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蠢”
“柯堂主,宫主说了,要你速战速决。”正在骆菁婉和柯子旗乐此不疲地斗嘴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这种功夫算得上是出神入化,骆菁婉记起之前跟沈沐瑾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侍卫也用过这种功夫。骆菁婉突然想起了沈沐瑾,不知道怎么脑子一转,竟想到之前有人监视她时,那个来自皇宫的人。不知道这件事跟宫中那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柯子旗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人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冷笑着说道:“还望柯堂主好自为之。”
“你!”柯子旗被那人一激,变得激动起来,用手指着那人的鼻尖,却被人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不自量力!”那人看着柯子旗,冷笑一声,语气中是满满的嘲笑。柯子旗很想发怒,但是碍于对方的武功和地位都在自己之上,无奈,只能用愤怒地看着那人。
那人不再逗留,就此转身,这次没有用武功,而是实实在在地走路。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人又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对象不是柯子旗,而是骆菁婉。骆菁婉直接与他对视上了,只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
随着门“吱呀”一声响,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骆菁婉与柯子旗两个人,还有一匹马的尸体。
“看了侧妃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啊。”骆菁婉勾起一个嘴角,语气里不无挑衅。
柯子旗这下子也学聪明,不管骆菁婉再怎么激她,她也不生气,反而一直淡淡笑着。骆菁婉见她没反应,也觉得无趣,便自动退到墙角的位置,索性一下子躺在了稻草堆上。
“你起来,不要耍赖睡在那里啊。”柯子旗没反应过来骆菁婉的举动,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骆菁婉已经躺在了稻草上,于是气急败坏地冲到骆菁婉的面前,高声喊道。
骆菁婉看了她一眼,直接没有搭理,干脆转了一个身,悠哉悠哉地闭上了眼睛。
对于现在的情况,骆菁婉算不上担心,因为凭着那人和柯子旗方才的对话,骆菁婉可以判定,这一次绑架的目的不是索她性命。
“骆菁婉,你怎么这个样子?”柯子旗看骆菁婉根本不搭理她,所以变得很是激动,只想指着骆菁婉的鼻子大骂。
骆菁婉坐起身子,望着柯子旗,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要做什么直接做就好,我又不能反抗。何必老是过来烦我呢?”
柯子旗听了骆菁婉的话,细细思索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是。我老实告诉你吧。你这一次被绑架,是有目的的。”
骆菁婉闻言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废话,若是没有目的,谁会平白无故绑架我?闹着好玩?”
“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柯子旗继续追问。
骆菁婉确实很想知道,但是看着柯子旗明亮着不断闪烁的眼光,再加之对她的了解,知道这必定没有好事,所以果断说道:“不想。”
两个字,噎得柯子旗哑口无言。
“我直接告诉你,绑架你的幕后黑手是皇宫里的人。”柯子旗很明显来了兴致,也干脆直接席地而坐,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穿的名贵的丝绸衣服。
皇宫里的人。
骆菁婉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所谓的皇宫中的人,便是沈沐瑾的皇叔,景王爷,沈秦云。
骆菁婉想起,那次帮沈沐瑾巴扎脚伤的时候,得知他的脚是被来自苗疆的一种利器所伤,再加之柯子旗会蛊术,且现在又说出造成这起绑架事件的幕后黑手的皇宫里的人,骆菁婉几乎可以断定,幕后黑手是沈秦云无异。
“是沈秦云吧?”骆菁婉佯装淡然地问道。
柯子旗却惊讶了,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景王爷?”
说完,才发现自己上了骆菁婉的套,不得不说,骆菁婉的这一招激将法用的不错。柯子旗先是暗自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的愚昧,竟这般轻松就上了套,但是而后突然又笑了起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她这举动弄的骆菁婉云里雾里的,她暗自将柯子旗从一开始的行为连接在一起,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难不成,幕后黑手是两个人?”
骆菁婉试探着问了一句,柯子旗一听,微微地变了脸色,而后想到这可能又是骆菁婉的计谋,于是又恢复到笑脸,说道:“王妃可真是爱说笑呢。”
刚才柯子旗的变脸只是转瞬一逝,速度太快,再加之骆菁婉的注意力本来就不在她身上,所以没有观察到。况且她本来就是推测,所以只当自己多想了。柯子旗看骆菁婉好像信了自己的说辞,所以暗自送了口气。
“王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柯子旗突然坐到骆菁婉的身边,趴在骆菁婉的耳朵旁,小声说道。“啊,骆菁婉,你做什么?”
话才刚说完,柯子旗就惊叫着,而后将自己的左手一抬,看见手腕的血管处插着一枚银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肉里镶嵌着,那种蚀骨的疼痛让柯子旗瞬间煞白了脸。
骆菁婉看见柯子旗痛苦到冷汗直流的表情,冷冷一笑。因为一早就知道柯子旗的为人,所以骆菁婉从一开始就没有放松警惕。方才柯子旗趴在骆菁婉的耳边,只是一个幌子,真实的情况则是她的手里攥着一枚银针,正欲往骆菁婉的身体里扎。却被骆菁婉发现,反插到了她的手腕处。若是论武功,是个柯子旗都比不上一个骆菁婉。
“柯子旗,你知道‘蠢’字是什么意思吗?”骆菁婉挑起嘴角,笑着问道。
柯子旗已经疼得咬紧了牙关,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骆菁婉。
“‘蠢’字下面有两个虫,两个小虫子从泥土了钻了出来,又重获新生,这一新生吧,就变得不是自己了。所以这蠢字的真实含义啊,就是不合时宜的乱动。”骆菁婉笑着说道,但是眼里的冷意已经驺然凝聚。
“你什么意思?”柯子旗咬紧牙关,尽管已经疼的不行,但还是用狠狠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什么意思?呵,柯子旗,你是真蠢还是假傻?你的主子,已经不是说了不要我的命吗?你这难道不是找死?不要着急,你的苦果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