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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将计就计

作者:海里的鸟 | 发布时间 | 2017-10-24 | 字数:2592

白沫儿对于楚流璟来说还是有些用处,楚流璟自然不会现在就要了她的命,只是断了她的双脚,要她再不敢动别的歪心思,只能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

楚流璟进白沫儿房间的时候,白沫儿因为砍她双脚时太过用力叫喊,待下人们扶她到了床上,白沫儿已经疲倦不已,倒在铺上便睡过去了。

楚流璟一动不动的站在白沫儿的床前,当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美人儿。楚流璟想,两个人果然是一父同袍的姐妹,性子里都带着些不服软的傲气。

只是白沫儿他能治的服帖,而白落浅,对他却永远是那副不可接近的样子。退一万步来讲,楚流璟也不可能忍得下心去伤害白落浅一分一毫。

他觉得他自己的心里还是有柔软的地方的,纵使看惯了这么多的杀戮,也亲手葬送了无数条性命。楚流璟一想到白落浅,便怎么也逃不出来,甚至楚流璟是开心的,就这样任由自己深陷其中。他看中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差。

见白沫儿迟迟没有醒来,楚流璟心里有些不悦,腿上难道还不够痛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还能睡得舒坦。他伸出一只脚,连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便重重的在白沫儿刚包扎好的腿短处踩了下去。

白沫儿一下子便被疼醒了过来,她嗓子已经在方才零厥砍断她双脚时用到枯竭了,就算楚流璟那一脚下去生生的让她的伤口又开始不断的涌出血水,白落浅也喊不出来一声了。

楚流璟看到白沫儿睁开了眼睛,便也没有再继续这般残忍的折磨她。楚流璟放下那只脚,毫无所谓的拍了拍外衣,白沫儿腿上的血染湿了被子,看着便是触目惊心。

白沫儿想要试着拖动她的双腿,被血浸湿的被子摩擦着她的伤口,让她的腿稍微动一下便十分不舒服。白沫儿紧咬着嘴唇,终是因为太疼,放弃了换一个姿势的想法。

她根本不敢去看楚流璟,白沫儿之所以能够忍下来,便是带着慕辰泽的喜欢,和对白落浅的恨。白沫儿觉得,她的这双腿是白落浅害的。如果没有她勾引慕辰泽,自己便不会傻到去依靠楚流璟。如果她不是白落浅的妹妹,楚流璟也不会找上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落浅,将她所有的东西都从自己身边拿走。她的慕哥哥,她的忠义侯府小姐的位置。白沫儿一想到白落浅,便觉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最起码,要先看着白落浅死无葬身之地。

豆大的汗珠顺着白沫儿的额头掉落下来,楚流璟看到白沫儿这样艰难的去挪动她的双腿,从始至终也是冷冷的望着,没有去搭一把手。

“知道错了吗?”楚流璟的声音响起,向是和蔼的父亲温柔的询问他的女儿,可是只有白沫儿知道,他的话,就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白沫儿怕了。

“我知道错了,主人。”白沫儿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此时她的嗓子如针扎般的疼,说一个字出来都是煎熬。

楚流璟好像很满意白沫儿这般温顺的样子,嘴角轻轻扬起,右手伸出去摸了摸白沫儿的头,像是在摸一条忠诚的小狗。白沫儿一个劲的打着冷颤,连泛白的嘴唇也在微不可闻的发抖。

“给你三日时间,学会使用轮椅。”楚流璟眼中含着笑意,“宫无衣会喜欢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的。”说完,楚流璟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白沫儿稍微松了口气,这个恶魔,她的腿还健在时,要她学会跳舞去勾引宫无衣,如今双脚都被他叫人生生的砍断,还想着如何利用自己如今这副死人般的模样让宫无衣上钩。

她脑袋搭捶在床柱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楚流璟离开的方向。白沫儿不知以后该怎么度过,被楚流璟当作蝼蚁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白沫儿只觉得遥遥无期。但她得活着,活着,就总有翻过身来的那天。

“宫无忧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宫无衣府上的下人们都在着手开始替他收拾回北越需要带着的一些东西,而此时后院里没有人,恰好方便了宫无衣与他在宫无忧身边安插的眼线打探情报。

西风拱手,朝宫无衣站着的方向微微弯腰,“回大皇子,自从您咐皇上命令前来出使西楚之后,属下便紧紧的盯着五皇子。这些日子皇上从未下令解除五皇子的软禁,五皇子也并未有其他奇怪的举措。”

宫无衣这些年的隐忍与野心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就连他下面的侍卫也并不清楚宫无衣到底要做些什么。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北越所设下的任何一个眼线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就算他们共同为一个主子做事,也并不认识对方。

西风只当是宫无衣忌惮宫无忧的势力。自古争夺太子之位便是皇室中经常发生的事。他只是宫无衣万千眼线中稍微出类拔萃的一个,下人为主子办事,自然从不需要清楚主子的意图。

“他整日都做些什么?”宫无衣打心眼里觉得他这个弟弟是个废物,若不是顾着有宫麟之的宠爱,宫无衣也从不屑于将宫无忧放在心上。

但宫无衣自小的隐忍使他养成了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性格,叫他心甘情愿就这样相信宫无忧没有趁着他不在北越做些事情出来,宫无衣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还是与从前一样,就算被软禁在了府上,也是整日与后院那些小妾寻欢作乐。”西风这段时间的确老老实实的盯着宫无忧,关于宫无忧风流成性这些事情不仅北越的百姓知晓,就连其余三国也早就有所耳闻。西风只觉得宫无忧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做的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宫无衣背对着西风,眼神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喜悦。就好像太子之位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他只让西风继续盯着宫无忧,挥了挥手,便叫他退了下去。

父皇软禁宫无忧已经有半个月之久,到现在都还没有解除他的禁足。宫无衣又想起自己出使西楚前宫麟之将他单独留下说的那番话。看来,父皇的确是有意将太子之位传给自己。宫无衣只想快些回去,待所有事情办完,便回西楚来接白沫儿。

“大皇子!”宫无衣正想着他日后成为北越的太子与白沫儿双宿双飞的美事,忽的被一个小丫鬟打断,眉头皱在了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宫无衣回头望向小丫鬟,竟觉得有些眼熟。就算他不记得这个小丫鬟,从小到大装出的温润宽和,也叫宫无衣不会向她发脾气。没等到最后一刻,他便不会撕下自己的伪装。

小丫鬟似是跑了很长一段路程,站在宫无衣面前还有些喘着粗气,宫无衣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痕迹,嘴角微微上扬,看的小丫鬟心里都有些暗暗夸赞这个北越的大皇子真是难得的善良温和。

“大皇子,你快去看看阿念姐姐吧。”宫无衣这才想起,原来这个小丫鬟是楚柏成府上的人,自己也去过他府上两三回,难怪一开始就觉得这丫鬟实在面熟。听到她让自己去看看阿念,宫无衣有些焦急起来。

“阿念怎么了?”他想到昨日晚上白沫儿给他跳舞被楚柏成撞见的事情,按理说楚柏成喝醉了酒,不应该醒来还记得此事,左右宫无衣都还是担心楚柏成会对白沫儿做出什么事来。

“阿念姐姐她。”小丫鬟欲言又止,“大皇子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看到丫鬟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宫无衣只觉得白沫儿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连忙叫丫鬟引路,便去了楚柏成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