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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追根溯源鱼执笔 点睛引出莫测祸
江中鱼的房间
灵，江中鱼和清雪三人盘膝而坐，中间的桌子上，已经被命名为“小黄”的雏鸡两颗眼珠子滴溜溜旋转，在三个“绝色美人”身上打转。
“谁先说？”清雪问道。
“还是我先说吧，我现在的记忆是去金沙滩，然后和李鲤谈判商议，离开，当我醒来以后，便学会了《通天盘瑶决》，拥有了现在这让自己都觉得恐怖的肉体力量，我曾经怀疑过有人对我动手，事后找李鲤，她告诉我我和她谈判的具体细节，找不出纰漏，故而排除了问题发生在金沙滩，并且随着时间发展，我越来越觉得我的变化是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因为育灵戒的灵性一点点儿减少，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你们两个有危险的话，我根本不会记得这骗功法不属于我，我猜测有长生道的海外大能篡改了我的记忆，故而最近的七年里，我知道有长生道找我谈判，但是我一直拒绝，一方面是不知道他们的野心，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宝贝均在育灵戒里面，我无法取出。”
江中鱼的话很简单，每个人听自然听出不同的意思，比如清雪，那句“如果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危的话，自己早就觉得一切变化是理所当然”让她既高兴又有几分羞愧，因为她发现最近的七年里，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江中鱼的安危！
清雪听完后问道：“你确定是和李鲤谈判？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李鲤告诉过你，她有一个秘密想要和你守护，和你分享，你对此就没有丝毫的印象？”
江中鱼闻言，皱眉道：“秘密？什么秘密？金沙滩有秘密吗？”
灵点头道：“当时我和清雪在育灵戒里的世界，变化的确就是在那时开始的，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育灵戒开始极速的扩张，燃烧世界的本源，当时的情况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和育灵戒本源而出的我被撕成粉碎，育灵戒化为一片沙漠之地。”
虽然危机已经过去了，但是灵回忆之时江中鱼依旧可以感受到她话里话外的恐惧，此时不是关心的时候，三个人最在意的是，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江中鱼问道，他问话时完全不像是以朋友的语气。
“当时的情况我完全不了解，好像那一刻育灵戒不再属于我，他疯狂的扩张，就像是一个饥饿的孩子，疯狂的吃以后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营养，除了扩张还是扩张，完全看不到希望，有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去，我开始颤抖开始迷茫，开始哭泣。”
说到这里，灵突然攥着江中鱼的手臂道：“那一刻，我就理解了自己和人的区别，我说我以前不能是真正的人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情感，没有真真正正的情感，我想着江郎什么时候会来救我，我等啊等，江郎没有来，我更加的绝望，周围一片漆黑，他们想要吞噬我，就好像上古的神灵以自己的同类为食，他们想要吃了我，然后得到我的道韵。”
说到底，灵还是个孩子，仅仅是回忆情绪已经有些崩溃，江中鱼有些内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相信眼前的两人，江中鱼有时候会认为他们是在讲故事。
灵哭个不停，清雪则继续道：“你当时应该是去了一处秘境，那处秘境和天地之间任何的大道都不同，故而我无法打卡育灵戒，而当时我看到灵的变化以后，第一猜测是我创造的天道出现了问题，他可能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本能的驱逐灵和我，所以我去了那处宫殿，却发现当时的天道意志的确有了自己的意识。”
“就是现在的小黄？”江中鱼问道。
“是也不是，那时他的意志比现在更弱，还算不得生命，但我亲自创造了他，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和灵一样的恐惧，当时我就知道了，问题的症结不在于育灵戒自己，而在于外面的环境，当我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时，育灵戒已经没有多少能量，为了保护灵和小黄，我从内部关闭育灵戒，并且以我的全部实力镇压育灵戒，阻止他的继续扩散，因为太多的消耗自己的灵力，我被迫陷入了沉睡。”
“随后你虽然离开了那一处秘境，但是当时的育灵戒除了几处秘境以外已经没有多少灵力，故而我迟没有打开育灵戒，一旦开启以后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发生，那时的我虚弱不堪，根本无法承受育灵戒崩解的力量。”
“为什么不打卡育灵戒里的秘境？”
“那里面有我准备送给姬瑶他们的宝贝，好有和长生道交易的内丹，精血。”
江中鱼闻言，有些内疚：“对不起。”
“这是我自愿的，而如果你听完以后的话就会觉得自己的道歉有些多余。”
江中鱼笑了笑，在他看来，凡是能够化解自己后宫矛盾的行为都不是多余的。
清雪真人继续道：“后来我感受到天地灵气的增加，是第一个醒来的人，那是极品灵石的力量，对于我的伤势有极大的好处，我知道那是你在给育灵戒注入灵气，恢复了力气的我依旧镇压育灵戒，也是希望借助育灵戒磨练自己。”
江中鱼依旧笑了笑，他知道清雪没有那么自私，可是清雪怎么看江中鱼的笑怎么厌恶：“我就是这么自私，我不打卡育灵戒是为了自己，为了磨练自己！长生道的我本来就是自私的！”
清雪在心底里面拒绝江中鱼，准确的说是拒绝武道，它在维护自己的长生道，江中鱼哪里会和她争？
见江中鱼不说话，清雪觉得没趣儿，继续道：“然后就是育灵戒开始有罡气渗入，我不知道你的罡气有什么样的力量，但是育灵戒的确停止了扩张，并且开始回缩，本来消失的本源再次出现，世界衍化更替，这神奇的变化让我沉浸其中，进入了悟道阶段，也就是这时灵开始醒了过来。”
“当时的灵情绪极不稳定，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她开始以你的罡气为食物，每天以你的罡气为食，直到有一天，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育灵戒，她有了真真正正的生命，恐惧和对你的内疚让她绝望，当时我在悟道，唯一和她说话聊天的就是当时懵懂的天道意志，灵本身就是天道意志的存在，她知道天道意志的一个进化方式是化形，故而在随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用你的罡气帮助那天道意志进化。”
“直到最近，小黄到了必须化形的时刻，我在悟道中惊醒在内部打开了育灵戒，然后就是小黄渡劫化形。”说到最后，清雪总结道：“说到底都是因为自私而已，如果当时我不贪念那感悟天道的机会，灵不贪婪的吸收你的罡气的话，育灵戒已经早就开......”
清雪的话说了一半，江中鱼的身子突然越过桌子到了清雪身边笑道：“你一直不断说自己自私，是不是希望我快些斩缘啊？你自己舍不得我又放不下大道，故而希望我主动一些？”
清雪真人俏脸红润，反问道：“是又怎么样？你会为了我未来的大道帮我斩缘吗？你若真的喜欢我便不该阻挡我的步伐！”
江中鱼神秘道：“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害怕自己和我的关系被人知道，害怕回九州见姬瑶他们，因为打心底里面，你认为他们和我是你的晚辈，你不知道怎么马面对他们，所以想要逃避，对不对？”
“谁说本尊者不该见他们。”
“好啊，敢见就不要提斩缘的事情，等海外结束了，陪喔回九州。”
“回......”清雪真人话语一顿，看着江中鱼怪笑的脸蛋，知道自己上当了，被江中鱼套出了全部真相，真真是想找个洞钻进去。
清雪真人的脸色阴晴不定，良久，道：“我可以回去，但是我只会见姬瑶等少数人，并且我不会插手你在九州的任何事情。”
“那家事掺和吗？”
“有完没完？”
“有有有。”江中鱼立即投降，随后回到正题道：“育灵戒的事情解释清楚了，那谈谈育灵戒和我在金沙滩的经历，我见识有限，这种经历哪怕是宫门城都没有记载的。”
“不，宫门城最核心的地方一定有记载，只是姬瑶接触不到或者宫门城的人列为禁忌而不敢接触，比如我，这种信息在海外同样有记载，只是我过去从不相信。”
“你知道是谁？”
“知道但不敢说。”
清雪的话就好像一座山压在江中鱼心头，如果是海外顶级大能，清雪会怕吗？
“我和灵都有猜测，灵曾经想要开口，受了重伤，我有几个猜测，现在却不敢开口。”
“那就不要说了。”
“不，必须说，不过是你来说！”
“我说？”
“对，你来说，我想要印证一个观点。”
“什么观点？”
“那位说想害你还是成全你。”
沉默......
清雪等着江中鱼的答案，许久，江中鱼问道：“如果我说了，会死吗？”
“也许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你死后天地之间和你有关系么人都会忘记你的存在。”
许久：“好，我也想知道，这样的存在会是谁？你们怎么打算让我知道？”
“双修，灵现在已经是人身，你可以脱她的衣服了，别做的太过分，在知道答案以后就退出来，我不喜欢你们人道那样的体液交流。”
江中鱼：“.......”
......
一刻钟以后，江中鱼捂着紫黑的眼睛起床，灵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清雪一边找出笔墨一边调侃道：“很不错嘛？我全盛时期七成的力量，竟然仅仅是有些红肿？可是谁叫你不听话呢？本尊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要得寸进尺。”
江中鱼揉了揉眼睛，没有回应，而是问道：“那我开始了？”
清雪真人坐在了江中鱼对面道：“开始吧！看看你写出来会有什么反应，我和灵都不能说不敢说，而你如果可以写出来的话，就证明那人真的是想要成全你，如果不是，今天，我们三人已经一体，无非是一起死而已。”
江中鱼闻言不再犹豫，拿起笔的一刻，他在想写什么，该如何写，该如何表达自己在清雪和灵的记忆深处看到的景象，可是当他落笔的时候，似乎不用思考，笔已经带动着他的手在移动。
江中鱼在作画，他的话很简单，几笔出来便是一个人物，第一眼看去就好像是小孩子的画，可是当你寻找画的起笔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江中鱼第一笔到底落在哪里。
看得久了，你会觉得这样画不该在纸上，应该在兽皮上，再将兽皮放在神庙里，无论画得多么难看，你都会明白江中鱼笔下这些人的不凡。
江中鱼放下了笔，清雪和灵凑上去看了又看，第一个人是一个怀抱四把剑的青年，第二个是背后一杆旗幡的中年，第三个是人身而蛇尾的美妇，第四个是怀抱黑色园鼎的巨人少女。
江中鱼指着最后一个少女道：“在我现在的记忆里面，我知道她便是盘瑶，这一片天地的创造者，另外三位我是在你们二人脑海深处得到的有关记忆得到的。”
“为什么只有盘瑶画了眼睛？”灵问道。
“因为只有她一个是确定一定已经死亡的，开天辟地，那是属于真真正正的传说，你们记忆深处，这三人在典籍里的记载似乎并不输于盘瑶，我不确定，如果我画了眼睛以后，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景象发生，如今的九州之地根本没有他们半点儿记载。”
清雪突然攥着江中鱼的手道：“试试吧，是福是祸总要画过才知道，总比心里一直悬挂着一把剑要好。”
江中鱼其实也一直很想画，听了清雪的话以后，其再次执笔，在三个人里面犹豫片刻，江中鱼选择了那一个人身而蛇尾的美妇，当江中鱼画上眼睛的一刻，周围的空气里面，似乎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俯视着三人，三个人的脸上密布着汗珠。
静......
良久，一切异像均没有出现，清雪道：“看来不是这一位。”
在剩下的两人里面 江中鱼选择了怀抱大剑的青年，执笔，落笔.....
静......
依旧无任何异像，清雪皱眉道：“也不是？”
就在江中鱼第三次执笔时，那青年周身数十道剑气纵横间，江中鱼笔下的纸张在剑气之中化为粉碎，江中鱼被这突然的景象吓了一跳，紧接着一声冷哼在三人耳边响起。
不自量力，该死！这是这一声冷哼的意志！
随后紧接着三人眼前同时一黯，无边的绝望，无比的恐惧，看不到死亡的尽头！找不到活着的尽头！
随后是一个青年的大笑声和一个美妇的冷笑声，当这两个声音响起时，一切的异像均消失了。
三人同时睁眼了眼，从纸张毁灭到那三个不同的声音出现不足一个呼吸时间，三人已经是七窍流血，每个人的实力硬生生降了一成，不过命总算是保住了。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清雪第一个开口。
“我也知道了。”灵第二个。
“他刚在救了我们。”江中鱼第三个道。
“这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真相，从今天起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以后还会有莫测之祸。”清雪总结道。
“我是否要想办法抹去这段记忆？”江中鱼问道。
清雪知道话里的意思，摇头道：“我看不用了，那样的存在做事儿不会存在遗漏，你和姬瑶，萧紫皇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用担心他们会知道，尤其是姬瑶，她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倒是萧紫皇你要注意提醒。”
说到最后，清雪也许是过于害怕了，换了一个话题道：“今晚不早了，准备休息吧，估计最近几天，那些人就会和咱们谈判了，一次几乎杀光了龙宫和北冥王洋的海妖，有人比我们着急。”
“怎么休息？”
“洗洗睡，别碰我，怎么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