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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矛盾;比试
初阳上升,叫醒了沉睡的万物,也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沈若玲。
蝴蝶羽翼般的睫毛微颤几下,一双犹带睡意的眼眸便睁开了,惺忪的望着周身景象,随后皱起了眉。男人一晚上都没回来。
脑中清醒过来,疑惑着是什么拖着不让他回来,若是平时,两人是在彼此的呼吸声醒过来的。
思索无果,摇摇头,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披在肩上的被襟悄然而落。沈若玲余光瞥到垂落的薄被,顿时呆立,弯身捡起薄被,紧盯着上面的锦绣花纹,兀自出神。
“小姐你醒啦,怎的还拿着被子?既然起来了可就别想再睡回去了!”木棉推门入房,看着眼前的情景,笑着打趣道。
沈若玲回神,看了会准备着洗漱用具的木棉。这翻薄被不是她盖的。
除了木棉,只有男人会如此贴心顾人。可为何他不叫醒她,他不会不知道她是在等他。不管如何,他总算没有忙到忘了休息,这是目前为止沈若玲所能想到的欣慰事。
明日便是她与蓝镜华的比赛,即使再想不通楼琰冥的莫名行为,沈若玲也只能告诫自己不能分心,专心修炼。
经过几日在长青峡所吸收得的玄力,沈若玲的修为实力得到大大增长,其修炼速度更比之前的加速了。可沈若玲不敢骄傲自满,妄自尊大,今日便趁没比赛前煅炼体内玄力,凝实玄力。
只一合眼,沈若玲立马进入了入定状态,不急不躁的内视其身。体内玄气有求不稳的在经脉中穿梭着,浅蓝色的光束在脉络中照亮,这是玄力充盈的象征。
手掌玄握,气沉丹田,体内玄气被不断的洗涤着,沈若玲沉息吐气,定下心来煅炼着微有杂质的蓝色玄力。
可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沈若玲多少次告诫自己,要静心定心,不可乱想,可脑中仍旧不可抑制的想起楼琰冥的脸。
募的,沈若玲想起了昨晚朦朦胧胧所看到的背影,回忆瞬间翻涌,既不真切却又真实存在。
前世中,沈若玲和箫寒被组织称为邪盟组合,是组织里最可怕亦是最厉害的两姐妹。
对,是两姐妹。箫寒虽为一个女孩子,可从身形到名字都符合了男性标准,气势冷冽,只除了一张魅可祸国的脸蛋,连性格都是既冷漠又汉子的。
组织虽然每个人互相都不熟悉,可组织里却有个排行榜,能让人记住最强者的名字,也可以知道最弱者的名字。因为这个排行榜,组织里的竞争从不停歇,每个人都努力的往上爬,只为了荣誉,一个虚名。这就是他们这群冷血的人的好胜心。
沈若玲和箫寒,便是这排行榜首位的久居者,沈若玲第一,箫寒第二。沈若玲和箫寒,是在一次任务时偶然碰到的,两人一见如故,从此相互扶持,形如亲姐妹。
在沈若玲煤气中毒前,箫寒还张罗着得已休息的大餐,庆祝两人又一次共同完成的任务,不知道她听说自己的死讯时又会怎样哀痛。
沈若玲轻叹了一口气,自从来到这里后,她从不刻意去想此事,却还是被昨晚迷迷糊糊所见到的背影勾起了深埋心底的回忆。这一声叹息,是为了再也见不到的生死之交遗憾和隐约明白楼琰冥突然躲藏的无奈。
心烦意乱之下,修炼也无法修炼了,沈若玲只好起身出门。
微风轻轻,树叶沙响,沈若玲靠在楼琰冥曾经靠过的树枝上,阖眼假寐。即使她已经明白楼琰冥是何缘故躲着她的,可是若他不主动出来,就算她想解释,也无处解释。
她清楚,他深爱着她,她同样也是。
古登奉命来到将军府时,见到的就是沈若玲皱着眉闭着眼的模样。摇了摇头。
这两人成天腻在一块时,恨不得时间停止,留住一刻的美好。可如今,一个误会,一个躲藏不见,一个硬撑着面子,谁都不愿主动,何必呢?唉……
“沈姑娘。”谦和有礼的声音传入耳中,沈若玲缓缓睁开眼,静待着古登继续说话。
自从实力提升后,她的神识和敏锐度都强了一倍,古登一出现,她便察觉到了,不言语,只是无声的等待他来到她面前。
“尊主命我把这物交与你。”说完,伸手向前,一张明黄纸符跃进沈若玲的眼帘。
是防罩符。沈若玲见了这物,眼中怒气弥漫,冷着一张脸:“除非他亲自给我,不然我是不会要的。”话落,看也不看古登,跳下树枝,快步离去,怒气冲冲的背影显示出她有多生气。
古登手握着未送出去的防罩符,想起尊主的交代,“送不出去,你也别回来了。”古登扶额,头疼。
“符文可是送出去了?”楼琰冥位居上首,语气淡漠,神情却带着些许不安和期待。
“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古登伏首屈膝,属实回答。
楼琰冥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不是说过,若是送不出去,就别回来了吗?”
你也不想想你找的女人有多难对付,他心里苦啊。心里嘀咕着,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禀告尊主,尊主夫人说了,如若不是你亲手给她,她是绝不会收的。”所以别闹别扭了,快点去哄哄人家。
楼琰冥闻言一怔,眼底划过挣扎犹豫。并不是他不想见到她,事实上,仅仅是这半天未见,深入骨髓的思念无时不在啃噬着他的心,可他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原来不知在何时,他对她的爱已如此之深。
楼琰冥这边犹豫不决,沈若玲这边却气炸了。“大混蛋,大笨蛋,气死我了!”沈若玲快步走回房中,“嘭”的一声关上厢房门,气的在房中来回踱步,口中大骂。之前的淡定已烟消云散。
有什么事就不能当面说清楚吗!就算……就算是误会,也不该这么躲藏不见啊!
沈若玲颓然的坐在木椅上,激红的脸庞满是无奈,内心深处泛着无力。两世加起来,她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为见不到他满受思念焦灼,因他一个举动便牵扯着全身……她彻底陷在名为楼琰冥深渊里了,沈若玲深刻的意识到。
夕日恩爱非常的一对此时身处两地,因对方焦灼又烦恼。
木棉轻轻的推开紧闭的厢房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房里的动静,脚步轻软,不带一点声音。入了内室,木棉理所当然的看到抱膝蜷缩在床尾的沈若玲。
她张了张嘴,开合几次才轻声说:“
小姐,你一天没用膳食了,身体会吃不消的,好歹吃点吧。”
床尾的人儿动了动,良久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刚睡醒的印子,睡眼惺忪的咕哝应道:“唔,好。”
木棉感到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几抽,她犹不相信的看着沈若玲的表情,的确是刚睡醒的模样……
“小姐,你下次可别这么睡了……”吓得她以为小姐遇到了什么伤心的大事,正忧心着,却没想到竟然是在睡觉!
沈若玲和衣而睡,因而不用更衣,利落的趴下床,伸了个懒腰。听出木棉略带抱怨的语气,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也没想到她会想着事情就睡过去了。兴许是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太过让她劳累了吧,沈若玲眼神游移的为自己的粗神经找借口。
吃完晚餐,沈若玲满足的拍拍饱胀的肚子,一脸享受。她不是为了一件事过于纠结的人,即使那个人对她来说很特别。
明日便是她和蓝镜华相约之日,她只好抛却儿女长情,一心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毕竟她在自信,也不会盲目的对蓝镜华掉以轻心,这是她一贯的谨慎和细心。
翌日正午,本该熙熙攘攘的拥堵的街道此时空无一人。本该热火朝天的各家厨房也冷冷清清。与之相反的,却是玄武斗兽场的喧闹非凡,人潮汹涌。
宽阔的玄武斗兽场中此时已挤满了人,各色人等皆如刘姥姥入大观园,惊叹着眼前难得一见的辉煌宏伟。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进到这玄武斗兽场里,此生无憾啊!”一位白须飘飘,身形枯瘦的老人激动得撑着木拐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爷爷你别太激动,等孙儿长大了,一定会带您去您想去的任何地方!”在旁扶着老人的年轻男子犹带着些许稚气,却信誓旦旦的安抚着老人,向他许诺。
老人连连“诶”了好几声,对孙子的孝顺懂事极为欣慰。
沉潇阳环臂站在另一处,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带着调侃意味对身旁藏在宽大斗篷下的人说:“看来你还算做了件好事啊,起码让老人家“此生无憾”了。”
藏在斗篷里的人正是沈若玲,刚刚的一幕也落在了她的眼里,面对沉潇阳的调侃,理所当然的回道:“谢谢夸奖,谁叫我是一个善于做好事的人呢。”
她这话一出,沉潇阳反倒受不了了,见过开朗的女子,却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