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豫州机关有三家 墨皇老马洛家班

拜访小班，一路上柳如是开始给江中鱼讲这个小班地种种故事，让江中鱼对于这位未见过面的“年轻人”更加好奇。

江中鱼对于豫州地界的认识过去是停留在长公主和姬瑶给他的报告上，他对于普通百姓了解不多但是对于豫州地界的大家族帮派，势力划分确是了解不少的。

在豫州令江中鱼最感兴趣的不是那称霸一方的洛阳王，不是号称豫州第一家的薛家，不是那美女海洋米脂镇，不是那群英谱和群芳谱上的英才，而是洛阳地界的矿产资源和洛阳的工匠人才！

提到洛阳的工匠人才和矿产资源便不得不提到洛阳三家：号称机关墨家，木行马家和铁矿洛家。

机关墨家，据说是春秋墨子之后，真假未知，以神秘著称，洛阳王网络天下人才之时，木行马家离开了豫州投靠了朝廷，铁矿洛家举家隐居，唯独墨家迟迟没有找到，关于其是否存在一直是一个迷，目前为止确认墨家直接存在的证据便是群芳谱排名第二的墨太皇。

神话时代，传说苍天之上有三十三重天宫，从最低的一层太皇黄曾天到最后最高的三清天，那天宫之中居住着神仙一般的人物，而太皇黄曾天据说生活着的人是刚刚飞升的人间大能，这位墨太皇以此命名，以第一重天宫命名，取意“人间之上，苍天之下！”

这故事是在二十年前，洛阳王同好友踏郊游玩，见一黑色人影自天际略过，当时洛阳王身边有天人合一高手数人，拦之而不可得，其一人凭其一枚衣角判断其为女子出身，洛阳王当即询问“仙子何名？”那女子回答“机关城内，墨家飞仙，人间之上，苍天之下”，墨太皇之名由此而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洛阳王为代表的豫州高层一直坚信墨家的存在并且一直在豫州，那位墨太黄之所以称为群芳谱第二原因有二：一个是见过她的人不足三人而且仅仅是凭借一衣角判断的，这和其他人由洛阳男女公开评判不同；二者也是米脂镇那位夫人太过于妩媚，三柳镇徐小青太清纯，最终压过墨太皇。

关于这位墨太皇，红衣楼的记载里面并不多，倒是姬瑶的资料里面说的最多，不过不是关于她的资料，而是姬瑶对于这位神秘女子的看法，从姬瑶的种种话语中看出姬瑶对于这位神秘女子的注意，按照姬瑶的想法，这人如果能够邀请到的话介绍给自己的哥哥姬良羽认识，能够结交为友的话以后介绍给小虎认识，两者都不成的话江中鱼自己可以考虑。

看姬瑶对于这位墨太皇的描述，是真的想把对方变成自己人，一出手便是美男计：姬良羽，自己的儿子小虎，自己的男人江中鱼。

关于洛阳木行马家，五行教分支之一，本来默默无闻，当年洛阳王大开方便之门召集才子，马家是唯一一个公开拒绝并且离开豫州的家族，如今在朝廷天工殿效力，改进农具生产力，修筑水渠。

和墨家相反，关于马家红衣楼记载最详细，姬瑶的记载则较少，这和长公主和姬瑶的性格使然，长公主是天下的公主，关心的是天下生产发展。

姬瑶则是天下第一美人，是当今天下第一武侯的男人，是史上最小的先天高手秦虎的母亲，她在乎的是那些威胁江中鱼生命安全的大人物，是那些美貌可以和她匹敌的神仙女子，是那些可以做她儿媳妇的才女。

故而关于木行马家的记载，最多的来自于红衣楼，其次是江中鱼在唐嫣的笔记里面，唐嫣笔记里面提到的一人“老马”。

老马本名马士杰，巧合地是当年和江中鱼一同科举考试，文理武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当年错非江中鱼文武状元并且差点儿三科状元的话，他的名声只会比当年的四大才子更高。

马士杰和江中鱼性格相反，江中鱼喜欢张扬而马士杰喜欢收敛，科举考试之后先后在九司多个部门任职，因为精于机巧被人误以为不务正业被搁置，后来是孔杰三顾茅庐请出山，出山不足三个月，帮助孔杰改进弓弩，火器，发明了可以播种除草的“农机”，使生产力提高数倍不止。

马士杰由此成为天工殿副殿主，唐嫣长公主都曾经和孔杰，两人多次拜访这位马士杰，印象最深的是：谦虚，知恩图报。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马士杰为了改进农具，曾经花三年时间走遍天下，和农人在田间地头交谈分享心德，因为其身在高处而亲民的性格，被人亲切的称呼为“老马”。

可以这样说当年木行马家离开豫州让马家名扬天下，而马士杰则让木行马家自成一派。

铁矿洛家，从这个称呼可以看出洛家是矿产起家，却不是矿产资源大户，真真正正掌控矿产的是朝廷，洛阳王，苏州商会等势力，洛阳家族不过是掌控了一座小矿山而已，洛家出名有三：一者是洛家的土地私产，拒宫门城和红衣楼两方面记载，洛家土地保守估计在豫州地界是仅次于薛家的大户。

二者是美人才子，天下出美人才子的家族总是会得到关注，尤其是那种几乎每几年都会出一位美人的家族，比如朱家，姬家，南宫家族，蜀中白家和曾经灭门的东极家；在豫州，提到美人人们想到最多的是：米脂镇，尚香楼和洛家。

三者是其家族的低调，纵观古今从没有一个家族可以如洛家一般低调，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却喜欢隐居山林，与世隔绝；除了当年大方真人通太祖打天下之时洛家举家帮助大方真人破了匈奴法师的妖阵之外，洛家在世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传奇故事；可以说哪怕真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门城都没有洛家这班低调，至少宫门城有姬瑶一个名扬天下的圣女。

关于乐洛家，姬瑶的建议是拉拢，而长公主的建议是为我所用或者直接单独由朝廷管理这样神秘的家族为朝廷效力。

让江中鱼所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受到宫门城和红衣楼两方面关注的家族，这样一个神秘的庞然大物，它的家主，那个神秘到就连宫门城都没有消息的人物，会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在青楼打工！

当江中鱼听柳如是讲到这里时不觉问道：“难道他没有想过用前赎回水冰玉吗？按照洛家的资产哪怕是买下三柳镇所有青楼都够了！”

柳如是闻言抿嘴轻笑道：“大人，等您见了这位小班就明白了，他估计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水冰玉妹子是洛阳王曾经预定的妾室，洛家就算有明白人，他们也不敢赎回水冰玉，洛家是强大但是也不不敢直接得罪洛阳王啊！”

江中鱼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位神秘的家主对于生活一窍不通，而他们家族的“聪明人”却不敢得罪洛阳王，故而他们也不会帮助自己的家主赎买出水冰玉，难怪堂堂的家主要去青楼当下人呢！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江中鱼心底一闪而过，不觉问道：“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洛阳王打算在水冰玉二十二岁娶她为妾，放出这个消息本身的目的就是洛家的人物？毕竟洛家隐居深山连红衣楼锦衣卫都不知道在哪里，洛阳王的目的是逼着洛家赎买水冰玉逼他们现身？”

柳如是闻言略微犹豫道：“不会吧？洛阳王信奉神仙，水冰玉又是三柳镇最接近仙女的人物，也许......”

江中鱼打断道：“应该就是如此了，你想想洛阳王看中了水冰玉，为何不直接赎买她到洛阳王府，偏偏说等她二十二岁以后呢？洛阳王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继续留在青楼？”

柳如是闻言后沉默，江中鱼有些不理解柳如是的沉默，准确的说柳如是第一次替洛阳王辩解的时候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良久，柳如是带着一丝幽怨一丝叹息道：“大人，您知不知道现实中虽然有很多人恨洛阳王，但是也有一些人是把洛阳王当做自己命中的真命天子的。”

江中鱼没有问原因，直接带着一丝调侃道：“哦？莫非柳如是大家也是那些把洛阳王当做真命天子的人？”

柳如是没有隐瞒：“如果如是当年没有遇到陈子龙，如今没有遇到大人的话，如是会把洛阳王当做自己心中的真命天子！”

不等江中鱼询问原因，柳如是解释道：“洛阳王书画双绝堪称才子洛阳皆知，却谦虚低调从未进入群英谱此其一；洛阳王敢爱敢当，凡是真正嫁给洛阳王为妾的女子，从未有不好消息穿出来，此其二；洛阳王称霸一方不尊朝廷号令堪称枭雄此其三；如此人物柳如是真真正正是心向往之！”

柳如是说话时双眼中闪烁出两道星星一般明亮的目光。

江中鱼懂她的话但是无法理解她的愚蠢。

江中鱼是秦家的少爷，考虑事情是站在朝廷角度，他无法理解柳如是这样盲目的爱慕带来的愚蠢。

“洛阳王割据一方，占据官仓为私苍，不尊朝廷号令，阻止改革的步伐，此其一罪；洛阳王占据丝绸之路枢纽随意提高税收，残害商人利益，此其二罪；洛阳王放任利益集团残害百姓养出洛阳九狗，让洛阳百姓家不成家，此其三罪；洛阳王私自处杀锦衣卫，任意灭人满门，肆意杀戮，此其四罪；洛阳王勾结自己孙辈女人司徒青青，此其五罪......”江中鱼娓娓而谈。

江中鱼一练说出数罪，后问道：“大家莫非爱慕这样的罪人？”

柳如是听得认真，当江中鱼说完后道：“所以咯，现在奴家爱慕的对象是大人了。”

柳如是没有争辩，但是江中鱼心底里面明白自己说的“洛阳王”的罪孽根本不会说服柳如是，自己之所以让柳如是不再爱慕洛阳王而爱慕江中鱼，是因为江中鱼比洛阳王更加优秀并且江中鱼的文学文化正好是柳如是喜欢仰慕的。

听着柳如是调皮的回答，江中鱼干咳一声道：“还是继续谈谈那位洛班吧。”

柳如是纠正道：“是小班。”

说完双眼眨巴着，看江中鱼一脸期待听故事的表情调皮道：“小班就是小班，大人想要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见到了自然不就知道了？”

柳如是这是知道不想说了？面对小班那样的人物，江中鱼不想要错过，这次直奔主题说出心中的问题：“他是怎么打算的？柳如是大家举荐，然后我需要怎么做？柳如是大家和水冰玉时好朋友，她又是如何想的？”

柳如是听着江中鱼明显严肃的语气，一怔，脱口而出道：“莫非大人想要三顾茅庐？”

江中鱼点头道：“如果小班真是我想要的那种人，我可以比三顾茅庐更礼贤下士！”

柳如是扑哧一笑道：“大人，您一直问我关于小班的事情原来是担心这个啊，实话跟您说吧！小班之所以不来三柳镇而是我来三柳镇，是因为这小班实在是不懂人情世故，大人解放了青楼让水冰玉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一直说着报答大人呢！而这次让大人亲自去他的住所也是他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大人，大人您不用三顾茅庐，一顾就够了！”

江中鱼闻言送了一口气，但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又涌上心头，柳如是那句“不通人情世故”江中鱼太熟了，孔杰在去西方之前不通人情世故，马士杰进入朝廷以后同样不通人情世故。

不同人情世故，柳如是又评价他“超越洛阳群英谱前十男子之和的才子”，送江中鱼自己礼物......毫不相干的三件事情结合起来，再加上一个“知恩图报”，江中鱼越发觉得这个未见面的小班就是自己需要的人物，也是当今人道洪流改革需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