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诏令通举国并行，私外府相商对策

“不管您怎么说，这中府监管内府与外府，已经是自己独特的风格了，本来就授予监督的职能，若是再被政务府统辖，这上下级的关系怎么能与平级相提并论？这不是监守自盗吗？”苻业不想对荆羽说的人身攻击进行反驳，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来讨价还价的，要是在中府问题上退步，迟早让自己万劫不复。

芒果女王有些看不明白了，现在好不容易将荆羽的兴趣提起来，怎么之前毌勋说的中立一方又起了意见？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这次早朝就毫无进展了，所以她必须要采取些行动了。“还有吗？中府的监军宗若怎么看？”

“回陛下，我认为苻业说的有些道理，这中府不同与内政，所管辖的事务涉及在场诸位大臣的一举一动，若是与内府混淆，不仅会丧失它原本的职能，更会成为新一轮政治争夺的战场。”宗若虽然多次与外府协作，不过对政治的敏锐嗅觉不得不让人佩服，只不过在朝堂上将这一切都挑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羲阳长老怎么看？”芒果女王还想用宗若来平衡一下中府的思潮，结果两人的回答竟然一模一样，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现在只能动用在长老会任职的羲阳来讲理，试图挽回现在尴尬的局面。

“嗯？内府的工作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在中府任职过一段时间，如果陛下真的想要将两府合并，还是建议新设官职来均衡两者的权力，不然中府的工作确实得瘫痪。”羲阳先前还不知道长老会到底要做什么事情，这次接法华长老的班，才明白每天要整理密密麻麻的卷宗，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东西要整理。这次又匆匆忙忙回国商议改革的大事，他事前也没收到特殊的通知啊，只说是有急事、急事……

好了，本来特意请的外援这下子成了反对派，芒果女王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那……那还有人同意荆令尹的说法吗？”

“陛下！”侍中秦晔从队列中站出来，“二府合并自然是好事，既能减少两者之间的障碍，又能合理利用各自的资源，如果能合理安排两家的工作，定然是推进改革的第一步啊！”当然荆羽的态度已经表现出来了，秦晔肯定要上前支持他的观点，而推进改革便是这一切的核心思想。

“秦侍中？”芒果女王试探性先叫了一声，接着又开始盘点他的历史，“先前两次的商讨中，你不是最坚定的反对改革一事吗？怎么现在倒成了先锋了？”

“回陛下，先前反对改革是因为时机不成熟，而现在这不是毌勋说得有理吗？所以……”秦晔怎么会惧怕女王陛下的责难？在这朝堂上全凭一张嘴胡说八道，只要立场坚定，怎么说都是有理的。

“好了，好了！你先打住！”芒果女王没空听他的信口悬河，“现在英帝与荆羽同意改革，而中府与羲阳不同意改革，还有别的意见吗？”

“陛下，依我看，中府与羲阳也不是不同意改革，只是对权力的分配问题不一致罢了，只要您合理解决这一问题，双方的矛盾便没有了，那改革一事定然会顺风顺水。”仆射王晖现在被绑上同一艘战船，不得不向着荆羽说话，但更多的还是投机取巧，如果真能借这次改革将格局重新调整，他的人生污点至少还能洗白些。

“听了这么些话，也只有王晖的说法能让人满意了，那如果重新分配两者之间的权力，你们是否都愿意接受改革一事呢？”芒果女王还发愁怎么协调他们的关系，王晖的一番话让她恍然大悟，按这方法进行下去，估计很快便能展开改革了。

“我没问题，愿意接受改革一事。”荆羽相信自己的能力，再怎么改革，他都不可能让大权旁落，而毌勋行动的第一步便是推开改革的进行，而这将是他颠覆的重要棋子。

“当然！”英帝只想借机来对付荆羽，况且对外战事结束，他现在有空与跟荆羽玩玩了，反正大都督一职总不会被解除，他没必要担心自己的处境。

“嗯，我也愿意接受。”羲阳还想着与腾竟长老在下午的会议，回去还有一堆事情要做，朝堂的变动又与他没关系，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常驻的机构，基本不在王都活动。

“我也没问题！”只要能解决荆羽一家独大的面貌，苻业自然没有疑问，只不过现在看来由功曹毌勋发起的改革让荆羽这么感兴趣，不禁让苻业有些担心，先前两次的商讨均以失败而告终，现在内府的一致行动不得不让他敏感，说不准这两货是一家人，看来自己得采取行动了。

……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按照毌勋的想法，重新分割三府的界限，具体做法由内府商议后明日早朝呈与我，中府方面颁布新令通行全国，为改革造势。”芒果女王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需几个月的时间，自己便能重回昔日的风光，这日子简直美滋滋。

“那陛下，我就先回世界神树去了，下午与腾竟长老还有个会议，我就先告辞了。”羲阳往返这两地的时间也不短，况且据说是新发现了关于元素使的消息，看来这几天又不得安生了。

“嗯，那今日的早朝便到这里了，大家都散了吧！”

不得不说毌勋的主意还真不错，一个早朝的时间便解决了几个月来最头疼的事情，不过按照他们约好的规矩来说，现在的状况还不适合再召他进宫商议，等内府的结论出来再说吧，以不变应万变，用这来形容现在的感受再合适不过了。

苻业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虽然自己跟毌勋一同从栖贤园出来，可他清楚毌勋的为人，就连荆羽来的时候都特意表现自己，如今身为功曹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肯定心中满怀怨恨。现在最佳的选择便是英帝都督了，只有寻求他的帮助才能抗衡内府。对！就这么办！苻业想着便去找英帝了。

“怎么？苻业大人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啊？”除了上次在征战时候的交情，英帝可从来不与这些吸人血的家伙来往，况且上次让他立军令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难不成这次又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了？

“都督对今日朝堂上的改革一事怎么看？”苻业可没心思绕弯子，从寒门出生的自己就靠这次机会摆脱命运，要是再被荆羽拉下马来，这辈子都甭想翻身了，弄不好还得闹出人命来。

“恐怕苻业大人这次是因为荆羽在朝堂上的羞辱吧？”英帝先举起茶杯嗞了一嘴，而头紧紧埋在里边看个明白，再探出来瞧瞧眼前的这位大人，满脸同情看着他，“这种事情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这也算吧！”苻业倒不觉得那有什么，“只是都督对荆羽这次同意改革的目的有没有新的想法？”

“我只是个粗人罢了，陛下三番五次提起改革的事情，定是对此念念不忘，我等同意改革一事，自是为陛下分担忧劳，所幸荆羽这家伙也没意见，不然还得再耗些时日。”英帝只觉得荆羽有些害怕了，至少这次没有干扰他的意志，否则他一定给荆羽一个下马威瞧瞧。

“不是，大都督。您不觉得荆令尹这次的行动有些诡异吗？”两人的想法还是有些差异的，看来苻业还得好好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