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片星空一个你(4)

黑夜降临，墨色又渲染整个乡村，家家户户的灯光亮起，冰冷地没有温度地发着白光。

忙活了一下午，墨白羽家门前也终于烧起了一个大火堆，我们坐在火堆周围，火焰高度比我们还高。

红中透着橘黄的火焰肆虐地燃烧，带着滚滚浓烟冲向天空。它吞噬着脚底的柴火，慢慢地将它烧成灰烬。

虽然离它差不多有一米远，但是脸依旧被大火烤的滚烫。大火在肆无忌惮地耀武扬威，它点着了黑暗，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星星点点的小火星被大火弹开，落在地上被大地吸收了火焰变成一颗小木炭渣，然后被我们所遗忘。

它被遗忘它之前的辉煌，之前的勇敢，之前的疯狂。

这一刻，它什么都不是。

墨白羽将手中的大型铁质烧烤棒旋转一百八十度，然后涂上一层油。鱼的香味渐渐被大火引诱出来，然后在我四周飘荡，我嗅了嗅空气，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紧盯着墨白羽的手。

“干嘛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哦，从上午偷看我洗澡后就一直盯着我看，虽然吧，我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但你这么热情地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呀，晓桐，你还偷看人家洗澡。”顾梓欣冲我摆了摆手，一脸的嫌弃。

“谁偷看他洗澡啊，明明是他非要我进去的。”我抬头看着墨白羽的脸，不禁又想到了他宽阔的胸肌，于是连忙将它封印在脑海里：“不过，墨白羽你居然十三岁还尿床还真是厉害。”

“墨莉，你个小叛徒，你和苏晓桐乱扯了什么？”墨白羽转过头看着墨莉，然后又用家乡活说了什么，我仔细的听着，生怕墨白羽会指责墨莉，但是听语气想着应该不是。

“我哪有乱扯，我明明说的都是大实话。”墨莉站起来，然后跑到我旁边坐下，似乎要我给予支援。

“就是就是，实话实说才是好孩子。”我看着颜色越来越好的鱼问：“还要多长时间哦，我都饿了。”

“差不多还要五分钟吧。”姒小洋拿起新的烧烤棒串着火腿，然后取下末端的木柄插在地上。

大火在微风中摇曳，然后烧得更旺。从柴火到火堆，真的花费了不少时间。姒小洋和墨白羽先是搬柴，然后摆搭，又找了许多的干木棍放在上面。柴火底下被掏了个大洞，里面塞了少许的红薯和土豆，然后盖上一层灰，接着塞进了两只用锡箔纸包裹着的全身涂满油的整鸡。夕阳西下后，他们就点燃了火堆，点燃了这心中的篝火。

墨白羽拿着烤好的鱼肉屁颠屁颠地朝着我跑过来，然后坐在我的后面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他将手上一根烧烤棒递给墨莉，一根手拿着将末端鱼靠近我：“好了，可以吃了。”

他轻轻吹了吹冒着热气的鱼，然后叫我张嘴。我轻轻咬了一口，很香，外面很酥脆，里面很柔滑，鱼刺也似乎被油炸过一样变脆了，变得可以嚼碎了。“很香，很好吃哦。”

墨白羽无比自豪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朝着我咬过的地方张大了嘴巴。

“对了，你不去叫奶奶来吃么?”

“她才不来呢，这没油没盐的，也就我们爱瞎折腾。”

吃完了鱼肉，姒小洋又递过来烤熟的火腿，原本完好无损的火腿被烤裂，露出了透着油的肉。

墨白羽莫名捂住我的眼睛，然后说：“我给你个惊喜。”

“惊喜？”我有些好奇地笑着，期待着。

墨白羽将我的头抬起，然后匆匆移开手掌说：“看，给你的星空。”

是啊，最让我期待的，我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它们啊。

“真美。”我笑着说，然后顾梓欣和姒小洋也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一片星空，渺小的我们。我们小小地期待着，伸手去抓着遥不可及的星星。它们是那么的璀璨，不像城市里的那么暗淡，没有高楼大厦的灯光媲美的它们显得那么神圣。

明明是同一片星空下，的确有些不同的意境。周围的东西在黑暗中被忽视，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我们像是坐在城市建筑的最高端，望着远方一片纯洁的星星。

似乎感觉不到累，那柔和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随着我们的眼睛眨着。就像一张地图一样，每颗星都是那么的清晰，我清楚地找出了北斗星，伸出手比划着，画出我和文凯的处女座，画出白瞳的水瓶座。

我开心的笑着，拿出手机记录着，然后呆呆地仰望着天空。

广阔的天空哦，承载着童年回忆的星星啊，多想拥抱着你们，多想于你们融为一体。

呆呆地，小小的感叹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火也渐渐退去了势头，慢慢地，火焰收缩，变得比我们矮了。干柴变成了一堆火炭，通红通红的慢慢发黑。

姒小洋拿着火钳拨开木炭，从里面掏出了红薯、土豆和锡箔纸包裹着的整鸡。他慢慢打开锡箔纸，一股肉香夹杂着油香慢慢袭来。

墨白羽拧下鸡腿然后吹了吹递给我，鸡皮受热后泛着红，里面的肉黄黄的，手一撕就能撕下来。轻轻咬下去，沾上了满嘴的油，肉质很嫩不像城市里的鸡肉那么柴，透着一股青草的香气，甜丝丝的。

“有什么余庆节目么，马上木炭就灭了。”姒小洋笑着看着我和墨白羽。

我抬头望着墨白羽，他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然后笑着说：“不如，我们来讲故事。”

“讲故事啊，好哎好哎。”顾梓欣从锡箔纸中抬起头，伸出沾满油的手鼓着掌。

“那，谁先开始呢。”姒小洋问。

我们纷纷看向姒小洋，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说：“我，我先开始?”

墨白羽笑了笑，然后拿起红薯剥开皮露出橘黄色的肉，咬了口说：“你说的余庆节目，那当然是你先开始啊。”

“好吧。”姒小洋挠了挠头，拍了拍身子说：“那我就来讲那个野人的故事吧。”

“啊，我本来想要讲那个故事的。”墨白羽有些激动地说。

“谁让你要先让我讲的。”

“什么野人的故事啊”我好奇的问。

“啊，小时候奶奶和我说的啦，很多人应该都听过吧。”墨白羽笑了笑说。

“那么，我要讲了。”姒小洋清了清嗓子，然后说着那个故事：

“从前有个寡妇，她有两个孩子，大的叫坛儿，小的叫罐儿。一天寡妇要回娘家，临走时对两个孩子安顿说:‘我现在要去你姥姥家，你们两个要乖乖呆在家里，把门关牢,谁叫门也不要开!’

两个孩子答应后寡妇就走了。寡妇走了很长时间，眼看天也快黑了，于是她就抄近走了村里传言说有野人出没的小路。走着走着她发觉有人跟在她的后面，她猛地回头，然后看见了那个跟在她后面全身长着毛的人。

‘大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了啊。’那个全身长毛的人问她。

那个寡妇一看就知道那是野人，瞬间吓呆了，过了会儿答到:‘我现在要回娘家，手里拿的是带给我娘的老母鸡。’

那个野人听说有鸡后捂着肚子说:‘大姐，我好饿，能不能把这鸡给我吃了啊?’

寡妇怕野人吃她了，就连忙把鸡扔过去了。野人匆匆吃完了鸡肉，又问起寡妇家里的情况,寡妇吓得把家里的情况全说了出来。野人听完寡妇的话后就把寡妇吃了，然后穿上了寡妇的衣服跑到寡妇家门外。

天慢慢黑了，野人敲着寡妇家门捏着嗓子喊:‘坛儿，罐儿，妈妈回来了，快给妈妈快门。’

罐儿听见妈妈回来了，准备给野人开门却被坛儿拦了下来，坛儿就问:‘妈妈，你不是回姥姥家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而且声音也变了。’

野人又捏着嗓子说:‘妈妈感冒了，嗓子不舒服，你要是不信就从门缝里看，看看是不是妈妈。’

坛儿听野人讲后连忙凑着门缝看，看到红袄蓝裤子后就以为野人真的是妈妈，然后就打开了门。

罐儿见妈妈回来连忙拿着板凳要给妈妈坐，野人却夹着尾巴不坐，说:‘妈妈屁股长了个大疖子，坐椅子疼咧。’于是罐儿又搬来一个坛子，野人坐在上面，尾巴在坛子里叮咚作响。

罐儿又问里面是什么在响。

野人说:‘是妈妈放屁。今天累死妈妈啦，妈妈好饿。’

坛儿说:‘坛儿也饿了，那我去煮饭，妈妈，要放多少米多少水?’

野人说:‘有多少米放多少米咧，然后添满水就行了。”

坛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平常妈妈都和自己说一碗米三碗水。

到了睡觉的时候，野人说:“坛儿和我睡一头，罐儿睡另一头。”

这时坛儿觉得更不对劲了，平常妈妈都叫罐儿和妈妈睡一头，然后叫自己睡另一头。

半夜，坛儿被‘咔嚓咔嚓’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发现野人的后背一动一动的，他就问:‘妈妈你在吃什么东西啊，我也想吃。’

野人说:“这是你姥姥给的玉米花，你吃不动。”

坛儿听后偷偷跑到另一头，发现罐儿没有了，他就想到以前妈妈说的那个野人的故事，野人嚼着小孩的脚趾骨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坛儿知道罐儿已经被野人吃了，连忙说:‘妈妈，我尿急，我要出去尿尿咧。’

野人听后有些顾虑，怕他跑了，于是说:‘大晚上的，就在家里尿呗。要是被野人抓去了怎么办。’

坛儿说:‘不嘛，我就要去外面，你要是不放心就给我系个绳子呗，然后这头你拉着，这样就不怕野人把我抓走了。’

野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找来绳子给坛儿系上。

坛儿走到外面，连忙解开绳子。

过了会，野人没听到动静就问:‘坛儿，你尿尿怎么没有声音啊。’

坛儿听后连忙对着粪桶吐着口水，野人听到声音后就放心了。

坛儿吐完口水后连忙顺着树爬到屋顶，然后将绳子系在旁边的树干上面。刚系好，野人就问:‘坛儿你可尿好了，尿好了就赶快回来。’

坛儿没有理野人，野人觉得不对劲，就拉绳子却拉不动，于是连忙出来寻坛儿。顺着绳子寻到树底，抬头看到坛儿爬到了屋顶就问:‘坛儿，你怎么爬到屋顶去了。’

坛儿假装哭着，说:‘屋顶好玩我就上来了，但是现在我下不去了。妈妈救我。’

野人听后就问:‘那我要怎么上来呢。’

坛儿指了指那根绳子。

野人想都没想就顺着那根绳子往上爬，快到屋顶时坛儿连忙解开绳子，绳子迅速下落，然后野人就掉下去摔死了。

第二天天亮，坛儿在屋顶喊着村里人，村里人闻声而来便看到树下那个长着一身毛，长长的嘴巴、长长牙，和狼一模一样的野人。”

“好了，故事讲完了。”

我从墨白羽怀里探出头来，看着姒小洋说：“就没了么，还以为之后野人把全村子的人都吃了呢。”

顾梓欣发现故事讲完后连忙一本正经地演着戏：“哎呀，哎呀，好吓人哦。”

我瞪了顾梓欣一眼，她在演完戏后又地下头吃着东西。我问：“那，接下来换谁啦。”

“按顺序来吧，那就到顾梓欣姐姐啦。”墨莉指着顾梓欣说。

“好啊。”顾梓欣抬起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让我来讲一个搞笑的故事吧。”

“森林的深处开了一家商店，一天，一只白色的兔子来到商店问：‘老板老板，你这有没有卖胡萝卜？’

老板说:‘没有，没有胡萝卜卖。’

兔子听完就走了，第二天，白色的兔子又来了，它问:‘老板老板，你这有没有胡萝卜卖？’

老板有点生气地说：‘昨天不是和你说了没有了么，不卖不卖。’

兔子听完又走了，第三天，兔子又来了，它问：‘老板老板，你这有没有胡萝卜卖啊？’

老板非常生气，就说：‘没有没有，再来我就拿钳子把你牙打掉。’

老板说完兔子就又走了，第四天，兔子依旧来了，它问：‘老板老板，你这可有钳子卖？’

老板说:‘没有，不卖钳子。’

兔子又问：‘那你这卖不卖胡萝卜啊？’

老板听完很是生气，拿起棍子准备打它，回头却发现兔子又不见了。

很多天过去了，商店又来了一只小黑兔，黑兔问：‘老板老板，你这可有胡萝卜卖?’

老板有些生气地说:‘怎么又来一只，没有没有。’

老板说完后兔子就走了，第二天兔子又来了，它问：‘老板老板，你这可卖胡萝卜？’

老板非常生气地说:‘没有，我这不卖胡萝卜，今天不卖，以后也不卖。你再来我就用钳子打掉你的牙。’

兔子听完又走了，第三天，兔子又来了，问：‘老板老板，你这可卖钳子？’

老板生气地说:‘不卖钳子。’

兔子又问：‘那你这可卖胡萝卜?’

老板说：‘不卖胡萝卜。’

黑兔转身准备离开，老板一把抓住，然后拿起钳子打掉了它的牙。哈哈。”顾梓欣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过了会儿，她盯着没有动静的我们问：“难道不好笑么。”

我问：“那么，请问笑点在哪里哦。”

顾梓欣有些惊讶地问：“你不觉得那只兔子很笨么。哈哈。”

我连忙冲着顾梓欣摆了摆手，然后抬头看着墨白羽说：“好了到你了。”

“终于到我了么。”墨白羽从我肩膀上抬起头，伸手顺着我的头发摸下去说：“我的故事也是奶奶小时候和我说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村庄里住着一户寡妇，寡妇带着两个男孩……”

“等等”我连忙打断墨白羽，抬起头看着带着疑惑的墨白羽问：“又是寡妇?又带着两个孩子？你该不会是把刚刚的故事再讲一遍吧。”

墨白羽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伸手扯着我的耳朵说：“你听着就行。”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村庄里住着一户寡妇，寡妇带着两个男孩，大男孩是死去的丈夫和他前妻的，小男孩是亲生的。

那时山里的日子不好过，粮食大多不够吃，况且还是个家里没有劳动力、带着两个孩子寡妇家里。时间一长，寡妇就觉得哥哥是个累赘，明明没有血缘关系还吃着家里本来就不多的粮食。于是寡妇就想把哥哥赶出家门，可又怕乡邻说三道四，一时找不到什么好主意。

寡妇整天唉声叹气，处处刁难哥哥，白天让哥哥上山砍柴、下河挑水；晚上让哥哥看着牛棚，洗碗洗衣。

寒冬腊月，弟弟穿着厚厚的棉袄，哥哥穿着塞着芦苇絮的假棉袄。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寡妇和弟弟白白胖胖，哥哥骨瘦如柴，微风吹过都怕他被风吹走。

这天，寡妇终于想出了一个阴险歹毒的办法，要将哥哥从这个家里永远地赶出去。一大早，寡妇偷偷地炒好了一碗芝麻，用红袋子装好，另外又用绿袋子装了一碗生芝麻。准备妥当后，寡妇将兄弟俩叫到面前开心地说：‘你们俩啊，都这么大了，该给妈妈分忧了，来，这里有两袋芝麻，拿着到南山上去种，谁种的芝麻出苗了，谁就先回家。你们听清了吗？’兄弟俩听完寡妇的话后点了点头。

接着，女人把红袋子的芝麻给了哥哥，绿袋子的芝麻给了弟弟。临走时，寡妇把弟弟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儿子啊，你把芝麻种收好了，千万别和你哥哥调换啊！听到没有！’

弟弟听完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兄弟拿着干粮后便出了门。他们翻过一座大山，渡过一条湍急的河流，爬上峭壁，终于来到南山上。此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兄弟俩到达南山后，连忙用手挖着小坑，弟弟在把芝麻放到坑里时忽然想起妈妈临走时和自己说的话，就觉得有的奇怪，于是，好奇的弟弟便跑到哥哥面前对哥哥说：‘哥哥你的芝麻种子呢？打开让我看看。’

哥哥拿出红袋子打开给弟弟看，弟弟一看，发现哥哥的种子圆润饱满，透着光泽，还散发着淡淡香气。然后弟弟连忙拿出自己的绿袋子打开一看，发现自己的芝麻种子干瘪瘪的，也没有香气。

弟弟不乐意了，心想着妈妈偏心，然后就对哥哥说：‘哥哥你的种子真好看，我们两个换吧。’

哥哥不情愿地看了眼自己的芝麻后又看了眼弟弟的芝麻，本想着说不换，但又怕回家后遭后妈打骂，只好将自己的种子跟弟弟的交换了。

芝麻种下后没几天，哥哥种下的芝麻便长出了苗苗，于是哥哥便回家去了。

哥哥又用了两天的时间回到家，寡妇看到是哥哥先回来连忙问:‘你怎么先回来了！?’

哥哥说:‘我的芝麻长出苗了。’

寡妇心想，炒熟的芝麻怎么能发芽，于是便问哥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寡妇得知兄弟俩的芝麻互换后连忙带着食物往南山赶，由于走得急，在渡那条河时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又过了四五天，哥哥没看到后妈和弟弟回来，就找来乡邻去南山寻找。他们用了两天时间来到南山，然后看到饿死在南山上的弟弟。

过了不知多久，人们开始渐渐淡忘这件事，但又不知何时发现一种以前从没见过的灰色的小鸟，它倒悬在小树上，它看到行人就声声怨恨地叫着:‘芝麻捧捧...我儿错种……’于是人们又想起了这件事，都说是寡妇死后变的，于是人们便给那鸟取名为‘芝麻鸟’。

人们为了不让后人忘记，还编了一首歌，歌词是这样的：

凤凰叫我来催春，我把春天哀哀鸣。

白天催人读书汗，晚上催醒读书人。

只有浪人催不醒，春去秋来无家回。

满山遍野红绿叶，地里春苗半月生。

人来人去不停息，听我来把春天啼。

我声不如凤凰音，听者来把泪来惜。

惜者来叹，叹无功无禄败一年光阴。

叹者来惜，惜无时无刻不把你来泣。

芝麻捧捧，我儿错种。”

“这就是报应，是不是一方面也反应着现代的家庭关系呢。”姒小洋用木棍拨开快要熄灭的火炭，漆黑的地面又开始泛着红光。

“那么接下来，墨莉，你来讲一个吧。”我看着墨莉说。

“我?算了吧，这两个故事我都没听过呢，更别说我记得别的故事啦。晓桐姐，还是你来讲一个吧。”

“我么?我也不会讲故事……”

“哎哎，讲不着故事啊，唱首歌也是可以的。”

我抬起头，紧紧瞪着墨白羽。

“你瞪我干嘛啊，唱首歌呗。”

“对啊，对啊，晓桐姐，你不是和我哥都是学音乐的么，给我们唱一个吧。”

“别害羞，唱一个。”姒小洋笑着说。

我红着脸看着墨白羽说：“那我唱了。”

墨白羽点了点头。

“那你帮我打节拍。”

墨白羽连忙伸手笑着打着节拍。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