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进宫，此宫非彼公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估计是被刚才的雷电轰跑了。夜空中还出现了几颗星星在云缝中一闪一闪。

忽然，从远处村庄那里传来了一些人的喧闹声，一边走一边喊着什么，几支手电光柱在夜色中晃来晃去。

这时菊子已经被栓宝压在了洞内一个相对平缓的斜坡上，菊子的武装已经被栓宝扒的所剩无几，马上就要给栓宝帮忙了。这时远处的喊叫声清晰的传了进来，菊子吓得赶紧一把把栓宝推开说:“是找我来了，你听，刚才是后边二婶的声音。”说完，就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可是衣服被激动中的栓宝扔的东一件西一件的，半天才凑成一身。栓宝懊恼不已，只好恋恋不舍的对菊子说:“这次没成，下次再！。”说完，冲出洞口向相反的方向跑了。

人啊，怪不得说旷男怨女就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如果老板在家里，栓宝也有老婆的话，他二人断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毕竟是凡夫俗子，不管你再有道德观念，再淑女绅士，让你长时间触碰不到“性”这个东西，你的内心深处的那块地方就会蠢蠢欲动，但凡有一点火星，有一点勾引就会点起这把火来。所以，古人的那句话“食色性也”真乃至理名言啊！

自打在山洞里那天晚上后，菊子的心就在后悔着，当时脑子一热就被栓宝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了，当时的场景要是被来找自己的人看到了可怎么办呢，好悬啊！栓宝这个坏蛋平时也看不出来有这么坏，我还认为他是个很不错很正派的男人呢，想不到也这么色，这么野蛮。我当时让他轻点，他却嘴上答应，手下用力，弄得后背被石头咯得现在还在疼着。

唉！自己天生不是适合偷情的人，不会掩饰。那天晚上当站在寻找自己的众人面前时，表现得慌里慌张的。如果真的被捉奸在当场那该多害臊哟！菊子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犯戒的好。再说那事不做又死不了人，忍忍就过去了。老板估计快被放回来了吧，一同被抓的都回来的差不多了。现在不是很忙了，抽个空再去看看吧。自家的东西用着又不用担惊受怕的。

这天菊子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就上路了，走了一段山路才来到可以坐班车的路口。正赶上头班车过来。

上车后意外的看到乡长也在车上，菊子因为自己老公不争气犯了法，觉得没脸面，就低下头没看他。谁知乡长认出她后却主动过来坐到她身边和她打招呼，菊子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说:“乡长你也去市里吗？”乡长点点头说:“嗯，去市里办点事，你去看你老公的吧？你老公已经判了你知道吗？。”

菊子的心骤然一紧:“判了？怎么判的？”乡长说:“是前天才判的，本来要让你去旁听的，可是考虑到正农忙，又怕你到场后情绪不稳定，就没告诉你，判决通知书估计这两天很快就送到你手上了。”

乡长又侧过脸来瞄了她一眼:“你先要有思想准备，这个判决虽然是公正的判决，可是对你却是个很大的打击！”

听到此，菊子已经知道结果不怎么乐观了，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瞅着乡长，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乡长说道:“判了三年。”

菊子顿时瘫在座位上了。她万想不到是这么个结果。一同被抓的不是都放回来了吗，怎么他竟然还判了三年？这时，菊子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眼泪汪汪的把她的疑问说给了乡长。

乡长解释说:“这你不懂，其他人是来赌博的，而你老公是开赌场的，这叫聚众赌博，和他们当然不一样了，再说人家警察去抓的时候你老公还把两个警察打翻后跑了。这叫罪上加罪！别难过，三年很快的，眨眼就过去了。如果在监狱里表现好，有立功情况的话还能提前出狱呢。”

菊子赶紧问:“真的？”乡长说:“当然是真的！莲花村有个偷牛的也是被判了三年，结果因为在狱里表现得好，还立了个什么功，立功后不久就被释放了，算下来才坐了不到一年的牢。这点你放心，法律无情人有情，你做了坏事法律要制裁你！你做了好事法律就要奖励你！”

菊子把乡长的这些话牢记在心里了。

乡长下车时又叮嘱:“这次去两口子多拉呱拉呱，因为过几天他就要去监狱服刑了”。

菊子在看守所里一见到老板，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的直往下落。这情绪感染得老板那么大个汉子也禁不住悔恨的眼泪哗哗直流。两口子相对哭了一会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说话。

两人都知道，此后一别再见面都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彼此肚里都有千言万语要同对方讲，可是这话语经过喉咙吐出嘴唇后却是:你要吃好，睡好，不要惦记家里。你在家里不要太辛苦，多注意身体！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害了你们！等等，中心思想就是这么个意思。乡下人朴实，华丽丽的语言没有，只有直白的表述。

探访时间到了，两人才洒泪分别。临分手时菊子想起了个至为关紧的事情，她怀着希望对老板说:“我听说在监狱里如果表现好，能立功的话，可以提前放出来的。你也争取在里面里个功，好早点出来咱们一家人团聚。”老板点点头:“嗯，在里面表现好还能做到，立功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立的，我尽量吧！”

就这样，菊子带着不尽的牵挂回了家。

到家后一推门看到地上一份通知，一看，原来是法院送来的判决通知书，菊子不想看到它就把它塞灶膛里烧了。

收秋后缓了一段时间，就开始种小麦了，菊子为难了，是回娘家找兄弟帮忙还是在村里找个人帮忙呢，可是娘家有点远而村里各家各户都在忙着，也不好意思张嘴求人。菊子正为难时，栓宝又及时的出现了。

菊子一见栓宝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山洞里的事情，就有点难为情。栓宝却不管这个。他主动提出来要给菊子家种地，说完就往菊子家的拖拉机拖斗里放化肥农具。菊子忙婉言谢绝。栓宝停下来了，瞅着她，半天才说:“我都知道了，判了三年，三年可不是三天三个月，很长的，你能受得了？”

菊子这几天对三年这个数字过敏，就怕人提起，现在栓宝一提，她不由得头皮一阵发紧，觉得头不舒服，就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抹额头。栓宝见了嘿嘿笑了几声，把拖拉机发动开走了。

就这样，栓宝死皮赖脸的帮忙，菊子半推半就的拒绝，地，种完了。

在帮忙的最后一天晚上，菊子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款待栓宝，一来答谢，二来还人情债。免得栓宝以曾为自己帮过忙为由又提起那档子事。

栓宝喝酒吃菜时眼皮不时的撩起浑身上下的打量菊子，菊子只当没看见，坐的离他远远的。这顿饭吃到很晚，栓宝终于放下筷子，但是没走，又和菊子东拉西扯起来。菊子很着急，这是在自己家里，可不是在那个野外的山洞里，这么晚了他还不离开被人看到了会往那方面联想的。她就催促说:“太晚了，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你不是说过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害怕别人说闲话吗？”栓宝见她用自己的话堵自己的嘴，想了想，还是要做个雷锋的样子就只好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终于耐不住提起了那事:“你不是答应过我给我一次吗？过几天咱们还到那个洞里吧。我带个被子去。”菊子为了让他快点离开，就敷衍他说:“到时候再说吧。”栓宝听了满意的走了。

菊子睡下后刚要睡着就听到有轻轻的扣门声，还听到栓宝在压低声音喊开门。菊子一阵慌乱。就问:“你怎么回来了？”栓宝说:“我回去后发现钥匙拉在你这儿了，就返回身来找钥匙，可是一不小心掉沟里了，你快开开门，哎哟，疼死我了！”菊子一听说他摔坏了，就赶紧把门打开想看看他摔的怎么样了。可是门刚打开一条缝，栓宝就敏捷的钻了进来，并回手把门给插上了。

菊子马上就明白了，就赶紧往外推他。谁想到栓宝顺势抓住她的胳膊一拉，就把她抱在怀里了，一边浑身上下乱摸一边说:“我想死你了，我等不及了，不如就现在吧。”菊子被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就威胁说:“我喊人了！你快放手！”栓宝却满不在乎:“呵呵，你喊吧。你不怕被看到，我更不怕，被发现了我那死鬼老婆还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不依我呀？”说着嘴凑了过来想堵住菊子的嘴。菊子也是急了，一张嘴，把栓宝嘴唇咬破了。

栓宝怔在那里了。忽然他扑通一下跪在了菊子面前，抱住菊子的腿又哭开了。又把他的苦，他的辛劳，他对菊子的喜爱表演了一遍。哭的好伤心哟。菊子的心慢慢的又软了下来。栓宝见状赶紧趁热打铁:“老板要在里面关三年啊！”说着还伸出三个指头强调。“这三年不光这事你会憋的难受，就是地里活你怎么办？只要你答应了我，你所有的活我全包了！这样你又不难受了地里活又有人帮你干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再说这事做完了你身上又少不了一块肉你怕啥？”

菊子不得不承认栓宝这个坏蛋说的歪理倒是挺能“以理服人”的。

就在菊子沉默的时候，栓宝上前一步抱起菊子就放在了里屋床上。菊子眼一闭，心一横，罢了，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啊。就由着栓宝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