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穷追不舍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素嫣玩味的看着奚林，心中不禁觉得很是好笑，当初是自己对奚林穷追不舍，害怕失去他，当初自己当真是以为失去了奚林，自己便不能够再活下去，可是……

现在一切似乎都变了……

现在的情况是奚林对自己穷追不舍，好像他失去了自己便活不下去，可是，奚林怎么会知道，这样摇尾乞怜的来的爱情根本就不会长久？

“奚林，放弃吧……”素嫣思量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既不愿意说出的话，因为素嫣知道，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奚林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素嫣知道这句话说出后，或许自己和奚林之间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真的好吗？

素嫣不知道答案，或许心会痛，会让素嫣觉得痛不欲生，但素嫣坚信那只是时间的问题，时间一长，素嫣自然会忘记奚林，也自然会忘记曾经奚林带给自己的伤痛。

素嫣突然好想要回家，好想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那里或许才是自己应该生存的地方，虽然，素嫣知道在21世纪，或许自己永远只能当一个小演员演一些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至少……

那样的生活不会让素嫣痛不欲生。

天泽虽然有万般好处，却终究不是素嫣可以长久待下去的地方。

素嫣知道天泽带给了自己太多，也满足了自己太多，天泽甚至是实现了自己在现代根本就不敢想的当大老板的梦想，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真实的让素嫣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许，自己当真只是做了一场梦，在这场梦里，素嫣经历了太多酸甜苦辣，素嫣好想醒来，或许当梦醒来，素嫣才会看到真正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爱情，对于素嫣来说，只能是奢侈品。

“奚林，其实你我都清楚的，不是吗？”素嫣目光灼灼的看着奚林：“你我心里都很明白，我们不愿意放开的并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所谓的三世情缘，不是吗？”

想起所谓的三世情缘，素嫣就觉得很是好笑，自己到底是有多傻多天真？竟然会相信这样的谎话，不过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要告诉自己和奚林有三世情缘？

这一点却是素嫣怎么也想不通的，素嫣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对自己了若指掌？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素嫣当真是越想越觉得恼火，索性，不愿意再去想。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真的遭遇了那么多的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素嫣此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似乎自己明白的有些迟？

“不是，素嫣，不是的……”奚林听闻素嫣的话，显得很是恼火，素嫣怎么可以这样说？奚林虽然有些受所谓三世情缘的羁绊，但是这不足以成为奚林对素嫣感情真挚的理由。

奚林是真的爱着素嫣，不过素嫣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是自己当真伤害了素嫣的心了吗？想到这里，奚林不禁觉得万分沮丧，果然，伤害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奚林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素嫣，但是，现实却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伤害着素嫣。

为什么现实会是这样的残忍？

奚林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素嫣明明是喜欢自己的，却要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为什么自己和素嫣明明是互相爱慕的，却不能够在一起？

所有的所有到底是因为什么？奚林找不到答案。

“奚林！”素嫣一声怒斥：“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或许，之前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但是，现在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了，我不爱你了……”

素嫣虽然竭力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但是快要咬出血来的嘴唇却还是没能掩盖住素嫣心中的不忍。

素嫣怎么会甘心？她怎么可以甘心？明明素嫣是那样深刻的爱着奚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亲口对奚林说出这样的话来？素嫣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将自己和奚林的感情逼上绝路。

是绝处逢生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素嫣真的无从知晓。

“素嫣，你的意思是……你不再喜欢我了？”奚林不可置信的看着素嫣，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话是从素嫣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的残忍越是自己月不愿意相信的话，往往越是真正的。

“对！”素嫣看肯定万分点点头，虽然现在这样会让素嫣觉得心疼，但是素嫣深知当断不断，其后必乱的道理，所以，素嫣宁愿现在自己将奚林狠狠的伤害，这样自己和奚林算是扯平了吧？

素嫣甚至十分小肚鸡肠的这样想，奚林带给自己的痛苦那么多，现在也实在是应该让他也常常被人欺负的味道了！

当然，素嫣不是奚林不会使劲的虐待奚林，但是素嫣是尚素嫣，是小肚鸡肠的女子，她自然也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她怎么可能忘记奚林带给自己的痛苦？

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素嫣的嘴角竟不自觉的上扬，正当素嫣准备笑出声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如果自己一笑的话，不就等于是破功了吗？要知道素嫣是好不容易才做到这个份上的。

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心里的小小的得意就功亏一篑呢？素嫣绝对不允许这样低级的错误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所以……

素嫣清了清嗓子，用几乎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吴涯的离开，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与其找一个让我爱得这么痛苦的奚林，还不如爱上一个辛辛苦苦喜欢我的吴涯，不是吗？”

虽然素嫣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心中却绝对是波涛汹涌的，因为这句话完全是违心的，素嫣怎么可能会选择爱自己的而不选择自己爱的。

素嫣身为21世纪的好青年，自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素嫣从来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所以，自然……

如果真的要在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当中选一个的话，毫无疑问，素嫣会选择自己爱的人，即使素嫣知道自己选的这条路不怎么好走，素嫣也一定会坚持到底。

但是吴涯的死，让素嫣的想法有了改变，素嫣无法想象爱上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吴涯爱自己吗？素嫣自知自己受之有愧，可是……

那么，吴涯到底是为了什么？素嫣起初一直不明白，可是后来，素嫣终于明白了，因为爱，因为吴涯爱着自己，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挡下利剑，但是这样的代价却是他永远的离开了素嫣。

吴涯的死，让素嫣开始彻底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来，一直以来，素嫣的所有似乎都放在了奚林的身上，而对于其他人，素嫣经常是敷衍应付，虽然，素嫣明明知道这样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应该做的，但是她却依旧乐此不疲。

因为素嫣只觉得自己喜欢奚林，所以，自己的所有，都应该围绕着奚林展开，至于其他人，素嫣真的是不愿意多想，不管是奚风还是吴涯，他们的爱对于素嫣而言都太沉重，素嫣自知自己承受不住这样厚重的爱，所以，索性避而不见。

但是素嫣，哪里知道，正是由于她的避而不见，吴涯对她的爱才会愈加深沉，但凡男人都是有征服欲望的，越是得不到的，他们便越想要得到。

素嫣便是吴涯的目标，虽然知道素嫣喜欢的是奚林，但是吴涯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

吴涯不愿意放弃对素嫣的爱，就如同素嫣不愿意放弃她对奚林的爱一般，越是遭遇挫折便越是想要坚持，吴涯当然知道或许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会得到相应的回报，但是……

这些都不重要吧？真的不重要吧？吴涯心中是这样想的，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为什么他要那样无私的照顾着素嫣，在素嫣受伤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第一个站出来，既然不能和素嫣相依相伴，那么就这样默默的在素嫣身边守护她就好，吴涯的心愿就是这样的简单，然而上天却是这样的残忍，它成全了吴涯守护住素嫣的心愿，却也夺走了吴涯的生命。

或许老天爷并不懂得感情，素嫣经常这样想，不然为什么它总是乱牵红线呢？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要那样的痛苦？为什么吴涯喜欢自己的结局会是那样的凄惨？是自己当真不配得到爱情吗？

还是，老天爷是个喜欢开玩笑的顽童？把人类的感情当做游戏，看着痴男怨女们为了爱情寻死觅活，他却高高在上的观看，就好像是欣赏一出上好的小丑把戏。

素嫣甚至觉得，或许老天爷当真是把人类当做了猴子，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自己要任人摆布，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反抗？

素嫣现在要做的，就是和该死的命运做斗争，什么三世情缘，什么奚林，什么吴涯，什么奚风……

一切都不重要了，尚素嫣，从今天开始，要为了自己而活！

“素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奚林诧异的看着素嫣：“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素嫣抬头看了看奚林，心中一阵嘲讽，终是淡淡的开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奚林，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好好笑，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怎么妙这么喜欢问为什么？”

见到素嫣的如花笑靥，不知怎地，奚林的心忽然被扯的生疼，素嫣这是在嘲笑自己吗？如果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如果不是，那么素嫣又是在故作坚强些什么？

奚林真的是不太明白素嫣了，就如同当初素嫣不明白奚林一样。

明明是相爱的彼此两个人，却偏偏要因为某些事情，变得互相折磨，这样真的好吗？素嫣不明白，奚林也不会明白。

很多事情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情尤其如此。

“素嫣……”奚林低低的唤了一声，一时之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素嫣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奚林不笨，自然明白素嫣话中的意思，但是要奚林就这样接受和素嫣再也做不成恋人的事实，他实在是不能接受？

明明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为什么素嫣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或许，素嫣才是真正的那股残忍的人吧？装作一副无辜天真的样子，用感情这把利刃，狠狠的给自己致命一击。

而奚林，毫无意外的成了这场角逐之中的失败者，当真是造化弄人，不是吗？

“我在呢！”素嫣轻轻挑眉：“别动不动就那么暧昧的叫我，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要再给我任何错觉，奚林我已经受够了，现在……”

素嫣说着说着忽然顿了顿，似乎在思量着自己要不要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因为，接下来的话，素嫣实在是有些没有哦勇气说出口，因为，素嫣害怕……害怕自己的话再次触及奚林的底线。

每当素嫣触及奚林底线的时候，她的结局都是悲催的，所以，素嫣自然想要知道奚林的底线到底是什么，然而让素嫣觉得失望的是，不管她怎么样的去寻找奚林的底线，的来的却都是一些无用的结果。

很多时候，奚林真的是一个蛮神秘的人，神秘到，素嫣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有哪些朋友，在他的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曾经，这一切的一切，素嫣都很想要知道答案，因为素嫣爱奚林，所以，想要爱奚林的一切，可是……

现在一切都变了，素嫣再也不愿意去想关于奚林的一切，因为那个人带给自己的除了无尽的失望，便是无止境的伤痛，这样的一个人，自己还应该去了解吗？

素嫣不知道，或许，素嫣很快就可以找到答案，但是也很有可能，素嫣一生也寻不到答案，因为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综合体，而素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试问，这样的素嫣真的可以寻找到答案吗？

一切都是未知，未来对于素嫣而言，与其说是充满希冀的，不如说充满未知的，正是因为对未来的未知感到无尽的好奇，素嫣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放下奚林，因为在素嫣的心中，始终是希望自己可以遇到下一个更好的人。

人啊，总是这么的奇怪，明明拥有的却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会知道追悔莫及，然而，当自己你真的可以获得失去的东西后，又会不知道珍惜，周而复始，一切似乎都进入了一个怪圈，素嫣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你怎么了？”奚林凝视着素嫣，他忽然觉得自己对素嫣完全不了解，以前自己明明是对素嫣了若指掌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素嫣变得一无所知？

这一切，还当真是可怕。

“现在，我决定要放弃……”素嫣终于是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字，天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素嫣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几个字的，素嫣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将这几个字说出。

曾经，素嫣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勇气说出这几个字，毕竟，相爱好呢容易，放弃却是太难，因为爱的过于深沉，素嫣甚至不知道，自己失去奚林以后的生活到底应该怎么样继续。

而奚林在听得自己说过的话后，还会和自己一道前行吗?素嫣真的是不知道，素嫣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因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和素嫣划定的路线渐行渐远，这一切，素嫣应该要怎么挽回？

素嫣还有挽回的机会吗？素嫣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你说什么？”奚林诧异的看着素嫣，他实在是是不敢相信，素嫣可以这样轻易的将这几个字说出口，虽然，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奚林真正听得这几个字从素嫣的口中吐出的时候，心、还是被狠狠的刺痛了……

“你说你想要放弃？”不可置信的，奚林看着素嫣的眸子，素嫣的眸子依旧是那么的清亮，可是在什么时候，素嫣的眸子里有了一些黯淡，而自己却从未发觉？也正是在这个时刻，奚林才真正知道了自己有多失职！

自己从来没有履行过一个恋人应该做的义务，想来，素嫣对自己应该是失望到底了吧？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没有资格留在素嫣的身边的，可是，奚林的心中虽然是这样想，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要他这么简单的放弃？怎么可能？

至少……

奚林必须要知道原因。

“是……奚林……”素嫣低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奚林，我应该告诉你，我累了……我真的好累，不是说我觉得累，而是我的心累了，心累了，不愿意再和你做这些爱情的角逐，我承认吴涯的死给了我太多的震撼，吴涯的死，也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也许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错误的认为想爱的两个人就应该在一起，而且必须要在一起，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算是真正的爱过，可是……”

说到这里，素嫣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另外的一种爱情，只有摸摸哦的付出，不求回报。以前我只觉得这样的爱情太傻，太不值得，可是……现在，我却才真正的明白了或许，这样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不一定要天长地久的，只要无愧于心，就足够了，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奚林不解的看着素嫣，他不明白素嫣此番话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想要表达她对自己只是希望默默的关注吗？

奚林怎么可能会让素嫣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实在是愚蠢之极！奚林怎么可能接受？

“我的意思吗？”素嫣忽然痴痴的笑开了：“奚林，你居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素嫣的心里忽然变得好苦，奚林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怎么可能？

自己已经说得那么的明白，可是奚林居然不知道，是故意的吧？故意装作不知道，来回避自己的问题，素嫣天真的这样认为。

但是，倘若奚林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呢？素嫣的心中忽然起了疑虑，倘若奚林当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奚林之间有太多无法逾越的鸿沟？甚至连彼此之间的话也不能够相互理解，倘若是这样，自己和奚林的这份感情，也当真是该走到尽头了。

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拖下去，让自己和奚林都无法摆脱，是不是注定必须有一个人要踏出这一步？即使知道这一步的踏出会让对方恨自己入骨？

但素嫣没有选择的余地，事已至此，素嫣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素嫣早已经看不到自己和奚林的未来，既然是没有前途的爱情，那么为什么不要放弃？

至少，素嫣是这样认为的。

“素嫣，你怎么了？”见到素嫣突然变得有些痴狂，奚林着实给吓了一跳，素嫣这是怎么了？奚林当真是不知道，奚林不知道为什么素嫣的性情忽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奚林不知道素嫣为什么会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奚林甚至不知道，素嫣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看来，奚林的确是一个失职的恋人！

“我没事儿……”素嫣忽然回过了神，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现，素嫣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怪异？为什么自己方才的表现就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素嫣偷偷的看了一眼奚林，好在奚林的眼光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波澜，看到这样的奚林，素嫣的心中忽然就放心了，即使是素嫣说过想要放弃，但是从素嫣的内心来说，素嫣也是不愿意放弃的，毕竟嘛，爱了这么久，说放弃，就放弃，或许并不是素嫣想象之中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素嫣即使是想要放弃，也想要在奚林的心中保持一个漂漂亮亮的形象，有谁愿意在自己曾经的爱人面前邋里邋遢？

至少，素嫣是不愿意的……

素嫣不愿意在奚林的心目之中留下哪怕是一丝一毫不好的印象，就算是素嫣自己想要放弃，素嫣也是希望在奚林的心目之中自己是完美的，就算是不完美，素嫣也是希望自己在奚林的心中至少是正常的。

刚才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和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人无异。

“你没事就好……”奚林的目光忽然就黯了下去，素嫣就是这样不愿意让自己知晓她到底怎么了吗？奚林不知道素嫣到底在想些什么，方才素嫣的表现，明明就是很伤心的，可是为什么素嫣要故作坚强的说自己没事？是当真没事儿，还是不想让自己看见？

曾几何时，奚林是素嫣唯一的依靠，奚林尚且记得以前，素嫣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可是，现在，即使素嫣的心里有那么大的伤口，她也不愿意让自己去给她治疗了吗？

“…………”奚林的话，几乎让素嫣觉得哑口无言，素嫣的心中忽然有些焦急，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是希望奚林可以做些什么的，就算是知道自己或许不会被奚林打动，但是素嫣毫无疑问，还是希望奚林做出一些只有王子或者是骑士可以做的事情来的。

然而，奚林就连自己这样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吗？

女人从来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是心中很想要得到的，却偏偏就是不说出来，就算是别人在怎么逼问，女人也总是希望可以有那么一个人真的懂自己，而不是通过询问自己才得来的答案。

但是，这是一个多么牵强的理由呀！

素嫣怎么可能知道，男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去猜测女人的心思！

自然，素嫣也不会知道奚林即使想要知道素嫣的心思，也只会凭借自己的主观意识去联想，奚林从来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哪里可能有素嫣的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在素嫣说出这么一连串让人心神黯然的话，之后，奚林自然是以为，素嫣不再爱自己了。

奚林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奚林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挽回，或者说，自己还有挽回的机会吗？素嫣又会给自己那样一个机会吗？

奚林真的不知道。

但是奚林更不知道的是，素嫣希望的正是奚林的挽回，即使奚林的挽回没有让自己回心转意，至少证明奚林还是在乎自己的，可是……

现在……

奚林根本就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想要挽回的念头，这样……自己还可以奢望和奚林之间的感情吗？或许吧，爱情对于素嫣而言，从来都是奢望，尤其是和奚林之间的爱情，素嫣的心忽然之间心如死灰，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素嫣再也不敢爱了。

素嫣长这么大，一共爱过两次，第一次那人成功的骗取了自己的信任，也骗走了自己的不少钱财，也正是有了那个教训之后，素嫣视财如命；但是，奚林呢？

奚林应该是成功的偷掉了素嫣的心吧？

素嫣不知道，没有了心的自己到底还可以怎么样的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吗？说的容易，但是……

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应该是蛮困难的吧？

毕竟，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

“我要回去了……”素嫣硬生生的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说自己心中对奚林不满，还是应该对奚林说自己其实是希望他可以挽留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素嫣都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毕竟，素嫣内心的倔强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如果我不允许呢？”奚林忽然邪魅的笑道：“如果我不允许你现在回去呢？”

“你是什么意思？”素嫣听得奚林的话，心中忽然一惊，再看看奚林的神情，心中更是害怕的紧，因为此刻的奚林再不是方才那般痛苦的模样，此刻的奚林看起来太过邪魅，邪魅的让素嫣心中没来由的感到害怕，素嫣甚至想，奚林不会是又要变禽兽了吧？

但是仔细想想，素嫣又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毕竟，现在自己和奚林是在荒郊野外，素嫣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奚林会在这种地方对自己做什么冒犯的事情，这样想着，素嫣原本忐忑的心，忽然变得有了那么一两丝镇静，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一定不能够表现的慌乱。

素嫣在心中不住的这样安慰自己，不是有人曾经说过吗？越是心中害怕，月要表现的无所畏惧，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会真的以为你根本就不害怕，反过来，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人心中反倒没有了底儿，这样一来，说不定最后胜利的人会是自己！

素嫣优雅的将眸子直视着奚林的眼神，她想要看穿奚林，但是素嫣是多么天真的一个人呀！素嫣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又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看穿奚林的心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了解吗？”奚林忽然靠近素嫣，在素嫣的耳垂边轻轻的吹出一口气，极尽暧昧的说道。

现在的奚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