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危通知
欧沐点了点头，对着李颜娟说道，“走吧。”说完，欧沐便啦着李颜娟的手去了客厅，这时饭桌上的火锅汤已经是结了一些油了，黄色的油垢漂浮在锅里，让人看起来不由的显得有种异常的呕心感。
第八章 病危通知
话说南京这边的元旦，已是安然度过。醒过来的后的曹跃的父亲，先是诧异，再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突然释放了一样。
如果在京晶的记忆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曹跃的父亲是叫曹臯的吧。在曹跃在医院里要的缴费或者填写什么需要的资料的时候，都是京晶告诉曹跃他父亲叫什么名字的。这让京晶一直都哭笑不得，难道曹跃小时候都不用新华字典得么，这让京晶不得不开始怀疑曹跃的智商。
“名字太难记了。小时候都没有记错，长大后也觉得无所谓没关系。”曹跃嘲讽着自己，“这个世界上可能也只有我父亲在身边我都不知道父亲的名字怎么写了。”
曹跃看着京晶一笔一字认识的在纸上写出“曹臯”两个字。京晶抬起头，脱口而出，“曹臯啊。多好记啊。是吧。记得没错的话，你以前还是学霸的吧。”
“聊什么呢，吃饭啦，今天我做啦饺子，快，来尝尝。”苏依稀一到楼梯口就看见曹跃和京晶一脸亲密的在说着什么，苏依稀一边说一边往病房走，继续说道，“看你爸吃多少啊，不给你们留了啊。”
这个时候苏依稀眼里的京晶，是一个特别特别的懂事的好姑娘，聪明，懂事，乖巧，重点是跟着曹跃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苏依稀知道，也年轻人就是这样，藏在心里，不说出口。苏依稀笑了笑，给自己的丈夫盛了一大碗的饺子，一边盛一边说道，“这几年啊，你喜欢吃的馅都有，快趁热吃啊。多吃点。”说罢，苏依稀便拿起勺子来一个一个的饺子的喂起了自己的丈夫。
苏依稀珍惜着和丈夫的每个日日夜夜，要不是自己儿子的劝组，巴不得就住在这医院里，时时刻刻的跟自己丈夫待在一起。
“爸。”曹跃和京晶走了进来，京晶很愉快的就拿起了柜子里的一次性碗筷，分别给自己和曹跃夹了几个饺子。
“爸爸”曹跃说道:“上次说的……”曹跃吞吞吐吐，生怕自己的父亲不答应。
在曹跃的父亲看来，自己当初和自己的妻子犯了罪，就应该去坐牢，就应该要受到惩罚。而这惩罚，是没有意料的来的这么的快。可是却依然庆幸的是，这病痛，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在曹跃的父亲曹臯刚查出白血病的时候，曹臯就听医生说了移植骨髓这种治疗，可是这千万分之一的希望，是多么的可贵，多么的奢侈着。曹跃的父亲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知道自己的妻子爱自己比谁都重要，那个时候曹跃的父亲第一时间害怕自己的妻子去把儿子带来给自己移植骨髓，楞是以死相逼。第一是愧对于自己的儿子，第二在曹跃的父亲眼里，移植骨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死了就算了，别让我们的儿子也成了半个废人。”尽管医生怎么跟病人们解释移植骨髓这个手术虽然是很难找到匹配的骨髓，手术艰难，但些唯一的办法对捐献者是没有后遗症的，可是曹跃的父亲也是楞是不听。
曹跃的父亲推开自己妻子拿勺子要送进自己嘴里的饺子，饺子在嘴里嚼了嚼几口，曹跃的父亲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就，自己的身体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就，没日没夜全身的疼痛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力气苏和病魔反抗就。曹跃的父亲长长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儿子的一片孝心，但是却万万不能做这些涉险的并且没有一希望的事情来，曹跃的父亲这才缓缓的说道，“不行。”
或许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但是曹跃还是不甘心。这几日曹跃的父亲身体更是大不如从前了，医生甚至都给自己和母亲下了病危通知，说就算现在是找了了可以移植的骨髓，自己的父亲也怕是没有做手术的机会了。曹跃也从来没有想到，从医生口中所说的，后事也就这几天了，你们准备一下的一两句话，会在自己这么年轻得情况下听到。但是曹跃除了不甘心，更多的是那依然不肯放弃的心。曹跃刚想开口反驳，便被京晶阻拦了。京晶拿起刚刚盛好的饺子，一通连筷子一起递给曹跃，说道，“来，快吃了，等下凉了不好吃。你下午不是还有课么。”
苏依稀继续给自己的丈夫喂食，然后看了看曹跃和京晶，看着他们两个站立再自己面前，不由的在心里多想了几分，然后跟他们说道，“就是，快吃吧。京晶都记得你课程了，记得先送京晶回学校先啊。”
京晶和曹跃约定，京晶只是和曹跃是高中认识的朋友而已。
可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情，在这无情的社会有情的人间，多了去了。还没等京晶和曹跃接下一句话，便迎来让京晶熟悉的声音的话语在叫自己。
京晶嘴里的一个香菇口味的饺子还只是吃了一半，还有一半悬空在空中，摇摇欲坠。京晶咽了咽口水，再把悬空的饺子放进嘴里，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语无伦次的喊到，“妈，你怎么来了…”京晶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得母亲还是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出了问题。
曹跃当场的愣住了，看着京晶的母亲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曹跃的表情和心跳，像是回到了三四年前每次看到京晶的样子，是害怕的，是恐惧的，同时又是紧张又是带有许多的愧疚的。复杂又简单。
“阿姨…”曹跃楞楞的，但嘴里还是蹦出来了一句称呼。
京晶的母亲和京晶很像，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看久了就会很耐看的那种，有独特的别人没有的气质，不是美女，就算没有这一身看起来比较富贵的穿着打扮的话，还是会会对于同龄的异性来说，散发出了一种想要多多来接触的魅力来。
可是京晶吓的脸都白了，京晶的母亲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京晶的母亲就直接冲上京晶的面前，丢掉了京晶手里的一次性碗筷，还没吃完的的两个饺子滚在地上粘贴在地板上。京晶的母亲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举起右手，本想狠狠地给京晶甩几个巴掌得，但实在是下不了手。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放下手臂，叹了口气。
看到这里的苏依稀立马放下保温盒，还以为是京晶家里的家事，立马站起来想要提京晶和京晶的母亲和解。还没有等苏依稀整个人站立好啦。京晶的母亲刚刚放下的那个巴掌就直接啪啪的落在了苏依稀的脸上。病床上苏依稀的丈夫一阵激动，在床上猛的咳嗽就起来，表情看起来是一定很难受的。曹跃听到咳嗽声，本想上前苏去到自己母亲面前的，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咳嗽声之后，立马蹲下身子给自己的父亲抚平心情。
“这位女士，我怕是有什么误会。”苏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也定是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吧。
京晶的母亲一把扯过底着头的京晶，恶狠狠的看着苏依稀，说道，“这是我女儿，今天刚上大学，你知不知道我女儿高一那年就没有爸爸了。”京晶的母亲越来越激动。
京晶的母亲抬起头来看了看病房的四周，还是一个单间病房，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京晶的母亲冷笑了一声，继续激动的说道，“苏依稀，当年你骗了多少钱啊要做多少年啊你知不知道你除了骗了钱还是杀人凶手啊。是你们，你们亲手杀死就我丈夫，现在的你们就是活该，让你们病痛死，让你们愧疚死让你们不得好死……”
京晶的母亲情绪已经崩溃了起来，京晶一把拦下自己母亲指真苏依稀的的手臂，一把抱住自己得母亲，不停地说道，“妈…妈…妈咱别说了别说了…””
而这些话，这让苏依稀听的稀里糊涂。而病床上的曹跃的丈夫已经激动的心脏起伏不定，不停地大口的呼吸。不停地在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时医生也赶到了，立马将病床上气息不稳定的病人搬至去了急救室。曹跃和苏依稀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苏依稀不停地拍打着急救室的门口。
病房里的京晶抱着自己瘫痪在地板上的母亲，紧紧的抱着哭腔的母亲，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抚摸着母亲额的头发。京晶听着自己母亲得哭声，心里的难过更是添加多许。在自己父亲去世的那一年里，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哭过这么大声，这让听起来都觉得撕心裂肺，更何况是哭的那个人。
可是京晶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即使自己心里得那些悲伤并不比自己的母亲少，但还是，把眼泪倒流就在喉咙里，倒流就在肠道里，胃里，和那些细胞里，血液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是快乐的，是逃脱的，是能够独自生长成另一个风景的颜色来的。
仿佛在京晶的世界里，这一刻，这几分钟，世界都是黑白的，没有气息，没有颜色。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和母亲得悲伤。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曾经深爱的现在也爱的那个人的离去，是怎么也无法去治愈的，而离去的那个人，是传递给自己生命的血浓于水的那个男人上辈子的情人啊。
“妈，对不起。”京晶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京晶一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己接触得那个人是这辈子的仇人，那该怎么办呢。该来的还是会来，不应该拥有的，也绝对不能够拥有。这人生的旅途不仅仅是老天爷在这一生中的特意的安排，这人生的相遇和相识和相知和相守，也更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
曹跃终究还是，整整正正的失去了父亲。
曹跃的父亲临走之前，握着曹跃的手，轻轻的说道，“最放心不下你妈啊。那个事故，千万别告诉她，别让她心里愧疚啊。”
原来曹跃的父亲，一直都知道当年的那一场事故。曹臯挣着眼睛，回想起了那几眼可怕的场景。
当年逃跑的那天，曹臯一直都处于紧张和害怕的状态，碰撞到京晶的父亲的车子之后，立马后退了一点，再缓缓的向右前方形式，在曹臯启动车子行驶的时候，京晶的父亲的车已经挺稳了下来。曹臯以为那个人会骂骂咧咧的冲自己大喊大叫得，于是惯性的往左方一看，看的确是一根类似钢管一样的铁东西，穿过京晶的父亲的身子。曹臯摇了摇头，继续向前形式着，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而已。但是今天京晶的母亲上前大吵大闹的时候，封尘在曹臯记忆力的里的那件事，瞬间像一个爆炸盒子打开了一样。
原来自己当年犯的错这么多，原来自己真的错了，原来自己真的活该，早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自己依旧是放不下妻儿老小，不甘心，却又终于可以洒脱。闭上眼睛，就当一切都没有来过，回归尘土，一切安好。
苏依稀给自己的丈夫依然是做了一个葬礼，依旧是不肯相信自己的丈夫就这么得离去。
“你爸去世前，跟你说了什么啊？”几天后的清晨，苏依稀光着脚丫聪卧室走到客厅。问道在做早餐的儿子。
由于房子是租的，苏依稀也不是经常在家。所以家里显得空荡荡的，家具也不是很齐全。曹跃给母亲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上，说道。“妈，爸爸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许让你筷子。爸爸还说，这是迟早的事，不怪任何人。”曹跃微笑着扶着自己的母亲坐到饭桌前的桌子上，从卧室找来棉拖，给自己的母亲穿上。
“那，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骗了钱，而是我没有杀人啊。”苏依稀继续问道，苏依稀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
而这个问题，曹跃也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曹跃蹲下的身子还是没有站起来，抬起头来看着也正在低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像是背了的课文一样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京晶的爸爸以前是你之前公司的员工，后来你们走后，公司倒闭了，京晶的父亲自然就是没有工作了。没有工作后，心情肯定不好啊，然后就找了个小三把她抛弃了。不过现在她又嫁了个有钱人，你看她上次的包都好几千一个呢。”曹跃站起来，坐到自己的母亲对面，剥起了鸡蛋。这是曹跃想了无数的理由，才得以想到的圆满的故事。
“怪不得，也是，一个疯女人罢了，这么泼妇，活该他男人抛弃他。”说道这，苏依稀依然还是觉得说不过去。“要不是她，你爸爸也……”
一个女人，失去了疼她爱她的并且自己也是依赖的相依相偎的那个男人，是苏依稀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的感受了，简直难熬到什么程度，无法理解，又无法言语。很早的清晨里的雾气覆盖就整个南京，在这冬日里哈一口气便是蒸汽腾腾的温度里，曹跃突然说到，“妈妈，今年我们去三亚过年吧。那里比较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