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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顺理成章)
(二十七)顺理成章
李清煌起了个大早,又是星期一,他简单的收拾一下衣服和书包,推开窗,冷风一阵吹,瞬间让他的瞌睡全无,精神的很。
冬日的早晨一如既往的死寂,街上除开路灯和一些房屋的灯光便再无其他亮点,呼出一口气,在空气中迅速的形成一团白雾,也很喜欢这样呵气玩,不知道被他们说过几次幼稚了,但是本性就是改不了。
把男人的衣服和他的收好,订婚宴在周六过去了,老张陪着老爷子去准备婚宴,一切皆大欢喜,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嘛?留学申请只要办好了,以后的路也不怕了,只是奇怪为什么安阿姨没有搬到家里来。现在已经不能叫阿姨了吧。虽然有些落寂但是内心已经划不出任何波澜了,以后安子琪就是他的姐姐了,要是让林源知道了他该有多么羡慕啊,想想她嫉妒到面目全非的样子,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穿过第三条街道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走过去拍她一下。林源哎呦一声转过来“要死啊。”
她有些憔悴,眼神有些空洞,黑眼圈也很严重,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小小的身体被包裹在宽大的衣服里,背着书包,许久没有如此认真的打量她了,头发长长了一些。
“头发长了。”李清煌挑挑她的发“不剪吗?”印象中林源似是极其不喜欢长发,只要头发长过耳朵她就会很烦躁,说什么是因为头发挡住了他的电磁波,所以她一直留的都是假小子的发型,个性如她,也特别好打理。
林源没怎么搭理他,垂眸,踢了踢路上的石子“没时间。”
“你那么忙?”
“嗯。”林源应一声。
尬聊了几句,他们便走到了公交站,站在站台的时候,彼此也没有吱声,许是李清煌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感觉到了林源的不正常。
“飞机。”
林源的视线离开手机,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嗯?”
“我说你头上有飞机。”李清煌和他开个玩笑,在她头上指了指“你看,不见了。”又在她头上抓了一下。
“有病???”林源心情明摆着更不好了,低头又自顾自的玩手机。
收到冷落的李清煌也没说话,也许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还是不要去招惹她好,从认识到现在李清煌也只见她发过两次脾气,一次在别人吵笑她的时候,另一次在别人欺负她闺蜜的时候,这算不算第三次?真的是一反常态的冷漠呢,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来自男人的短信,信上说,要李清煌帮忙收拾一下衣服,打包起来。
为什么要打包起来?他心里问道,指尖在键盘上点了点,发过去一个字,好。
车来了,二人心照不宣的上了车。
李列一处理完公事,拿起座子上的咖啡,轻抿一口,暖热的咖啡一下子从喉口蔓延至身体的各个部位,今天要去找安远,若是要做到掩人耳目,就只能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给他们造出甜蜜的假象,
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晃眼间看见李清煌为他准备好的围巾,冬天就是冷啊,盯了一会就他嘴角翘起,但是好像也并不是很冷啊。
安远的前夫住在三线城市,安远每个月都会秘密的为他寄钱过去,从未间断,就算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安守和他说的很清楚,他永远不会还没要那个钱,送给他的卡被他放在了二手电视的一旁,落满了灰尘。
今天安远想去见他一次,她握着一张发黄褶皱的纸,她收到这张纸是在他刚出狱的时候,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半月,他依旧靠着买画教书为生,但是没有以前那么顺利了,曾经的傲骨,早已被磨平,安守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只是他再也没有能守护的东西了。
她收拾一下,没有开她的车,一个人从街那头走到街这头,上了二路公交,每一条路都是她所熟知的,在她还未成为正式经理时,她便只是安家放下去历练的,一个和所有人一样的二三线普通小职员,他也只是一个热爱画画的教书先生。
那边有一个装潢很好的书店,那边有一家很棒的火锅店,她就如同一个小孩,明明是记忆深处最熟知的东西,她却如此好奇,很遗憾,她走过每一地方,见到每一个她认识的人,却无一人唤她的名。
某不是自己变了?还是他们忘记我了?
……
李列一预约了一会也不见安远来,最后才被得知她逃走了,去向不知所踪,说逃怕是有点不恰当,她又不是第一次如此,女人就是女人,若是狠不下心,如何能站稳脚跟。
男人对着前来为安远道歉的助理温柔一笑,把精心准备的玫瑰递给他“那么麻烦你在安远来的时候把这个给她吧。”
“啊,是。”助理是个纯情的小姑娘,被他的笑晃到眼睛,一紧张说话竟有点结巴。
离开了安氏集团,李列一才发现自己为了约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所以现在是闲下来了吗?他看看表,十二点左右,既然已经中午了,那就去吃午饭吧。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点了六坊斋最有名的黄焖鸡米饭,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反正不是在人前,也用不着如此讲究,吃完饭,收拾好,便在隔间睡了个午睡。
下午的时候,男人慢悠悠的起来,他才慢慢回想起来,李清煌好像说过自己的冬衣有点短了,那就去帮他买点衣服吧。他在出门的时候,被风刺激了一下,北方就是如此,风也特别烈。
呼,他摸了摸被风吹乱的刘海,想起了那条围巾,黑色的底色,上面有一些白色的格子,配上他的大衣,一下子人精神了不少,他倒是有心啊。
安远来回走了走,这是他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回忆很伤人,她很想捂住自己的脸在蹲下来哭一场。
但是她不能,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只有四处张望一下,远远的看见哪都大楼上的那颗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