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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借剑意江郎屠龙 气运散浩劫难阻
光帝听到李黎的话语，双眼中寒芒闪烁，九条九爪金龙似乎受到了其情绪的感染，在其背后的虚空中盘旋飞舞，双眼中血芒闪烁，哪里像是九州气运凝聚的灵物？
“呵呵呵，本来想要留着你，既然不懂得珍惜，那便毁掉你的天生道体吧！玄远控水旗固然是天地神器，但是九州鼎毕竟是曾经凝聚九州气运，镇压天道之物，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它真真正正的力量！”
伴随着光帝的话语中，九条巨龙包绕这其周身盘旋飞舞，九条巨龙盘旋缠绕间速度越来越快，若巨蛋悬浮虚空，巨蛋的花纹便是九条龙的龙鳞。
李黎一声冷哼道:“再多的变化也不过是个乌龟壳子，九州鼎在你手中真真正正是浪费了这后天神物！”
伴随着李黎的话语中，其身影晃动，但见满天皆是其虚影闪烁，每一个呼吸间，其剑至少出击数万次，奈何光帝周身乃是气运之力，这是天地之间最玄妙之物，普通人如何战断？
大约千万次攻击后，伴随着一声龙吟声中，悬浮得巨蛋金茫大盛，金茫湮没了李黎得身影，湮没了江中鱼的身影，天地之间此刻只有声音！
龙吟声，剑鸣声和肉身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金光消散，天空之中显现出一身影，周身古铜色的鳞片，龙头，鹰爪，蛇尾而人身，利爪之上金黄又带有几分淡青颜色的血液缓缓滴落，那是李黎的血液。
李黎手中的剑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胸前得衣衫支离破碎呈爪装，隐隐可见里面月牙色的胸衣，胸衣被血液染成金黄色，乌发披散，若不看她的眼睛你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疯子。
但是你再看她的眼睛时，却以为自己看到了山泉，那是怎样澄澈空灵的眼神啊！那是足以浇灭人一切欲望的眼神！
即使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她依旧保持着自己该有的品质，只有江中鱼这样级别的武道高手才能感觉到，此时她的动作不再圆润如玉，有了一种畏手畏脚的感觉，很明显，她恐惧了......
清雪真人这样的长生道高手是无法发现李黎的恐惧的，但是因为和江中鱼的某种奇妙的联系，她通过江中鱼间接感受到了李黎的恐惧。
“神器合体，这是身外化身的一条错误的道路，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实力，如果时间足够久的话会让他提升到和神器一样的地步，九州鼎是气运之物，没有人知道他的极点在哪里，你如果继续坐山观虎斗的话很可能就真的是玩火自焚。”清雪的声音在江中鱼脑海提醒道。
也恰巧在这时，江中鱼彻底恢复了意识，两道瓦蓝色光芒一闪而过，这一刻江中鱼就好像一头沉睡的魔神苏醒了......
“我需要一把剑。”江中鱼在脑海中对清雪真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完整的理解应该是“如果让我出手的话，除非给我一把剑。”
不等清雪回答，江中鱼对虚空的李黎问道:“喂，小丫头片子，你还能持剑吗？”
此时的李黎听到江中鱼的话语一怔，那句“小丫头片子”让她有些不满，但是想到对方是第一个不让自己讨厌的人以后，略微犹豫，她决定搭理这个说自己是“小丫头片子”的“女人”。
但闻李黎伸手一招，玄元控水旗回到起手中，枪花武动卷起幡面，化旗为枪道:“世间万物皆可为剑，这就是我的剑！”
李黎话语落下的时候，光帝突然行动，身影在十分之一个刹那来到了李黎身前，李黎根本没有发觉，直到那泰山压顶一般的杀机触及她的额头时才有所发觉，可是晚了，后退会击中自己的腹部，反击自己没有舞剑的空间。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发现自己如此讨厌江中鱼，如果不是她突然开口，自己绝对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一声轰鸣声在其耳边响起，如风暴一般的拳意席卷她的长发，让她情不自禁眯起自己的眼睛，眯起的眼睛里面，她看见了事情的真相。
江中鱼长发披肩挡在她身前，纤细修长的手紧紧抓着光帝古铜色的爪，两人接触的地方虚空裂开了细密的黑色裂痕，风暴就是在那里传出来的，那是因为两个人的力气太大，局部的天道已经无法承受两个人撞击的力量而出现了短暂的崩毁。
不过两人毕竟不是武道圣人，这天道崩毁以后，天地大势便强行修复这一片空间，当这股大势到达两个人手掌交接之处时，两人的手掌不规则的扭曲缠绕，在几个呼吸之间便成为一团肉泥，江中鱼面不改色，反倒是光帝发出了好似闷雷一般沉重的痛呼声。
天地不可违，江中鱼和光帝崩坏了部分天道，天道便以百倍的反击警告两人。
李黎眯着眼睛，嘴角带笑打量着眼前这个让自己不讨厌的人，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啊～啊～啊！”
江中鱼听着光帝如暮鼓晨钟一般低沉的痛呼，轻声叹息道:“这样的你，还算是人吗？这样的你，还算是九州鼎吗？”
江中鱼接连说了两个“这样的你”，第一句是对光帝说的，第二句是对九州鼎说的。
里面有叹息，但是更多的则是嘲讽。
随后其左手如刀斩断了自己的右手臂，同时整个人随李黎后退，光帝略微犹豫要不要学江中鱼自残，就是这一犹豫的功夫，天地大势彻底碾压下来，其有手臂彻底化为肉泥，随后湮没在天地之间。
江中鱼右手臂地地方一阵蠕动，一支崭新地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而出，新生地手臂比之前的手臂更加细腻白嫩，就好像春蚕化蛹破壳而出，完成了蜕变。
当这支手臂出现的一刻，代表了力量，星辰，五行，雷霆，命运......的大道纹路伴随着血液和新生地手臂融合，这些道纹比之前更加的紧密，更加和谐，江中鱼的这一支手臂不仅仅是外表实现了蜕变，其本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中鱼甚至怀疑如果多来几次这样的自残，自己的手臂会直接成长为天道之手。
以自残证道？江中鱼被自己突然没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再看光帝，其右手的方向古铜色的液体缓缓滴落，随后消散于虚空，断裂的地方散发出古铜色的光芒，一股恶念在那光芒之中一闪而过。
“你发现了什么？”清雪的声音再次在江中鱼脑海响起。
“九州鼎已经不是原来的九州鼎，当人心变化的时候，代表了人道气运的九州鼎也没有了传说中那般神异，它学会了自私，学会了索取，我甚至怀疑是光帝得到了九州鼎还是九州鼎在控制光帝。”
沉默，许久，清雪道:“很可怕的猜想，但也很可能就是事情的本来面目，九州鼎有了恶念然后吸收人的恶念成长进化，你打算怎么做？”
“借剑，我需要一把剑。”江中鱼依旧是刚才的回答。
恰巧这时，李黎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破旧地衣衫，也不知道她又在哪里找到一身黑色幕西裙穿在身上，代替了被撕碎了的鹅黄色仙裙。
“小丫头片子，你还能用剑吗？”
李黎眉头一挑，有些不喜，但是想到刚才对方救了自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不喜问道:“干什么？”
“现在用你最强的一剑，我想要借你最强的那一剑。”
李黎闻言，眉头再挑，她没有问这一剑的敌人是谁，也没有问江中鱼如何借剑，而是带着几分轻佻道:“借我的剑换起来很麻烦的。”
“你不借，拖久了，我们很可能都会没命，小丫头片子，你的眼界就这么点儿吗？你的境界是用脑浆堆积起来的吗？”
江中鱼没有想过李黎为何以那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而是挡在李黎身前，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光帝”。
江中鱼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择天城方向正有一股股黑色的气运之力开始在光帝身上凝集，每时每刻光帝都以一个恒定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不阻止他的话，他真的可以成长到九州鼎的层次！
李黎眯着眼睛打量着江中鱼的背影，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人骂她，不知为何心里却对这个“女人”生不起一丝怒意，反而觉得对方骂自己很有趣。
随后但见李黎手中玄远控水旗向天一指，傲然道:“这一剑便是我最强的一剑！”
江中鱼一怔，他的确在这一指中感受到了那股以后天之力胜先天的气势，但是这种气势就算普通人都可能做到，无非是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而已，这样的剑如何和光帝那近乎于道的剑意抗衡？更别说自己那斩绝一切的剑意了。
似乎是看出来了江中鱼的疑惑，但见李黎抿嘴轻笑，高指后回收玄远控水旗，转身倒提再出剑，这第二剑比之第一剑更不如，在江中鱼看来哪怕普通剑客都可以拥有这样的剑意。
李黎见到江中鱼的疑惑，嘴角笑意更盛，在第二次出剑的一刻再一次开口道:“我说过借了我的剑是很难还的，不过前提是你可以借到这一剑！”
话音落的时候，李黎第二次收剑，第三次出剑横胸于前，这一次，江中鱼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李黎的剑意，仿佛李黎身前并不存在任何事物，江中鱼大骇？这是什么样的剑法？没有剑意的剑？
随后，如春雷回归大地，万物迸发，李黎身前的玄元控水旗上一道道几乎肉眼可见的剑意散溢，这些剑意围绕李黎周身旋转，当剑意旋转的一刻，李黎再次握住了玄元控水旗，双手舞动之间似乎李黎身前三尺之地皆是剑域。
江中鱼见到这样的剑意，双眼越发澄澈，也就是这时光帝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大吼冲向江中鱼，江中鱼直面光帝的身影，感觉迎面而来的不是光帝而是一个小世界，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光帝的实力至少提高了十倍！
不过这却激发了江中鱼许久未有的战意，但见江中鱼乌发飞扬，手腕处的水晶护腕化为一面亮银色大斧子，随后江中鱼身体蜷缩如婴儿，伸展，大吼一气呵成，迎面而上！
轰——，斧子和光帝的手臂撞击在一起，一道道银色，暗红色和古铜色的气流在相撞击的位置向四周散溢，风暴席卷江中鱼的长发和裙装，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只张狂的孔雀，又好像当年那位睥睨天下的娘娘或者那位曾经的战神！
随后，光帝和江中鱼同时出拳，伴随着滚滚闷雷声里，两人同时后退，江中鱼的左手臂皮肤在江中鱼稳定身形的一刻轰然炸碎，露出里面晶莹如玉的肌肉，这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缠绕，似乎随时可以折断，但是江中鱼血液里面的生机又强迫这些肌肉复原痊愈，一层新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
江中鱼强忍着左手臂的痛苦，脸色阴沉地看着光帝，光帝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以他可以坑横武道圣人的身躯竟然不是光帝对手，而自己的战神斧这件上古神器更是根本伤害不到对方！此刻的光帝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啊！江中鱼只祈求李黎那一剑真的有自己预料之中的效果，否则今天真的在这里翻船了！
那一边，“光帝”打量着自己破了一层皮肤的手臂皱眉道:“你的斧子竟然能够伤到我的本体？哪怕本尊不擅长进攻和防守，世间可以损伤本尊本体的也少之又少，本尊记得不错的话，那些可以伤到我本体的法器早就被当年的人带离了这一片世界，你能在我发挥出一成实力的情况下伤到我，不是你的斧子厉害，应该是你的身份。”
说到“你的身份”时，“光帝”抬头看向江中鱼道:“这个家伙记忆里面，你只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少爷，九州的大将军，但很显然这资料不全面，你应该还是掌控人道洪流的人物，难怪你可以伤到我，而我最多重伤你却无法一击杀了你，你和我属于同一类的存在。”
江中鱼神色严肃地盯着“光帝”开口道:“你现在究竟是谁呢？”
“我是......”“光帝”话语说了一半，却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地加速，时间和空间完全失去了意义，其出现在了李黎身前，他以如此快的速度却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
“我当然是你们人类制造的九州鼎啊！”直到他出现在李黎身前才说完自己的话。
不过江中鱼早就预料到了其会对李黎先出手，几乎是光帝出现在李黎身边的一刻，江中鱼也出现在了李黎身边，不过和光帝那种几乎无视时空的速度不一样，江中鱼出现时灵动飘逸，他的轨迹也清晰可寻，给人明明慢了一拍的感觉，但是事实上却提前一步到了光帝的身前。
“光帝”脸色阴沉道:“我恨那些明明是掌控人道洪流的人物却学习长生道的人！你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江中鱼心中无语，也就是这时，李黎舞动完了最后的一剑，一手指天，一道柔和毫无杀机地剑意在其周身散发出来，化为一道道涟漪向四周扩散，就是这毫无杀机的剑意竟然有了和虚空共鸣牵引天道的力量。
但听李黎道:“这就是我的剑！”
但听“光帝”皱眉道:“这样的剑意就是你对付我的手段？”
此时江中鱼已经到了李黎身边，江中鱼一口亮银色得血液吐落虚空，血液在星星光光地亮点中化为一面星图，江中鱼围绕李黎走了七步落在李黎右手边，此时江中鱼的速度比刚才更慢了，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让人看见，这包括他脸上细微不可测地汗毛，而实际上在“光帝”话音落下的一刻，江中鱼就已经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你对于星辰的理解已经深入仙乡，海外大能估计除了星辰子以外无人可以超越你，再这样下去你很可能再也回不了以前的道路。”清雪在江中鱼脑海里悠悠感慨道，随后又带着几分调侃道:“不过这样也好，其实女儿身也不错。”
此时江中鱼已经全部心神沉浸在了李黎那最后一剑的剑意之中，完全忽略了清雪的话语，但见江中鱼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成剑压在了李黎举向天空的玄元控水旗开口道:“好剑！借你一剑还你一剑，看清了，我这一剑叫诛仙！”
李黎见到江中鱼的动作，整个人一怔，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江中鱼的动作配合着移动，最开始李黎有些恼怒道:“你干嘛？”
但是仅仅被江中鱼的动作引导者走了三步以后，她便沉浸在江中鱼的动作里面，李黎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剑意，自己走的类似华六道的道路，自己创造剑道，然后得到天地认可，只不过她的道路比华六道的道路轻松了不少。
江中鱼第一次见了李黎的道意便想到了曾经那个逆天妖才华六道，江中鱼对于华六道的了解不多，但是萧紫皇却对华六道了解足够多，甚至萧紫皇现在的命运之道都是借鉴了她这个“前夫”的道意，一次次心意相通和萧紫皇的参修后，江中鱼间接通过萧紫皇了解了华六道的道意。
此刻，江中鱼就是仿造华六道的道路，将自己曾经的天道剑意和李黎的后天剑意融合，这样一来直接让李黎的剑意有了天道道意得韵味，这股力量也许并不强，但是本质上已经超过了武道圣人的道意！
当江中鱼引领李黎走了三步时，“光帝”脸色已经大变道:“没理由，没理由，不应该！按照那位的脾气既然输了就绝对不该在这一片世界留下自己的剑道！完全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剑意！不该说这样！”
随后“光帝”如洪荒猛兽一般冲向李黎！李黎这面“光帝”的攻击时脸色微变！世上怎么会有人拥有如此可怕的气息？但是看到了江中鱼平静的脸色以后，她本人也安静了下来，又一次沉浸在江中鱼的剑意里面。
此时远远观之，但见江中鱼和李黎如一对儿情侣一般在虚空踏步，而“光帝”则像是一只疯狗一般在伸手追赶，可惜每一次都慢了半拍，江中鱼和李黎每一次踏步都在虚空留下一道涟漪，而“光帝”每一次猛扑都在虚空留下一片模糊。
某个港口，潘巧云和小慧牵手看到了这一幕，潘巧云叹道:“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让我离开，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是不忍心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吧？你给我独挡一面的机会是想让我快速成长吗？”
小慧问道:“姐姐，那个女人和江郎好般配，她是玉玲珑吗？”
潘巧云闻言哭了，她没有回答，因为她想起来无论是曼玉和姬瑶，还是江郎都把自己当做玲珑的替身，就在潘巧云努力去接受这个替身的身份时，却发现还有一人比自己更像玲珑的替身，以后自己是否连做替身的机会也没了呢？
大玄朝商队里面，以王船山为代表的人脸色铁青阴沉，在他们看来江中鱼如此高调的炫耀自己的实力是在向他们挑战；而沈自由则是心存庆幸，马和等人则感慨江大人好女人缘。
观星台里，李圣人脸色阴沉一言不语，皇弟严肃道:“不要让嫉妒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今夜计划有变，保住一人。”
“谁？”
“李黎的弟弟，我知道你最想杀他，但是你如果想要做好自己的女王就要留下他，以后给他个太平王爷吧，也算对青黎公主的交待。”
李圣人沉默片刻，随后道出一个字:“好。”
皇弟看到李圣人的模样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此时的天空中，江中鱼和李黎已经走了三百六十四步，“光帝”眼见自己始终无法攻击到江中鱼，一声怒吼就要脱身离开，他此刻可以说是完全不顾形象，若蛮牛撞击在虚空。
但是，迟了......
江中鱼已经走了三百六十五步，当走完最后一步时，三百六十五个脚印地涟漪同时撞击共鸣，本来最开始的涟漪已经消失，此时再次出现并以普通人可以感知的速度增强，随后这些涟漪便如大道轰鸣。
虚空中，三百六十五颗洪荒星辰虚影一闪而过，江中鱼引导李黎的玄元控水旗虚空一指，这一指的目标正是逃跑的“光帝”，就在这一指以后，天地安静下来了，没有惊涛骇浪，没有闷雷滚滚，没有天崩地裂，但是这一剑已经使用了出来。
李黎睁开了眼睛，抬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江中鱼道:“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江中鱼摇头道:“大道艰难，你已经走了太多，我不能给你太多，否则以后的道路会更加艰难，你需要自己领悟。”
李黎闻言双眼一黯，随后又带着几分期待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江中鱼再次摇头道:“抱歉，我们有缘无分，今天冥冥中你我相遇不过是天地借你我之手完善这一套剑法，这剑圆满以后我们的姻缘也走到了尽头，你该离开了。”
“我会记住今天的，无论以后走多远的道路。”随后李黎在江中鱼脸颊上深深一吻，决然回到了自己的坐骑之上。
李黎的一名心腹来到李黎身前问道:“主公，我们怎么做？”
“走吧。”
“走？”
“不要问，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人略微犹豫，看着青黎看着江中鱼的目光充满深情，随后狠心道:“是，主公！”
江中鱼和李黎的话语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实则是心意相通以后彼此做出的一种选择罢了。
此时的“光帝”如琥珀一般镶嵌在虚空，直到李黎的身影随着金线银背鳐消失在天际以后，其才艰难地回头看了江中鱼一眼，他的瞳孔若针尖大小，吐出来了两个字“好剑！”
随后，“光帝”的身影如碎片一般破碎凋零，于凋零之中，一三足园鼎而出，只是这园鼎明显断了一足的一脚，那是最开始江中鱼和“光帝”的攻击中毁灭的，曾经是“光帝”的右手。
伴随着九州鼎出现的是九条古铜色的九爪神龙，这些九爪龙怨毒地盯着江中鱼，江中鱼见状冷哼一声:“不过是气运凝结之物罢了，我九州人族能够创造你，也能毁了你，嫣敢嚣张？”
随后江中鱼虚空一抓，一把纯粹由星辰之力凝聚的剑影出现，迎面而上，任凭那巨龙如何狰狞也不过一剑斩绝，随后回转身子，斩向第二头巨龙，那些巨龙见状，拖着九州鼎逃窜。
江中鱼一脚踏在一巨龙的头顶上冷哼道:“哪里逃！”
似乎是被江中鱼的声音吓破了胆，九州鼎突然迸发出夺彩的光华，江中鱼地双眼一阵失明，当他再次恢复视线时已经没有了九州鼎的影子。
也就是这时，江中鱼看到有三头九爪神龙进入了李圣人的体内，一声凤鸣声自李圣人的方向传来......
江中鱼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九州鼎莫名的消失，九爪神龙进入李圣人体内，还有身上一种不可测力量的消散，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让他觉得有些荒谬，好像冥冥中有人故意耍了自己，导演了这么一出戏！
“你不该那样得罪九州鼎的 九州鼎是没有善恶的，它得善恶来自于使用者本身，你虽然斩杀了它，恶但是也挑战了它的尊严，九州鼎真真正正的生气了，它是气运之物，它也许无法直接杀死你但是却有无数的办法让你并不好过。”清雪的声音再次在江中鱼心底升起。
“你觉得我做了一件蠢事儿？”
“你做了一件没有人做过的蠢事儿，不过也难说，毕竟呢是大周王朝以后九州大能挑选出来的人物，而九州鼎属于大周以前的神物，在那些大能安排的事情没有完成以前，我相信九州鼎还对你构不成威胁，毕竟现在的九州已经不是神话时代。”
“为什么我没有听出你话里面的生气？”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了不起，至少在对于天道的理解上已经不输于我，你至少会成长到我当年的地步，那一剑真真正正是很精彩！”
江中鱼被清雪夸奖地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小遗憾，道:“我以为自己可以走的更远的，没想到还是超不过你。”
“你觉得自己可以超过华六道吗？我当年的境界就相当于华六道，只不过单打独斗我不如武道厉害而已，不是任何人都能走到那一步的，就我通过你的记忆所了解的，九州之内除了姬瑶以外，没有一人有超过一成的可能进入那个境界，现在的你距离姬瑶更进了一步，我这样解释你是不是更高兴了？”
“嗯......有点儿。”
......
九州大陆
一道流行划过天空，凡是九州先天高手以上的强者无不感应，蜀中之地，一只云气凝聚的大手虚空而出，鲁州之地，一只血色大手凝聚成形，玄京之地，一只佛手虚空凝聚。
......
就在流行划过天空的那一天，冀州的曹爽做了一场梦，梦里自己化为了一只九爪神龙，几乎是在同一夜，在宫门城的狼神，白帝门的白子龙和白子云做了同样的梦......
那一夜，白帝去见蜀中完成了这样的对话:
“真正的变数出现了。”
“我的出现就是变数，我不在乎变数。”
“我们现在需要真真正正的合作。”
“说服你的女儿，让她给我留下一个儿子，这就是个不错的办法，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为什么非要如此？”
“因为无论有怎样的变数，掌控人道洪流就是最大的定数！她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儿子的鱼的母亲。”
“好，我答应你。”
......
也是在这一夜，在中陆地区的孔杰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征服了玉玲珑的灵魂，斩杀了江中鱼的头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床头的九州鼎。
......
也是在这一夜，刚刚出生不足三个月的秦虎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老农和一个黑袍老人在下棋，老农最后说了一句:“好孩子。”
三天后，秦虎口吐人言，十天后，学会了行走，第十三天的时候，在没有任何人告诉的情况下，秦虎说出来了自己父亲江中鱼的名字......
也是在那一夜之后，大玄朝观星殿里，曾经那位老太监的继承人，新的大祭司一夜之间老了百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