就停了。雨水低落在草地，树叶，花朵，使木翼更是一番新的入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