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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苏州船王王船山 大先生深夜取经
本次出海楼船十二艘，巨船一百七十二艘，大船三百八十四艘，无论从规模上还是船队技术上，都是空前的，恐怕当年徐福出海也不过如此。
楼船者，长三百八十米，高五十米，分船上十三层，船下五层，一般用于参观旅行，属于歌舞之所，建造技术复杂，目前只有苏州商会少数人手中有楼船技术，东极家的楼船还是买的苏州商会的，不过姬瑶花费三个月弄明白了楼船的原理，按照姬瑶的计划，鲁州船厂至少要十年十年才能自行制造楼船。
巨船者，长三百八十米，高十五米，船上两层，船下三层，属于货物运输船只，每船可载重八千吨货物，这是许多造船厂都掌握的技术，包括鲁州船厂。
大船者，长三百米，高十二层，穿上两层，船下三层，属货物运输，可载重五千吨。
此次出海，除了简单的国务访问和给苏州商会拉皮条以外，主要就是贸易交易，说白了就是朝廷缺钱，然后靠贸易赚取利润差价，毕竟靠税收，一州之地的最高税收一年也不过是三千万两白银，而按照朝廷户部的计算，这一趟出海办好了起码要一亿五千万两白银的收入，足够用来解决现有的多数问题以及推进改革的进度。
当然了，这就不是江中鱼负责的了，作为此次名义上的最高代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和各国的国务访问。
今夜的晚会在十艘楼船之一的蛟龙号大厅举行，这一艘并不是朝廷的楼船，按照姬瑶的信息，只有四艘楼船是朝廷实际掌控的楼船，四艘楼船代表了朝廷实际彻底掌控的四州之地，既玉州，苏州，鲁州和京州之地，而命名则已自由，民主，法治和和谐四个新文化的代表词汇命名，这四艘很好辨认，只要没有烟柳气息的一定就是朝廷的船队。
而说到烟柳气息，蛟龙号则是最浓郁的一组，刚刚来到顶层的歌舞场，形形色色的男女便蜂蛹而来，有知书达理的，豪迈奔放的，瘦的胖的高大的矮的，黑皮肤的白皮肤的黄皮肤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但是很明显的一点儿，他们都认识玉珠儿，当他们发现珠儿就挽着江中鱼的手时，一个个识数的退下了，如果说他们的烟柳气息只是在表情，在皮肤的表面，而珠儿确是从内到外表现出一种烟柳气息特有的诱惑，但是偏偏最核心的地方又好像山间的清泉一样清澈，魔鬼的诱惑和天使的圣洁，这就是珠儿的气息。
至于一身白色莲花裙的潘巧云身量不高，双眼灵动，那出尘的气质就好像风暴一般，肆无忌惮地散溢，这股出尘让现场的女子自惭形秽，更让江中鱼压制下去了心中的欲望，潘巧云就是一颗天然的春药克星！
伴随着一阵哈哈大笑声里，一个肥胖如山，身穿金色大氅的中年迈步而来:“原来是珠儿姑娘到了，几年不见，珠儿姑娘可好？咱们苏州的老爷们可是许久没有见姑娘的天魔舞了，不知珠儿姑娘今晚可否再来一支？”
下马威，江中鱼在这大笑声中感受到了对自己的敌意，偏偏自己还不好开口，如果自己开口反击，自己便落了下等，这个时候只能等珠儿反击了，但见珠儿幸福的把脑袋依在江中鱼肩膀上，声音几乎可以挤出蜜糖道:“哎呀呀，当年想要我跳舞的老爷太多，可惜只记住了一位沈家大公子，你是哪位来着？不过我今天是没办法跳舞了，因为我现在不是珠儿姑娘了，我是江夫人了，对不起啊。”
江中鱼在心底树了一个大拇指，回答的漂亮！一方面打压了对方的嚣张气势，另一方面抬高了江中鱼的地位，这些话在江中鱼说来回收到反效果，但是从珠儿口中则另当别论了。
来人脸色很难看，死死地盯着江中鱼，而江中鱼也开始认真打量对方，高，至少比普通人高了两个头，比长公主和凤仪还高当年男人，这是江中鱼见到的第一个，胖，但是江中鱼丝毫不怀疑那肥胖只是表象，表象之下是如山一般的力量，这让江中鱼想起了相王爷，很明显，眼前之人和相王一样，因为无法破镜而在先天境界把太多的力量和肌肉融合，相王爷最多相当于十名先天高手的量，而眼前之人则相当于至少二十个先天高手的量！
其走路时如蜻蜓翩翩起舞，说明他对自己的力量掌控已经细致入微，这样可怕的力量掌控，江中鱼只见过九凤，相王和进入武道圣人的独孤无敌，眼前之人是第四个，一般都天人合一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来人在江中鱼盯着自己的时候也同样盯着江中鱼，但是无论他眼界再高看到的也是人畜无害的江中鱼，如果江中鱼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就是江中鱼藏气的功夫达到了化境，两个人审视对方时，高地立盼。
在普通人哪怕是武道先天高手而言，气势上是来人胜了，而在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来说，这一个照面是江中鱼胜了，很多时候，藏气比霸气外露更难！
“苏州船王王船山，这位想必就是咱们的使臣大人江大人了吧，实在没想到确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李老板啊，你有没有给江大人准备酸奶啊！”
王船山！这个嘛名字普通人可能不知道，甚至苏州商会许多中上等家族也可能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人无不变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很明显眼前之人并不是一个可以招惹的角色，纷纷看江中鱼怎么应对，前半句还夸奖江中鱼，后面直接称对方乳臭未干。
不过想想的确如此，江中鱼如今不到三十岁，而江中鱼的几位妻子里面，最年轻的珠儿和萧紫皇都比他大，称呼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的确不为过，不过能够这么称呼也是分辈分的！
江中鱼没有先开口，倒是一个儒装男子自人群里面走了出来，乍一看这人就像是一个店小二，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更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人拦截，甚至主动给这个人让路，江中鱼不认得这人，但这人却认识江中鱼。
但听这人道:“沈家沈大长子沈自由，见过王船山世叔，江中鱼世叔，今日是船队起锚，大家伙儿共同发财的好日子，两位可能有什么误会，大家伙儿都是求财来的，这里面不是还有鲁州商会的船只吗？我知道做不了两位世叔的主儿，要不明天船队经过苏州，我让我家老爷子亲自摆下宴席化解两位矛盾如何？”
沈自由！这个名字没几个人听说过，但是沈家长子四个字却如一声闷雷在每个人耳边响起，沈家长子是什么级别？如今沈家沈大几乎接手了全部商业往来，沈大儿子里面沈爱民更是成为了内阁议事大臣！而沈自由在船上，很明显以后是要继承沈家商业帝国的，这样的人哪怕现在还很年轻，但是谁不敢给面子？
而其说话滴水不漏，辈分放的低，如果说称呼王船山世叔还可以理解，但是称呼江中鱼世叔可就可圈可点了，这个世叔不是随便称呼的，说不好就是因为叫错了辈分而在家族地位一落千丈！但是沈自由却这样叫了，只能说就算沈大也同意这个称呼了！
这个江中鱼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一个荆州秦家的没落少爷呢吗？不就是一个被朝廷贬官的将军吗？他立再大的功劳又怎么样？你沈家是什么身份？王船山又是什么身份？这些朝廷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面还不知道？那都是跺跺脚可以影响九州的大人物。
这次开口的是江中鱼，而且直接就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沈爱民是你的弟弟？”
“嗯，姨母大人没有子嗣，我和都是妾室所出。”
“嗯，你比他懂礼数多了，我看你和他该调换一下，他天生就是一个商人模样，不适合掌权，倒是你适合当官，因为你更加亲民。”
听到江中鱼的夸奖，沈自由态度更低了，道:“世叔，您看这.......”
江中鱼摆手道:“我和这位王船山没有矛盾，你也不用做和事老，我只和这里的马和将军有矛盾。”
呃呃呃，这是怎么个情况？不等沈自由反应过来，但听江中鱼大声道:“马和将军，你这个镇海大都督就是这么当的！我是什么身份！是此次出海地最高使臣！代表了大玄朝的威严！你不亲自来迎接却要让一个造船的奸商和我在这里扯皮，你是想要闹哪样？”
惊，沈自由心里感慨，不愧是秦家的少爷啊，难怪父亲当时让自己低调着点儿，这根本不是自己碰的，想想也是，先后两次屠城的人物，是自己可以揣度的！人家根本没有把王船山看在眼中，听听人家这话，直接把自己身份提高到了现场最高的位置顺便提高了马和的地位。
虽然现场谁都明白，江中鱼的身份就是拉皮条的，马和就是船队的护卫，真正的主人是船队的商人，但是明面各个方面还是必须承认江中鱼的身份，现在是王船山本来打算脱下来，但是江中鱼硬生生把这层身份船上了。
很明显，这一局，江中鱼胜了。
眼见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马和将军很时宜的出现了，但听马和行礼道:“大人，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
自始至终马和没有正眼看王船山，一方面是为了礼数，另一方面也是他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看待王船山，这种时候选择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显然王船山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冷哼一声就要转身离去。
但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王船山，江中鱼是谁？是秦家的少爷！熟读兵法，岂不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但听江中鱼走了一步后突然回头道:“沈家小子，我听说在苏州商会没有钱财办不到的事情，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句话明显是空话，当年珠儿的赎身费是三十万两白银，但是有多少大老爷是愿意出三百万两的？最终珠儿不还是跟了江中鱼？但是现场的氛围很显然并不适合说这样的话，于是行礼道:“正是如此，世叔，在苏州，没有事情是做不到的，只是筹码大小而已。”
“那我要王船山身边那位姑娘需要多少钱？看那位小姐不情愿的样子，似乎王船长并不受人家喜欢吗，也是哪里有小姑娘喜欢老头子呢？你世叔我风华正茂乳臭未干，最是怜香惜玉不过，你帮世叔开个价码吧，我要了。”
这次现场是彻底安静了，本来在王船山身边略显娇小，在王船山庞大的气场下显得微不足道的小姑娘彻底暴露在众人视野中，这个小姑娘自然是美得近乎于妖孽，但是此刻的聚会，这样的妖孽也有百十个，人们安静自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依旧是江中鱼的话，什么什么？“风华正茂”和“乳臭未干”什么时候等同了？刚才王船山这样羞辱江中鱼，而江中鱼此刻却以此还击，有那深谙纵横之道的人无不在心里叫好。
此刻脸色最难看的除了王船山自然就是沈自由了，让自己给王船山身边的女人开价，怎么开？这完全不实际价码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好在王船山开口了:“哈哈哈，不过是一介烟柳女子而已，大人喜欢送给大人就好了，何必谈钱呢，伤了和气。”
听到王船山的话，沈自由投过一个感谢的目光，同时给了马和一个眼色，希望马和快点儿把这位“世叔”带走，但是江中鱼岂受他人左右？但听江中鱼反击道:“的确不该谈钱，如此佳人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珠儿，人家王船长都这么说了，还不把你的新妹妹接过来。”
珠儿到底是在暖玉阁待过，而那个女子很明显也是见过大场面，并不露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江中鱼身边。
直到江中鱼离开，众人才突然醒悟，这位大人除了是使臣之外，还曾经是问武状元，他的才华可是得到诸位亚圣传人认可的，和这样的人作对，他们能有好处了？
......
到了自己的房间，江中鱼让珠儿带着那个女子先去梳洗一番，只留下了潘巧云，但听潘巧云道:“是不是太锋芒毕露了一点儿？”
江中鱼摇头道:“这样正好，他们是冲着我的身份，姬瑶和珠儿来的，我必须强势，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珠儿和姬瑶，我也不不能露怯，关于珠儿你可能不了解她的过去，曾经的苏州城，说珠儿是苏州的姬瑶亦不为过，那些老爷里面曾经有人出到了三千万两白银想要得到珠儿，但是沈家老爷子害怕伤了各大家族的和气，一直压着，直到我出现，打破了苏州的平衡，所以苏州商会里面总有一些势力和秦家不和，一年前，姬瑶在苏州征收粮草，困难重重，可是他们不敢对姬瑶有那样的心思，便在其他方面给姬瑶设置障碍，错非沈大当年和姬瑶的友谊，还真不一定征收那许多粮草，除非按照当年牛头山之战的价格，至于我的身份，这是朝廷和建宁帝的意思，苏州的商人太贪婪，朝廷给他们优惠，他们却不知道回报朝廷，我猜建宁帝让我当使臣就是为了打压他们，当然，发展朝廷自己的贸易也是一部分。”
潘巧云吐了吐舌头道:“感觉还复杂，不过当时你要王船山身边那女人，那语气太帅了，现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你帅。”
江中鱼抚摸着潘巧云的小脑袋道:“这些复杂的问题由我来处理，你就老老实实陪在我身边好了，等会儿可能还会有好戏，你陪着那个丫头，问一下具体情况，是否赎身了，惹出来了这种事情，如果留在苏州一定没有好结果，咱们带上她吧，正好此处外出没有带着丫鬟。”
......
此时，蛟龙号某个密室里面，密室外密密麻麻地符文，三十六名先天高手布置阵法，保证哪怕是江中鱼这样的人也无法感知里面究竟在谈论什么。
密室里，看不清具体的人是谁，但是可以明白一定都是平日里身处高位，掌控亿万人生死的大人物，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场几乎扭曲里黑暗，任何人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现场有十二个人！当然，如果江中鱼进来的话，会发现第十三个人。
“伯羽公子，船山可是完全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船某今日里丢了面子，你可要给船某做主。”第一个开口的不是王船山又是谁？
“哼，你如果按照我教给你的，你最多和他比个平手，是你自己自作主张，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若是不和那个珠儿说话，怎么会让人家占得先机，你就不想想，当年在你们这群吃人鱼之间游刃有余的游走的女人，是你们可以得到的吗？”
王船山冷哼一声，又一个声音开口道:“珠儿的事情暂且不提，伯羽公子，咱们接下来的戏到底唱还是不唱啊，怎么唱？”
“唱，当然要唱，出海以后还有漫长的时间到达海外各国，不唱戏做什么？剩下的戏该怎么唱怎么唱，在九州我帮诸位，出了海以后就是诸位的戏码了，但是不要牵扯到我身上。”
“好，我们听伯羽公子的，但是今天沈家那边儿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您看是不是......”
“沈家那边儿不用管他，那个老头子就是墙头草，得到了我的好处延长了百年寿限，他不会管的，至于那个沈大，他的好友是我的妹妹，而不是那条鱼，大可放心，没人会阻止你们，放心去做，事成之后该给你们的都不会少，哼哼哼，海外的利益是咱们的，朝廷一份也得不到！”
“伯羽公子说的对，那些资源还是要掌控在咱们手中，不过，伯羽公子，如果海外的戏我们唱的太大了，咱们当年的约定......”
“约定不变，九州的事情我帮你们解决，那颗珠子的事情你们内部争夺，但有一点儿不能像当年一样伤了和气。”
“是是是，我们呢得到珠儿，伯羽公子得到姬瑶仙子。”
“嗯？”
“啊哈哈哈哈，我说错了，姬瑶仙子本就是公子的人，何来得到一说。”
“好了，就这样吧，记住以后有些话不要多说，我那位妹妹天资非凡，我们的防范措施未必能够阻挡她的感应，我安排的人随后就到，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我不能离开城里太久。”
“恭送公子。”
......
苏州，今夜刚刚过了晚饭的时间，沈大便匆匆拜访自己的父亲，但是听到那一声声女人的声音，他停住了脚步。
“进来吧，都是自己家里的人。”
沈大嘴角抽了抽，走进房间，发现七个女子，有的肚兜还没系好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肤，七个女子各有风采，身穿七色衣服。
“大儿，这是你的七位姨娘，像不像峨眉山那七位仙子？”
沈大嘴角抽了抽，没有回应，直奔主题道:“自由来信了，紧急信息。”
“不用给我看了，是秦家那小子和苏州那群狼的事情吧。”
“是，还请父亲指示。”
“大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正，这点儿不好，你要明白，咱们是商人，商人是讲利益的，如果你当年同意了父亲的决定娶了姬瑶，你现在想怎么做父亲都支持，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咱们已经上了伯羽公子的船了，说到底姬瑶只是圣女，而伯羽公子未来是要做城主的人啊。”
“是，孩儿知道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如果这样，我会让你帮助伯羽公子，父亲为什么让你保持中立？不是因为伯羽公子太强，也不是因为咱们和秦家的交情，伯羽公子再强现在也没有真正掌权，至于和秦家那点儿交情不过是给天下看的，父亲让你置身事外是让你明白，无论是伯羽公子还是那条鱼，以后都是有机会长生的人，咱们呢，最多延长寿命，保持中立，也是给咱们的晚辈少树立敌人啊。”
“谢父亲教导，孩儿退下了。”
“嗯，父亲知道你重情义，但是此次船队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和，父亲不妨给你透个话，父亲不会武功但是见到的人比任何人都要多，一个能够屠杀百万人而不内疚心境不受影响的，史书里面还没有记载过，那位公子在玩火，对于秦家，有小三在秦家立场就够了，你只要交好姬瑶一人就可以了，你给秦家做的帮助，人家都看着呢，这种敏感的时候就不要掺和了。”
“是，父亲，咱们交好的是宫门城，姬瑶现在可以代表宫门城，伯羽公子未来才会代表宫门城。”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回信告诉自由，无论生意做的多大，咱们都是小商人，不要让他出头了，他在沈家的地位是你我给他的，是他自己的能力应该得到的，不是那些叔叔伯父的关系给他的，把话说清楚。”
“是，父亲。”
“另外，最近北疆战乱，正是九州交困之时，准备两千万两白银的财物，什么都不要，经姬瑶的路子全部献给朝廷吧，也算是咱们表明心意，趁着人家还需要咱沈家的财物，另外，告诉和沈家交好的几年，最近风云动荡，想要永远保住自己家族地位，按照沈家的标准和家族的实力，都为北疆出些力气，嗯，最近主要就是北疆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对了，沈爱民，你去玄京时，好好教导一番吧，他和我学的太好了反而失去了人情味儿，让他去新学堂好好学习，他还不明白黄兴大家口中的“资本”究竟是什么。”
大先生回到自己房间时，一个七彩宫装的少女正在喝茶，不是姬瑶又是哪个？
姬瑶见沈大先生回来，笑道:“此次是否取得了真经？”
沈大毫无保留的将老爷子的话告诉了姬瑶，姬瑶闻言叹道:“不愧是沈家老爷子，他害怕了，在给自己留退路呢，公子不要担心，我家小鱼儿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对沈家下手，就算他想要下手也要过我这一关啊。”
姬瑶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但是沈大知道，那是因为两个人是真正的好友，沈大听到姬瑶的话语后道:“仙子说的是，如果北疆一败，沈家的确没有退路，沈家和朝廷荣辱与共。”
姬瑶闻言扑哧一笑道:“老爷子说你不像是商人，果真如此。”
“难道不对吗？”
“其他的我不知福，但我知道，如果改朝换代，沈家老爷子绝对有高枕无忧的办法，老爷子害怕的是和平，是盛世，关于北疆的事情，虽然事出仓促，但是如今各大帮派加上秦家隐忍二十年的老家伙们，几乎是必胜的局面，而建宁帝之所以显得紧张，就是为了让水面下的鱼跳出来，老爷子这是主动跳出来表明心意呢，大公子，你要明白，老爷子的话只说了一半，能够杀百万人的小鱼儿史书里面没有过，但是一个能够这么信任下属限制皇权这么彻底的建宁帝，史书里面也没有过啊。”
沈大闻言，一怔，随即叹道:“难怪老爷子一直对我拒绝了当年的婚事耿耿于怀，如果我身边有仙子这样的智囊，想要做什么做不到呢？”
姬瑶笑道:“可惜你什么都不想做。”
“知我者仙子也，不过姬瑶，如今秦家老人都出山了，我和他们之中许多人是好友，其实以后的许多事情你不用亲自来做的。”
“不，我这次就是想看看小鱼儿离开。”
“怎么？我可是听说仙子一个人霸占了江中鱼将军一个月呢，还不够？”沈大调侃道。
姬瑶也不在意，悠悠道:“此次一别，回来的时候，也许我们的孩子都会说话了，我想好好送别。”
“明天清晨船队会经过苏州，仙子要不要上船见见。”
“不用了，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偷偷来的，现在的他估计早就有了新欢了，我再出现还会让他难堪，我远远看着就够了。”
姬瑶不知道的是，今夜，九凤也来了，怀里抱着秦素雅，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叫苏浅雪，是白帝的小徒弟。
今夜悄悄来到苏州的三个绝世女子，要么已经做了母亲，要么将要做母亲，孩子的父亲只有一个——江中鱼！
夜里，起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