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秋佳节
中秋佳节,整个轩辕皇都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反倒是轩辕殇的摄政王府,虽然也稍事装点了一番,但总也是看得出来主人不是很上心。
“墨玉,你来。”周侧妃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抬眼望着门口的灯笼。
墨玉听到召唤,赶紧来到周侧妃身边,说:“不知娘娘有何交代。”
周侧妃似乎是怀揣心事的样子,说:“你去打听一下,王爷入宫回来到现在,可曾去见什么人了。”
“无端的,娘娘打听这个做什么?”墨玉好奇的问,因为知道,周侧妃素来不关心王爷的日常,这番忽然关心起来,必然事出有因。
“前儿皇后娘娘来府中,说是为肖妃制药的事情,由此可以看出,这肖妃在皇后那里,至少是比我等重要的。即使如此,只怕王爷也要对她另眼相待。”
“明白了,娘娘”。墨玉也是个极聪明机灵的,说话只要说一半,她也就能领领略出其中的意思。
肖浅华这边,虽然时值中秋,倒也没有闲下来。几个帮着打下手的下人,见肖浅华这般卖力,自然也就不敢有任何松懈。
肖浅华表现得这么殷勤,当然是有目的的。
不一会,轩辕殇果然来了,他看到药房内的人都在忙,不便打扰,就在门外静静站着。
肖浅华假装没看到轩辕殇,只低头交代下人说:“你们几个,赶紧把昨儿新来的五味子给焙好了,我一会要用。”
下人们应着,七手八脚忙开了。
轩辕殇远远打量着肖浅华,忽而想到早前入宫太妃娘娘所言,心中暗想:“眼下,不是我要治你了,是王妃娘娘要治你,你自己作的孽,我也帮不了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肖浅华当然不知道这些,只一心想着既然已经弄走了叶竹,那接下来就要安静等待时机,配合母族部落的人,一步步实施好预定的计划便好。
“啊,王爷,参见王爷。奴婢该死,冲撞了王爷。”一个下人正准备要出去打水,走得急了些,猝不及防一头栽到轩辕殇身上。
“无妨”,轩辕殇说着,就朝里走来。肖浅华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
“你我一月为期,眼看时间很快要到了,只不知你是否做到了”。
肖浅华听闻,冷哼一声道:“虽是一月为期,可是王爷你何曾给我提供好的制药环境,一会栽赃,一会禁足的,况且你这轩辕皇都,别看商贾往来频繁,制药需要的好几味药引子却是翻遍整座皇都大街小巷都找不到的。”
“什么药引子,你找不到的,只要告诉我,我派人出去找便是。”
肖浅华冷笑道:“这倒是不必了,只是,还请王爷以后真的以制药为重,可别动不动过来兴师问罪的。否则最后耽搁了制药,又要把罪名往我身上招呼。”
轩辕殇见她如此,倒并不以为然,只问:“莫不是本王不在这些时日,你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要不然怎么会有此一说。”
肖浅华并不搭腔,只管忙自己的事情。
“这么的吧,现在距离足月还有七天,在这七天之上,我再多给你三天。一共十天,十天之内,你制好了药,咱们的一月之约还作数。”
“十天就十天”,肖浅华一脸淡然的道:“那就请王爷你别在这里挡着,帮不上忙还碍脚碍手”。
轩辕殇见她如此抢白自己,想要发作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恰巧看到一旁的下人,似乎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便斥责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句话唬得下人在那儿就要跪地求饶。
轩辕殇也不理会,兀自讪讪走了。
墨玉来到轩辕殇的院子,探头探脑向里面看,不想木离正好打里面出来,躲避不及,已经被他装了个正着。
“墨玉姑娘,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木离问。
墨玉想了想,笑着问道:“我们娘娘让我来问问,王爷可在,如果在的话,请王爷过去吃秋菊糕。这秋菊糕,是娘娘听说王爷回来,特意新赶制的,只有出笼子趁热吃才好,如果端出来浸染了凉气,味道就不地道了。”
木离道:“娘娘真是有心,但是好不巧,王爷这会不在,只怕是往药房肖妃那边去了。如果王爷回来,我会立马告知他的,你先去回了娘娘就好。”
“哎,好的,多谢!”墨玉浅浅施了一礼,便回去了。
墨玉回去禀告了周侧妃,周侧妃点头道:“这就对了”。
什么这就对了,墨玉不解,正想要问,又觉着自己不过是个下人,不该问的还是不问的好。
“墨玉,赶紧去采些新鲜的金菊来,保不准咱们那位王爷一时兴起,真的就往我这边来了。不要到时候人来了,却没有你说的秋菊糕,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墨玉“嘿嘿”一笑,打趣说:“我也是看娘娘整日家闲得慌,就给你找了活儿来做。”
傍晚掌灯时分,轩辕殇便往周侧妃那边去了。
周侧妃赶忙端出秋菊糕,说:“王爷这次远行,一路舟车劳顿,臣妾特做明目去火的秋菊糕为王爷接风洗尘,望王爷喜欢。”说完,从盘子里去了一块最大的递了过去,轩辕殇接住吃了,道:“周妃有心了,味道极好。”
周侧妃见轩辕殇今日心情不错,就说:“听说肖妃妹妹在为皇上研方制药,不知进度如何了。”
轩辕殇点头道:“看情形,长则十日,短则六七日便能好了。”
“皇上真是吉人天相,有幸得让肖妃妹妹诊脉,要不是肖妃妹妹,只恐怕太医院的哪些太医们,现在还摸不着道儿的。”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略微停顿了一下,道“对了,前些日,我听说太医署的太医令廖世忠获罪入狱了,现在可放出来了。”
轩辕殇听她这么问,放下手里的秋菊糕,脸上明显十分不高兴。
周侧妃见状,忙解释说:“臣妾该死,不该多问的,臣妾只是想到廖太医令是廖庶妃的爹爹,我和廖庶妃又是极好的,这些话不便问她,怕惹她伤心,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一问。臣妾并无他意,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