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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打乱计划
“一日防贼,哪能日日放贼,我送子君去靖国,是不想打草惊蛇,也是想引那背后的人出来,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么被动。”邵瑶拧起眉头,“却不想因为你的鲁莽无知,打乱了我的计划,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富平闭了闭眼,一头杵在地上,声音干涩沙哑,“等到明日,这世上就不会再有富平这个人了,大人,奴才恳求您,一定要护好我家公子!”
“你想死吗?”邵瑶摇头,沉默一会儿后弯腰将富平扶了起来,“死是很容易的事情,难的却是活着!”
“子君如今风头正盛,周围不知多少人等着抓小辫子,你若出事,反而不妙。”邵瑶伸手接住空中一片柳叶,神情淡淡,又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你应该想到,今天来找你的是我而不是别人,就说明这件事情能轻轻放下了。”
富平松了口气,又要跪,邵瑶伸手制止,“虽然事情暂时看起来完美无瑕,不代表以后一直平安无事,只要你是平梁家后人,你就永远不能待在她身边……”
“……”富平抬头,太阳光跟火一样烤进眼里,他脸色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无声的张了张嘴巴,眼里已溢满祈求。
邵瑶摇头,“上京跟这里不同,我保不了你。”
富平眼里的光芒暗去了,他深深垂下了头,像田里被水浇过的稻草人,看着狼狈又无助,孤独又悲伤,“奴知道了……”
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官员,顺便去去笼罩在青州上空的霉气,府里在天黑的时候叫了一班戏,午饭过后吹吹打打唱了起来,邵瑶体恤下人,特意放了他们半天假,全当是放松了。
戴毅飞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点起床气,皱眉拍着床板,睡眼惺忪,没什么气势,“什么声音,吵死了!”
“后来又来了许多大人,邵大人便叫来的戏班子,耍给他们玩玩。”富平从外间进来,端着一盏烛灯,走走转转将昏暗的房间点亮,抽空扭头看了一眼十分不爽的戴毅飞,“奴这几日都不在您身边,每日的药可都按时喝了?”
戴毅飞幽怨的瞟他一眼,“你给阿左都策反了,整日追着灌我喝药,想逃都难!”边倦怠的打了个哈欠,听着窗外吚吚哑哑的声调,脑子倒是清明了不少。
“跟我走!咱们去找他算账!”
她是真的着急,气的手都在抖,富平跟在身边这么久,从一开始戴毅飞就没拿他当下人,来到这里后,对她真心实意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心里自然不服,跟伤在自己身上没什么区别!
富平摇头,面上的表情很坚持,任凭戴毅飞拉他,脚步也不曾挪动。戴毅飞这才发现,他今晚是精心打扮过的,身着浅紫色的长衫,领口袖口处有精致的花纹,看上去多了几分素雅。
虽然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头发却梳的整整齐齐,因未及冠,所以用同色的发带系好,其余的垂在脑后。他幼时也曾锦衣玉食,所以认真起来,身上也是气质不凡,再加上五官实在秀气,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戴毅飞暂时放下心里的紧张,看着格外不同的富平霸气道,“你不用怕我得罪人,为了你得罪人我也不怕!我现在是侯爷了,现在没人能随随便便欺负咱们!”
“不是别人,是奴自己不小心。”富平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戴毅飞,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奴自己就是大夫,这伤并不严重,只是奴自己包扎的夸张了些。”
戴毅飞不信,又不是脑子不好,谁人不小心能伤在脑袋上,且富平也不是那种浮夸的人,说包扎夸张也是安慰自己罢了。不过府上人那么多,就算他不说,自己下去查一查也是一样,所以便没再多问。
“外头很是热闹,奴给您找身衣服,咱们一同出去看看。”富平去旁边的箱子里翻衣服,看样子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这时,阿左拎着食盒走了走进来,看样子心情还算不错,眉宇间都是愉悦。看到戴毅飞还坐在床上,放下食盒后准备出去端热水,“您先吃点粥垫垫肚子,奴出去端些热水来……”
“不用了,你帮我梳头发,让富平去端水来,这样也能快一些。”戴毅飞慢慢将杯里的温茶水喝进去,而富平也没有怀疑,寻出来衣服后应声出去了。
听得脚步声远去,戴毅飞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阿左,你可知富平的额头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他吗?”
事关重大,其实关于这事连阿左跟阿右都是不知道的,邵瑶亲力亲为,恐怕是唯一一次的仗势欺人。赶走了同富平交易药材的大夫,找了理由遣杀了知府看后门的老头……还有监视知府的暗卫……
阿左虽不知这其中的曲折,但知道今日午时富平同公子见过面后,回来才搞成那样狼狈的模样,本想隐瞒一二,转眼看到戴毅飞眼里精光一闪,出口便道,“奴今日一直在整理物什,富平回来时奴也问了,他却道没事……不过,他却被公子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同邵瑶有关?戴毅飞一时心绪烦乱,不一会儿富平就端着脸盆回来了,她便散去脸上的沉思,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晓得。
待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富平给自己拿出的是浅紫色对襟长衫,同他身上那件很相似。不过这件面料更柔软飘逸,绣色更生动,除此之外若不细看,真当那是两件同样的衣服。
戴毅飞愣了一下,没往深处想,便准备褪了外衫换了新的。不料阿左微笑着上前,一手握住了那件衣服的袖子,没有看富平,而是打量了下戴毅飞头脸,“奴看小公子今日的头发梳的稳重,不太衬这个颜色,且腰身也有不适合,小公子若喜欢,等奴将这改改,来日再穿……”
同穿一色同一花色的衣服,代表着妻主特别宠爱自家夫郎,愿意与他同衣而袍,然而就算是有这样的风俗,也不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这样的,唯年节那天晚上才会如此。
所以,每当临近年节,每个府上都是明争暗斗不断,就等着同自家妻主穿一样的衣服,然后在众夫郎和下人面前彰显恩爱!
戴毅飞在方面不太明朗,阿左却不能由着富平钻空子,且这样的行为,想想不觉得很卑鄙无耻吗?!
富平面色不改,仿佛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对阿左冷漠的眼神亦没有反应,只垂眸看着那件紫色的外衫,眼睑许久都不动一下。
“有吗?”戴毅飞从阿左手里扯出那半截衣袖,麻利的穿在自己身上,腰间的腰带一系,转身在两人面前伸展胳膊,“我觉得挺合适的,就这件吧!”
富平这才抬眸,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阿左挤开富平,重新站在戴毅飞面前,低头仔细看了看,伸手收了收她腰间多出来的衣衫,笑着哄道,“您瞧,腰身得收一收,不然穿着不好看……”
戴毅飞拨开阿左的手,“不要紧。”阿左看她脸色,不敢多话了。戴毅飞虽不知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现代时也有许多情侣穿着情侣服,不就是秀恩爱嘛!
她就是要穿给邵瑶看!这么一想,竟然也觉得迫不及待了!
园里正灯火通明,架起了灯笼火烛,靠近湖边的地方临时搭了台子,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台,不时有叫好声阵阵,老远都听得到。府里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到几个奴侍,大抵都去凑热闹了。
邵瑶心情不错,所以很是给别人面子,只要是来敬酒套近乎的,不管是一盏还是一口,都没有推脱,所以一时不察,便有点喝多了。
所以,当戴毅飞从不远处走来时,他还眯了眯眼,以为自己看岔了。不过场上众人不敢托大,冲她的方向一拥而上,口里多是介绍自己或者夸赞她的。
邵瑶手里的酒杯慢慢收紧,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在瞬间收敛。戴毅飞似有所感,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他五指一松,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酒杯轻轻磕在了桌上。
也不知邵瑶看到没有?戴毅飞扯了扯袖子,此时便感觉自己的举动有点鲁莽,因为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很是微妙,打量着富平,也不忘斜眼观察没什么表情的邵瑶。
本来以为师生恋已是谈资,没想到这事一波三折,还出来个来争宠的!
此时此刻,戴毅飞才觉出自己这事做的有点鲁莽,午时跟邵瑶搂作一团被他们看到,此时又跟富平穿得这般暧昧,他们若不放散思维才怪了!
她被热情推送在邵瑶旁边,忍不住又侧头看他一眼,邵瑶一手撑着额角,右手捏着酒杯,杯中酒只有半杯,却端不稳散了一手。
夜间凉风缓缓吹袭,不凉人却醉人,桌上凉菜热菜摆了许多,颜色在烛火下也显得好看。因为戴毅飞来得迟,所以面前的饭菜都换了新的,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富平,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而邵瑶……看起来也没有怎么不开心。
书上说爱情中最忌讳的就是试探,利用第三者来试对方的态度,是最不理智的行为,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可是戴毅飞没有其他更理智的办法了,比起别的什么原因,她宁愿邵瑶是因为在乎自己,因为吃醋才去为难富平。
嗯,邵瑶很棒,成功抵制住了这样不明智的试探,看起来表现得很完美。
书上也说了,情难自禁,情难自禁,爱情中最宝贵的时候不就是热恋的那段时间吗?如果连对方亲昵的触碰都要拒绝说不,那除了无情,戴毅飞再想不到其他别的原因了。
中午那事,虽然戴毅飞当时没有说什么,可也不代表她心里没有心结,对于邵瑶,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喜欢,本以为,日久生情总是能抵得过旧情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