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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毫无意识的两个人

作者:一块碎玻璃 | 发布时间 | 2017-10-22 | 字数:2009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在一边的元靖阳可是看得出来。若是乔晗是真的讨厌一个人是不会允许他在自己身边待一分一秒的,因为更强悍的话来说,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仿佛吸进了什么汽车尾气。

虽然元靖阳不能理解,汽车尾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着乔晗的表情,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一种有害的东西,要不然就很不会露出那么厌恶的表情。乔晗所有的一切元靖阳都知道。乔晗跟她说过很多事情,稀奇古怪的,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都可以从乔晗的嘴巴里听到。

他仿佛就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什么事情总得口中说出来都是那么的精彩。听的引人入胜。元靖阳经过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与乔晗待在一起的机会。这女生那么的有趣,只是他的皇叔看不到。当初他一直劝着乔晗跟他走,乔晗当时也有些松动,他知道自己的皇叔对乔晗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当时的乔晗,一定是很痛苦的吧。因为在那种痛苦的时间陪在他身边的是他。但是最后的最后乔晗能选择还是那么的一个人。他没有将在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踢出去。甚至在他们相聚的时候他没有,他也没有想过他提供私人空间,他们就坦坦荡荡的。在这儿坐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仿佛在向某个人证明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罢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就要有些难过。他本来是想与乔晗说一些悄悄话的。他本来想表达一下这么多年没见,他的乔晗深刻骨的思念。然而就是因为他的皇叔在这儿,他什么都不能说。她真的如同一个朋友一样寒暄,只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他现在在哪儿?过的是否很好?

乔晗将的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包括他这一段的时间的经历。他通过另一个人的耳朵把自己想说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了。她可以明显看到坐在角落里那个人神情的变化,他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懊悔。这样明显的事情元靖阳不相信乔晗看不到。也许他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那个人知道她过得并不好。这也是那个人应该受到的惩罚,这是他应该承受的罪孽。

若说这就是乔晗的目的,那他应该很高兴,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因为他已经可以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神情是多么的可怕。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诉说着他的后悔。他的皇叔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坐在角落里,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人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还在平淡无奇的诉说着他这一段时间的经历,难过的,开心的,不高兴的,艰苦的,一切的一切都通过他的耳朵,诉说给了另外一个人听。元靖阳是真的不甘心,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连他自己都想想不到他可以为了寻找他日日夜夜的踏上征程,他可以为了寻找他顶撞自己的父皇。

他自己都没有想象得到,他竟然对他的感情如此深刻,元靖阳也不是多么想得到这个女人。他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跟那些普通的胭脂水粉都不一样。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一份不一样,就喜欢上了这个人,然后他现在知道的是太想得到他。就算这个女人曾经是皇叔的原配。他也想要从他们手中抢过他。

听过他所有的经历之后是的一片寂寞,两个男人同时都沉默了。一个人。是因为心中的懊悔,另一个人却是有了自己的沉思。元靖阳突然抬头看着乔晗,眼中还有些意义不明的看着元靖阳眼中突然亮出的光芒,他有些不想去理解那些光芒到底代表着什么,因为他很知道那一定是到无法承受的东西。

“乔晗现在你还愿意我走吗?”一句话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乔涵很早很早以前就被这句话问过,当时他的,他动摇过,挣扎过,甚至都想过一走了之罢了,因为当时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艰苦,被自己爱的人折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乔晗已经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元靖阳也是那个家伙。皇室中的一员,他真的也会那样对自己吗?

当时的元靖沣想要将乔晗娶回去,说了多少甜言蜜语,说了多少的誓言,说了多少遍的一生一世,到头来不还也是这样的结果吗?乔晗觉得他也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就算到时当初的杨书玉他踏过重重艰险来到自己的房顶,就为了将自己带出去当初的她又一次相信了男人的话。

然而她得到的结果呢?除了被禁锢自由,他还有一个被利用的价值,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最后的杨玉书也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吧。毕竟他掌控不了的女人是毫无用处的。乔晗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他们每一个人在得到他之前都说着会对她好,会对他怎么样。然而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如此。

他想他真的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即使那个人是他昔日最好的朋友他也不会轻易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话,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乔晗已经打掉了主意,他一定要抱着这种信念活下去。然面前的这个人只有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执念。这个人的话,他无法不相信。

他身上的伤痕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乔晗,他欠这个人很多很多,可能是他一辈子的话,偿还不起的代价。这个人对她的好,她也每时每刻都记在心里。然后他想要的回报,乔晗,却也给不起。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也经不起任何一次伤害,也经不起任何一次磨练了。他已经不再能像年轻时那样赌博,赌一个男人对他的真心,他赌不起了。他没有精力在自己修复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