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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游湖
自从秦木宝讲历史书上学到的治国之策慷慨激昂地讲述了一番之后,文武百官都对她心悦诚服,朝堂之上刻意刁难秦木宝的刁钻问题也一下子少了很多,一切都如秦木宝所期待的一样步入了正轨。
过了几天舒服日子的秦木宝待在自己的寝室里,百无聊赖。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而自己只需安静等待继任大典便可,只是现在还有因素难以确定,那便是欧阳伽夜。
“哎,算啦算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不管那么多了!”小声嘀咕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秦木宝懒散地半倚在床榻上,一只脚还一晃一晃的。
春儿端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走进屋来,一边走一边问道:“公主,今儿天气可不错呢,不如公主出去走走吧。”
秦木宝眯起眼睛,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沉默着不说话。
春儿放下水,走至秦木宝身边,拽着她的衣袖摇摇晃晃地撒娇:“公主,你就出去嘛,你再闷在屋子里可就要长出蘑菇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秦木宝对她平易近人,丝毫没有一点儿公主的架子,使得她不知不觉中都开始对秦木宝有点“没大没小”了。
架不住春儿的再三撒娇,秦木宝走出了寝殿。
果真是个好天气。
秦木宝仰着头,一只手遮在眼前,微微张开手指,看着阳光从自己指缝间倾泻而出,碎成一地光斑。只不过这入秋了的天气,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凉意。一阵风过,秦木宝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衫。
漫无目的地在宫中闲逛,看着这偌大的皇宫,心里却没有一丝归属感。不由得想起北栗黎,不知那个可爱的小人现在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
北陌寻的书房内,那个令秦木宝牵肠挂肚的小人儿半蹲扎着马步,双手握拳,平举于胸前。由于长时间地保持这一个动作,他小小身体微微有些晃动,脸上沁出的汗水打湿了他额头的碎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前。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滚动,痒痒的,麻麻的。北栗黎想要伸手抹去脸上的汗珠,却又慑于北陌寻的威严,不敢胡乱动弹,只能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想让汗珠快点滴落。
北栗黎那副样子连北陌寻身旁的刘公公看了都忍俊不禁。
自从秦木宝回到苍穹国之后,北栗黎就暗暗赌誓,定要好好强身健体,好好学武,护得他母后一生周全。
“阿嚏——”,北栗黎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少了那股子憋着的劲儿,人也整个的松散下来,一个重心不稳,他便左摇右晃地摔在地上。
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北栗黎偷眼里看向北陌寻,见北陌寻脸色不大好,急忙暗地里向刘公公使了个眼色。
在北陌寻身旁伺候久了,刘公公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边揣摩着北陌寻的心思,一边赶忙心领神会地出来打圆场:“哎呀,小殿下,这是有人在惦记您呀。”
北栗黎兴奋地睁大了眼睛,高声尖叫道:“是母后吗?是母后在想我吗?”
刘公公笑得一脸慈祥:“自然是娘娘在惦念小殿下了,毕竟娘娘和小殿下母子连心呐。”
“母子连心!”北栗黎顾不得别的,一路欢呼雀跃地跑出了书房。
刘公公着急忙慌地紧紧跟在北栗黎身后,提醒着他别摔着。
只留下北陌寻一人满头黑线地站在书房中,内心无比郁闷:为什么我没有打喷嚏,难道是宝儿不想我吗?宝儿,你为什么不想我?
而另一边,秦木宝在闲逛中,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湖边的一艘小船吸引了过去。
只见这小船,顶上漆着红漆,红木船柱看似平凡无奇,细看之下,却发现暗纹雕梁画栋。暗红色的船幔上用金丝线钩成花鸟鱼虫栩栩如生,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在秦木宝穿越之前,她虽是个牧羊女,可她最喜爱的事情便是趁着放羊时的闲暇时光,叼着一根芦苇,怡然自得地坐着小舟在湖中央随意飘荡。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这种经历便不曾有过了。今日偷得这份空闲,又碰巧见着这艘小船,她不由得玩心大起。
秦木宝提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上小船。突如其来的重量,使得小船左右倾斜,秦木宝跟着晃动着身子,保持平衡。好不容易稳住船身之后,她捡起放在一旁的船桨,抵在岸边,猛地一撑,小船摇摇晃晃地向前驶去。秦木宝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娴熟地划着桨,小船有条不紊地向湖中心驾驶去。
也许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习惯了,人也变得娇气了不少。没划几下,秦木宝的手臂就酸痛地不行。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秦木宝自嘲地低声嘀咕道。眼看也已经到了湖中央,她也索性放下船桨,在此稍作休息。
秦木宝懒洋洋地侧身躺在船边,一只手伸入手中,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随意拨弄出一圈圈水纹。
“没想到你竟还会划船?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可以带给我?”
背后突如其来传来的男声,令秦木宝吓了一大跳。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侧身去看身后是何人,一阵忙乱中,船身又开始剧烈摇晃。秦木宝原本就靠在船沿上,船身一晃动,她眼看着就要滚下船去。
突然一只手搂住了秦木宝的腰肢,另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华丽的转身,秦木宝顺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靠在结实胸膛上,听得胸口处传来有力的心跳声,铺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染红了秦木宝的脸。
“怎么?不舍得起来了?”头顶上方,男声再一次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秦木宝急忙起身,转过身去,故作镇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装。待脸上的余温褪去,她才偏过头来,这时才看清,男人竟是欧阳迦夜。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看清来人之后,秦木宝顿时没了好气,皱着眉头,还仿佛嫌弃欧阳迦夜似的,使劲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
欧阳迦夜半眯起眼睛,语气带着玩味:“刚才您可不是这个态度呀。再怎么说我刚才可是救了公主您呐,公主恐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吧。”
秦木宝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船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欧阳迦夜挑了挑眉。
“你可别胡说八道。这可是皇宫,你区区一个小官,怎能由得你随意进出?”秦木宝一脸不屑,随即反驳道。
“确实如公主您所说的。不过,公主怕是忘了吧,名义上我可是您的未婚夫呢?这画舫自然是先皇赏赐的,而随意进出皇宫的特权自然也是先皇特许的。”欧阳迦夜好像是和秦木宝杠上了一般,非要堵得秦木宝哑口无言才肯罢休。
“我父皇已经仙逝,就算你信口开河,我也无从对证。”秦木宝冷哼一声,“真是扫兴,本想好好泛舟游湖,大好的兴致都被你搅和了。”
说着秦木宝准备拿起船桨,划回岸边。却不知怎么回事,四处都找不着船桨的影子。
“什么情况,我明明就放在了船边呀。”秦木宝自言自语道。她焦急地沿着船身来回踱步,不时弯下腰,到处翻翻找找,却始终没有找到船桨的踪迹。
欧阳迦夜一脸淡定地看着秦木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而自己却站在一旁,置身事外,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良久,欧阳迦夜缓缓开口:“方才,船身不稳时,船桨已经掉进湖里了。”
“什么?”秦木宝一个健步冲向欧阳迦夜,虽然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但是连撕碎他的心都有了,“你明明看见船桨掉了,为什么不赶快去接?没了船桨,我们还如何回去,难不成我们就要困在这湖中心了吗?”
“公主难道忘了吗?刚才我可是只顾得救您,哪还顾得上什么船桨。毕竟公主您金枝玉叶,娇贵身子怎可与什劳子破船桨相提并论。”欧阳迦夜仍是一脸淡然,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秦木宝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欧阳迦夜说的都是事实。
“因我喜爱清净,所以此地鲜少有人来。虽然如此,公主也莫急,你可是我国的公主,未来的女帝。你若是失踪了,哪怕是将整个皇宫翻个底朝天,大家也都会来找你的。到时候自有办法回去。”说着,欧阳迦夜自顾自地走进船中央,不多会便又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欧阳迦夜盘腿坐在船上,面前摆着个小案机。小案机上一个小暖炉“咕嘟咕嘟”地温着酒。他将温好的酒倒进小盅酒杯里,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丝毫不见一丝慌乱。
“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呀。”秦木宝瞥了欧阳迦夜一眼,开口说道。
欧阳迦夜仰头将手里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公主,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