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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最后一场游戏
结果过蝎子王的那段路,反而是陈枷差点就被吊到了,还是鸣惊在他身后推了他的车尾巴,他才勉强多过去。
游戏结束,鸣惊率先通过终点,陈枷叹口气:“你赢了。”“你让我的。”鸣惊笑着说。“没有,是你进步很大,才超过我的。”陈枷放下游戏机。
“你什么时候走。”陈枷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坐在地板上吸了起来。
“……明天……你的病好了我就放心了,不能拖太长时间。”鸣惊看着身边的陈枷的脸,袅袅的烟雾笼罩在陈枷的脸上,是他的面容渐渐的变得模糊,鸣惊也看的模糊,忽然有一种其实自己并不了解陈枷的感觉。其实一开始他刚遇到陈枷的时候,陈枷冷酷的表情让他有些郁闷,明明自己并没有做多过分的事情,只是吃了他的一点东西,他干嘛要那么生气呢。
他一直觉得陈枷是个冷静到冷酷的人,没有半点人情味。知道后来,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他才慢慢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陈枷不是冷酷,他只是把自己的软肋给藏起来了,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释放出来,平常在外人看来他是那么坚强,什么事情都能搞定的他,也是会害怕的,会心疼人的。
陈枷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对他好,他就会想尽办法去汇报你,而且从不拿自己的烦恼去麻烦别人,受伤了也只会一个人躲着大家,独自舔着伤口。
“这样子啊……那你走了,我等你回来啊……”陈枷说。一根烟吸尽了,陈枷把它扔到地板上,踩灭了,又继续点了一根。白色的大理石地板被烟染黑了一圈,陈枷没有在意这个。
“陈枷……我……!”鸣惊吃惊,他以为陈枷已经释怀了,没想到他却这样子说,可是自己明明之前已经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回来了。陈枷他却说要等自己!
“别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陈枷淡淡的说,抢过他的话。鸣惊欲言又止,但是他还是对陈枷说:“我这次真不会回来了,陈枷,你冷静一下好吗?”
“这很不公平诶。”陈枷吸了口烟,哼笑一声,“凭什么你就这么能想得开,要留我一个人这么痛苦,你说要走就走了,丝毫不管我的心情,你这样很忘恩负义啊,你把我摆哪里去了。”
“陈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开心,我也很难过啊!但是没办法啊……我必须要回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鸣惊激动的说,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他语气闷闷的。
“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我难过是吗,你就能忍心放下我,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吗,就能当我们这段感情不算回事情吗?鸣惊,你太自私了。”转眼间又抽完了一支烟,陈枷扔了它踩灭了,又点燃一支,烟雾的范围越来越大,鸣惊甚至有一种陈枷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错觉,越来越看不清的错觉。
“陈枷……我是自私,所以你能原谅我吗?”鸣惊垂着头,承认了。陈枷将头埋在两腿之间,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中渐渐的波光粼粼。
“哈哈……你承认了……你还想让我原谅你……哈哈……你怎么有脸让我原谅你……哈哈……”陈枷笑了,哭着笑,眼泪顺着鼻尖滴在了地上,留下一个个水滴。
烟还在烧着,红色的烟头在烟雾中一闪一闪的。
“陈枷……你别哭好吗?是我不对,是我的错。”鸣惊抱住陈枷,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声音微颤,他最看不得陈枷哭,陈枷一哭就给他一种这个世界都要陨落的感觉。
“既然要走,为什么当初要撩我……我他妈好不容易终于有个喜欢的人,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欢喜……”陈枷将头埋在他胸前,温暖的味道传进鼻子里,还是那么的熟悉,只是,只是以后再也闻不见了……
“对不起,陈枷。”鸣惊说,抚摸着陈枷的头发。
……
第二天,陈枷醒来了,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他才起床,今天的家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了以前的活力,陈枷知道鸣惊还是走了,自己没有留住他。
他安静的吃了早餐,安静的逛了会淘宝,买了几套衣服,然后打开电视,换了无数个台之后,才停在一台中央13套的节目上。
他抱着膝窝在软绵的沙发里,上面还停留着那只傻二哈的熟悉的气味。陈枷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安安静静的,不说一句话。
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适应,适应未来,一个人的生活,没有鸣惊的生活。
鸣惊。
陈枷家里的那盆吊兰看不下去了,她摆了摆身上的叶子,说:“主人,你别伤心了,鸣惊如果他知道你这样子,肯定会心疼你的。”
陈枷没有理她,吊兰撇了撇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劝他,毕竟自己还没有经历过这些,她也不是很懂感情这回事。她只是单纯的看不下去陈枷这样颓废下去。
陈枷面无表情盯着电视,心里却痛的蜷缩在一起,他的手不自觉握在了一起。
鸣惊真的离开了他,没有那个家伙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真的好不习惯啊,他以前总觉得鸣惊很烦,然而随着时间,他已经适应了,可是,现在他适应了,那个烦他的家伙却走了,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陈枷觉得眼睛里又开始波光粼粼了,眼窝里湿乎乎的,似乎,鸣惊的走,也带走了他家里的空气,让他呼吸不过来了,却留下了眼泪,让他一想起他,眼泪就忍不住溢出眼眶来。
他真的好想逮到鸣惊揍一顿,把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揍个植物人出来,让他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然而他也只是想想,如果真把那只蠢狗打成了植物狗,自己肯定要烦死他了,恨不得立马让他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一束阳光透过门窗射了进来,打在地板上,原来两个人坐的地方已经没了他昨天留下的烟的污渍。
看来是鸣惊临走前把打扫干净了。
他真不知道那只蠢狗还有这么勤快的时候呢,平常要不是他,这个家肯定乱糟糟的,这只蠢狗除了会搞破坏还是搞破坏。
怪不得网上的那些铲屎官总说二哈最会撕家。
他想着想着,坐着又睡着了。
梦里,他的二哈又回来了,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电视还在播着,放的依旧是新闻。
他起身去关掉电视,来到了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填一下肚子,然后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来电显示,是阿贤,他打电话问陈枷要不要去音乐室里玩玩。陈枷声音沙哑的拒绝了,他说不了。阿贤感觉到了陈枷的状态不对,他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枷还是低沉的说:“没什么。”
阿贤问:“那鸣惊呢?”
陈枷顿了顿,他说:“鸣惊不在。”
“那他去哪了?”阿贤又问。
“不知道,你别问了,我挂了。”陈枷直接把电话挂了,阿贤觉得奇怪,其他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他耸了耸肩,用无奈的语气说:“陈枷他不来了,我们练吧。”
陈枷来到了楼下,开车要去酒吧,一路上他不停的加速,风呼呼的刮在脸颊上,他感觉不到疼,只是被吹麻木了,只要红灯一变绿,他就以最大码加速冲了出去。引得路人纷纷扭头去看他的车,有些司机差点被撞了,就骂骂咧咧的冲他的越来越远的车屁股喊:“要死吗,开车不要命啊!有钱了不起!!!”
陈枷根本不去理他,只是开着自己的车,之前他开车,那只蠢狗一直在他耳边巴拉巴拉讲个不停,一直劝他不要开这么快,要安全。到后来他干脆就不想开了,让那只狗去考驾驶证,考完了让他自己开车。
等到那只狗自己开车的时候又开始对着他巴拉巴拉的说,教导他应该和他学习,陈枷不听他的,傻狗就会翻出了二哈特有的白眼出来怼他。
陈枷想到这里,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但是立马又撇了下去。
傻狗走了,他已经走了,丢下自己会他自己的汪星球了。
他把车停在了酒吧的地下停车场,坐上电梯进了酒吧的那一层。
刚打开电梯的门,一阵强烈的音乐波就向他袭来,里面扭动着一具一具身躯,绚烂的彩光轮回的照着每个人,使得酒吧的每个人好像有好几个面孔一般。
他走出电梯,走进人群里,挤过一个又一个人,来到了巴台,一个小哥哥正在调酒,看见他来了,向他微微一笑:“你好,请问要什么?我们酒吧今天出了一种新款,名字叫肝胆俱裂,感觉会很适合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