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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闹事
这天阳光温暖,天空湛蓝,微风不燥,叶幸走到事务所门口正打算开张做生意,她觉得最近事务所生意有点微微的不好,准备搞点活动,比如家事官司五折起,或者打一赠一,她换好职业装,正准备开张大吉,就被妈妈一个电话吓住了。
“幸幸,你在哪儿呢?”叶幸皱皱眉,叶母平时轻易不给她打电话,这次一打肯定有大事发生,她赶忙问怎么了,叶母死活不肯告诉她怎么了,只说赶忙回家家里出事了。
韶骋扬今天则是要回陕北军区一趟,她想了想还是告诉韶上将她需要回家,韶骋扬在电话那头告诉她到了之后要知会自己一声。
叶幸也是答应了,她开着一辆高尔夫回到D市。
叶幸到了自己家小区门口,突然想起来,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刚把电话号拨出去,却听到一个哭的抽抽噎噎地声音,“姐姐……”一抬头,是小川,脸上还挂着未干地泪迹的,叶幸一惊,忙问:“小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没事儿吧,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叶川看着她,抽抽搭搭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晨咱家门口就围了不少人,妈妈一开门,那群人就堵进来指着爸爸的鼻子骂,爸爸被那群人围着说,都没有反驳的机会,气的头昏脑胀,妈妈强行把那些人驱赶出去,他们就在居民楼前说个没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叶幸听他说得不太清楚,便随手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下车跟叶川往前走,走了还没几步,就看到很多人堵在她家的单元楼前,她妈妈和那伙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走近一看约么看了个大概,仅仅一面之缘的那些人。是他父亲乡下的亲戚,她的姑姑姑父们,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算起来,那些人也不能算是她的亲戚,她的大伯爷无后,这是她们家农村那边的习俗,什么长子不能无后,所以叶幸的爷爷就把叶幸的爸爸过继给自己的亲大哥。
叶父得亲生父亲去世的早,所以叶父会把他被过继之后的大伯伯当做父亲,基本上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会往家寄赡养费,这种习惯足足持续了十年之久,哪怕是父亲退休之后,还是会每个月定时定期寄一笔钱回家。和那些人虽然不热络但一向感情不错。
她拨开人群,直接强行挤了进去,她妈妈一见他俩,忙道:“叶川,快去小区门口的医务室里喊李医生,叶幸,你过来看看这些人,他们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幸看着那些人,熙熙攘攘的挤在她家几方米的小院子里,她家是一楼,所以在大门与进门的玄关间是有一个小院子的,叶幸挤进人群,今天的她连工作服都没有脱,就那样站在那,叶幸妈妈站在门口,脸上透露着绝望,一副要急哭了的表情,一只胳膊挡在门上,不放他们进去。
那群人看着叶幸笔直的站在那,有人狠狠抓过她的肩膀,言辞激烈难听:“让你格老子出来,我们家的祖屋关不关你们家的事,凭什么分我们家的房子,叶幸你们家还要不要点脸,凭什么啊,快叫你爸出来,不然我们就进去问你爸爸要个说法,什么事儿都是,走遍全中国也没这个说法!”
叶幸站在人群中间,感觉脑袋被嚷的难受,她的肩膀被人抓得生疼,她愣在当场,突然大脑一阵高速运转,果然还是为钱,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她站在那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文化没素质的刁民。
叶幸嘴撇了撇,妈妈也是被气得瑟瑟发抖,原来叶幸的大伯爷在今年过年时说了一下分家的事宜,明确表示出叶幸家应该有一份,一来是不管是不是过继的孩子,都要以一个态度对待,二来,是为了感念叶幸父亲的赡养。
叶幸依旧站在外边,听着他们聒噪,眉头越皱越深,她看得出来,这群人压根就不是来讨说法,这是来让人难看的,看着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表演欲上来了,越骂越带劲。
妈妈站在门口,声音嘶哑:“房子的事儿,是老人的想法啊,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只是遵从老人的意思啊,你们去和老人说啊,来我们家闹什么啊!”
那些人一听,更是恼怒,彻底被刺激住了,父亲歪在床上不肯出声,她咬咬牙,尽力平复心情之后。出去连连和他们说道:“行了,都别说了,走法律程序。”那些人只当叶幸是透明的空气,一味觉得叶幸的妈妈的意思就是争家产,一直闹一直闹死不罢休。
叶幸怎么劝都不听,真是恨不得打个电话让警察来解决这种事情,一会儿功夫声音都已嘶哑,那帮人哪里听她又哪里管她。叶幸身心具疲,头疼至极时,叶川拍拍她的肩膀,哭着说,“姐姐,有人给你打电话。”
叶幸掏出手机,按下绿绿的接通键,刚想开口,他已经开始说了:“叶幸,你在哪儿呢,你不是说回到家就报平安吗,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叶幸一听到他的声音,鼻子如同堵了一块东西,眼泪却是忍不住的喷涌,哽咽着,嗓子却是哑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啊”了一个单音节词,然后什么话也就说不出来了,她的嗓子疼的难过。
这边的叫骂声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叶幸捧着个电话只有流泪,他却在那边听出来叶幸的状态不怎么好:“幸幸,你没事儿吧,你家那边怎么了”。
他有种预感幸幸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他平复了一下担忧的心情:“幸幸。你把手机递给叔叔或者阿姨。”叶幸站在那一阵头晕目眩,随后把手机地给了妈妈,她看着那一群人,突然一阵悲哀和难过涌上心头,她被吵得脑子要炸了,渐渐地她好像也听不到那群人的叫骂声了,只看着他们脸色凶恶,像是再过一部无声电影。
不知过了多久,叶幸抬头看了看昏昏沉沉快要下雨的天,她蓦然觉得心里一累,嗓子已经疼得快要冒烟了。几辆车缓缓驶入居民区,她看着那辆熟悉的捷豹还有几辆挂着军区车牌的车,眼泪突然喷涌,他把车停到她家单元楼前,率先下车,他走下来,一身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
叶幸愣愣地看着他,他径直走到他身边。本来还扯着叶幸衣服哭的不能自理的她的姑姑,突然不哭了,只是看看这个英气的男人还有他刚才开过来的车,他走到她的面前,皱皱眉,看看那只紧紧扯着叶幸衣服的手,一把挥过去,然后看看叶幸,眉宇间写满了担忧,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手抚向了叶幸的头发,叶幸在他怀里赶到一阵安心,他没有管周围人的目光,一味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叶幸妈妈看到他,眼里充满了泪水:“唉,骋扬你来了,”转过头看看那些亲戚们,“这是我女婿。”
他一身正气的站在门外,军人的硬朗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看热闹的人和闹事的人都安稳不少,他对着商务车里那些人摆摆手,告诉他们在车里坐着就好了,他抱起叶幸走进屋,他已经在电话里面听妈妈说了个差不多。
他看了一下叶幸父亲,安抚了几句就对叶幸的妈妈说道:“于情于理,都是他们不对,但我们不能和他们计较,就如同一个正常人不能和残疾人计较,即使你是对的也会与人留下诟病,不打官司,给点钱打发走就是了。不然他们这群人闹早呢。”
“叶幸,你一个律师竟然连这都解决不了,你可拉倒吧,白学了?”他揉揉她的头发,她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是学家事的……”
妈妈一听,韶骋扬讲的确实是实话,但是额头还是紧紧皱着皱成一个川字:“确实。”
他看了看叶母:“那种房子,我估计价值不会很大吧,阿姨”
妈妈也冷静下来,说:“四家分一处这种房子,到我们这确实没多少钱,也就两三万吧,还不如幸幸酒店那一块的百分之一呢”
他接着说:“两三万而已,叶幸一个星期的工资都不到,算什么钱。”。
叶幸的妈妈说,“到不在意钱只想争口气。”
他想了想,“这种三季人,没什么必要。”
他喂了叶幸一杯水,然后拉着她走到门外,那个叫的最凶的女人立马迎上来:“姑爷是吧,你在他们家说了算吗,这种事有发言权吗”叶幸费力张口,说,“算,”他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说话了。
他含笑的眼眸里满是凌厉,面上却仍是客客气气:“这个事儿,我来处理。”那个大姑也楞住了,闹了一天了,赶紧说:“我们的房子不能给外人。”
“不过房子是老人家的意思,我们也是不想让老人觉得我们这些做小的人不懂事儿,不然我们是不会要那房子的,你们是打算走那套程序?”
“你立个字据就行,我们到哪都说的过去。”
“可以,我们没有意见,你们写就好了,写完了我去拿给叶叔签字,叶幸是你们的公证人,她可是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