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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会饶恕

作者:叶语轻轻 | 发布时间 | 2017-11-06 | 字数:2012

瞬间鲜红的血浸染了暗黄色的锦袍,艳艳的红,沐婉玲嘴角还未勾起,伴随着一声怒喝,被身后的人一掌打飞,背部一阵吃痛,身子越过云子胥朝一棵巨大的榕树撞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要和那颗大树碰头,离大树还有一尺之遥时,左脚被人拉住。

沐婉玲心喜,她就知道舒言师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撞树,因为让她受伤的后果便是被师父关禁闭。

身后的人手用力把她身子朝下拽,拽的有些过猛,沐婉玲的身子像铁饼般向下坠去,眼看就要砸在乱石上,一个暗黄色的身影却出现在她面前,将她稳稳抱住。

他的一缕青丝随风飘在沐婉玲的脸颊上,柔而微凉。

尽在咫尺间,他脸部轮廓柔和稚嫩,俊美中透着少年的稚气,少了七年后的冷硬与无情,深邃的眼眸里流溢着浅浅的温润,即使沐婉玲要杀他,他的眼波依然平淡温和。

这样稳重儒雅的男子,为何在经历了岁月的雕刻后,变得那般冷血无情?

这一刻她想多看他一眼。

沐婉玲完全不知道他竟还有这样清澈明亮,温和的眼眸。

九岁那年她救下云子胥,那时他浑身是伤,衣服破烂,然而他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深深地吸引了她。分别前,她告诉他,她叫梦洁,隐山弟子。

他叫安云,对她信誓旦旦的发誓,长大后一定来隐山找她。

等了他七年,都未等到他出现,直到被他折磨的快要死去时,才发现他竟是自己等了七年的人。

眼前的这个人是安云还是云子胥?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一时间的恍惚,两人目光纠缠,沐婉玲眸子里所有的恨瞬间化为了云雾。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错了。

一声重重地落地声,沐婉玲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她只觉右边胸口一阵刺痛,飞刀的另一头扎进了沐婉玲的胸口,刺入云子胥左胸更深。

沐婉玲痛的皱了眉头,她身下的人却浅浅的笑了下,笑容似那拂过湖面的微风,温和的没有一丝害:“公子若是不伤我,如何会自伤?”

沐婉玲顿时目光一寒,杀心再起,被他压在身下的云子胥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果此时她口中吐出暗箭,他就只能死在她身下。

她舌头轻轻在大牙上一抵,藏在牙缝里的短针抵在了舌尖上,暗针还未吐出口,就被身后的舒言一把拉了起来。暗针擦过云子胥的头皮,刺进了他如墨般漆黑的发髻里,头皮一阵发凉,摊在乱石上,怔然地看着沐婉玲。

舒言看着云子胥吃痛的表情,眼中划过一抹心疼,朝沐婉玲冷声呵斥道:“晴玉师叔教你的功夫是要你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自保,你怎可用它来伤人,你这是暗箭伤人,卑鄙无耻的行为,你可知晓?”

沐婉玲看向舒言的神色极其冷,舒言不由心中一惊,以往他从未发现师妹如此冷漠一面。

沐婉玲移开视线冷冷地看着云子胥,淡淡的回了舒言师兄的话:“为了自保而伤人,和故意伤人有何区别?”

“你……”舒言怒目而视,气的一时语塞。

此时从对面山崖上,又飞身下来两位逍遥弟子,一位是着浅绿色衣衫的闫文卿,沐婉玲的师妹,另一位是季然,沐婉玲的二师兄。

他们飘然而下,站在舒言身边。两人拱手向舒言行礼。

文卿见沐婉玲胸口的血迹,嘴角扯了下,自然地看向了季然,看着季然为沐婉玲激动,闫文卿的眸光渐渐冷凝了下来。

“师妹!你怎么受伤了?”季然上前一步拉着沐婉玲的手,看着她胸口晕开的血迹,眸子里满是关慰和急切。可是碍于男女有别,不敢唐突的去查看她胸前的伤口。

“师妹?”站在一旁的云子胥眉宇紧蹙,看了一样眉目俊秀中带着女人柔和之美的沐婉玲一眼,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舒言的身上。

舒言不动声色地抬起手腕,佩剑打开了季然握住沐婉玲的手。季然惊得手一颤,眸中划过一道怒色,脸颊微微发烫,垂下了头。

“文卿,把师姐扶回去!”舒言冷冷地吩咐道。

文卿偷偷地横了一眼侧对着她的沐婉玲,甩着手前来将她扶住。

“不用,我自己会走!”文卿抬起的手还没有碰到沐婉玲的衣袖,就被她冷冷的泼了一瓢凉水。

文卿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间看见舒言在看她,继而露出了不和谐的笑容,跟在了沐婉玲身后。

前一世,她把逍遥剑庄所有人的都看成亲人,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备心理,即使文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陷害她,她也从未放在心上,只想她是无心而为之。

她,只有在经历了血和死亡的教训,方明白,那时的她太天真,天真的没有一丝毒害,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会疼爱她,她错了,她真是可笑至极。

孤傲的身影缓步走着,没有再去看云子胥。

她今日并非要杀云子胥,只是心中有恨。她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就想掏出他的心来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她沐婉玲怎会让云子胥死的那么轻松?

她不仅不会一剑杀死他,明年她还要嫁给云子胥,她要为她前世死去的儿子和自己报仇。

他们是如何折磨她,她会一样不落的还给她们!

云子胥,沐婉欣,闫文卿,你们等着!

几人目送她清冷的身影消失在林中。

林间花海四溢,香气扑鼻,蝴蝶飘飞,脚下碎石铺就,杂草石缝中生,绿油油的湖面上蜻蜓点水,一圈圈涟漪荡开。

云子胥朝舒言挑了下眉,在等待舒言给他一个答案。

舒言负手似笑非笑,轻轻点了下头:“她是我的师妹,从小被师父宠溺,贪玩不好学,性格心性跋扈,不受人管制。前些日子不慎跌入悬崖,伤了脑子,醒来后脾气古怪,见了外人就杀。还望云兄见谅。”

云子胥敛眉眸光深沉,饶有兴致的看着林间花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