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洛阳王有九只狗：包子八婆九阿妹

“黑暗是因为玄京的不作为，若是玄京快些解决洛阳问题，就不会有这些黑暗！”

江中鱼不语，如今九州风云变幻，玄京哪里来的精力照顾洛阳这些人？亚圣传人内斗不断，有谁还记得他们当初进入朝廷时的诺言?改革的步伐加快了，但是改革的成果说到底还不过是在玄京，鲁州，冀州和苏州之地登少部分地区罢了。

“我现在到来就是为了彻底改变这一切的。”千言万语的委屈苦闷，所有的解释最终化为一句不怎么看可靠的承若，对于妩媚这样的普通女子，江中鱼解释再多不过是多余的，她又怎么会听懂呢？

“算了，既然老爷相信你，老娘姑且信你一次，反正这些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再说人肉包子七里铺，本是在七里铺开的一家店铺，卖得也不是人肉包子，是普普通通的肉包子，真实身份是做皮肉生意的，来往车辆顾客在其店铺吃饭住宿，若有漂亮的女子则会下药留下，专门负责给大户人家送漂亮的女子，这里面以江湖女子为多。”

“江湖女子？莫非没有人拆穿他吗？或者说他是武林高手?”江中鱼问道。

妩媚摇头道：“不清楚，这是老爷告诉我的，不是姐妹之间说的，他到底做过多少恶事，姐妹们知道的不多，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一个人存在，我只是根据老爷的指示告诉你而已。”

江中鱼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只是不想让妩媚知晓而问的而已，人肉包子七里铺，如果江中鱼猜测不错的话，就是洛阳王手下的核心人物之一，主要帮助洛阳王搜集情报，红衣楼和锦衣卫的人先后失败，一定与此人有关，拿神秘老人把七里铺的事情借助妩媚之口告诉江中鱼，大概也是提醒江中鱼不要忽视这个人物吧。

“关于七里铺，我会亲自去寻找真相，说说洗衣院子死八婆吧，洗衣院我倒是知道，当年大宋王朝兵败，靖难之役时，大宋王朝赔偿大金国金银，以女子抵押金银，大金郭成立了洗衣院便是用来管理这些女子之所，莫非洛阳王也成立了洗衣院供自己享乐?”

妩媚摇头道：“洛阳洗衣院到底有哪些肮脏的事情，姐妹们还不是完全清楚，目前知道的是，洗衣院女子来源，一部分是曾经的黄河难民，一部分是人口买卖，一部分是抄家灭门的家族女子，这些人九成送进洗衣院，学习洗衣做饭，服侍男子，然后由青楼女子教他们书里面的技巧，根据学习所得，个人样貌，学识才华，最终或者送去青楼，或者送去大宅院当丫鬟，若是有优秀的人也可以进入尚香楼或者群芳谱。”

“如此说来这洗衣院对于普通人而言，也算是一处好的归处了？”江中鱼问道。

这倒不是江中鱼冷漠无情，江中鱼说这句话时是站在多数普通人的角度而不是站在新青年的角度，他的的确确没有说谎，能够进入大宅院当丫鬟对于难民而言，真的是一种不错的归宿。

妩媚不置可否道：“洗衣院的的确确是好地方，可是如果是有人被迫进入的呢？有一些人是亡族之女，他们愿意给认当丫鬟或者去青楼卖场吗？那些被卖进洗衣院的人，他们又有几个喜欢这样的生活呢？”

“他们会想办法逃跑?”江中鱼问道。

“不止逃跑，还有自杀，死八婆的任务就是防止他们逃跑，阻止他们自杀。”

“她如何做的?”江中鱼下意识问道。

“还能怎么做?学习锦衣卫那一套施行酷刑，逃跑的脚心扎针，禁止吃饭，后来仍然没有用，便发明了自己的一套酷刑，反是逃跑的女人，用洗衣服的木棒打断双腿......”

“木棒?”

“对，就是木棒，木棒一棍子当然打不断，那就一棒子一棒子打，由逃跑的人最亲近的人打，规定一百棍，一百棍打不断，行法者同样受一样的酷刑，骂脏话就要拔牙齿，一句话拔一颗牙齿，把光牙齿剪手指，剪完手指剪脚趾，故而每一次有人骂她，他绝对不会打断你，等你骂够了她会记着你的话是几句，按照惯例惩罚，一次惩罚不服从判刑，反抗者，根据其外貌才学身份定刑，一般三者有一项优秀者，会好一些，不过是直接被送进青楼做皮肉生意，若是普通女子，则直接杀鸡儆猴，按照锦衣卫的标准施行酷刑，锦衣卫有的洗衣院全部都有。”

“是不是觉得这每什么？感觉者死八婆并不可恶？”说到这里，妩媚问道。

江中鱼点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是如此。”

“但你不要忘了，锦衣卫施刑的人是罪人，洗衣院里的人是普通女人，他们没有任何的罪过，也许仅仅是为了给她的弟弟治病，他们就很可能被卖掉，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或者丈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就会被卖掉，他们没有任何的罪责，为什么却要承受这样的惩罚？”妩媚的话语有些激动。

江中鱼则是双眼一黯，关于这些女人的遭遇，锦衣卫没有提过，红衣楼没有提过，姬瑶没有告诉过江中鱼，当江中鱼听到时没有为他们的不公平而落泪......种种表现，无不表现出顶级之人对于下层普通人的轻视和忽略。

口口声声说是解放豫州之地，改革发展，但是黄珊儿，长公主，姬瑶还有自己，都忘记了，改革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的幸福，如果一个人不能体会百姓的不幸福，谈何改革呢？

想到这里，江中鱼更加内疚，起身对妩媚行礼道：“我发誓，以后的豫州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凡是给百姓施加痛苦的人，我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血债血偿！我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百姓的痛苦之上！”

妩媚对江中鱼的动作吓了一跳，强自冷静掩饰自己的惊讶道：“你给老娘说这些有什么用？老娘也不过是传达老爷和姐妹们的话语而已，老娘又没有受过这些罪责，你跟我发誓有什么用！”

江中鱼不合时宜的笑了笑，他知道妩媚是真真正正关心他人的人，正是因为关心，她心里想帮助自己的姐妹却又害怕江中鱼会把他们带进深渊，故而时刻防着江中鱼，江中鱼在过去的种种表现也太过于高高在上，又加重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江中鱼那种掌控一切的高高在上，对于姬瑶清雪萧紫皇那样决定的女子而言，正是江中鱼个人魅力所在，而对于妩媚这样的普通人，那更像是轻视和残忍，无论江中鱼表现得多么亲民，妩媚都不相信江中鱼。

而这一礼则是彻底把江中鱼拉到了和妩媚一样的距离，江中鱼用自己的举动告诉妩媚：自己真的是为了改变她的姐妹和豫州而来的。

江中鱼再次做好时，妩媚依旧有些局促不知所措，倒是江中鱼觉得和妩媚之间的距离轻松了不少，问道：“继续啊，还有一位断子绝孙九阿妹，怎么?洛阳九狗之中还有小姑娘?”

妩媚听到江中鱼这好像朋友聊天一样的语气，不知觉中亦受到了感染，觉得自己和江中鱼更加亲近，反问道：“她的的确确是小姑娘，你猜她有多少岁?”

江中鱼一怔，想不到妩媚这么容易就受到了自己的情绪感染，下意识问道：“十八岁?”

妩媚摇头道：“继续猜。”

“十六岁?”

“再年轻。”

“不会十三岁吧？”

“是十二岁！两年前成为洛阳九狗，那时她才十岁！”

江中鱼目瞪口呆，十岁?是什么概念？比小虎大了两岁，比江愁小了四岁，这样的人怎么有不可能和“狗”扯上关系啊！

但听妩媚解释道：“九阿妹出身洗衣院，十岁被白公子带走送给白玉帮老大，亲手剪短了白鱼帮老大阳根，分尸白鱼帮大佬，随后亲手杀了白鱼帮大佬三个儿子，其断子绝孙之名由此而来。”

“如此说来，应当算是英雄了？”

“九阿妹算哪门子英雄?她天生讨厌男人，两年间要么自己化妆成不同的女人接近男人，或者配合白公子被送给不同的男人，结果是除了白公子，凡是碰过这丫头之人，尽数断子绝孙，最初有人认为她是幼年的经历造就了她对于男人的痛恨。”

“难道不是吗？”

妩媚摇头道：“你见过她的眼睛就会明白了，那根本不是孩子该有的眼睛，那就是一只吃人的妖精，关于九阿妹的事情，是白鱼帮的人喝醉之后透露地消息，九阿妹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白公子和阴阳道士在炼制一种药，需要男子的阳根，白公子和九阿妹约定，一个阳根一百两银子，杀够一百个以后她就可以获得自由。”

“那九阿妹杀够了?”

“杀够了，但是没有停手，否则又怎么会成为九狗之一呢?她仅仅用了一年便得到了一百个阳根，接下来的一年里，至少又有两百人被其剪短阳根，洛阳九狗，除了死八婆以外，她几乎和任何人都有联系，初次之外还有洛阳的公子打猎也会带着她，但是没有公子哥敢觊觎她。”

“难道她还会对那些公子哥下手？”

“会！曾经有一位神秘公子就是在打猎时觊觎九阿妹，被九阿妹剪断了阳根，此事就发生在半年前，当时谁都以为九阿妹这样的人物必死无疑，但是她被阴阳道士和白公子等人联名奏请洛阳王，保了下来，从此为洛阳王府服务，成为洛阳九狗最后的一只狗。”

“阴阳道士胖道子，笑里藏刀白公子，花下风流三颗痣，夜夜新郎阿四公，逢赌必赢五花肉，夜黑风高六月雨，人肉包子七里铺，洗衣院子死八婆，断子绝孙九阿妹，想不到让洛阳百姓苦不堪言的人物会是以他们九个小人物为首。”

说完，江中鱼起身行礼道：“学生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谢老师指明方向。”

随后转身离去，留下凌乱不知所措的妩媚。

“学生？老师?老娘是老师?”妩媚打量着自己赤裸地上半身，有点儿发福的身子完全就像是一个风韵别致的女人，说自己是老师连妩媚自己都不相信。

“这人不会是疯子吧？怎么看自己怎么不像是老师！早知道就不该把老爷告诉自己，让自己背的这些话告诉他了，姑娘们跟着他会有出路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