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此时站在许佩玖房门外朝着玄冬和玄琉大喊的人,正是箬竹。
对于箬竹来说,许佩玖自昨日玄冬离开之后,神情一直都不好,甚至期间不断的吐血。这倒是真真急坏了箬竹。但好在的是,许佩玖这样的难受,倒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只是刚才玄冬来院子之中的动静比较大,箬竹才是看许佩玖睡着了。便是出门看看。
一出门,便是看见那些宫女太监对着玄冬都是如此的感恩戴德。一时间怒火冲天,便是不管不顾的对着玄冬大声的喊道。
而听见箬竹的声音,玄冬也是挑着眉头看了过去,当即便是笑着说到:“箬竹姑姑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作为孙女来看看自己的皇祖母,也是要你一个奴婢来同意吗?”
此时玄冬说话,也尽是将作为主子的地位显示了出来。对啊,哪怕箬竹再怎么深得许佩玖的信任,那又怎么样?依旧不过是个奴才,而她玄冬,才是真正的主子。容不得箬竹放肆。
听着玄冬的话,箬竹也是被噎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玄冬,你把太后害的那么惨,还不够吗?太后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祖母啊。”
见自己这种强势的压制不顶什么作用,箬竹便是改走柔情路线了。说出的话,也是令人浮想联翩。想着玄冬是不是像箬竹所说的那样。
“箬竹姑姑,难不成……只是因为没有在能静大师生前为皇祖母说上几句好话,便是要将如今你们被关押在这里的错都要归咎在冬儿的身上吗?”
箬竹会装,玄冬为什么不能?当即,玄冬便是低下头,像是微微的哭泣一样,不断的抽噎着。
这倒是让周围的宫女太监也是觉得是箬竹在欺负人了。更是在此议论纷纷。
见状,箬竹也是看见玄冬身边站着的玄琉,便是走上前去抓住玄琉的衣袖。
“四皇子,你来了。你快去看看太后吧。太后现在要被玄冬给害死了。还有……之前玄……”
“箬竹姑姑,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说话也是要有分寸。不管怎么样,冬儿都是公主,也算是你的主子了。你即便是皇祖母身边的人,但也不能这样的污蔑公主吧?”
知道箬竹要说什么,玄琉也是开口阻止道。甚至将箬竹直接扔到了一边,便是拉着玄冬向着许佩玖的房间走去。
见状,周围的宫女太监也是瞬间明白了箬竹这样做的方法。更何况,他们也是刚刚受过玄冬的恩惠,又怎么会不在玄冬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
当即,宫女太监们便是纷纷对着箬竹议论道。
“你看你看,这次的事情明明就是太后的错,为甚都要去怪四公主,当真是不害臊。”
“算了,咱们都是奴才的。即便是他们的错,那有怎么样,还不都是咱们在这遭罪?”
“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这箬竹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为了自己的主子,倒也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往人家四公主的身上推。真真是没有脸。”
“就是就是,还是四公主好,即便是这种情况之下,还是能够惦记着我们这些人。”
听着周围这些宫女太监的话,箬竹也是紧皱着眉头。随即站起身来,便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你们最后都把嘴闭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容不得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
许是平日中当管事宫女当久了,箬竹说起话来还是有着一部分的威严。看见箬竹的样子,宫女们一时间也是愣了愣,当即便是喃喃的不在说话,只是小声的议论。
而此时的箬竹,并不在乎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只是当心的看着面前许佩玖所在的房间。
不管怎么样,如果今日许佩玖出了什么事情,她箬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都要一同向着玄冬讨要回来!
此时,许佩玖也是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经过玄冬的那番言语后,许佩玖的面色也是因为吐血的缘故,便是更加的苍白。甚至周边的被褥之上,都是有着点点滴滴的血迹,而房间之中,更是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看着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的老人,玄冬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上前走到许佩玖的身边。
“冬儿,要不要先把许佩玖叫醒,现在的这种状态,想必她也是说不了什么话。”
“这次过来,我就是要保住她一条性命,就这样让她死去,未免也是太便宜她了。”
说着,玄冬也是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卷卷轴,缓缓打开,大大小小的银针便是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当着玄琉的面前,玄冬也是不断的拿出大笑粗细不一的银针,小心翼翼的在许佩玖的身上扎着。
而玄琉,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玄冬不断的动手。
不过一会,便是见床上本来面色苍白的许佩玖,面色也是渐渐的红润起来,甚至气色比之前还要好。
见状,玄琉也是挑着眉头看着玄冬不断施针的手法。
只见玄冬不断的转动着手中的银针,倒是让玄琉十分的好奇,甚至有了些许学医的念头。
半晌,便是看见躺在床上的许佩玖缓缓的睁开眼睛。
但是人却动不了。
看见玄冬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的身子却是怎么也动不了,这样的情况,倒是让躺在床上的许佩玖内心充满了恐惧。
但是自己却是动不了,也不能出声,自然也是不能开口叫箬竹进来。只能是带着恐惧的眼神静静的盯着玄冬。
只可惜,玄冬身为医者,自然是不会害怕许佩玖的这种眼神,只是自顾自的在许佩玖的身上扎着针。
“你放心,你没有回皇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这次来,不过是为了保住你这条命。你也不用这样恐惧的盯着我,没有什么用处的。”
半天,玄冬才是缓缓的收回自己手中的银针,便是对着许佩玖解释的说道。
收起自己带着银针的卷轴玄冬也是笑了笑不在说话,只是将卷轴收回到衣袖便是和玄琉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