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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秋风吹 落叶黄
“你姥姥的腿,林泽啊林泽,你他妈的真是我亲爹啊!有你这样坑人的吗?”
阎罗在心里面暗暗破口大骂一句,抬头看向偌大的阎王殿,目中充满憋屈与悲愤,隐隐的似有泪珠在眼眶转动。
半年之前的那一次误会,他好不容易才把林泽那小王八蛋送走,今儿个这挨千刀的,被雷劈的,怎么又要来了?难道这小王八蛋真的要把本王的阎王殿,当作他的客栈不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该死该死,这挨千刀的,被雷劈的,乌龟小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这样,如若不然,他为什么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偏偏要来闯我的阎王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阎罗环顾四周,直愣愣的看着一脸懵懂和期盼的判官,他忽然确信,他们老阎家一定是欠下俩王八蛋,还不清的金玉财宝,否则,他们老阎家怎么会这么命苦么?
哪怕只让他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也好啊,这个要求也不高啊,难道这都不行?
阎罗好像要仰天怒吼,而对于那个害死林泽的元凶,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愤忿的说道:“你给我查查,是哪个不开眼混蛋,干的好事?快去把他给本王锁来,本王要先将他拿来下油锅,方才心中之怒!”
判官闻言,立刻露出满脸苦涩,幽幽的说道:“查过了,是蒋家的一个族中长老所为,不过,那个,咳咳,阎王,蒋家老祖也不是我们敢招惹的存在啊!”
“我撂了个去,咳!咳!”
阎罗身体一个踉跄,钹笠冠被彻底歪到一边,判官的话语就像一道晴空霹雳,震的阎罗心惊肉跳,呼吸急促,有蒋家老祖这种大佬罩着,他岂敢无辜锁人下油锅。
阎罗等到心跳稍稍平复,扶了一扶头上的钹笠冠,心虚的干笑几声,对判官说道:“那个,本王以为拿人下油锅的事,还是算了吧,先放一放,你说呢?”
“阎王所言英明!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还能怎么做?”
阎罗深吸一口气,说道:“虽说这生死,是因果使然,可那小王八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瘟神,本王这座小小阎王殿可经不起他的折腾,既然招惹不起,躲总可以吧,躲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阎王的意思是...?”
“不错,你这就赶去奈何桥与孟婆回合,千万别让那小王八蛋的魂魄走过奈何桥,黑白无常那两个死心眼的家伙,只会败家。”
阎罗一想到黑白无常两个愣头青,心里就窝火,眼看判官应声离开,忽然内心一动。
“算了算了,还是本王亲自走一趟的好,免得节外生枝。”
说话间,阎罗身影一晃,直接消失在阎王殿,留下正在发愣的判官,呆呆的站在那里。
白河依旧在日复一日的向东奔腾湍急,如同是在那遥远的东方,有它们的放不下的思念一样,眺望白河下游的白河镇,依旧还是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看不透,也穿不透,只有一个镇子的轮廓。
自从林泽离开古崖村以后,林慧常常会独自一人来白河边,喜欢坐在老杨柳树旁,林泽坐过的那块光秃秃的大石头上面,静静的看着河水流淌时,她会摘下一片柳叶扔到白河里,然后痴痴的看着柳叶随波逐流,仿佛是这柳叶承载着她满满的思念。
秋风吹,落叶黄,美人儿痴心,盼君归。
一晃便过去大半年光阴,林慧的样子也越发的高挑修长,越发的凹凸有致,五官精细,肤白如脂,吹弹即破,越发的妩媚动人,惹人痴迷,神魂颠倒,不过这一切,她只愿为自己一生所心爱之人去展露。
冰鳗也会时常陪着林慧过来,坐到光秃秃的大石头上聊聊天,除了和林慧一样舒缓一下心中的思念,更重要是过来躲一躲,林安蓉那热辣到可以吃人的恐怖目光。
要说起此事来,还得从半年前林泽离开古崖村,去参加宗族大比前的那个晚上说起,自从两人那天夜里在林泽房内留宿后,林安蓉只要看见林慧和冰鳗两人,就忍不住笑眯眯的盯着两人的屁股和肚子直转悠,那模样好似两人的身上,随时都会掉下一个金疙瘩出来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安蓉不仅热情未退,反而变本加厉,看向两人的目光越发的火热难挡,既是冰鳗这样热情奔放的性格,每次也都被林安蓉盯视的面红耳赤,身子骨发软。
林慧更加不堪,被看的直接是全身直哆嗦,感到无地自容,林安蓉却偏偏不以为然。
“林泽,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被雷劈的,你没事,干嘛来认识我吗?”
每次两人都忍不住惨叫出声,几乎是逃命一样离开,可每次逃离时,身后都会响起一阵,响天震地咯咯娇笑声。
“好儿媳呀,小心身子骨,你们慢点飞,咯咯...!我看好你们,一定要加油哦!”
不仅如此,有时候她还会拽着林道景的袖袍,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美眸中精芒闪烁,还饶有兴致的评头论足。
“亲爱的泽儿他爹,你有没有觉得鳗丫头的屁股,要比慧丫头的屁股,更大更圆一些吗?”
“咳!咳!”
林道景听的眼皮直跳,老脸泛红,干咳声不停。
“吔!亲爱的泽儿他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咳!我没事,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应该去教场看看。”
“嗯!不过慧丫头的屁股,要比鳗丫头的屁股,更翘更挺一些,你觉得呢?”
“妈呀,还来?”
林道景在心里暗暗哀嚎一声,慢慢挪动几下身体,本来就不怎么白的脸庞,在一阵抽搐后,变的漆黑滚烫,他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也太他娘的折磨人了。
“咯咯...!凭借我林安蓉的这一对火眼金睛,和丰富经验,俩丫头必定会为泽儿生下两个大胖小子,给我们增添两个大胖孙子。”
“天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道景心脏颤抖,直接哀嚎一声,刹那飞出,黑着一张脸,头也不会,瞬间远去,此时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逃的越远越好,让他太尴尬了。
“吔!亲爱的泽儿他爹,你别着急着走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只是眼看着大半年都过去了,林慧和冰鳗两人的肚子,似乎还是平平的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林安蓉大感迷惑不解的同时,也让她心里开始着急起来,甚至她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
“不可能啊,怎会这样呢?”
林安蓉正在深思时,一眼看到冰鳗的身影,立刻身体一晃,阻挡在冰鳗身前,脸上笑容灿烂,两只眼睛眯成月牙。
“婶娘!”
看清面前的人后,冰鳗胸脯哆嗦,芳心颤抖,恨不能连屁股都缩起来。
“什么婶娘?把前面的那一个字去掉。”
林安蓉两眼一瞪,把脸一拉,不高兴了。
“娘!”
冰鳗娇面绯红,低垂螓首,蚊蝇般弱弱的喊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林安蓉的脸上重复灿烂笑容,美眸也再次眯成月牙,笑呵呵的问道:“乖儿媳,这阵子娘心里一直有一个困惑,这都过去半年了,怎么还不见你和慧儿两人的肚子隆起?”
“啊?”
“那一晚,你们不是已经和林泽那小子圆房了?”
“啊!”
“难道是林泽那小子,不顶用吗?不应该呀!”
“啊呀!娘,你说什么呢?”
冰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忍不住跺了跺脚,娇呼一声,哪里还敢去继续面对林安蓉,腰肢轻拧,直接化作一道长虹,逃也似的呼啸而去。
“唉,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迟早都要经历的,何必害羞成这副模样?算了算了,我还是再找个机会问问慧儿好了。”
林安蓉眨巴眨巴眼睛,看到冰鳗早已飞身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心,其实林慧的心里很明白,古崖山死在太小,岂能容下林泽的志向?又怎么能阻止他迈步前进的步伐?
同时,林慧心里更清楚,无论是艰难坎坷,还是生死险途,林泽的路只有他自己去走,去劈荆斩刺,没有人可以帮到他。
可是林慧真的好想和林泽一起去共同面对,就像是他们在中指峰上历练的时候那样,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尤其是最近几天,她总会心神不宁,一颗心没来由的突突燥跳,总会生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件心爱之物,在慢慢的从身体里,被一点一点的剥离。
而且这种感觉,变的越来越强烈,甚至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是林泽那里出来什么事情了?还是...,林慧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想下去,因为她会接受不了,会崩溃的。
白河水从眼前奔腾而去,卷起一朵朵浪花,林慧双手抱膝,静静的坐在光秃秃的大石头上,目光落到那些卷起的浪花,正痴痴的出神。
蓦地,天空上出现一道长虹,急速朝着白河边,向林慧这里呼啸过来。
林慧抬起螓首,看到长虹内那道惊魂未定的身影后,美眸轻眨,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
“咯咯...,看你面红耳赤的样子,定是又被安蓉婶娘盯上你的肚子和屁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