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一次性说出口

“死老头。”裴山的奶奶闻言，终于也忍不住自己眼眶之中的热泪。

老太婆裴山的爷爷站起身来，来到病榻跟前，干枯的双手紧紧握住自家老太婆的一双同样干枯的手，两双手全部紧紧的握在了一处。

话说，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裴山并未阻止，他已然知道，自己的爷爷神志已然恢复清醒，绝对不会再做像刚才那般疯狂的举动了。况且，裴山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爷爷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裴山就会立马做出反应来。

“死老头。”裴山的奶奶同样眼噙热泪望着自家的死老头。

“老太婆，你知道吗？如果真的有选择的机会，我依旧还会选择你，虽然你是这么的霸道，虽然你总是跟我对着干，虽然你很多时候，让我感觉到很没面子但是，这一切跟你生活一辈子相比较起来，却是不值一提。”裴山的爷爷深情款款的述说着。

“死老头。”裴山的奶奶哽咽着，似乎被自家死老头的话语个诶感动了。

“老太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心中比我还要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以我这样的一种个性，恐怕今生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老太婆，一直以来，在我的心中，我都是心怀着感恩之情，感谢上苍将你送到我的面前，更感谢这一辈子有你在我的身边，跟我一起共度这一生虽然，在这样的人生之中，你我经常吵吵闹闹，但是，又有哪一对夫妻不是吵吵闹闹的过来的只是，随着你的生命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我才发现，原来这一辈子竟然这般的短暂，在不知不觉之中，你我却走到这一步了在这一刻。”裴山的爷爷将这辈子有些一直隐藏在心中的话，选择一次性的说出来，他知道，要是自己今天不说出来，恐怕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再说出来了。

“是啊，一辈子竟然这么的短暂，时间一晃，一辈子就这样的过去了，而我的生命也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现在回过头来，再去看看你我这一辈子所经历的事情老头子，我想告诉你，跟你相识，跟你相依相守生活一辈子，我真的无怨无悔如果真的还有来生的话，我依旧会选择跟你相依相守一辈子情到深处的时候。”裴山的奶奶也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最为真实的情感。

“老太婆，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接下来，我们两个人好好的生活，不吵架，不拌嘴，只想要好好的度过余下这有限的光阴，好不好？”裴山的爷爷一双干枯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家老太婆的一双同样干枯的手，舍不得放松，似乎他一放松，就会立马失去这一切一般。

“老头子，别说傻话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于今生我已经无憾了，因为我的这一辈子并未被我荒废，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有种爱叫做相守一辈子。”裴山的奶奶轻轻的摇摇头，然后有感而发着。

“山山，我们就这样走了？不跟你爷爷奶奶打声招呼，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当白美被裴山强行的拉出来之后，白美这般的问着。

“没什么不太好的，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两个人还这般不识抬举的留在那里，恐怕真的要成为两只电灯泡了裴山摇摇头，自己不跟爷爷奶奶打声招呼就离开，这固然不算太好，可跟打破爷爷奶奶之间和谐的气氛，却是罪大恶极了。”

“山山，没想到你爷爷奶奶竟然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啊，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想起房间里刚才所发生，以及现在还在发生的故事，白美忍不住这般的感叹着。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相守以沫一辈子所酝酿出来最为珍贵的情感。”裴山点点头，然后表达着自身的感悟。

“山山，你说我们老了之后，会不会也像你爷爷奶奶那样子，要经历着这样的一种生离死别啊？”想起裴山的爷爷奶奶之间即将要经历的生离死别，白美其心底也随之涌起一股凄凉的感觉。

“生离死别，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为了以后你我不后悔，我们从这一刻开始，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着彼此，不要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真正的明白拥有时候的幸福。”从自己爷爷与奶奶的身上，裴山看到了人生无奈与残酷，更看到了拥有时候应该要懂得珍惜，不要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幸福一直就在你的身边。

“对，山山，你所说的很对，为了以后你我不后悔，我们真的应该要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每一天，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吵吵闹闹着，这样真的很容易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白美点点头，很是认同裴山的想法，她在刚刚也从裴山的爷爷与奶奶的身上，感悟到拥有时候应该要懂得珍惜。

“好，以后我们之间就好好的相处，相亲相爱，不要再吵吵闹闹了。”裴山点点头，白美的话，同样让他很有感触，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或者那样的事情，而吵吵闹闹着，根本就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到底伤害了谁的心。或许，两个人的心都被深深的伤害到了。

“山山，现在接下来你准备要怎么办？”两个人一边返回裴山的家中，白美一边这般的询问着。

“我要通过小烟，看看道德系统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延续我奶奶的寿命。”裴山想了想，然后这才回答着。

其实，早在从东堂市回来的路上，裴山就一直在考虑着这样的一个问题，面对着自己奶奶寿命即将走到生命终点的事实，他到底能够做些什么，或者他到底还能够做些什么。

裴山，原本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如果不是他体内所潜藏的道德系统被意外的激活的话，恐怕这一辈子，他一辈子都只能够成为一个很平凡的普通人。而一般的普通人，在面对着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的时候，根本就是手足无措，即便是医术高超的医生，也是毫无办法阻止死神的来临，无法延续自身的寿命。

不过，好在裴山现在已然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因为他体内的道德系统已然激活，他几乎是等同于拥有异能的一个异能者，已然不能够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了。

只是，一直以来，对于道德系统，裴山总是保持着一种谨慎的心态，并不是很依赖于道德系统，如果不是因为在不久的将来，白美在迎接着天劫的时候，将会需要大量的道德值，裴山真的不愿意过于依赖于道德系统。

虽然，到目前为止，道德系统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异常。但在裴山的心中，他心中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似乎在这道德系统的最深处，似乎还潜藏着一股对他很不利的东西存在。

尤其，这样的一种感觉，在一个晚上，裴山的脸突然莫名其妙的产生变异，虽然最后裴山又变回自己原本的面貌。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裴山已经通过小烟的嘴中，了解到一些曾经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裴山心中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这等的好事，即便自己是一个所谓的十世大善人，可到最后，裴山势必也要因为道德系统的出现，而付出一定性的代价。

道德系统有利有弊，有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有弊的地方，目前还不是很多，但也正是因为对未知却存在的危险，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裴山在一般的日子里，都很少在体内运行着道德系统。而也是因为如此，道德系统之中的小烟，总是经常处于沉眠的状态。

“山山，你确定要利用道德系统来做尝试吗？”白美闻言，皱了皱眉头，以白美一个千年白兔精的修为，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从裴山体内感受到一股很不安的感觉。

话说，这样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白美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跟裴山说过。只是，不论是裴山，还是白美，他们对于道德系统之中的道德值，都势在必得，毕竟，这可是关系到白美未来迎接天劫时候，到底能不能存活下来的大事。

故而，明明知道道德系统之中，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未知的危险，但他们依旧在炭中取栗，因为，他们对于道德值真的是势在必得。

“是的。”裴山并未长篇大论，而是很简洁的回应着。

不论是白美未来迎接天劫，对于道德值的需求量，还是自己奶奶的生命还有没有一分的希望，这一切都要依靠着道德系统，这是裴山目前所能够依靠的，也是他唯一所能够依靠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白美闻言，点点头，并未有着过多的言语，只是表达着自身的立场与态度。

“谢谢。”裴山感激的望了白美一眼。

“没什么，你我之间的关系，还要说这些客气话吗？再者说了，这道德系统是你自己的东西，又不是我的东西，你用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向我说谢谢吗？”白美微微一笑，然后摇摇头

“不论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裴山的话，虽然很含糊，却意味深长。

一回到自己的家里之后，裴山跟自己父母打声招呼之后，就带着白美一头扎进属于自己的房间之中，然后将自己的房门紧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