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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武林陡生变故

作者:襄语 | 发布时间 | 2017-11-05 | 字数:6217

虽然沐珞一直都知道没有武功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简直可以说是很不好的事情,可是这么被月杏掐得死死毫无换机之力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在心里将君无心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细细软软的手指竭力地扒拉着月杏,沐珞微微屈起腿,在月杏的膝盖骨上踹了一下。没有料到沐珞死到临头还有力气偷袭她,月杏没有任何防备,膝盖骨生生受了一击,巨大的痛意使得她不得不松开沐珞后退,待她缓过了神想要再度袭上去的时候,忽地一道颀长的人影一闪,一袭红色长袍,面容妖异美丽宛若摄人心魂的妖孽一般的男子从天而降横在了月杏的面前,墨绯色的眼眸眸光潋滟,烈璃彧将沐珞护在了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到底是奴才性子,这般讨好你的主子,果真是媚骨难易。”烈璃彧分明是话里有话,沐珞听不太懂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月杏似乎是听懂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十指滑出尖尖的刀片,用尽了十足的力气往烈璃彧身后的沐珞攻去。

红色的长袍在那泛着凛冽寒光的刀片上划过,明明是柔软至极的锦缎,却在相触碰那一刹那迸发出了极为震慑人心的火光,烈璃彧一只手将沐珞细细的腰肢搂过移动她的位置,另外一只手无比精准地捏住了月杏右手手腕的腕骨,墨绯色的眼眸眸光流转似幽泉一般动人,烈璃彧毫不犹豫地牵着月杏的手腕一拧,那坚硬而又脆弱的骨头便“咔嚓”一声如数碎裂。极为折磨人的苦痛使得月杏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指缝间的刀片一一掉落在了地上,月杏拧着头仰望着被烈璃彧护在怀里的沐珞,眼睛仿佛是淬满了仇恨的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地在沐珞身上凌迟着,

“司空珞,你会有报应的。”长长的睫毛因为月杏这如同含冤而死的人一般充满了诅咒怨恨话语和眼神而微微错愕地抬了抬,沐珞精巧的菱形小嘴微微翕动了一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月杏对于她的仇恨之意,大得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之外很多很多,就在沐珞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跌跪在地上的月杏忽地口吐黑血,眼睛尚未闭上便断了气。

“这,这怎么还死了?”沐珞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却见烈璃彧倏地上前,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子举在了月杏的尸体上方,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那瓷瓶口流了出来,滴落在月杏身体上的时候升起了层层白雾,待那白雾消散之后,月杏的尸体便化作了一滩血水消失得了无踪迹。

“这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大个尸体在自己眼前化作了一滩血水尔后消失无踪,沐珞惊讶得合不拢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双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因为那震惊而显得异常生动,一闪一闪的眸光像是小鹿一般灵动无害,烈璃彧原本因为想着其他事情而略微显出阴沉幽暗的光泽的眼眸被沐珞这般灵动的眼睛注视着,神色不自觉地微微缓和了许多,纤薄的绯色唇瓣轻轻动了动,他低声道:“化尸水。”

细细软软的手指猛地僵住,沐珞原本还好奇地想要拿过来看看,听见烈璃彧说的这三个字动作一下子便停住了,迅速地收回了手之后,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抬起,一双宛若琉璃石一般清澈剔透的湛蓝色眼眸微微泛动着异样的光泽,目光在烈璃彧的脸上停了一会儿之后,她问道:“烈璃彧,你方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月杏的事情?”

墨绯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沐珞仰起的小脸,只见她右脸脸颊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眼下已经结了黑色的痂,与她细嫩剔透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是很狰狞的疤痕,可是沐珞却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一般,眼眸之中依旧是泛动着明媚清亮的色彩,片刻的沉默之后,烈璃彧忽地伸手捂住了沐珞的眼眸,

“沐珞,你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吗?”他如同幽泉夜星一般蛊惑人心的声音轻轻拂过了她的耳畔,语气里难得透出了几分茫然。

长长的睫毛因为眼前一片漆黑而不安地在烈璃彧的手心上轻轻颤动着,沐珞细细软软的手指下意识地攀上了烈璃彧伸出来捂住她眼睛的手的手腕,想要把那只手拉下来却被烈璃彧制止了,精巧的菱形小嘴微微翕动了一下,沐珞张了张嘴,语气里染上了几分焦急,

“烈璃彧你搞什么鬼?脑子又抽风了吧你。”

“你就当我抽风了吧。”耳边似乎掠过了一声沉重的叹息,烈璃彧忽地微微俯下了身子,纤薄的绯色唇瓣轻轻在沐珞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格外小心轻柔。沐珞攀在烈璃彧手腕上那五根细细软软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了一些,心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一般,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这样的亲吻她并不陌生,从前,丁彧也经常这么吻她的,当时在一起的时候她老是问他,为什么独独喜欢亲吻她的额头?可是一直到死的那一刻,沐珞也未能从丁彧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松怔不过一下,沐珞便狠狠推开了烈璃彧,

“别又想使美男计蒙混过关。”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一派了然的清明之色,仿佛是一下子识破了烈璃彧的心思一般,沐珞一脸的警惕。这丫的,一不留神又在那里作妖。

没有任何防备的烈璃彧被沐珞用尽全力的这么一推推得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才能站稳,待他平缓过来之后,沐珞已经退开了几步,他正欲上前,沐珞却伸出一只手喝住了他,

“有话就站在那里说,别靠那么近。”

纤薄的绯色唇瓣微微张了张,烈璃彧似乎是有什么要说,只是话到了嘴边之后,他忽然停了一下,尔后再度开口的时候,他的神情又恢复成了一贯的玩世不恭,

“沐珞,先别离开碧焰山庄,最重要的一点,别让越云瑾找到你。”沐珞微微抿着精巧的菱形小嘴,看着烈璃彧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自顾自地便跃上了屋檐,完全不给她任何搭话的机会便如同来时一般了无声息地没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消失得了无踪迹。

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越云瑾,司空离,君无心,烈璃彧,青绸,苏姽婳,魇离,甚至是死去了的上官琉微,可是这些人的秘密好像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了那些藏在暗涌之下,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一切,沐珞虽然是很想置身事外,可是每一回,只要她稍微偏离了轨迹,就会有无数股力量将她拉回来,让她没有办法逃离,像是这一回,她一心只是想要去找到烈火灵芝,寒蝎毒还有茕兽之血炼制成失魂散,然后像十多年前沈白崖对司空傲下的暗手一样,在武林大会进行的那一日让沈白崖当着众人的面发疯发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中途出现了鬼医林行,虽然最后被君无心移花接木给代替了,可是她还是被带到了这碧焰山庄里面,林行的目标是她沐珞可以理解,因为多半是为了讨好沈白崖父女,可是君无心一直坚持将她留在身边,倒是有些蹊跷,而且这月杏最初说自己是君无心的人,按照君无心的性子他不可能这么糊涂看不出来月杏的怀揣着别的心思,可是明明知道一个人别有用心,君无心还留在身边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沐珞苦思冥想而不得之际,身后蓦然响起了一道冷漠的声音,

“这么晚了站在这里做什么?”君无心的声音素来都是漠然寡淡的,像是传说中那种无欲无求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上神一样,好听是好听,可是就是没有半点儿人情味,按照沐珞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无心怪。

“闲着无事,到庭院散散步而已。”精巧的菱形小嘴微微抿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沐珞巧笑嫣然地望着他,一派无害的模样。而后者听见了她的话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就在君无心想要说话的时候,沐珞看出了端倪知晓了他开口要说什么,便抢先一步在他面前补充般说道:

“你只是叫我不要四处乱晃以免沈碧颜看见我,可是没说沈碧颜走后的半柱香内我不能在院子里面闲逛。按照我这大半日的观察来推断,沈碧颜习惯每隔一炷香来你这里一趟,如今还有些时间,她一定是在路上,所以我此时出来,她是碰不到我的,林行,你可不要趁机教训我。”因为君无心此时身份特殊,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泄露了他的身份,沐珞便在心里面潜移默化告诫自己此时他是林行,因此顺口喊出来的称呼也是那早就翘辫子的林行的名字。烈璃彧来去无踪,而这月杏从出来到死,都太过莫名其妙,沐珞觉得月杏这一茬跟君无心是没有多大关系的,烈璃彧也许知道内情,月杏虽然是想杀她,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并非完全都是假的,她说一生都不会背叛司空山庄的时候,情绪非常真实,不像是在做戏,而且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为司空离还有司空傲报仇,这样的说辞倒是很新鲜,她是间接害死了司空离,可是这司空傲的死,为什么又与她扯上了关系,想来,她应当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沐珞觉得还是先将月杏这一件事情压下来再说。

“那如今时间差不多了,你还不赶紧回屋待着。”沐珞看不到那铁质的面具下君无心究竟是何种神态,只是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眸却是淡淡幽幽,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也不追问沐珞出现在这庭院中是不是真的在散步,他说完便推着沐珞回屋子,待关上了屋门之后,隔着不薄不厚的纸窗,沐珞看见了他沿着长廊离去的身影,这一夜,沈碧颜一反常态并未来找过君无心。

月杏死后的翌日,君无心便派了人来侍奉沐珞,那人一袭暗色粗布衣裳,年纪约莫三四十岁,持着内敛的眉眼恭顺地告知她,

“姑娘,你唤我莫大娘便可,我是,公子安排来侍奉你的。”这大娘的眉眼十分平庸寡淡,一双眼睛像是饱受风霜一般略微透出沧桑之意,却是有着一种异样的韵味在里面,她低哑的嗓音倒是好听,人看起来不喜说话但是很老实。沐珞对于君无心挑选人的眼光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莫大娘与其说是来侍奉她的,倒不如说是来做木头人的,而且还是那种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的那一种,不过小半日的时间,沐珞忽然觉得君无心这丫的实在是太坑人了,这个莫大娘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有一门功夫特别厉害,那就是找人,无论是她是故意支开她或者是趁她不注意躲起来,这莫大娘总是很快便能找到她,速度快得就跟在她身上装了个GPS一样,动不动就站在她的眼前或者背后,一连吓了她好几次。眼看着与魇离的十日之期便要到了,沐珞闲不住地在屋子里面踱来踱去,而莫大娘就跟个石柱子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约莫是踱了几十遍之后,沐珞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倏地染上了点点狡黠的光芒,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的时候,她的右手捂住了右脸脸颊上那一道完全结痂的疤痕,细细软软的手指在背对着莫大娘她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用力撕开了那半块结好的痂,殷红的鲜血顿时覆满了她的小半张脸,她痛苦地弯下腰哭了起来,

“莫大娘,我的脸好疼,你今日早上给吃了什么?”许是那一脸的鲜血过于骇人,莫大娘木然呆板的面容裂开了一丝慌乱,急急忙忙上前去扶起她,

“就,就厨房炖的一些小汤,没什么特别的,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沐珞已经疼得脸色煞白,苍白的脸色与那一大片鲜艳明亮的血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很是渗人,莫大娘一时也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还不快去找林行来,我这张脸怕是要毁了,一定是有人在那汤里面动了手脚,你快去啊.............”看见自己满手皆是红血,沐珞失控般大喊大叫,痛苦地在地上蜷缩着,看起来很是煎熬。思及君无心的吩咐,莫大娘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犹豫不决,可是沐珞的模样实在是过于吓人,她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夺门而出依沐珞所言去寻君无心来了。

看见莫大娘的身影出了庭院的大门,沐珞立刻停止了所有的表演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今日上午沈碧颜都没有来过,而且君无心的屋门一直紧闭着,任凭她在外面怎么作妖,也没有出来训斥她的举动,想来君无心肯定是不在屋子里面,所有沐珞特意使了这么一出戏支开了莫大娘,想要去君无心的屋子里面一探究竟。右脸脸颊上那一道撕裂开来的疤痕隐隐作痛,沐珞咬紧牙关轻轻蹙起了眉头,莫大娘这人挺难对付,软硬不吃,所以她不得不使用非常的手段来应付。

快速地走到了那一扇她想要探究已久的屋门,沐珞抬起细细软软的手指,指尖尚未触碰到那门框,屋门倏地自内打开了,只见里面忽地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她细细的手腕,沐珞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猛地被拉了进去,屋门“轰”地一声闭了起来。

四目相对,那人晶莹剔透的面容仿佛是新竹上的初雪一般,黑玉一般乌黑的眼眸泛动着浅浅的金色光泽,神情虽然是强装镇定,只是微微颤抖的长睫还是泄露了他的一丝慌乱。

“魇离?”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了一些,沐珞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望着眼前神出鬼没的魇离,神情略微怔了一下之后便变得严肃起来,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那块大石头压在了井底吗?而且你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君无心的屋子里面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说!”沐珞一口气连问了四个问题,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魇离额头微微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似乎是招架不住她这么连环相扣的式的发问。

“我没有做什么,”微微咽了一下口水,魇离稍稍直起了身子,“我只是看这君无心行为古怪,所以特意来看看他的屋子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没有做别的事情,我好歹也是一介魔尊,用得着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沐珞,你最近越发地放肆了。”话说到最后,魇离似乎是找回了自己的威严一般,神色越发地严厉,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的。面对这般性情反复的魇离,沐珞也习惯了,稍稍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之后,她仰起清澈剔透的湛蓝色眼眸望着他,眼眸中一片探究之意,

“那你是如何逃脱了,你那一日不是说你没了武功吗?那块石头那么大,你单靠力气怎么可能搬得动?”

“我后来找了青绸,所以我就能出来了,”魇离微微垂下浓密的长睫,目光触及沐珞右脸脸颊上那一道尚淌着血迹的疤痕,他的眼眸微微染上了几分愕然,“你这脸,是被君无心弄伤的吗?”

“不碍事,那你找到什么了吗?”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沐珞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这屋子内的摆设与她屋子里面的差不多,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东西。

“没有,”眼底一抹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魇离微微摇了摇头,再度对上沐珞双眸的时候神色稍稍敛了敛,“沐珞,你希望上官琉微活过来吗?”他突然问道。

精致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沐珞的眼眸中没有想魇离料想的那般出现惊喜之色,

“你到底想要耍弄我什么?魇离,只要我帮你杀了越云瑾,你必须把上官琉微的尸体还给我,别的,不需要你做。”她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渐渐染上了一层霜色,“你若是无事,便不要妨碍我找东西。”说完,沐珞便不管魇离自顾自地屋子里翻了起来。

“沐珞,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沐珞刚刚翻完了君无心摆在书案上的一些字画,魇离的声音便蓦地传了过来。没有停下继续将战场转到君无心的床榻上,沐珞一边翻开那些被褥一边和魇离搭着话,

“什么消息?”

“近来江湖上忽然出现了一批死士,已经接二连三地血洗了各大门派,那些被杀害的人在子夜时分皆出现了尸变,人死了,可是却能攻击别人。还有,烈炎门传出消息,越云瑾乃是杀害李文席的凶手,据说,烈炎门的堂主苏阳在李文席的身上找到的凶器证实了是越云瑾的,很有可能是越云瑾杀死了那个西域舞姬,将李文席的死嫁祸给了她,如今越云瑾失踪了,烈炎门正在赶来碧焰山庄的路上,似乎是要来找沈白崖主持公道。”

闻言,沐珞手上的动作一顿,被她翻得很凌乱的被褥便被她压在了膝下,心里琢磨着魇离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一双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仿佛若有所思,人死了,却能攻击别人,这样的症状不就像她当时在风音谷里面看见的那些被尸毒感染的人的病症一样吗?只是那些人是一群尚未完成的试验品,所以攻击力不大,换言之,也就是说这一批丧尸很可能是出自沈白崖之手,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驯养丧尸的秘术,至于杀死李文席的那一把凶器,的的确确是她故意留在那里的,她的本意也是要陷害越云瑾,可是炎秋茹明明知道真相,而且在那个当下,她明明对外宣称了是那异族大汉杀死了李文席,为何在这短短一两日的时间她就变卦了?可疑,古怪,着实可疑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