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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拿钱摆平她!!

作者:沙青青 | 发布时间 | 2017-12-30 | 字数:2878

就在二人手足无措的这一刻,门外来了一个人。是春香。她这已经是第三次来看春生了。今天来手里还端了一大碗鸡汤,大补的。春生面对着门口,一眼就发现了春香。他大吃一惊,他害怕春香看到自己的伤,尤其是当下这一幕如果被她看到肯定会多心的。他一急用手把小护士一推赶紧又把那儿给盖好了。谁知他情急之下用力过大,加上小护士正在弯着腰走神没防备,被他一推倒退了几步一下子摔在地上。护士急了,还以为他是因为那情况不好意思才推她呢就气呼呼的说:“你这个人咋这样顽固不化呢,我不是说过吗,在医院里只有医生和病人,你那情况说明你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还不好意思的推我,你这样要是结婚了怎么办?”她一扭头发现了春香,这才不说了。她也知道春香是春生的女朋友。

小护士把落在地上的器具药品一捡气哼哼的走了。春香已猜摸到刚才发生了啥事她柔声问:“咋了,咋把小护士惹得生那么大的气?”春生不知如何作答。春香骗他说:“是不是你有啥在瞒着我?其实刚才我都看见了。”“你看见了?!”春生失声惊叫。“是的,我在门口看的一清二楚!”春香故作轻松微笑的瞅着他。春生狐疑起来:按说一个未婚姑娘看到刚才自己下面那副恶心的样子不会是这种反应。一定是她在撒谎。春生也将计就计说:“唉,那我就说实话吧,那次其实伤在了大腿根部,所以我一直不好意思让你瞅,刚才护士正在检查你来了,我怕你误会才推了她一把。”春香果然信了。春生吁了一口气,辛亏我以诈治诈,要不就真相大白了。春香又说:“你为靠山村做出了贡献,村里有人准备选你当村长哩。”

春生一愣:“咋了?玉山不干了”春香说:“你们村啥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我是听翠翠姐说的。”春生的心不安分起来。当村长?这可是以前做梦都没敢梦的事啊!春生也没心情和春香在那里甜言蜜语了,开始心猿意马的和春香答非所问起来。春香知道他动心了,也好,未婚夫当个村长自己脸上也有光彩。春香又坐了一会就走了。春生正在那里浮想联翩呢阿涛又来了。

一进屋阿涛就报喜:“告诉你个好消息,村里要选村长了,并且有人推荐你当村长呢,我是特意为此事来的,好让你提前做好思想准备。”春生一听更踏实了。当听说栓宝也要谋这个村长时就不由得有点泄气。

阿涛问:“咋了?你竞争不过这个人?”春生没精打采的说:“不行,彪不过人家,你不知道我村的情况。现在农民选举并不是看你这个人咋样,而是看你这个人对他咋样。只要你和他关系很铁,称兄道弟的,就算你是坨臭狗屎,他也会选你的。他知道你一上台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栓宝这个人喜交朋友。擅于拉拢,处事圆滑,在我们村里很吃得开呢。何况他老爹也当过多年的村长,树大根深啊。我却是,唉!也不怕你笑话,我们父子二人在村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我知道我人品比他好,可是有人品没势力是不行的。书上都说老农民朴实,农村是片有希望的热土啦什么的。其实农村也很复杂的。你是城里的不了解农村。”

春生的这番话把阿涛说得眼界大开。他又问:“我可是千真万确的听到村里有人信誓旦旦的要选你啊!”春生说:“靠山村好几个生产队几千人呐,就凭几张选票无疑是杯水车薪,栓宝这个老小子现在肯定又在四下里活动了。”阿涛问活动啥?春生说:“兜里揣包好烟,走东家串西家上蹿下跳的攀交情拉人气呗!”阿涛看来是真想把自己老婆的这个恩人扶上台。他着急的说:“照你刚才说的人家都稳操胜券了还在不知疲倦的拉票。我们不能在医院里坐以待毙啊!你觉得那儿咋样?可以出院了吗?”

“想出院?没我的批准,门儿都没有!”恰这时,那个口没遮拦的年轻医生进来查房了。两人就乞求医生开恩过几天让春生回去一趟。就一天,下午准时回院报道。医生总算同意了。阿涛走后医生逼视着春生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为了对得起你那个漂亮的未婚妻,你现在要把病彻底根治,永绝后患!”春生说:“那个,那个地方它现在能起来了。”医生点点头但仍绷着脸说:“你现在枪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关键的是还要有弹。要不到时候有枪没弹还不等于白干?”

阿涛回来后沉思,如果以后春生当了村长的话,对休闲山庄的运营还是大有益处的。想法子把这个亲信给扶上台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你看,阿涛也不白给,遗传了他爹的战略眼光。说干就干,阿涛出门来找布袋婶来了。

布袋婶一夜之间守了寡。真是肝肠寸断。原来老公在外打工那是守活寡,好歹有个盼头,心里有份信念在支撑着那焦渴的心田。不管再百无聊赖辗转反侧,起码有个活人在远方。现在可好,为了去趁浑水摸鱼弄他俩外快一不小心把命搭上了,这下子成了真正的守寡。从此她可就恨上阿涛们一家子了。她下决心要从阿涛们的金山上挖出一大块金子来好让自己的后半生吃喝不愁。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怀揣着幸福的理想去市里告状,人家律师听了案情后告诉她:这个案子人家不能接,这明显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生意。我们律师也不是只要给钱啥活都揽,然后在法庭上胡搅蛮缠,无理辩三分。有把握打赢的官司我们才接,像你这种官司根本就是孔夫子搬家——全是输!律师的话就像一根刺,“噗嗤”把布袋婶这个充足了气的皮球给放了气。律师看她也很可怜就宽慰她:不过,你去找找看,几百块的丧葬费估计还是要给你的。

布袋婶垂头丧气的回家了。唉!怪就怪自己老公死错了地方,要是死在山西的煤洞里那可就死得其所了,听说有好几万块钱赔呢。哪像现在只能落个棺材本。

她正坐在屋里自怨自艾时,屋外人影一闪,阿涛进来了。她惊讶得嘴张得老大,不明白现在的“敌方”来干啥。阿涛看着少了一口人后的屋里冷冷清清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暗自把那个数又上浮了一点。

“贵人”进门,布袋婶尴尬的也没让座,就那样脸上赤白青红的站在那里。她想起了在山洞口守着老公尸体时放下的狠话:我一定和你们没完!谁知这么快就完了。布袋婶面对阿涛有点哭笑不得。阿涛看看布袋婶脸上那五个画师也画不好的模样就想赶快打破沉默把来意说明,免得时间一长她会不会难堪的休克过去。

可是这话咋说阿涛也确实没经验,只知道不能软也不能硬,但具体咋拿捏可很难。软了的话这个女人可不是善茬,她就会蹬梯子上房,漫天要价。硬了的话那就显得人很促狭,竟跑到苦主屋里指手画脚起来,更为不妥。斟酌了一会阿涛说:“几天过去了,啥行情可能你也摸清了,你老公值啥价咱们彼此都心里有数。”布袋婶脸更黑了。还是像拷打中的共产党员一样,一言不发。

阿涛又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家出了这事我心里也不落忍。所以这点心意你就收下吧。这是一万。”阿涛把厚厚一摞钱放在桌上。布袋婶眼顿时亮了:一万!不少了。本来只想要个棺材本就行了,谁想到人家出手大方,给这么多钱开个棺材铺都绰绰有余了。布袋婶恢复了常态,赶紧拉把椅子让阿涛坐下。阿涛摆摆手没坐,他知道已经把她拿下了。但是接下来又继续把“慈善”推向高潮。他扭头向外走,走到门口好像踌躇了一会复又转身,又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来亲自放在了布袋婶的手心里动情的说:“孩子还在上学,这点钱给孩子缴学费吧,再多买点营养品让孩子吃。正长身体呢。”

顽固的布袋婶终于被感动了。激动的目光看着阿涛远去。阿涛并没提选举的事。如果提了,就显得这像是一场交易。他相信只要前面工作做好了,后面在选票上写谁的名字这女人又不傻她会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