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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犯了大忌
很多人当初也是因为他势大、害怕他才依附的,现在看到他被人打击,有意无意地明哲保身,消极观望,俗话说墙倒众人推,虽然垴坎这堵墙还没有倒,但墙头草生长出了不少。
才短短几天,湄公河两岸黑道上已经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垴坎气得暴跳如雷!
垴坎无法买通老挝边防军和水上警察对白木绵进行封锁,打击不了范晖,黑道追杀,却一直没有进展,反而让自己损失了不少手下。
这天,垴坎不得以招开会议,讨论对付这些华夏人的办法。
“你们说说,怎么对付这个华夏人,如果这样让他们继续闹腾下去,在座的恐怕也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垴坎说。
“他们才十几个人,就把我们闹得人仰马翻的,不应该呀,是不是我们的应对方法出了什么问题了?”塞特毫无顾忌地说。
塞特带人攻打黑石山寨失利以后,垴坎把他雪藏了几天,现在就又叫他过来一起讨论。一到会上,塞特急于表现自己,没想到,却犯了大忌。
“依你看,怎么样的应对才好呢?”垴坎冷冷地问。
塞特心里一惊,但还是振振有词说道:“我们必须主动一点去追杀他,不能让他暗地里对我们动手,我们的场子铺得太大,难免会顾此失彼,陷于挨打的局面……”
“问题是,我们明明知道他就在老挝的白木绵赌场,却动不了他,怎么办?”垴坎敲了敲桌子。
“老挝的边防军不能收买吗?”塞特问。
“那个张威的后台太硬,边防军的军官一听说要动张威,马上打退堂鼓,给多少钱都没有用。”垴坎不得不解释,塞特这段时间没有参加会议,对目前的形势一点也不知道。
“那就把他约出来呗。”塞特说。
“约?怎么约?”垴坎差一点就想骂人,说的是什么白痴话?
“我听说华夏人特别重情重义……”塞特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瞟着吉娜。
塞特这段时间虽然被闲置,但他也有不少生死兄弟,经常暗通消息,对于吉娜和那个华夏带头人的关系,他也有耳闻。
垴坎听到塞特欲言又止的话,也看了吉娜一眼,心中了然。
范晖和吉娜的亲密关系,在垴坎的心里就像一根刺,让他很不得劲,不管怎么说,吉娜是为他做事的人,属于组织里的高层,掌握着很多机密,现在却和他的敌人有说不清扯不完的关系……
“吉娜,说说你的意见吧。”垴坎声色不动地把头转向吉娜。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为老板您打理生意而已,对于道上的事情很少参与,再说那个范晖我也认识,所以,我还是不参与的好,话说回来,我还是不赞成双方打来打去,这样我们都受到很大的损失,不如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好。”吉娜为难地说。
“吉娜小姐的提议不错,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当初吉娜也向我提了这方面的意见,可是我不听,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怪我!本来那个范晖在为我们服务,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惜是我把他推向了对立面……”垴坎懊悔地自责。
“啊……”吉娜回不过神来,今天垴坎怎么了?强势的他,认错起来了。
“我决定了,我要和范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果他还愿意为我做事,我一定给与重用,如果不愿意,那我也愿意与他和平相处。”垴坎总结道。
“吴垴坎,您真愿意和范晖和平相处?”吉娜有些迟疑地问。
“那当然,只是……他愿意不愿意来谈,我也无能为力……”垴坎摊开双手。
“范晖一直就说,他并不愿意和您作对,现在只要您放下成见,应当会谈得拢的。”吉娜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她实在不愿意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可是,实在找不到一个中间人去和他说,让他来和我亲自谈谈,解决争端。”垴坎摇了摇头,一副婉惜的样子。
“这个……让我试试吧,只是见面的地点还是放在泰国清盛比较好,公平一些。”吉娜公允地说。
“不行!如果他有诚意的话,就叫他到大其力来,我就在月宫赌场等他!”垴坎的态度很坚决。
“那样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吉娜犹豫地说道。
“你打个电话看看吧,最好请他过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垴坎说到最后脸色也冷了下来。
短短的时间里,又让她去邀请范晖,吉娜有一种悲凉,垴坎的意思带有丝丝威胁意味,就是要让她把范晖叫来,虽然伤感情的话没有说出,但她能体会得到。
上次通知了他,本以为能抓住,可结果垴坎不但丢了人质,还被明着勒索了一千万的泰珠,但是他不死心,以为只是自己大意,没有准备好,还想再设局,一定要把范晖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散会后,吉娜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能和范晖认识,说起来也是被动的,换句话说,是被他霸占了而已,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如今垴坎却拿她做筹码,拿她出气,让她去把人叫进虎口,谁会傻乎乎地往坑里跳?
想来想去,没有其他办法,吉娜只好拔打了范晖的电话:“喂,是范晖吗?”
“喂,娜姐,是不是想我了呀?”电话那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吉娜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动了一下,她吸了口气,才艰难地说:“垴坎想和你谈谈……”
“他终于想通了?”范晖笑道。
两边势力较劲,打来打去,都是小打小闹,谁也奈何不了谁,这个吴垴坎终于坐不住了。
“他说让你再到大其力月宫赌场来见他!”吉娜直说重点。
“好,今晚上八点钟我准时到。”范晖淡然地说。
“你真的要来?”吉娜大惊失色!她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情,希望他来,又希望他不来。
“这不是你让我来的么?”电话那头范晖又笑了起来。
“是他让你来,不是我让你来……”吉娜脱口而出。
“你不愿意我来?”范晖惊呀地问。
“是……”吉娜的声音如蚊子一样,不知道对方能否听得见。
“……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转告垴坎,今晚上八点钟我准时到!”范晖说完就挂了电话。
吉娜呆了良久,才又拔通垴坎的办公室电话:“他说晚上八点钟准时到……”
“谢谢你,吉娜!你为我们组织立了一次大功,等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奖赏你!”垴坎兴奋得叫了起来。
吉娜听到垴坎喜悦的声音,头脑里“嗡”了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她对这个人爱恨交加,说不清对他是个什么感情,爱他?恨他?都不是!交往的几次,都是在他的霸道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可是她似乎没有反感,没有做过应有的抗拒,似乎有那么一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现在,吴垴坎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人手对付他,以吴垴坎的凶狠和手段,这一次他估计很难逃脱被杀的命运。
在这个编织的大网里,她虽然充当了吴垴坎的帮凶,但从他的语气中,他似乎知道有危险,却义无反顾地答应前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是傻?还是有所依仗?让她越想越迷惘,心里也越来越纠结。
登胜和登猛是吉娜的贴身保镖,近距离接触过范晖,觉得这个人义气,对兄弟对朋友很实在,个人能力也没得说,吴垴坎要对付范晖,他两人内心也是很抗拒的,不过,好在垴坎对他们不放心,这一次设局没有让他们参与,他们也得到了解脱。
除此之外,那些跟过范晖进山攻打过小围寨毒品加工厂的三十来个成员也被排除在外,因为这些人平时总是说他的好话,对垴坎一直和范晖作对的想法从不以为然,垴坎怕他们到时对范晖下不了手,所以也把他们调休了。
整个月宫赌场,都是垴坎信得过的人,至少他的想法是这样,尤其是把攻打黑石山寨剩下来的人员放在关键位置,以为他们对范晖充满了仇恨,却没想到这些人对范晖有一种忌惮,一种心底里的恐惧,致使功败垂成,当然,这是后话。
吴垴坎安排完人手,却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一会儿担心这有漏洞那有漏洞,一会儿又担心范晖不会来,一时患得患失。
就在他焦躁不已的时候,听到手下来报告:“范晖来了!”
“来了?带了多少人?”垴坎惊喜之下急忙问。
“一个!”手下欲言又止。
“一个?他自己一个人来?”垴坎惊呀地问。
“还带了五条狗……”手下当初也是这么惊诧。
“带了五条狗?他带那么多狗干什么?”垴坎疑惑地说。
“我也不知道,据他说,这些狗是他的保镖。”手下据实相告。
“把狗当做保镖,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垴坎一时摸不着头脑,“把监控室的监控转接过来!”
视频里,范晖两手空空,神情淡然地迈着四方步走进月宫赌场,有五条体形庞大的狼狗跟在他身后,就像一个牧民去放牧一般。
垴坎放心之下也有些心慌意乱,不可知的事情让人心里没底。
按照安排,垴坎在他的办公室里面见范晖,他的办公室很宽大,屏风后面有两支冲锋枪,两旁也各站立四位怀揣手枪的保镖,只要人一进来,办公室的门就会自动关上,在走道尽头,就会架起一支机枪。
至于窗户外面的树丛里,几支狙击枪的红外线早就对准了窗户,就是一只飞鸟,恐怕也难以飞得出去。
垴坎早一步来到办公室,刚坐好,走廊一边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他取出一只雪茄来,身边的塞特马上恭敬地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把心里的不安连同烟雾一起吐出去。
就是这时,门被手下推开,范晖微笑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