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伤势恶化
这是在老宅门口,他们俩人还在受罚,所以李熙阳赶紧把手收回来,但是她心中那种暖流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郁。
可是不管郝洛凡和李熙阳跪在那里多久,汪美珍和郝振业就是不为所动,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李熙阳,只不过郝洛凡这样一起受罚,他们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可是聂浅看不下去了,她就是这么喜欢郝洛凡,不想郝洛凡受一点委屈,就算是为了李熙阳受罚,她也不想伤害郝洛凡。
“阿姨,洛凡哥哥又没做错什么,您就不要让他继续跪着了好吗?这样洛凡哥哥会受不了的。”
“我也不想啊,可是洛凡就是这样的倔强,老爷子说都没用,更别说我了!你要有本事,你就去劝劝他,他要是肯起来也是最好了,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汪美珍只能装作没办法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劝郝洛凡,之前为了转学逼着家里人帮他转学,现在又是为了李熙阳。
聂浅虽然知道郝洛凡的倔脾气,但是也想去试一试,想让郝洛凡起来回去。
“洛凡哥哥,你就起来吧,郝爷爷只不过是一时在气头上,你这样跪着,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再说了,郝爷爷是让她受罚,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跟着受罪?”
“熙阳跪着我也跪着,这是我自愿的!明天一早我们会回去的!”郝洛凡直挺挺的跪着,就是不去看蹲在他面前的聂浅。
李熙阳眼神飘到聂浅身上,就看到聂浅正在死死的瞪着她,她虽然也不想让郝洛凡继续陪着自己了,可是郝洛凡不愿意起来,她也没办法。
在聂浅注视下,郝洛凡伸手抓住李熙阳的手,跟她一起跪着,聂浅看着那两只紧紧握住的手,恨不得动手把他们分开,然后把李熙阳丢得远远的。
“洛凡哥哥你……哼!”聂浅走了,咸鸭天色慢慢暗下来了,她也不能继续在老宅呆着了,否则郝振业恐怕会禁止她出现在老宅的。
听到聂浅离开的脚步,李熙阳松了一口气,她也和郝洛凡跪着,只不过是跪了半个小时,她的腿都已经麻了,可是看到郝洛凡还坚持着,她也坚持着不愿意倒下。
“洛凡其实你……你真的不用陪我,你明天还要上班的,我没事,挺一挺就过去了!”李熙阳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是不想听到郝洛凡愿意为了陪她而放弃工作。
果然,郝洛凡在听到李熙阳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是因为聂浅的话,所以担心了。抓紧了李熙阳的手,深情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印在心里。
“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难道还怕跪这一晚吗?再说了,你是我老婆,你在这里受罚,让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呢?”
看样子郝洛凡是真的下了死心要在这里陪着李熙阳了,夜幕降临,李熙阳的双腿都已经要没知觉了,而且现在在郊外,就算是大夏天的,夜里也是很凉的,所以李熙阳已经有些发冷了。
坐在老宅大厅里汪美珍看到门口跪着的两个身影,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上楼去,一点也不担心李熙阳和郝洛凡在这里跪出个好歹来。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左右,郝洛凡感觉后背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疼,可是他却浑身发凉,额头冒出很多冷汗,眼前一阵黑一阵花的。
摇摇晃晃了几下,郝洛凡竟然直接昏倒在李熙阳的身上,触不妨及的李熙阳被郝洛凡这么一压,自己身形也不稳,就这样倒下去了。
李熙阳双腿麻木了,这下子又被郝洛凡这么一压,伤势就更加重了,可是她第一个反应不是自己的腿,而是郝洛凡怎么了。
“洛凡,洛凡,你怎么了?”李熙阳一边扶着郝洛凡想要站起来,但是她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又一次跪倒在地板上。
李熙阳顾不上自己的双腿,一边扶着郝洛凡,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冰凉一片,摸摸他的手,也是这么的冰凉,李熙阳慌了,她直接叫人,想要叫人来帮忙。
“来人啊,快来人啊,洛凡昏倒了,妈,妈,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可是求你快点出来,洛凡病了!”李熙阳的心很少这么乱过,可是郝洛凡这样昏迷不醒,她真的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叫人了。
老宅很静,被李熙阳这么一叫,汪美珍不得不起床了,就连郝振业也被吵醒了,但是他一听到是郝洛凡昏倒了,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起床派人送郝洛凡去医院。
“哎哟洛凡啊!李熙阳,洛凡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汪美珍看着郝洛凡苍白的脸,还有那满头的冷汗,直接指着李熙阳破口大骂。
“行了,洛凡的病要紧,熙阳你赶紧送洛凡去医院,我们一会儿就到!”郝振业瞪了一眼汪美珍,然后对李熙阳好声说到,似乎已经忘了李熙阳打碎传家宝玉这件事。
李熙阳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跟着上了车,一边扶着郝洛凡,一边给周泽打电话,虽然这么晚了还打扰周泽是不太好,但是郝洛凡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求助于周泽。
幸好周泽只听到是郝洛凡的事,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开车来到医院,接手了郝洛凡。一阵检查下来,周泽的脸色都不太好,从头到尾都是黑的。
“周泽,洛凡他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啊?”郝振业心疼郝洛凡,毕竟是自己的孙子,怎么能不担心呢?
但是汪美珍看到周泽的脸色,眼神有些飘飘忽忽的。周泽再看看李熙阳的膝盖上的灰,还有她刚刚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就知道一定是又出事了。
“老爷子,洛凡这病怕是严重了,他背上本来就有伤,今天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但是他着凉了,伤口恶化感染,现在需要把后背的腐肉刮干净,还要在医院查看!”
“什么!洛凡背上竟然还有伤?”郝振业似乎响起聂浅说过泼了郝洛凡咖啡,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汪美珍只听到周泽的话,就更加心虚了,聂浅那件事她也知道,可是她还是任由郝洛凡陪着李熙阳罚跪,这件事只怕郝振业提起来,她也逃不了责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