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后唐伤离别：送你一个家，替我杀一人

江中鱼无处可去，在李圣人的住所一呆便是半年时间，虽然李圣人和江中鱼没有公开明说，但是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后唐相邻七国的访问江中鱼一直没有露面，再加上李圣人明里暗里的表现，一些事情想要猜测并不是难事儿。

这日江中鱼正在阅读马和派人写的最新情报，一会儿李圣人带着一分怒意进来了，江中鱼收起马和的信，李圣人也没有抢过来看的动作，这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底线，李圣人不看大玄朝谈判的信息，江中鱼不掺和后唐的运行发展。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李圣人将一份《后唐早报》丢到了江中鱼怀里，随后给自己到了一杯美酒，似乎又嫌弃酒杯太小，直接拿酒壶喝酒，江中鱼看了这个样子道：“慢点儿。”

李圣人狠狠瞪了江中鱼一眼道：“先看报纸。”

江中鱼闻言，老老实实打开从头开始看，结果第一个大标题就是“明帝和阴阳人不得不说的秘密”，如果在大玄朝，阴阳人指的的太监或者不能生育的宫女，而在后唐，提到阴阳人，不是别人就是江中鱼，独此一号。

江中鱼无论在男子还是在女子之中都是绝顶的外貌，不知让多少小姑娘思春，让才子夜不能眠，有那大胆的爱慕者说他才是明帝的护国亲王最好的人选，而恨他的人则称呼他为阴阳人。

曾经，太极图仅仅时道家的一种符号象征，代表了阴阳平衡，但是现在后唐更是出了一种“太极服”，专门用来嘲笑江中鱼，间接的目标还是李圣人。

这些人一部分是曾经某些王子的追随者，他们的主子倒了，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自然将怨气发泄到李圣人身上，偏偏他们身份又都是大家族子弟，李圣人不好杀光，只能由着他们，眼不见心不烦；一部分人是李圣人的爱慕者，李圣人是后唐的皇帝，是改革盛世的明君，怎么能和一个大玄朝使者不清不楚呢？对于这一批人李圣人更不好下手；最后一种就是某些因为自己的未婚妻或者未婚夫爱慕江中鱼而心生嫉妒的男女 对于这一类李圣人也未当回事儿，自己的男人被这么多人爱慕，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正是因为后唐这样的现状，江中鱼看到标题的时候并不在意，而下面的内容就更不在意了，比以前那些“具体描写”的文章差远了，很多时候都是“估计”“猜测”“可能”之类的词语，又或者规劝李圣人不要沉迷“男女之情”，要以朝廷改革为重。

在江中鱼看来，这篇文章写的还是很留情面的，读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时，李圣人喝了足够的酒，情绪平复了不少，指着报纸的一个角落道：“内容不是重点，看名字。”

“李靖？我知道这个人，改革以后的文武状元，你还给我说他就是后唐以后的江中鱼，很器重他，怎么？你宣传言语自由，按照他那种人的性格给你批评建议很正常啊？而且他写的还是比较中肯的，至少比以前那些好多了，有什么不对的？”江中鱼问道。

李圣人摇头道：“我调查过李靖，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思考问题却不会如此肤浅，我和你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发表这种文章，大玄朝实力强大，我和你走得近了，对于后唐的好处数都数不过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江中鱼打趣道。

李圣人狠狠瞪了一眼，江中鱼又老实了，李圣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说别的，就一点儿，我后唐玄武门之变经历一段虚弱期，正是因为有你代表的大玄朝支持，另外三十五国没有一国趁机进攻后唐，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李靖会看不出来？这个人我考察了三个月，他不是这样的人，也写不了这样的文章。”

“那会是谁呢？”江中鱼喃喃自语般问了一句，随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纠正道：“如果涉嫌后唐朝廷内部争斗就不要告诉我了。”

李圣人又喝了一口果酒道：“我知道是谁在对付我，本来想着让他颐养天年，既然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便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圣人说话时，双眼中一道凶芒一闪而过，连江中鱼都被这一道凶芒吓了一跳，好重的杀气！

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不该在江中鱼面前这样，精芒内敛，又化为了受委屈的小姑凉模式拉着江中鱼的手道：“这件事情需要你帮我，不过倒是不着急，先陪我去一个地方，你现在伤势恢复得如何了？能飞吗？”

江中鱼被李圣人前后的变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缓缓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解释道：“武道强者在进入武道圣人之前，并不是真正的飞翔，武道圣人的飞行是本能，我只是借力而已，无论实力有多高我......”

“安啦安啦，不用给我解释，能飞就好了，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给你指路，不需要飞太快。”

“去哪儿？”

李圣人跳到了江中鱼背上道：“去了就知道了，本来想着你离开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今天就带你去看看吧。”

江中鱼心中疑惑，不过也没多问，在他看来只要李圣人高兴就好了，管他去哪里呢？李圣人的小腿有些柔软却充满弹性，胸前平日里看不出什么，但是趴到背上时却极其有料。

一路上，李圣人很是兴奋，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让江中鱼怀疑她是真的有东西给自己还是故意让自己背着她在天空飞翔？

李圣人所说的地方不远，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一处岛屿，岛屿呈月牙形，三面环山，只一面通海，深蓝色的海水告诉江中鱼，即使在月牙岛包裹着的这一片海水深度也超过三百米。

绝对的优良港口，这是江中鱼的第一感觉，他知道鲁州就有一个这样的无风深水港口，因此对于这个地方的价值他比谁都清楚，而从高空看去，那已经有了初步成型的码头还有停泊的即使艘大型海船也在告诉他这处岛屿的用途。

“直接降落下去，这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看到我们的样子并不会奇怪的，我给你看的东西就在这里。”

江中鱼没有怀疑，在一个山居小院落下，李圣人似乎对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十分熟悉，刚一落地便牵着江中鱼的手快步移动，江中鱼注意到周围的院子里多是女装，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不该听李圣人的话，她究竟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岛上的房子九曲十八折，看似一个个独立存在，走得久了才发现，这些所有的房子都是属于一处院落，莫非这座岛屿，这处港口是某人的私人财产？江中鱼心中疑惑。

答案很快就有了，最后的终点是一处花园水塘，花园里有大约三十名女子，其中三人挺着大肚子，还有两人各抱着一个婴儿，不是小慧和潘巧云又是谁！

至于其他的人，江中鱼也没有一个陌生的，就说那三个大肚子的，两个是李圣人曾经的侍女梅剑和竹剑，曾经江中鱼酒后＊＊，两个人便消失了，江中鱼以为李圣人因为嫉妒杀了自己的两个侍女，为此事江中鱼选择了三天冷战但却始终没有问两个侍女的去向，想不到他们来了这里，江中鱼仅仅是看了一眼便确定他们怀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另一个花妃曾经也是光帝的妃子，李剑英好友，李圣人暗中保护下来，曾经李圣人命令下服侍过江中鱼三天，随后同样不知所踪，还有其他人，要么是江中鱼的仰慕者，要么是在某些场和的＊＊，他们全部在那之后消失了，只是想不到他们没有被李圣人杀死，而是被李圣人保护了起来。

显然，潘巧云和小慧等人并没有预料到江中鱼会出现，长大了嘴巴，江中鱼有些不知所措，人家给你生了孩子你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李圣人推了江中鱼一把道：“给你一天时间和他们聚会，天黑前来找我。”

顿时，江中鱼明白，今天的见面一定还有其他的意思，李圣人是有要求的，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询问李圣人的要求是什么的时候。

江中鱼有些头痛，自己到底该怎么开口呢？又先对谁先开口呢？除了潘巧云以外，其他人和江中鱼的关系还真算不得多么熟悉，最多算是仰慕者，从他们的眼睛已经可以清楚的说明了。

开口的是潘巧云，嫣然一副大姐头的样子：“我以为你要十年以后来的，你告诉我让我在这里开创一片天地，现在的我做得怎么样？这个岛屿是李圣人划出来的，但是建设的人全部是鲁州商会的人，你把船队卖了用来赔偿七国除妖舰队的损失，最近一年我靠这个码头已经赚回了十分之一个船队。”

如果江中鱼顺着潘巧云的话头谈论潘巧云的成就 那就是真的傻了，潘巧云很明显是在炫耀自己，炫耀自己的了不起，江中鱼对于潘巧云是有内疚的，毕竟他曾经把潘巧云当做玲珑的替代品。

如果此时江中鱼顺着潘巧云的话说一句“了不起”，那只会让潘巧云更伤心，这很明显说江中鱼让潘巧云留在这里就是帮自己赚回损失的船队，太功利。

“我没想到明帝会带我来这里，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起名字了吗？”

这就是江中鱼的智慧了，这种时候不叫李圣人的本名而称呼她“明帝”，是为了显示自己和李圣人的疏远，间接拉进和潘巧云的距离，并且一句带过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以后直接把话题的重点引到孩子身上。

女人越是不说便代表了越在乎 潘巧云最开始只字不提孩子而是说自己的功劳，那是发小情绪呢！果然，江中鱼提到孩子以后，潘巧云绷着的脸蛋好了许多。

“江小云，男孩儿，本来想着姓秦的，但是在九州已经有了一个秦家了，我就在海外给你留下一个“江”家，就改姓江了，小慧妹妹的是女儿，江小芹，小芹是小慧妹妹曾经的一位好友，后来走散了，她把自己的好朋友名字给了孩子。”

听到“在海外留下一个江家”，江中鱼简直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现在得处境自己清楚，那是火中取栗战战兢兢，自己和萧紫皇，姬瑶做的那是你填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万劫不复，当年秦家那么多了不起的人在最后都覆灭了，江中鱼可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走了自己父亲得道路，潘巧云等于给江中鱼留下了一个希望，一个后盾！

“好名字，我不在的日子委屈你撑着这个家了。”

“听到你的话我就觉得自己做的值得了，我知道自己在九州帮不了你，只能在海外帮你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有两件事情做好了再走可以吗？”

江中鱼略微犹豫，李圣人只给了他一天时间，而潘巧云的语气来看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潘巧云看了江中鱼的犹豫，有些失落，江中鱼看后比潘巧云更加伤心道：“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情，我听说你让李圣杰和李剑英留在了金沙滩，你要快些让两人回来，李剑英回不回来没关系，李圣洁必须回来留下，这是我是否能够在这里的基础，也是咱们的孩子能否在海外好好活着的保证。”

江中鱼闻言双眼寒芒四射道：“是谁想对你们母子不利？”

潘巧云见到江中鱼的眼光，心里暖暖的：“还是不要说了，你做不到的，总之你让李圣杰回来和我在一起的话，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究竟是谁？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放心你在海外？”江中鱼有些着急，这种时候可不是发情绪或者逞强的时候，他是真的为潘巧云担心啊！

潘巧云悠悠一叹道：“江郎最近半年一直和明帝在一起吧？而不是在船队出访？”

潘巧云突然的话语拆穿了江中鱼的谎言，让江中鱼有些不好意思，潘巧云继续道：“不用掩饰，我不了解，但是这里这些姐妹来的先后次序不同，他们可是把你得风流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的。”

江中鱼更加狼狈了。

“可是江郎，你和李圣人相处了那么久，对她就一点儿都不了解吗？”潘巧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我......”江中鱼话语一顿，突然问道：“你是说她对你不利？”

潘巧云白了一眼道：“你以为呢？我当初离开船队以后第一个找的就是她，我立足的条件就是她的妹妹，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了，你除妖的那三个月，是我留在她身边的，你知道她的改革为什么这么顺利吗？”

“喔和她约定不掺和政事的，不过我听说是因为得到了民间和朝廷的支持才进行的。”

“可是改革总要触及一些人的利益的，江郎，你最聪明就没想过吗？”

江中鱼双眼一黯，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愿意想，她不了解后唐，但是熟读史书，知道所有的改革都是用血来写成的，比如大玄朝，东海城和兰州城，那就是江中鱼亲自操刀的，不过那些人都有该死的理由，他们不死会有更多的人，甚至整个九州都过不好。

“还记得明帝最初登基的十天，反对改革的大家族有七家，七家上下大约一万人，全部被她斩断四肢喂了鲨鱼，我是参与者，心有不忍，以给江郎你挑选侍女为由，留下了七大家族未嫁的女子五十八人！”潘巧云的话很冷。

江中鱼瞪大了眼睛，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明帝真是那样的人，潘巧云的事情有多严重！

“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之间存在隔阂，错非我怀有身孕，而江郎你后来又凯旋而归的话，恐怕上一次分别已经是永别！”

江中鱼还是有些不相信，道：“不会这么严重吧，她......”

“所以说，有些事情我说出口你也不会相信，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亲眼经历，我也不会相信，江郎，我不是想说她有多好或者多差，至少如果是其他皇帝绝对不会给咱们如此好的港口，至少她对你是真的很好，这些姐妹被她带到这里就是证明，江郎，我不想......”

潘巧云的话语停住了，江中鱼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你不用说我都懂，你不怪明帝，只是不喜欢她的作风，你不想和她发生矛盾，对吧？以后海外的江家你就是主母，你想要怎么做，我配合你，我保证在我离开后唐之前一定让李圣杰和李剑英回来。”

潘巧云的眼睛湿润了，等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一个承若吗？只是没想到这个承若来的如此突然：“江郎，谢谢你。”

“好了，说说第二件事情是什么吧？”

潘巧云道：“第二件就是那些我留下的女子，江郎在离开之前最好给他们一个名分，当然，能够留下一个孩子最好，这样的话明帝才会彻底放弃杀他们。”

“好，在我离开之前，我一定会给他们保证，现在不提那些事情，还是先看看咱们的儿子吧，你看，他的眼睛和你多像啊。”

“不，和你最像，一样的明亮。”

.....

夜晚，江中鱼在小慧带领下来到了李圣人在这港口的房间。

李圣人上身一件红色的肚兜，湿发披肩，赤足，正在梳理头发，显然刚刚出浴，江中鱼刚关上门，李圣人开口道：“潘巧云向你告状了？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

江中鱼想起那些话语，最终没有忍住：“那些话是真的？”

李圣人反问道：“你以为呢？当时外面有三十五国，内部有林家妄图掌控我，我不强势恨辣一点儿，他们怎么会怕我？古往今来之改革，哪一次不是用血写成的？”

李圣人说得理所当然，江中鱼被问的哑口无言。

“既然你知道她会这么说，为什么还要让我来？”

“因为你就要离开了，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本来要再过几天通知你的，但是因为意外提前了，你离开之前带你来这个地方看看，不管潘巧云怎么看我，这个家有我一份功劳，地址是我选择的，后来的那些女人是我安排的，这总不会错。”

江中鱼细想之下，这话的确有道理，没有李圣人帮助，潘巧云一个人是绝对办不起这一份家业的，可是李圣人要赶自己走？为什么？按照江中鱼的打算，起码还要半年时间再走才对啊！那时正是七国会谈结束的时候。

“有意外？什么意外？是不是今天早上那篇报道？”

李圣人坐在江中鱼怀里，双手一搭，江中鱼明白她的要求，抱起李圣人放在了床上，李圣人翻身压在江中鱼身上，从头至尾配和默契，好像真真正正的夫妻。

“那是一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和林朗的事情，不管咱们之间如何，哪怕林家已经知道了，为了林家的面子稳住林家，我在二十五岁时是一定要嫁给林朗的，距离我的生日还有两个月，你是知道的。”

江中鱼闻言，双眼一黯，这是他知道却不愿意去想的。

李圣人在江中鱼胸前画圈悠悠道： “为了能和江郎多待一个月，我和林家讨价还价，推迟了两个月婚期，这也是江郎知道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什么变化？”江中鱼见李圣人根本没有一丝不开心的样子，奇道。

“我怀孕了。”

静......

轰隆隆，晴天霹雳。

“什么时候的事情？”江中鱼激动地抓住了李圣人的手。

“啊！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江中鱼拿着李圣人的手，细细揉捏，李圣人依在怀里道：“半个月前的事情，我不能脱了，如果真的四个月以后结婚，那时肚子已经大了，想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就算林家和林朗不在和，我和林家还要看天下的脸色，江郎，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在半个月内和林朗完婚，这样，天下都不会知道孩子是你的。”

想到李圣人就要嫁作他人妇，江中鱼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恶。

“我会在十天内准备好离开的准备。”

“不，你在三天之内就要离开！”李圣人难得的果断决绝，随后意识到自己不该对江郎以这种语气说话，又改口道：“江郎，这是咱们自己的选择，你不要难过，我在后唐和潘巧云给你留一个家，但是你要在三天之内离开，因为我要你离开之前帮我再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必须在保证你离开以后才行动。”

“什么事情？”

“帮我杀一人！”

“杀一人？谁？”

“太学的夫子！”

“他？他不是最支持你变革吗？”

李圣人幽幽一叹道：“江郎，改革艰难，你觉得他一个老头子真的明白改革开的意义吗？”见江中鱼没有领悟话里的意思 李圣人接着道：“江郎，我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为了自己的目标去牺牲，而我自己拥有，最大价值也就是我自己了。”

江中鱼懂了，心痛了.......想到那个老头子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在李圣人身上便有一种杀意。

“好！我一定杀了他。”

“不急，江郎，我希望你三天之内尽快和船队联系，离开，撇开和后唐的一切关系，然后在我和林朗结婚的那一夜杀了他，这样就可以把矛盾转向林家，夫子的学生会以为动手的是林家而不是你，只要代表了文武的最强势力有了矛盾，我的地位就固若金汤。”

“放心，我会做好的，那潘巧云那里......”

“我的狠厉是给人看的又不是真的喜欢杀人，安心啦。”

“好。”

静夜，也是最后的一夜，李圣人在江中鱼的怀里画着圈，谁也没有睡意。

“江郎，你不要怪我，过去的我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我是必须去做的，夫子只是其中之一，我现在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在骗你，也不要觉得我太脏。”

“怎么会呢？你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女人之一，说说夫子吧，为什么非要杀他一个而不让我都杀了？”

“想来你也猜到了，就是今天早上的那一篇文章，那不是李靖的文章，是夫子的文章，我暗中监察李靖时发现他三天前去拜访了自己的老师夫子，此后便一直不言不语，我就猜测夫子对他说了什么，今天看来果然没错，夫子是在向我和林家挑战，他在纠结自己的弟子，这些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李靖是未来后唐的希望，我不想他首任何一方威胁。”

“夫子为什么这么做？”

“他？不过是一个好色而自私的老头子，尤其喜欢我这样才华艳艳的女子，他的那些女徒弟哪一个不被他祸害了？只是他威信太高，女弟子有冤不敢说，男弟子需要借助他的名声，顺风顺水惯了，以为整个玄武门之变都是自己的功劳，这一篇文章看似是指向我，实则是挑战你和林家！他要逼着林家让出我，逼着你离开，不自量力，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是林家和你在控制我，不让我接近他。”

“自恋，无耻，的确该死。”

“杀了他，林家知道是我做的，会认为我这样的举动是讨好林家，而夫子的弟子会认为是林家做的，为了继续报团，他们就必须打着给夫子报仇的口号和林家为敌！即使他们都不喜欢夫子，杀一个老混蛋，换来一个盛世明帝。”

“那为咱们未来的盛世明帝庆祝一下？”说了一晚上江中鱼最不喜欢的话题，江中鱼突然转了话风道。

“轻点儿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要早......”

“朝”一个字没有出口，李圣人已经被幸福湮没。

幸福的潮水结束了，李圣人在熟睡前，悠悠道：“我给你建一个家，你帮我杀一人，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我赔了。”

“我赚了。”

江中鱼的家里赔了李圣人，李圣人的家里会赚一个盛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