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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诀别

作者:果冻 | 发布时间 | 2017-11-24 | 字数:3044

楚其华一身黄装,被侍卫控制住,不得不停下来所有动作,却还是不甘心地瞪着采薇,恨不能飞过去再给她一刀,明明是多好的机会,硬是躲过了。采薇眉头紧皱,手指着楚其华,狠狠地瞥她一眼,正要下令,楚其华突然大笑,道:“今日我是取不了你的性命,可也不是无所获,你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离开你,而我,会化作厉鬼来锁你性命!”

“楚其华!”采薇怒喝一声,说:“你以为你有多大本身?该做的事情不做,在这里自不量力?”

楚其华望着采薇的眼神变得嘲笑,她幽怨了,也是幽怨自己,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我母亲被楚家主母害死时我便知道了。”是的,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熬下去的。

而采薇不一样,她有足够力量做到一切,所以采薇断然道:“你母亲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以此做理由,来报复我?”

“因为你,”楚其华转而大吼:“因为你,楚恒成为男妃,而楚匪玉上吊自杀”

楚其华不想接受采薇轻而易举就能办好事情,因为她想:才华是分能力的,那些她做到的,是付出代价换过来的,而采薇总是先下手,也总是先得意,所以事事与她相关,“都是你的错!”楚其华说。

“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是士兵,最高者的永远是指挥,亦如争风吃醋的女人,谁的地位高,谁的手段强,谁生谁死又有什么关系?你生母的命运,你在楚家的地位,说好听点是必然,说难听点是懦弱,不强大,凭什么往上爬?有什么资格抱怨别人,更没什么资格把责任推出去!”采薇走向楚其华,大挥衣袖,侍卫见势退步半分,留下楚其华与采薇面面相觑,看着楚其华隐忍愤恨的样子,采薇继续说道:“你为了报复,易容成楚恒下令筹备了这次刺杀,到底报复到什么?我即是女帝,怎能是你说杀就杀之人,你不过是送上来的死人罢了。”

眼里的泪终是流了出来,楚其华并不软弱,只是权利相争,人心险恶,这个称为女帝的人更是高高在上,好像什么事都由不得她了,她当初恨透了楚家,又因为楚家而恨透了采薇,如今事情败落,她不会就此收手,忽然想再试一次。便见她身体前扑,右掌击向采薇,采薇微动,横见一剑穿来,侍卫们立马止住楚其华,凌乱中采薇到听见了楚恒的声音。

楚恒细声叫道:“书柬。”满声的忧伤,书柬的衷心楚恒从来都知道,哪怕是命,可那时说好的,又怎么能丢下他一人?

采薇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心腹书柬,在刀片来临时挺身而出的新娘子!转眼,采薇来到书柬旁边,但眼见着她大红袍上的血迹,心里一紧,俯身握住书柬的手,示意她没事,才急促吩咐道:“快传御医!”顿了顿,又说:“把楚其华带下去。”

书柬试着回握住她的主人,终是没力气,霎时有些不舍,却还是冷静的,还是轻声说道:“书柬,怕是不能,再保护陛下了。”

采薇厉声道:“不许乱说,御医马上就来了,书柬,这是任务!你要好好活着!”

书柬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楚恒轻轻在后环住她,他双眼迷雾重重,柔软地看着书柬额前的碎发,只觉发顶的凤冠发光闪闪,跳跃的光一路到书柬的嘴边,她还在说:“陛下,书柬还有一事相求,可能答应我?”她咬紧牙关,定定地等采薇回应,心里只想着那件事。

“书柬,”采薇轻叫一声,本想让书柬安心,她会好起来的,可书柬好似都明白的向采薇摇摇头,缓缓道:“我知道,御医是治不好我了,我的一生,有在女帝身边过,很开心,也不后悔,我自愿护你,却还是会有其他牵挂,其他想念,我想……”

“别说了。”采薇正色道,有仇必报本是如此,何况书柬被楚其华大伤,就跟楚家脱不了关系,楚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采薇瞧瞧如此绝望伤心的楚恒,心中也不能放过一丝疑惑,楚其华犯罪,并且是以楚恒名义,他难道当真不知?采薇不是不晓得书柬会说什么,书柬的心意她怎么会不知呢,但让她答应,无异于放过凶犯,她的属下,她的书柬,不可白伤!她也不愿受气!

“……除此之外,再无所求,愿楚恒,不死。”白日光天下,檐前屋后,血洒遍地,侍卫在旁,独留那台阶红装,新娘言语:“饶过楚家。”

蓦地,采薇松手拍怕书柬的手,再看了看书柬苍白的脸,想着:今日,本是她成亲嫁作他人妇的美好日子,却血染红衣,新人萎靡……采薇握紧了拳头,随后大步离去,身后,书柬还在述说。

“书柬只求这一事,这一切也甘愿承担。”她躺在楚恒怀里,像只小鸟依偎着他,呼吸虽淡浅,声音也极弱,“楚恒。”

“嗯。”楚恒微笑着点头,都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他顾不上许多,只知怀有美人,正要悄然离他而去。他哽咽道:“我还好,我还好,别担心。”

“对不起……”

采薇踏出大门,握拳的手指掐伤了肉,涔出鲜血来,她不在意,目光如炬,抬手吩咐人:“让楚其华来见我。”

半晌。

这间几乎看不见光的房间里,采薇只看到楚其华衣袖上的血迹,仿佛是书柬红袍上的绣花,但她多希望那仅仅只是绣花罢了。

楚其华神色无力,不,她想过成功的,假传楚恒命令,她设计了这些,都想过采薇会死的,是的,她是讨厌她的。

“解药。”采薇还是说了,尽管她知道,可能性不大。

楚其华望了望采薇,半天才回过神来,冷哼了声,便不再说话。

采薇大手一张,破门而出时大声道:“楚其华,凌迟。”

尽管太过于蹊跷,但书柬丫头就这样没了采薇不想放过任何细节,于是又领着太医匆匆赶过去。

书柬已经奄奄一息,楚恒依旧保持微笑,单手抚摸着书柬的手,采薇迎上去,拉扯着让楚恒书柬离远点,一把抓过书柬,命令太医说:“你给她看!”

那太医忐忑查看了翻书柬的刀伤,一时细汗密出,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这……也不知如何下手。

采薇道:“你聋了?”但觉身下人动了动,书柬说:“没用的,陛下。”此时书柬拼命聚神,又咬牙坚持,红唇又启:“陛下就不能放过……放过……”她没有多少精力了,她想,原来她也是这样的人,保护采薇多年,本应该时时为她着想啊,却还是放不下一些人事。

采薇犹豫了,这样的书柬,她想是没有见过的,她道:“书柬,先活着。”

两日后。

荷花已经谢了,池里的鱼儿竞相游着,荷叶却还是绿的,采薇有些烦闷,楚其华的凌迟在目,仍然解不了内心深处的一片空处,那是书柬的位置,不可替代的位置。

“傻书柬,你到底是傻的,谁让你挡刀了?”默了默,采薇叹气道:“我是女帝,死不了。”

“你看,荷花都谢了也没来赏。”说着把手伸进浅得见底的池潭里,水温有点高,湿润了的玉手结骨分明,是双美手,书柬曾经就说过,她主人的双手可是美丽,定要好好保护才是。她才想起什么来,抬头问身边的人:“楚恒呢?”

“回陛下,走了。”

采薇笑了笑,嗯,书柬为她做了许多,就还她一点吧。那么,她也该去处理事物了。

柳叶旁,一身劲衣黑服,楚恒眼眸沉重,神情忧伤,脑海里浮现的那个女孩,很美丽,与她相处的时光,很美好。他是没死,是她特别为他留下来的。

楚恒也依然微笑着,想了想,仿佛他还有三年。

那日,红装更红,书柬不说话,采薇无可奈何,想着不如就此答应书柬,楚恒适时跪了下来,不知求的是谁,嘴里嘟囔:“傻书柬。”

采薇忽地明白了什么,在书柬耳边说:“你护我的心,我从未怀疑过,要是这样也不肯应着你,那也不是好主人,但我仅仅是因为你才饶恕的他们,知道了吗书柬。”转又对楚恒道:“楚恒你记住,书柬她是你的妻子。”

书柬明显动了下,眼里含泪,用尽全力再见了采薇一眼,感激之情全然献出,才对楚恒道:“楚恒,以守妻之礼,为我三年可好?”

楚恒点头:“好。”

是夜,天微凉。云胡稍稍用过晚饭,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看了眼窗外,乌云片片,似有雷雨的征兆,遂决定看会书再入眠休息。

捧着书已经好一会儿了,云胡却并未看进去半分。昏暗的灯火映照在书面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显映出烛光的摇曳身姿。云胡的目光渐渐的被跳跃的烛火吸引,书面上的一字一句与灯火深浅不一的光影相互呼应似得,一静一动。竟然也有了几分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