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向新的位面跃动

苏菲亚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古城，古城这句话如果是为了安慰苏菲亚的话那么谎话也说的太烂了一点，人死不能复生，谁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古城要说这样的话？这是在戏弄苏菲亚吗？苏菲亚失去了哥哥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古城还要这样？

苏菲亚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微笑着摇了摇头：“古城哥哥，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是我知道艾斯哥哥已经回不来了，我明白你是想给我一个精神支柱，没关系的，我会坚强，不用担心我的。”

“不，小苏，哥哥说的是真的。”东方璃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古城道，她知道古城说的是什么，“哥，你不会是想要用郭悯原的那个方法再生艾斯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和小苏说实话的比较好，她不一定能接受，那个方法毕竟有些违背道德的感觉。”

苏菲亚真的愣住了，还真的有办法？再生是什么意思？违背道德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有可能的话，苏菲亚当然是希望艾斯回来，古城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苏菲亚愿意相信，但是既然可以的话，为什么古城不直接去做呢？东方璃的这个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办法，古城只能说实话了，古城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能量和数据在某些程度的情况下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而构成人体的全部归根结底不过也就是足够的能量和数据，也就是说，如果我能进入到裂缝位面，通过能量与数据的重组，我能够再造一个艾斯，但是，苏菲亚，我想跟你说的是，再造不等于复活。”

苏菲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艾斯会回来，但是回来的不再是单纯的艾斯，虽然他确实是艾斯，但是不等于以前的艾斯，就算他们极其相似。

苏菲亚陷入了沉思，说实话她希望艾斯回来，但这样对于艾斯又是否公平？古城可以保证艾斯不会有自己死去的记忆，他能够和往常一样深爱着苏菲亚，但是苏菲亚会有这段记忆啊，苏菲亚和古城不一样，不能进行选择性的忘却。

这让苏菲亚很痛苦，苏菲亚陷入了纠结，人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着，一个人总得对别人有意义，活着才有意义，古城看着苏菲亚的这个表情，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一些郭悯原的意思，大概人就是因为如此吧，当力量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候，完全自由的时候能够依靠自己强大的力量随心所欲的时候，那么力量就再无任何意义可言了，只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吧，我一时半会儿无法下决定。”苏菲亚的手都在颤抖，就像是七十岁的老奶奶突然听到自己错过一生的爱人来找她了一样，苏菲亚坐在了凳子上，十指交叉架着自己的额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古城哥哥，你愿意为我操心我真的很感激。”

古城点了点头，先和东方璃离开了苏菲亚的房间，二人一把门关上，古城和东方璃就能听见苏菲亚的哭声，苏菲亚崩溃了，在抉择的面前崩溃了。

东方璃也深爱着自己的哥哥所以她能明白，苏菲亚是有多想要再次见到艾斯，再次看到艾斯对她微笑，可是这么做很过分，把一个已经安眠的人再次唤到这个世界上来，让他再次面对这个世界上的喜怒哀乐，这是自私的，和王下骑士的精神相违，和爱与大义相违。

“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对你的抉择深信不疑，但是你不觉得你这一次的抉择失误了吗？”东方璃无奈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表情十分复杂，“为什么你要告诉苏菲亚这件事呢？如果你不告诉苏菲亚的话，苏菲亚就会和所有人一样很自然的接受生老病死这一自然规律，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从伤痛中走出来吧？而且她会越来越成熟，哥哥这样做不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盐可以消毒，防止伤口感染。”古城只是很平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现在也明白为什么郭悯原要在他面前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了，“你也不是没有感受到过，当我们意识到生命就是能量加数据之后，我们的视野开拓了许多，王下骑士最终都是要进步到裂缝位面的，给苏菲亚这样一个抉择，能够让她更快的认清裂缝的可能性，并且坚定她的是非观念。”

东方璃不能够完全认同，这样的做法和郭悯原的做法有什么不同吗？虽然说如果想通了之后，在面对未来的那些抉择与大是大非时就不会迷茫，但是这种让人瞬间长大的抉择还是太残忍了，古城自己都接受不了，又何况是苏菲亚这一个还没有成熟的少女呢？

如果是巴特的话，巴特也不会认可古城的这种做法吧？

古城也很无奈，但是古城必须这么做，必须让大家更快的建立起足够的是非观，不然，当王下骑士面对裂缝的种种诱惑之时必定会迷失自我，裂缝是一个充满未知的上位空间，在那里一切都是可能的，只要有力量什么都可以做到，什么都可以得到，郭悯原在告诫古城的肯定也是这个。

“丫头，你现在可能觉得哥哥的这种做法很残忍，很过分，但是哥哥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我必须要强大到能够和郭悯原抗衡，郭悯原拥有一群强大的从不迷茫的伙伴，我也必须要有，但是我们王下骑士并没有跳脱出宇宙的位面，也就是说我们再面对更加巨大的冲击面前，我们还是会动摇。”

东方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她觉得这样做还是太残忍，无论一个人变得多么强大，在这之前他总得要是个人吧？如果连人都算不上了，强大又有什么意义？那不单纯就是个野兽吗？

古城还是那句话，总有一天，东方璃会明白的，古城只能叹口气，宠溺的摸了摸东方璃的头，东方璃冲着古城嘟了嘟嘴，古城这太犯规了，就好像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大哥哥在对付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妹一样，而且古城也知道东方璃的弱点，只要古城露出这样宠溺的微笑东方璃就会觉得自己好幸福，小女人的那种心思一下子就全爆发出来了。

但是不巧的是，偏偏就在东方璃想要向古城撒娇的这会儿，巴特突然找到了他们兄妹两：“古城，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你可以单独过来一趟吗？单独，就我们两个。”

古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东方璃，东方璃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让古城去，古城挠挠头跟着巴特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巴特坐了下来，翻出启动器看着自己收养的那个小女孩的照片。

“她痊愈了，就像是个奇迹一般，我不知道这不是郭悯原送给我的一个小礼物。”巴特看着那个小女孩，露出了一幅就像是古城宠溺东方璃一般的表情，“古城，你不觉得吗？裂缝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人人都想要拥有这份力量，人人都想要运用这份力量。”

古城皱了皱眉头，他担心的就是这种事情，因为裂缝的力量强大到不可理喻，几乎可以篡改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和因果，他害怕王下骑士会在这种力量面前迷失自我。

“我不是很懂你这个被选为裂缝之主候选人的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古城啊，我有些话不得不说。”巴特收齐了启动器，突然目光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千万不能迷失自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只是活在宇宙这个层面上的人，对你而言可能以后我们的生死，我们的感情只是一堆随时可以修改的数据而已，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生命，明白吗？”

古城顿时一愣，巴特想说的是这个吗？原来巴特和古城一样在担心着同样的问题吗？古城还在怀疑巴特是不是已经被力量迷了心窍，看样子古城有一个多余的担心啊，这种对同伴的不完全信任，可能也就是古城赶不上郭悯原的原因吧？

“放心吧，队长，我心里有数。”古城笑了笑，不管什么时候，古城笑起来总是那么爽朗，就连巴特见到古城的笑容也不禁觉得如沐春风。

“你心里有没有数，我心里有数。”巴特笑了笑，示意让古城坐下，然后抬头看着天空道，“郭悯原这家伙是想要去寻死，你我二人心里都清楚，其实吧，宇宙太大了，要全部守护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王下骑士只是守护住了地球就被人们称之为伟大，如果我们要守护整个宇宙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古城摇了摇头，他心里也没谱，能不能守护住更没谱，可能真的要等古城成为了裂缝之主才会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吧？但是古城并不想这样，他害怕变成和郭悯原一样的人，因为绝对的力量而失去了感情，慢慢的开始讨厌自己，慢慢的开始憎恶自己失去自己。

“古城，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方，我们都会陪你，所以你得答应我，你一定要战胜一个名为自己的敌人，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