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抉择

就在这个瞬间，艾尔泽突然狂笑着甩出了自己的能量锁链直逼古城，古城眉头一皱，闪身躲避开来，不出古城所料，这家伙果然是想要学会吸收之后吸收掉古城，然后君临这个世界的顶点，重新找回自己活着这一存在的感觉。

只可惜，古城不可能让他成功的！

“艾尔泽！你想干什么！？”古城唤出自己的启动器组装成了狙击步枪，带上面罩盯着艾尔泽道，“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别做蠢事！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心里清楚！艾尔泽！”

“现在害怕了！？古城！现在我也会吸收了，只要我能够把这根锁链接到你的身上，我就赢了！我会变得无比强大，比你还要强大！君临这个世界的会是我而不是你！像你这种假惺惺的伪善者，趁早去死吧！”艾尔泽狂笑着道，他不明白吸收的代价和副作用以及发动的条件，所以他并不害怕，“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古城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并不像要吸收艾尔泽，吸收的代价太大了，艾尔泽会一辈子活在他的体内，这种感觉相当痛苦，即便是郭悯原也无法接受这种感觉，古城更加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果艾尔泽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古城也没办法了，只能用吸收解决艾尔泽，古城现在还没有吸收过人，现在的郭悯原还不在他的身边，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古城没有把握能够保护好自己。

“艾尔泽！你知道吸收的代价和副作用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随便的把吸收教给你？”古城咬牙艰难的躲避着艾尔泽手中的锁链，艾尔泽不弱，古城不能还手的处境让古城相当之被动，“吸收一旦连接到了目标就不能收回，凡是比你强大的目标都拥有更加强大锁链，你不能吸收对方的话，就意味着一定会被对方吸收！你没我强大你明白的！你会被我反噬的！”

“那你就来啊！？别自欺欺人了，事到如今你也不肯让我用锁链击中，不是因为你害怕是因为什么？古城，你怕死，怕死就别在我面前装蒜了！我今天非吸收你不可！为了我的存在！”艾尔泽根本听不进去，他也不愿意听进去。

古城明白，艾尔泽也是抱着必死的念头来攻击古城的，不然的话他不可能选择与古城为敌，他死过一次，因而怀疑自己是否活着，这是他找回存在的一战，对他而言，这一战非死即荣。

这种不要命的疯子打起架来是最可怕的，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代价的突进会让人势不可挡，这很可怕，即便是古城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为敌，更何况古城的目的只有情报，这场吸收的战斗，古城无论输赢都有太大的代价。

“别发疯了！艾尔泽，你根本就不了解吸收这一能力！我没必要骗你！即便是现在我也可以用非吸收的手段击败你，但是我不一样没出手吗？”古城烦躁的道，艾尔泽已经疯了，死亡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艾尔泽！还来得及！把锁链收回去吧！把情报给我，你想要的存在感我能帮你找回来！不做王下骑士一样有很多出路可走，艾尔泽！”

“没有！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古城！你不会明白我的失落感，你不会明白我的痛苦，你不会明白死而复生这种空洞的感觉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艾尔泽已经不可理喻了，古城根本没办法和他交流，“我本来就没有家人，世界上除了你们我没有什么留念的东西，我死了，为了你们而死我认了，但是当我复活时我却发现我珍视的人们全都离我而去了！这种痛苦你根本理会不了！”

古城已经没办法和艾尔泽沟通了，艾尔泽不会愿意交出情报的，他本身就没这个打算，只能吸收它了，古城咬了咬牙，直接向前一个箭步抓住了艾尔泽的锁链，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艾尔泽顿时一惊，古城疯了吗？在他的观念里只要被锁链刺中就死定了，确实也是如此，锁链一旦刺中什么东西就必定有谁会死，而且是必死无疑，只是，被刺中的那个不一定就是死的那个。

“艾尔泽，我说过了，你不懂什么是吸收。”古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恰恰相反，艾尔泽感受到自己的锁链上传来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但他的皮肤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只是觉得自己的内脏似乎再被牵引着，疼的他无法忍受，“你应该听我的话，无知带来疯狂，而疯狂最终会把人埋葬。”

艾尔泽真的惊了，这时的艾尔泽方才相信古城说的话都是真的，锁链一旦刺入了比自己强大的家伙体内就会被反噬，艾尔泽一直不相信古城的话，到现在这种被反噬的感觉到了的时候才知道。

“吸收具有巨大的副作用，艾尔泽，不过这样也能够满足你了吧，你以后会活在我的思维之中，我每天都得提防着你夺取我的身体，但是我会得到你的记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吸收你的原因，艾尔泽，这也是我的无奈之举，原谅我。”古城深呼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锁链将艾尔泽的锁链给顶了回去，“为了璃丫头，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可以怪我，毕竟这是我的过错。”

艾尔泽惊恐的看着古城，即便死过一次的他，怀疑自己是否活着的他都在害怕都在恐惧死亡，艾尔泽死于自己的无知，死于自己的疯狂，古城本来不想吸收艾尔泽，但是既然艾尔泽都这么选择了，古城也没有别的办法。

锁链一旦对接就不可能再收回，一旦吸收开始，二人之间必有一死。

“不，不要，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不想死！”艾尔泽使劲的扯着自己的锁链，表情因为恐惧而无限的扭曲着，眼泪和鼻涕以及口水混合在一起，艾尔泽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别杀我，古城！别杀我！我们是战友啊！别杀我！！！”

“对不起了，艾尔泽，已经太晚了。”古城悲伤的摇了摇头，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们已经不是战友了，但是没关系，艾尔泽，你不会死的，你会活在我的生命之中，永远永远的，让我来承担你的痛苦和恐惧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艾尔泽绝望的看着古城的锁链，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古城没办法帮他了，艾尔泽也没办法挣脱古城的锁链，他要被吸收了，艾尔泽的表情扭曲的狰狞了起来，随着一阵光芒闪过，艾尔泽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随着古城的锁链收回体内，古城感觉自己的头一阵剧烈的刺痛，有什么东西像是在大脑里面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好痛！好难受，古城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奇怪了，有人在抢他的身体！是艾尔泽！也许艾尔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抢夺着古城的身体。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呢！？”古城咬着牙脑子里开始想东方璃的事情，郭悯原告诉过古城方法，可能郭悯原也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这一切吧，提前告诉了古城当遇到这种事情时的做法。

坚定自己的意志，保证自己的理智，不能被疼痛的感觉击倒，坚固自我的意识，因为其他人的记忆会一股脑儿的涌入古城的体内，古城的体内会有两个存在，两个存在互相争夺，必须要让大脑和意志统一才行，不然古城的身体就会被艾尔泽夺走。

不过，古城在吸收这方面，他比起郭悯原而言，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古城的大脑有一半是机械。

就是在古城头疼的连自律型修复核心都快要过载的这个时候，古城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件事情。

曾经古城也有这样头痛的经历，就像是被沙之书洗脑了一样，沙之书带来的疼痛是因为数据爆炸，既然是这样的话，古城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古城趁着自我意识还存在、并且掌握着自己体内机械部分的控制权的时候，使用超智计算核心把艾尔泽的记忆，除了关于虚无病毒的情报以外全都转化成了数据然后一口气的删除掉了，因为大部分的时间变成了空白，古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艾尔泽的自我感觉消失了。

和刚才以第一人称视角活在艾尔泽的时间里头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古城能够分清哪些是自己的记忆哪些是艾尔泽的记忆，所以在审视艾尔泽的这段记忆之中，古城能够很明显的区分哪些是自己哪些是艾尔泽，也就说是古城能够以第三人称的形势观看这段记忆。

这样一来，古城就巧妙的避开了吸收的副作用，古城想了想，如果能够给郭悯原也装上这么一个装置的话，也许郭悯原也能够避开这些副作用，然后能够轻松的活下去？这样一来，郭悯原就可以不用死了，能够和岳晓晓快乐的在一起过日子了，这对他而言也是个好处吧？

但是说实话，现在不是古城替别人着想的时候了，古城发现了，虚无病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