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配不配呢

已经凝固起来的水珠，在树叶背着阳光的那一面，紧紧的抓住叶面。

它们没有期待着崭新一天的新阳会是如何，只是默默的想要让自己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存留的多一秒钟，零点一秒，也是可以的。

太容易逝去的生命，越是觉着珍贵。不过，每一片树叶后面的那一滴水珠，却是被关注抑或是在意。

清晨，在一层灰白色的雾之中拉开了序幕。

不幸之中的万幸，木苗妈妈因为送往的及时，在医生与手术刀之间合作了数小时之后，被抢救下来。哪怕还没有任何反应，也是被转送到了普通病房里。

在漫长而焦急的等待，让木剑倏忽间，就老去了十岁。期间，只有医院里的护士还有医生不断的从手术室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是心惊胆战，都是担心，下一次医生一出门就会告诉自己抢救无效而请家属签字之类的话。

如此的反反复复，木剑都是想要一把刀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也就不会这样难受不已了。

直到清晨四点半，医生对着自己说病人已经没事了。木剑，终于可是畅快的呼吸了。整个人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依靠着，脑袋搁在坚硬的墙壁上，双眼虽然是睁着，然后，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心里悬着的一把揪心的利剑，已经断掉了，摔在心底的声音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昨晚早早就回家去的老程夫妇，一大清早带着保温盒，急急忙忙的朝着所看见的木剑跑来。老程连气都没有喘，就急忙问道：

“熊丽怎么样了？”

“……”

老程拍拍木剑的肩膀，手掌里感受到异常的坚硬和冰冷，不禁停留了几秒钟之后，收回自己的手，继续道：“老木啊～你倒还=和我们说说话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把我们吓着了。”

“就是啊，就是啊～老木快和我们说说熊丽究竟是怎么样了？”

木剑缓缓的抬起头，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周边带着乌青，前额的几根稀稀落落的头发，随意的耷拉着。脸色带着蜡白，唇，也是乌青泛着白色。让看着的老程夫妇的悲哀，无疑又是多了好几分。

“呃～”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儿，我们听不见。”

木剑恍惚的神情，看着老程夫妇，仿佛是复读机般：“呃～”

“熊丽没事了，没事了～哎呀吓死我了都快要～”女人穿喘着气，开心的抚着自己的心脏，叫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老程连连的感叹道。

木剑对于老程夫妇的反应无动于衷，依旧还是不在状态似得，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盯着什么东西而看得入迷？

“来来，老木，我特意给你买了一只农家鸡，炖好了汤，给你送来，你现在趁着热赶快喝几口。”

“……”

看着木剑不言不语，老程端着热乎乎的汤，放在木剑的手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老木啊～现在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熊丽已经抢救过来，就是说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是吗？你倒是瞧瞧现在的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副样子，才是让我们担心啊～”

“老程……”

“你有什么话尽管我和我说～”

木剑紧紧的抓住老程的袖口，拽在手心里，死死的不松开。眼角一滴两滴泪珠，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冰冰凉凉的椅子上，煞是响亮。

手，不知不觉就抓得更紧了，话语在喉咙里吞咽，陡然的一停顿，惊到了老程，“老木！老木！”

“没事～”

“你心里有什么苦，如果可以说的话就都吐出来，我老程一定从头至尾仔细听着。”

“我……熊丽她若是找不到心脏做移植手术，就……就没有多少日子了……”

“老木，你站起来说话～”木剑的身体就像是一滩泥与水，逐渐逐渐的陷入与地面。

“你说我该怎么办呐？我好生生的女儿竟然是一个疯子，现在……现在熊丽又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教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啊？”

老程面若苦瓜，使劲儿的拉起快要坐在地上的木剑，看着洒在木剑手上的汤汁，竟然让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心中，顿时一片痛楚。

“老木，你现在就要振作起来，熊丽她吉人自有天相，你现在若是倒下了，让谁来照顾熊丽呢？听我们的话，现在喝了这碗汤，等你自己有了精神不就是可以想办法了吗？”

“……”

“老木，你就听听老程的话哈，我们也是会帮着你一起照顾熊丽的。”

说着，从远处转角，走出来了几位女人，一个个都是面容惊慌失措，走路时，手脚不和谐，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几只慌乱的章鱼。老程看着，拉着自己正在像是看热闹似得老婆的手，慢慢的退到后面。

木剑重新放下汤碗，站起来，“姐，你们怎么来了？”

“木剑你说说你，家里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你倒好了，一点风声都是不透露给我们。其他的人都还在说我们不关心你，对你们的事不闻不问，现在我们倒是成为了冷血的人了～”

“五姐，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就忘记通知你们了。”

“她人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

“真的不是我说你，事情一发生你就应该告诉我们才对，若不是因为你四姐的同事告诉了她，我们还都不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骂了呢！”

“不好意思，三姐～”

“好了，我们也是赶着时间来看看，既然没有什么事请了，东西就放在这里了。”

“里面还有两万块钱，算是我们姐妹送给你的了，好好照顾熊丽。”

留下钱和补品和水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木剑看着自己远去姐姐们的背影，不知道还如何想。仿佛就像是一个世界看着另外一个世界一般，虽然近在眼前，感觉却是在天边之外更遥远的地方。

手里的握住的水果篮还有一封包着现金的信封，木剑无论如何也是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感。

默然就是想到熊丽之前说过的话：木家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人，那一个不是尔虞我诈？那一个不是表面上装的有多么的好，而心里打着自己小算盘？那一个不是见了人说人话，见鬼就说鬼话？她们一个个狡猾，会算计。你没有用就拿着自己的家人出气，没出息！

木剑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苦笑……

“老木啊～”

木剑抬头看着老程，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放心好了～”

“待会儿我就让我家的给你熊丽收拾东西去，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老程～谢谢你～”

“老木，瞧你和我说什么客气的话，谁不知道你以前是如何的帮助我们一家的，现在我们也只是做自己己所能及的事情罢了。你若是这样，倒不是生份了吗？你遇到这样事情，我们也是很伤心难过。即便如此，你就更不能倒下，我们一家都支撑着你！”

“老程～现在熊丽病情也是稳定了，让你们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事儿，你们就回去吧～”

“怎么了？刚刚还说得好好的，你现在怎么就赶我们走了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请假了的。我怎么能够让你们整天整天的把时间耗在医院里呢？你们的儿子也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这些我都是知道，你们就去干自己的活儿，为你们的儿子多积攒些钱结婚。熊丽事情，我一个人来照顾就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我……”

木剑推着老程走出医院里，老程满满的感动，自己想要说的话，竟然都已经被知道了。果然，这些年和木剑还是因为多少知道并且理解对方，才会一直找着对方下棋，无话不谈。

老程一时半会儿还沉浸在感动的波涛里，目光自然而然没有焦距了。

“我和你说话呢？你咋不回答呢？”

“啊？”

“木剑他姐姐们是不是都很有钱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想想啊，木剑他姐姐有钱，熊丽的病也会有好转。”

“钱和心脏病好转有什么用？若是再有钱，也是没有心脏捐助者，不也是白搭吗？”

“再怎么说，一个有钱总比没钱的人好吧～那医院难不成还会先来后到的给病人做手术，不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吗？我就说嘛，你这个榆木脑袋瓜子，什么时候可以开窍啊？”

“你这话虽然也不错，不过，木剑是木剑，她姐姐还算得上是木家的人吗？你刚刚不也是看见了吗？她们对待木剑还有熊丽的态度，区区两万对于她们就是零花钱而已，倘若真是要他们掏手术费的钱，她们还会有那么的大气吗？”

“老程～老程～不错呀～我这一敲，还真是把你敲清醒了。就是说啊，谁不知道她们都是一群斤斤计较又会打算盘的女人，若不是熊丽胆大、坚强，该出手时就出手，换做其他的女人，早就被这一群姑子折磨死了。我现在都还是在怀疑，木苗和她一群姑妈的关系不好，他们住的又不远，会不会是被逼疯的啊？”

“呸～呸～这话在我面前说就算了，你可千千万万不要和其他的人说，听见了没？”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做过了什么事情，哪怕是掩饰的十全十美，破绽也是一日显露于一日。有时候也是不得不承认，群众的眼睛的确是雪亮的呢！

在遥远而偏僻的精神病院里，病房里是同样的安安静静，窗帘被风吹起来，飘散着。每一张病床上的病人，在吃过了早餐以后，披上了外套，久违的终于可以自己出去散散步了。

外面的太阳刚刚好，照在衣服上暖呼呼的，哪怕迎面吹来的冷风，也是被阳光捂住而变得温暖了。这样的好天气实属难得，护士们当然也是不会错过，搬着自己的轻便的折叠椅，捂着热水瓶，带着瓜子儿，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

少数有心护士会帮着自己病房里的病人，将被子，鞋子、毛衣、围巾……还有洗的干干净净的床单，全部都晾在外面。无心者，就是寻欢作乐，哪里还顾得将自己的心思分给病人？

石小映捂着嘴巴连连咳嗽，整个人都觉着是在震动，无奈，脑袋瓜儿还是有些晕乎乎。拿着小胖的被子，看着绳子，却是始终都够不着。踮起脚尖也是没有用。

蓝若天也是难得有闲余时间走出病房，在外面走走看看，顺便想想木苗的事情。心道：“曾科也是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曾科要雷森的电话，是什么理由让木苗奋不顾身的逃出这里了呢？还是说是和未邪、蛙灵珠有关系？

一边走一边想，不经意间侧头，瞟见了石小映正在晾衣杆旁，神色似乎有些恍然，不禁，加快了脚步，跑到了石小映的面前，及时的接住了正在往下掉落的被子。

石小映感应到自己腰间一双温暖的手，抬头看着蓝若天的脸，眉眼之间都是说不出口的羞涩。

“你现在还没有好，怎么不回宿舍休息？”蓝若天收回自己的手，怀里的被子，顿时被石小映抱去。

“也没什么，只是还有些咳嗽而已。”

“不止吧～”蓝若天极其自然的伸出手，抚着石小映的额头，甚至不拘于是否会有旁人看见，牵起石小映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继续道：“你自己感觉感觉，你是不是体温比我的高一些？”

倘若什么都没有变化才是奇怪呢～石小映怎么会说自己因为害羞才会体温升高呢？

“我是因为嗮了一会儿的太阳，才是这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是这样的吗？”

“呃！”石小映几乎不敢正眼看着蓝若天。

“我来帮你～”

呃～”

一桶被洗得干净的衣服都已经被挂在了绳子上，随着风，翩翩起舞。

“现在太阳似乎比昨日的强烈了一些，你还是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好，我知道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也是要回办公室，你和我一起呗～我还真是担心你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话，我该是怎么办呢？”

“咦？”

石小映自觉的放下了手中还没有晾上去的被子，被蓝若天接过搭在绳子上后，跟着蓝若天一起朝着阴凉而潮湿的医院走去。

石小映被蓝若天这样的关心，感动和开心得一塌糊涂。脸上的欣喜之意，虽然是被误会成了发烧红，然而，石小映一点点都不在乎。看着和自己并排而且靠得十分近的蓝若天，鼻尖，嗅到了蓝若天身上阵阵的沐浴露的味道，就开心到心底了。

时不时就昂着脑袋，偷偷的看一看蓝若天的侧脸，那长长的睫毛就好比是骆驼的睫毛般，浓密而卷翘，看得石小映都在为以前的日子而遗憾，现在才是发现蓝若天尤为好看的睫毛和眼睛。

蓝若天时而也是看看一旁的石小映，每一次都是相互错开了，这一次石小映太迫不及待了，和蓝若天的目光正好相遇。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蓝若天轻轻的问。

“呃……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

“现在还和我说这一些话呢？”蓝若天顽皮的一笑，侧身点着石小映的额头。

“我……我其实……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石小映说完话，感觉自己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这个嘛～”蓝若天看着低头的石小映，“大概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很贴心的哪一种，而且，平时也是看出来了，你和其他的护士不一样，对待病人照顾的甚是周到，还有啊，你一直都很努力的工作，时常让我看着你而心疼呢～”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石小映，我可是不是因为你是木苗的朋友而故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是出于真心的。”

“你……你会喜欢这样的女生吗？”

“……”

“我是说……如果的话……”

“如果你现在一定要答案的话，我想我是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不过……”

“是真的吗？”

“呃！”

“不过什么呢？”

“感觉这样的描述就是在说木苗，我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木苗的模样，你……”

“蓝若天你其实还是喜欢木苗对不对？”石小映依旧低着头，但是，音量不但没有变小，反而是带着不甘的叫出来般。

“已经和喜欢抑或是不喜欢没有没有关系了，我和木苗之间似乎无缘于男女感情，我也是深知这一点，之前就已经和木苗说过了，我们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好朋友？男女之间不存在纯友谊的。”

蓝若天突然觉着石小映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丝丝的怨与怒，错愕的愣在原地，“石小映你突然是怎么？”

“……”

石小映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万般的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稍稍的抬起头，露出了带着泪光的眼睛，委屈的说：“我刚刚不是故意那样说话的，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也希望你能够喜欢我。”

“……”蓝若天看着双颊粉红，双目带着星星点点的泪珠的石小映，说着喜欢自己的话，突然，有些心动。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草率的说出来，让你为难了，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得到回复的石小映，擦干了泪水，朝着蓝若天的左侧准备跑开。蓝若天想也没有想什么就是一把抓住了石小映的手，将其搂进了自己的怀抱里，抚摸着石小映的脑袋。

“不要说抱歉，你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你现在还生病着，若是不好好的养病，木苗回来看家你憔悴的样子会担心的。”

“你在担心我，还是担心木苗？蓝若天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石小映将脑袋埋进了蓝若天的衣服里面。

“对于木苗我只能够摆出朋友的关心～”

“那么……关于我呢？”

“……”

“很难回答是吗？”

“小映，我对你的确给出了超出于其他护士的关心了，我自己也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知不觉就想要帮助你，关系你，照顾你……”

“蓝若天～我告诉你，你这样就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你喜欢我，就像是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你做一些事情一样。从你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后来，我越陷越深，已经爱你无法自拔了。当我知道你向木苗表白的那一刻，我的心是有多么的痛吗？所以，哪怕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也担心害怕你对木苗喜欢的初心没有改变。”

石小映抬起头看着蓝若天的眼睛：“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和你说这一些话，我喜欢你～”

“石小映～”

护士小朱和小钟惊呆得牢牢捂住对方的嘴巴，像是两只螃蟹似得，横着而悄悄的走上台阶。

等到完全安全时，护士小朱，拿开小钟的手，双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我耳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小钟你是不是也听到了石小映对着蓝若天说‘喜欢你？’

护士小钟点点头，补充道：“而且还是蓝若天医生主动的抱住了石小映呢，我当时真是希望我眼瞎看错了！”

付祯看着护士小朱和小钟两个又是在走道的角落里，叽叽咕咕讲什么，大概已经猜测，估计是又偷窥到抑或是有意无意的听到了“新闻”。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若无其事的慢步走到两个人的身后，轻轻的点了点两个人的肩旁。

“别闹～我们还没有说完呢～”

付祯都快被两个人傻哭了，吁了一口气，继续点着。“你们俩干什么呢？”

“啊哈……”

护士小朱和小钟一齐回头，冲着付祯“天真无邪”的笑着，异口同声：“没什么事情啦啦～”

“有什么就说，刚刚我似乎听到了蓝若天的名字了～你们俩老实交代～”

“呃……是这样……”

“小钟你来说。”

“那我就说了啊？”

“你们俩怎么了？说吧～”

……

护士小朱和小钟看着匆匆离去的付祯，相互之间看看，无奈的摇摇头，同时感叹道：“满满的气场啊～”

付祯倒是小看了石小映，原以为她究竟没有那一份胆量将自己喜欢的心情说给蓝若天听。事实上，大大出乎了付祯的意料。

冲动这东西，需要的不是胆量，而是时机吧～

石小映与蓝若天分开以后，自己还存留幸福般，停留在远处，细细的回想。却是不料，付祯会气急败坏的来找自己。

“石小映呐～你还真是不简单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讽刺，石小映满脸疑云。只是看着付祯而不语。

“你是凭借着什么让你自信满满的对着蓝若天表白的？只知道在暗地里背叛自己的朋友，你倒是说说啊，我很好奇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

“你少在我面前恶心了，你是什么样，我才是那一个最清楚的吧～石小映！”

“拜托你不要说我恶心之类的话了，我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希望你不要……”

“哼～对于木苗呢？”

“……”

“她应该你是最好的朋友吧～可是你又是如何对待她的呢？石小映，我也是谢谢你，因为喜欢蓝若天在我面前露出了你最真实也是最恶心的一面，以至于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被你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付祯动怒的说道。完全不管周围会突然出现一个之类。

“那件事我不是……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且，等到木苗回到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的向她道歉。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也许你接近木苗就是因为蓝若天是不是？”

石小映惊恐，连忙摇头摆手，“在蓝若天来这里之前么，我和木苗的关系就很好了，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之前不是，之后就是的了！”

“……”

“我还告诉你吧，不要以为我已经放弃了蓝若天就可以松懈了，我绝对不会让蓝若天和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在一起。况且，你应该不知道，蓝若天他对待任何人都很好，路边的阿猫阿狗也是如此，你若是认为蓝若天对你的好就是喜欢你的话，那就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了！你配不配呢？”

“我……我知道～”

石小映不知道，因为她看见的，感受到的，嗅到的，都认为蓝若天因自己而独特。

“你知道？也罢～关我怎么事？只不过是看着让自己恶心的女人和曾经爱过的男人走在一起，不是一个滋味～”

“……”

“最后告诉你一句，蓝若天家是否会接受你这样的媳妇，是很难的。”

“……”

护士小朱和小钟一直呆在远处等待着付祯“凯旋归来”。

“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你难道没有和石小映撕逼吗？”

“我是哪一种人吗？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倒是你们两个，为什么还杵在这里？”

护士小朱和小钟一起呵呵的笑着，对于，付祯此时此刻的沉着而冷静，尤为觉着惊讶。两个人的大脑已经脑补了付祯和石小映打架时到的各种动作，连每一瞬间的表情也是精心的刻画了，然而，现实和想象却是差之千里。

“你们两个人的病人都已经按了好几次铃了，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哦～喔～”

“马上去，马上就去～”

付祯看着自己手中病人的病历，为自己的情绪也是感到一阵惊喜，自己竟然没有当场发飙，而且还挺和气的和石小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