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捕鱼人由来？长公主解惑

当玄京城的风暴渐渐平息，当道衍大师和白云道人先后离开时，此时的长公主道场，湖边小屋却又是另一种景象。

长公主一身月白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对小绵羊吃草，本是无形无色的罡气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在体表凝聚成一层狐衣，股间九只无形的尾巴摇曳，偶尔一只尾巴绕到脸前挑逗着江中鱼的脸颊，说不出地妩媚。

江中鱼惬意地享受着长公主罡气地抚摸，长公主的罡气是朱家特有的无色罡气，但是在江中鱼的感知里，那充满生机的罡气就好像一座灯塔一般明亮，如果闭上眼睛，江中鱼会怀疑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只九尾狐狸。

想想睁开眼是长公主修长的身影闭上眼时是一只狐狸，光是想想就是一种心理伤的享受。

“红衣楼的姑娘传来消息，今天姬瑶会代表秦家去孔家大院谈判解决问题。”长公主贴在江中鱼胸膛道。

江中鱼抚摸着长公主光滑的后背道：“现在的情况下的确没有谁会比姬瑶更适合出面解决问题，他是秦家的主母，又是玉玲珑曾经的姐妹，更是宫门城的圣女，她去了不说欢迎，至少不会出现更大的冲突。”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吗？”

“就在三天之内，三个月前开始萧紫皇等人开始清退军中的青衣卫，之后地三个月时间一直没有行动，直到最近三个月，在九州各地，荆州，冀州，玄京，苏州，鲁州和西域各地突然多出来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伙，这些人没有闯出大的灾祸，仅仅是调查一些家庭的年轻子女，然而就在最近三天，这个组织开始有计划的在某些学堂或者学社集合，江郎，你猜这是谁的杰作？”

江中鱼闻言先是惊讶，随后是感叹道：“是我忘记了，姬瑶时宫门城的圣女，萧紫皇是修罗宫的圣女，让他们道歉怎么可能呢？他们是想要一次性解决问题，不过让我惊讶地是，你是怎么发现了这个蛛丝马迹的？”

长公主听到这里道：“你们对红衣楼动手了，我当然要加大对你们的监督了，当我的人发现古长城边军大量优秀将士神秘消失的时候，我就怀疑秦家已经又开始组建自己的暗卫了，只是没想到九凤和曼玉如此厉害，短短一个月便组织了堪比当年沈三手下的暗卫，厉害啊！”

江中鱼叹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当年我和秦家合作过，秦家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突然，长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扑到江中鱼怀里道：“对了，你们把我监督你们秦家的姑娘抓起来了，还是当小偷抓的，我不好意思亲自去提人，你去帮我提出来。”

江中鱼略微犹豫，长公主双眼转动道：“好啊，抓我的姑娘送进官府是你的主意对吧？就知道这种馊主意是小坏蛋提出来的，你写封信说他们不是小偷，放他们出来，我保证再也不让他们监督秦家了，江郎～侯爷～到底好不好嘛～”

江中鱼一听到长公主酥麻的话立即投降道：“先帮我解决心中的疑惑，等我回去以后给紫皇他们写信放人，如何？”

长公主扭头嘟着嘴道：“就知道是这样，问吧，想知道什么我的侯爷大人。”

江中鱼实在是无法忍受长公主在学生，小狐狸精和御姐之间身份的自由转换，尽量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欲望道：“说说我杀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关于他们的一切都要告诉我。”

“姬瑶应该知道他们的由来，你怎么不去问你的大老婆，跑这里来问我？是不是以这个理由来找我啊侯爷大人？好像没有事儿你就不会来找我似的。”

长公主嘴上卖萌但是下一刻便脸色一边，身影一晃便穿上了一身宫装道：“开始讲正事儿，你在我这里呆了四天，是时候该离开了。”

呃呃呃，这是闹那样儿？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长公主不管江中鱼心中怎么想的，开始讲述“那些人”的由来。

“关于那些人具体成立于什么时候不要问我，红衣楼第一次知道他们地存在是两年前，那一次姬瑶在苏州受到刺杀，一共有一百零八位神枪手配合宫门城姬伯羽的人七名先天高手，这样的实力在我看来不值一提，偏偏就是这样的一支力量，错非沈大派人救援，姬瑶便在太湖陨落，那件事情被沈家和姬瑶压制下来，我的人偶然间在老爷子口中知道......”

“红一楼的姑娘还伺候沈家老太爷？”江中鱼不自觉打断道。

长公主狠狠瞪了江中鱼一眼道：“还想不想听了？”

江中鱼立刻做出一副“你是老大你说话”的动作，长公主继续道：“从那时起，我开始正式关注青衣卫，不在把他们当做娃娃兵，我开始派红衣楼的姑娘进入学堂，和那些学生接触，那些学生思想单纯，只要一问便知道了大多数的真相。”

“你的那些话是不是跟那些学生学习的？”

长公主推倒江中鱼后坐在了江中鱼腹部道：“你若是不想听我便不讲了！”

江中鱼立刻做出来了谄媚讨好的表情，长公主见到江中鱼投降后继续道：“在调查之中我知道了一个真相，这个组织最初的建立便是由玉玲珑和孔杰两个人发起的，而且最初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而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捕鱼人！”

“怎么？你不觉得吃惊？”

“完全不敢相信玉玲珑会配合孔杰，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吃惊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让我说。”江中鱼老实道。

长公主哭笑不得，狠狠瞪了江中鱼一眼，继续道：“事实上最初我也很奇怪玉玲珑为什么会这样，在后来的一个机会我和西皇太后聊天时才明白了过来，孔杰一直要求玉玲珑快些斩断和秦家的联系，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总之玉玲珑无法斩缘，心中苦闷，和孔杰感情越来越差，直到孔杰自己研究武道寻找到了斩缘的方法。”

“那个方法就是将你杀死，按照西皇太后地说法，当时玉玲珑同意时的态度让她都不敢相信，当孔杰提出这个想法之后，私下里去过杭州见过姬伯羽，姬伯羽给了他一种炼制身外化身的方法，这种方法本来是长生道以昆虫或者死物炼制的，孔杰靠自己的才华和武道的理解，找到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用玉玲珑的血液和罡气为根基，将青衣卫炼制成玉玲珑的身外化身，这中间玉玲珑是否有过反对，从我手下传出地消息时没有，按照他们的说法，玉玲珑在做这样的事情时是积极主动而且是一种享受的态度，甚至于在她看来，这是为了彻底和孔杰在一起，是为了杀掉你而彻底斩缘，青衣卫良莠不齐，和玉玲珑双修的机会千载难得，谁不想呢？”

“故而最初的几百人素质一般，玉玲珑直接抹去了他们的灵智，操纵着这些人暗中对秦家在九州各地的产业动手，这些人的的确确展现出来了惊人的战斗力，但是距离能够屠杀半步武圣还差了极大的距离，何况那时是玉玲珑背后控制他们，这和玉玲珑直接出手也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过程里面，玉玲珑的行动被姬瑶发现了，那是在冀州煤矿，玉玲珑一夜带人杀秦家矿工两千人，从那开始，玉玲珑和孔杰知道事情暴露，需要加快捕鱼人的完善，故而孔杰再次去了杭州并且是和玉玲珑一起去的，从各个方面都可以证明玉玲珑和姬伯羽发生了那样的交易，因为在杭州地三天时间里，两个人的房间一直被法器守护着，孔杰则出现在另一艘船上，事后姬伯羽半步武圣，而玉玲珑则身体大损精血亏空连续三个月没有经历房事！”

长公主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江中鱼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在用力，那种力道哪怕是强如她都感觉到明显的疼痛，长公主不觉趴到了江中鱼胸口，让江中鱼肆无忌惮用力揉捏自己，以这种方式帮助江中鱼泄愤。

将脸蛋贴在江中鱼心口后继续道：“三个月以后，姬瑶开始遭受连续不断的刺杀，每次刺杀必定是一百零八人配合七名宫门城的先天高手，事后调查那七人曾经做过姬瑶的武道老师，故而清楚姬瑶的套路，而一百零八人布阵封住姬瑶的全部退路，最开始姬瑶还可以反击，但是随着刺杀次数的增加，姬瑶到最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事实上姬瑶只要把玉玲珑地所作所为告诉萧紫皇他们便不会有这么多刺杀，但是偏偏不相信玉玲珑真的会对自己这样做，故而有一次她亲自找到了玉玲珑，结果便是西山决战，恩断义绝，错非小虎救了自己的娘亲，姬瑶一惊被捕鱼人偷袭而死，从那以后姬瑶便彻底看清了玉玲珑的鬼脸。”

“在此后姬瑶找过我帮忙，但是我拒绝了，那时正是孔杰和玉玲珑最得意地时候，两宫皇太后都看中他们，孔杰是天工殿殿主，新学堂老师，六位亚圣传人器重的研究员，我不想为了秦家而得罪孔杰。”

“结果姬瑶也并没有强烈要求，在我拒绝以后开始在九州四处逃窜，说是逃窜实则是暗中在九州各地建立秦家产业，短短一年半时间，鲁州商会，西域商会，古长城商会，冀州秦家产业等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由此建立起来，后来的一年半里，姬瑶只有三次被刺杀的差点儿身亡，均被她幸运躲过。”

“当第七次刺杀的时候，姬瑶也没明白了过来，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夫君也就是小情郎你，因为那些人出枪的轨迹有至少三成完全时多余之举，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姬瑶在战斗中尽管和小情郎你动作相似但是她和你传承和习惯不同，故而真实战斗时会有差别。”

“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和沈大先生知道姬瑶遭受的刺杀，其他人看到的是姬瑶四处建立工厂山庄，你得大地主身份就是那时帮助传开的，也就是说那是姬瑶自己的主意，她在故意的引开别人的视线，一方面自己遭受刺杀躲避，一方面建立工厂和抹黑秦家的事情。”

江中鱼在听到玉玲珑做那些事情得时候忍着不说话，能够强忍着痛苦和愤怒，但是听到姬瑶的所作所为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长公主道：“是啊，她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也是很奇怪，估计孔杰自己当时都搞不明白，我当时以为姬瑶时为了大局，但是想想根本不可能，姬瑶是谁？宫门城圣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为了大局忍着！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从一开始姬瑶就没打算为了所谓的大局！她之所以忍着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了捕鱼人是怎么来的！她故意一次次被刺杀然后失败，玉玲珑和孔杰便不得不心中更多的捕鱼人，每一个捕鱼人的诞生都会消耗玉玲珑的本源能量，而和姬伯羽合作玉玲珑必须每个月去一趟苏州，姬瑶地忍耐就是变相对玉玲珑的伤害！故而几天前时，孔杰轻轻一推，玉玲珑便流产了，因为此时的她已经仅仅剩下一个空壳，空有半步武圣地实力，实则每出手一次都是对于自己本源的消耗！姬瑶于无声无息之间已经拖垮了玉玲珑！”

“当然，这仅仅是开始，我不知道你和萧紫皇他们究竟商议出来了什么结果，但是暗卫这个组织地成立和几要么名下公司大规模合并已经看出来了，而其中关键一点儿时对秦家老人的调度，说出来也许你自己都不相信，十三年之间姬瑶在秦家老人里面的威望已经超过了包括你在内地任何人，只是那些人平日里太过于微不足道，故而谁也没有在意，当军中清除秦家老人时，这些人也故意表现出抵抗情绪实则他们早就明白了姬瑶的计划！”

“姬瑶的计划？”

“没错，清除秦家老人，名义上地说法是为了避免秦家因为这些老人受到连累，实际上姬瑶是在清除秦家老人队伍里已经被冀州商会或者青衣卫收买的害群之马，彻底掌控秦家老人就等于彻底掌控了小情郎你在冀州留下的孩子，毕竟这些老人时这些孩子的老师，有了这样一股庞大的势力被姬瑶以保护工厂的名义调集到九州各地，如此一来便可以自由做她想做地事情了。”

“什么想做的事情？”

“复仇，并且彻底摧毁孔杰的青衣卫，直到十天前我才知道姬瑶每半年会潜入学堂调查一遍入学学生随后边调查学生的户籍，知道这个线索以后我派红衣喽一样去调查学生户籍，由此至少找到了三个孔杰在九州各地建造的秘密工厂，姬瑶知道的只会更多，在我的人想要继续调查时已经来不及了，安排到九州各地的秦家老人已经带领暗卫开始保围那些据点，而今夜，就是姬瑶彻底和孔杰算总账的时候！”

江中鱼目瞪口呆，闻言喃喃自语道：“难怪姬瑶能够彻底掌控秦家老人并且说服他们离开军队，忍辱负重，自己吃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姬瑶这是完全继承了秦家的传统了，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一定致对方于死地，我和萧紫皇完全被她骗了！”

“看你似乎并不生气，我以为你会阻止她呢，特意今天告诉你真相，让你想阻止却没法阻止。”长公主有些顽皮道。

江中鱼摇头道：“我制造的小风暴已经给玄京官场预热，姬瑶来一场大风暴时，需要的是降温，我猜测不错的话现......”

江中鱼话语一顿，长公主已经脱了自己的裙子，一瞬间从高高在上的武道大能变为小狐狸精了，这让江中鱼话语一顿。

长公主咯咯笑道：“本以为你会有许多疑问，不如玉玲珑为什么做那些决定，她的情绪变化是什么，我花费了很大的代价从西皇太后等人口中知道的，最终却发现你并不在乎，看来你已经克服了自己，即使不用斩缘但也是相当于斩缘了，这省去我不少时间。”

“然后呢？”

“侯爷，时间尚早，您就这么舍得放弃奴家回家吗？”

长公主的声音好像深闺怨妇一般，游游荡荡，吹进江中鱼的心底。

长公主身体缓缓靠近，低声道：“人家现在模仿的声音是黄兴校长和他的学生自由恋爱的那一晚的声音，小情郎，不，江中鱼校长，朱雅模仿的像吗？”

江中鱼下意识问道：“九州又多少男人的私事儿是红衣楼不知道的？”

长公主故作沉思装随后咯咯笑道：“好像没有呢，哪怕是侯爷您，不都是成为了朱雅的猎物吗？咯咯咯咯，侯爷，要不要朱雅模仿一下董大家的声音呐？”

江中鱼拍着朱雅的肩膀道：“够了，我现在想静一静，姬瑶若真的那样做了，我该如何配合姬瑶，尽量把事情化小。”

长公主瞪着大眼睛看着江中鱼，随后安安静静趴在江中鱼胸膛上，最后的时光里，长公主成为了放大版的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