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圆桌会议：家事（下）

育灵戒的世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所谓的一天不是以时间计算，而是以讨论的问题话题为区分，一个话题的结束便是一天的结束，随后一段时间开始新的话题。

总体而言，所谓的“白天”时间不过是两个时辰左右，而所谓的“黑夜”则是往常三天三夜的时间甚至更久，完全看讨论的问题决定。

十三年的时间里，许多问题一直存在，所谓“黑夜”便是两次会议休息期间，由姬瑶为主的讨论，三五个人商议，达成一致意件以后再在会议上公布，弱三五个人意件还不一致则直接在家庭会议讨论，最终确认处理方法。

某种意义上而言，秦家的这种家庭会议就是内阁议会的一种形式。

比如第二次关于家庭问题的讨论研究，这一商议便是十天之久，姬瑶几乎问遍了孟花蕊，江中鱼和清雪之外的每一个人，因为里面涉及到三个女人，三个和江中鱼有瓜葛的女人。

清雪真人并不熟悉玉玲珑，也不了解九州的官僚体系运转，故而她看来玉玲珑和长公主的问题并不算大问题，反而觉得姬瑶他们处理问题小题大做。

花蕊夫人则是属于那种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女人，相夫教子，她和静王离婚，暗中被姬瑶带走再和江中鱼相视便将江中鱼和秦家当做未来的寄托，对于这样的女人，同样不会说出什么大的道理。

而江中鱼作为当事人，在会议之前是一定要规避这些问题的。

第二次的会议开始时，清雪真人和孟花蕊没有参加，多了一个蓝采儿，江中鱼最后一个到的，当他到来之前每一个女子都低着头，而当他坐下的时候，每个人却又若无其事的抬起了头，偶尔看江中鱼一眼但是很快又和自己熟悉的人聚在一起。

只有姬瑶一人在江中鱼身边较劲的位置，干咳一声道：“今天的事情只有三个问题，那就是最近十三年一直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们的红衣楼，锦衣卫和青衣卫，准确的说是三个机构背后的长公主，黄珊儿和玉玲珑。”

“关于黄珊儿，玉玲珑和江郎的关系，姐妹们都知道了，但是具体的过程大家伙儿可能有的人不是很熟悉，我先说明一遍。”

“我......”

姬瑶打断江中鱼冷声道：“今天的会议你必须从头听到尾，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秦家！”

江中鱼老实了。

却没有一个女人同情江中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自受！

“先从黄珊儿开始，这个比较简单，最开始是江郎利用黄珊儿引出黄兴对付天台寺，事后江郎处于内疚安排黄珊儿进入朝廷，黄珊儿拜秦龙为师，长久和秦家老人相处，对神秘的秦家充满了好奇，最终爱上了江郎，这时的黄珊儿还比较懵懂，江郎曾经许诺若黄珊儿遇到心爱的人，他必定会祝福。”

“这个心爱的人就是江郎曾经的好友张廷玉，在这件事情里面，江郎主动放弃和张廷玉的追求行成了鲜明对比，我们不去讨论是否有因爱生恨的嫌疑，但是自从张廷玉和黄珊儿在一起后，黄珊儿对于秦家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到最近的几年里多次调查秦家，致使秦家商会损失尽百万两白银。”

“当然，黄珊儿也曾提示过我们，错非她的提示，我们根本不会知道有“天巧”这样的窃听之物，所以她对于秦家的感情是复杂的，目前不清楚她监视秦家的动机，不过她让秦家损失惨重是真，暗中帮助我们逃离监控也是真。”

姬瑶最后总结道。

“你们的意件是什么？”江中鱼问道。

“按照姚雨花妹妹的提议，黄珊儿并不想真的和秦家为敌，但是她是听从某人的命令还是因为故意这样做撇清和秦家的关系也说不清，但有一点儿她和青衣卫不和是真的，我们的建议是拉拢合作，弄明白黄珊儿的意图，毕竟她让我们损失的不过是财务而已，江郎，你的意件呢？”

江中鱼听到“毕竟她让我们损失的不过是财务”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黄珊儿的问题根本不是这次会议的重点，重点还是玉玲珑和长公主的问题，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事情的严重性。

“江郎，你有没有问题？”

江中鱼道：“这个可以合作，清雪擅长炼器，她......”

“合作的问题以后讨论，和黄珊儿的直接接触以姚雨花妹妹为主，接下来讨论第二个问题。”

江中鱼沉默，看来姬瑶他们的确已经对玉玲珑和长公主有很大的意件了。

“关于玉玲珑，她和江郎的故事大家都熟悉，直接省过，我从玲珑和孔杰之间的关系说起，孔杰的父亲便是孔明，鲁州圣人，后来因为沉迷于技巧被除名，初始时我惜才收留，的的确确为秦家做过不少的事情，我后来知道他暗中喜欢玲珑，很可能是玲珑的人道姻缘，曾经提醒过玲珑，可惜玲珑并未在意，而是沉迷于孔杰给她制作人小玩意中。”

“后来，我眼见事情越发严重，将玲珑调到了玄京江郎身边，而让孔杰去苏州，不想玲珑违背了我的本意，依旧和孔杰在当时多留了三个月时间，因为我和玲珑是好姐妹，故而也并未在意，我想玲珑和孔杰在那个时候已经生出来了情愫。”

“然后，最终我成功让玲珑去了玄京，而孔杰去了苏州，自从此事以后，孔杰认定我是拆散他和玲珑的凶手，恨透了我，恰在这时，一直对我心怀不轨的大哥找到了他，带他回宫门城学习机关术。”

“仔然后，苍风堡一战，江郎重伤将死被凤仪带去风巢疗伤，玉玲珑被一路走到西域的孔杰所救，玉玲珑以为江中鱼已死，便陪同孔杰一路向西求学，并在望东城阴阳合体，事后我调查过孔杰给玲珑疗伤的丹药，来自于宫门城，有疗伤效果但是不强，主要作用是成瘾致幻并带来不可逆兴损伤。”

江中鱼听到这里，眼前一亮，刚想说“玲珑是被迫的”，但是见到姬瑶等人好像毒舌一般的眼神，立刻老实了。

姬瑶继续道：“去西方的六年里究竟发生了暂时还不清楚，总之孔杰回来以后，先后创办江南制造和黎民铁厂，不到一年时间资产千万，入朝为官以后直接官居二品，负责匠司制造，后成立青衣卫，美其名曰守护工厂，实则是专门用来监视天下工匠和秦家的特务机构，到如今，孔杰几乎垄断了八成的火器制造。”

“自从其执掌匠司以后，边疆的火器便频频出事故，不得已之下，我以躲避红衣楼为名行走天下，创办工厂，每每有优良的工匠培育出来，或者被人暗杀或者被青衣卫带走，期间，我自己遭遇过十三次刺杀，一次在苏州被沈家三十二先天高手联手所救，一次在鲁州为孔圣所救，最危险的一次我在农家的柴房里度过了罡气尽失的三个月！”

“啊！”萧紫皇捂住了嘴巴，显然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

江中鱼的脸色越发难堪，问道：“寻常火器如何伤得了你？”

姬瑶冷笑道：“寻常火器当然不可能让我伤得如此重，可是若是三百六十个神枪手配合峨眉派半步武圣级别的剑法呢？”

“峨眉派？玉玲珑的帮派？我帮你报仇。”江中鱼的话有些冷。

姬瑶根本不领情，继续道：“等我把话说完不迟，十三次刺杀，无声的刺杀，我一直不明白他们是如何找到我的，因为当时的我还是不相信玉玲珑会对付我，我只是想着，她既然和孔杰在一起了，等江郎你回来再解决不迟，可惜啊我是真的太相信她了，辛亏这时一直和秦家作对的黄珊儿找到了我告诉我真相，江郎，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在那个雨夜里，我在冀州刚刚成立的秦家铁厂三百七十二人，其中秦家老人十八人，全部死在玲珑的剑下！那些秦家老人到死都不相信是玉玲珑做的！”

江中鱼的脸色越发难堪了，不，如果他还有脸的话！姬瑶受了这么多委屈他竟然还想着护着玉玲珑！他还有脸吗！

“事后我亲自去玄京质问玉玲珑，关于那些话我也懒得提了，那一次的结果是，我和她在西山约战，当时我重伤未愈，而她则刚刚开始孕育元胎，故而我们实力均有所受损，打了一个平手，这是外界知道的结果，真实结果是当时埋伏着一百零八名神枪手，错非虎儿好奇想要看看我和玲珑的那一战去了西山，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么些年了，其他姐妹只知道玲珑变了，却不明白她变成什么样子，我想说服紫皇妹妹，可她却从来不相信，最近的几天里，我也问过其他人，可是他们多数人的答案是敌人主要是青衣卫，和玲珑没有关系，江郎，若没有关系，我何苦和玉玲珑在西山约战！”

沉默，江中鱼取来云椅让姬瑶坐下，面带笑容，道：“瑶儿，先不急着讨论，你把话都说完吧，除了玉玲珑和孔杰，那用剑偷袭你的人是谁？”

其他人也无形中靠近了姬瑶，尤其是萧紫皇最内疚，双眼湿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每次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姬瑶苦笑：“你会相信玲珑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自经历我又怎么会相信呢！我在江郎回来以后就霸占着他，因为我真的是累够了，虎儿一直知道真相，故而每次我受伤的时候，他就开玩笑说我缺少男人滋润，实则是怕引起你们的担心。”

“瑶儿，什么都不要说了，告诉我和青衣卫合作偷袭你的人是谁？”

“你的人道姻缘玉兰！九州之内唯一可以比肩玉玲珑的剑客！江郎，你是帮我还是学习玉玲珑帮助你的人道姻缘？忘记告诉你，玉兰还有一层身份就是孔杰的情妇！这是沈家沈大先生得到的消息，虎儿出生的那一天，是她提剑来到了秦家，她扬言就是用剑得到自己该得到的，我知道，那一天她不杀我不是因为我身体虚弱杀我不光彩，而是因为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瑶儿，不用说了，下一次华山论剑，我陪你一起去峨眉派，峨眉派这样的地方豪族势力，不听朝廷调遣，已经不需要存在了。”

江中鱼没有说“杀玉兰替你报仇或者斩缘的话”，他说“峨眉派不需要存在了”就已经蕴含了全部的意思。

“玉玲珑和青衣卫的事情，江郎，我全部告诉你了，你决定吧。”

所有人看着江中鱼，江中鱼则攥着姬瑶的手道：“沈三先生死后，大概有人忘记了暗卫的存在，秦家暗卫，对外宣称是斥候部队，实则他的任务是监视朝廷和锦衣卫，当捻玄武门兵变神通帝上位便是靠得暗卫，自今日起，成立暗卫，由萧紫皇直属，九凤和孙小喵执行，开始对青衣卫的全面反击，朝廷明面上不承认青衣卫存在，咱们就让它真真正正的不存在。”

“至于玉玲珑和孔杰，瑶儿抱歉 至少二十年我不能对他们下手，只能暂时忍耐，这是为了大局。”

“二十年以后呢？”

“我下不去手，不过咱们的虎儿长大了，我会把我的剑法传给他，我相信虎儿会给咱们做出选择的。”

姬瑶眯着眼睛，她知道江郎下不去手，但是江郎的态度已经够了，眼不见为净，既然下不去手又不想见，不如交给其他人去解决，比如只有七岁就已经是接近天人合一的虎儿，不，虎儿在江郎回九州的那一天已经天人合一了，真真正正是自己的好孩子。

良久，姬瑶会心的一笑道：“继续咱们的会议吧，江郎已经给出来了自己的态度，下一次华山论剑灭峨眉派，成立暗卫全面和青衣卫开战以及二十年内暂时对玉玲珑退让的方针，谁反对？”

谁会反对？本来最复杂的一个会议决定，全票通过，姬瑶一次次放权，但是因为她一次次为秦家付出，一次次的忍耐，她的权力和威信却一次次提高，到了如今，姬瑶受了委屈，还有谁会给玲珑说好话？

“好了，咱们难得聚会，再说说最后一件家事吧，关于长公主的事情。”

姬瑶开口，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姐妹们可以坐好了，可事实是众人不自觉以姬瑶为中心聚拢。

姬瑶略微犹豫不再坚持，继续道：“长公主和江郎的事情可以说知道的人最少了，也是最让我奇怪的了。”

“姬瑶姐姐，关于长公主得事情你从头说起吧。”萧紫皇道。

“好，长公主以前的传说大家活儿都知道，但是见过他本人的人却不多，江郎第一次见长公主就是在华六道的轮回阵里面，在幻境之中，长公主和孟花蕊都和江郎有过一世情缘，那里面的人只是喝长公主有着一样的面貌或者经历当时的华六道为什么会这样安排不清楚，当然也可能是命运使然，总之六道阵让江郎和长公主结缘，也和孟花蕊结缘，江郎做的两个荒唐事情，偷人妻孟花蕊，长公主在西域受伤时趁人之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长公主性格孤僻本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但是却有两大缺点儿内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个是狐臭，一个就是已经天下皆知的大脚，大脚公主，渴望爱情而惧怕男人，因而当发现江郎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时，她也义无反顾得爱上了江郎。”

“并在第一次便怀有江郎的骨肉，不过后来因为意外毁在了另一个江郎的女人手中，这个女人已经死在了兰州城屠杀。”

说到这里时，江中鱼有些黯然，他欺骗了姬瑶而姬瑶却一直原谅他，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关于兰州的那一段经历以后，长公主心情烦乱，在回到玄京以后命运的牵扯下，找到了我，我在她的话语里里面知道趁人之危的人就是江中鱼！当时的我怀有身孕，我比谁都理解孕育元胎的艰难，更明白失去元胎的痛苦，故而听说了长公主的经历以后我去兰州城带江中鱼回玄京道歉，立下两百年之约，当时我就想是江郎有愧于长公主，无论长公主提什么要求我们夫妻必须完成。”

“什么两百年之约？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过？”萧紫皇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让江郎和小虎守护大玄朝两百年得约定而已。”姬瑶道。

“这就是你反对我们对长公主动手的原因？”苏浅雪问道。

“长公主的人盯得我们比青衣卫更进，她手下高手最多，甚至可以直接调动皇家长老团，但是她和我们之间的流血冲突也最少，至少我的几次暗杀没有一次是红衣楼做的，在虎儿出生的时候她会给我护法，这样的人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和我们作对，故而我一直反对你们。”

“难道不是怕我们秦家对于军队的掌控太强？”曼玉道，曼玉和苏浅雪是主张对长公主反击的人，她自然会有疑问。

“若真害怕，又何必和江郎定那两百年之约呢？”姬瑶问。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我大概知道答案。”江中鱼道。

“什么答案？”曼玉反问。

“保护秦家！”

“你说这是保护？”

“没错，新时代的改革里面任何旧势力都会受到打压，看着吧，而作为五百年不倒又掌权的第一家秦家一定是首当其冲的，长公主知道这一点儿故而在新青年还没有行动之前就开始暗中盯着秦家，而且比任何人盯得都紧，她就是要确定秦家有无二心，现在这种时候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我的大地主帽子说扣就扣，故而长公主盯紧我们，时刻相某些认汇报，如实汇报！她的汇报就是证明秦家有没有二心最好的证明！”

“那他为什么和青衣卫合作？有几次流血冲突就是红衣楼泄露得信息！”苏浅雪问道。

“当然是因为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不过现在看来孔杰还不知道这一点儿。”

“什么信息？”

“我和长公主的关系玲珑是知道的，这一条信息足够毁了长公主，故而长公主害怕发生这样的事情才和青衣卫合作。”

姬瑶反驳道：“你太高看玉玲珑了，她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儿而利用长公主，她的眼中除了孔杰只有她的敌人，既然江郎猜测长公主是在保护秦家，那她应该是在试探秦家的底线，毕竟现在的青衣卫做的太过分，而长公主的加料就是确定秦家能否为了大局而忍让青衣卫和新青年！长公主何等人物，辅佐三位皇帝，官场浮沉百年的公主，会在乎别人的威胁？”

江中鱼闻言也道：“是我忘记了，神通帝和建宁帝上位，她都是当之无愧的功臣，建宁帝怎么会拿她的私生活对付她，她也的的确确是不会在乎名声的人，只不过她也不喜欢别人打探她的隐私。”

苏浅雪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怎么对付这位公主？难道就真得一昧的让他监督？”

“不，如果我回来之前，姬瑶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回来以后，继续退让就会让人怀疑，该是时候反击了，长公主不是和青衣卫一样不承认监督秦家吗？咱们也不要把问题弄到台面上，对红衣楼反击但不要出民。”

“怎么做？”

江中鱼神秘一笑道：“把长公主监视咱们的人当小偷抓，送去官府打官司，总之不指望赢也不指望输，就是拖着不让长公主的人出来！人家对付咱们的时候把假的说成真的，咱们把假的既不往真里说也不往假里说，就给他耗着。”

苏浅雪一怔，随后笑骂了一声：“小狐狸精，这主意太坏了！”

曼玉道：“可以。”

姚雨花道：“打官司交给我！我父亲有几个学生学习得就是法学，不过只抓长公主的人不地道，最好也抓一些真的贼子，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迷惑他人，我的报纸集体一报道就.......”

“长公主就恨死了江郎了。”董大家道。

江中鱼摇头道：“我猜长公主也希望我们反击呢，我们的反击更加证明我们已经适应了新时代的脉搏，到时候彼此都用新时代的方法博弈，还有谁回怀疑秦家是旧时代的人？还有谁会觉得秦家会兵变？”

“好啦好啦，既然长公主的问题解决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结束这次会议了？”姬瑶道。

众人奇怪姬瑶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结束会议时，姬瑶道：“我在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你们呢也知道我为什么和玉玲珑彻底反目，今晚我霸占着江郎不过分吧？”

众女大骂无耻却没有人反对。

......

第二次圆桌会议以压抑开始，悲痛进入高潮，最终以喜剧结尾，定下了对付黄珊儿，玉玲珑，玉兰和长公主四人的方案。

第一，暗中和锦衣卫寻求合作的可能；

第二，成立暗卫，全面和青衣卫开战，为了改革的大局，暂时忍耐和玉玲珑孔杰的挑衅，决战在二十年后。

第三，江中鱼斩去人道姻缘，并在下一次华山论剑时血洗峨眉派，杀自己的初恋玉兰。

第四，以逮捕小偷的名义前面抓获长公主监视秦家的密探，假戏假唱。

当然，还有一条临时计划，鉴于姬瑶在最近几年吃过的苦，姬瑶将有权霸占下一次会议之前江中鱼的所有权和试用权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