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中枪

“该死”

徐峰看着后面跟着自己的车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呢？还是自己开枪吸引到了别人的注意力？

后面的车子穷追不舍，看得出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徐峰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把人给甩到，最终是拐进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巷道里，才终于把身后的尾巴给甩干净了。

后面车子里的人发现了自己跟丢的了徐峰后，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顿时，车子就发现了一种尖锐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他没有想到徐峰会突然的开枪伤人，电光火石之间，在确定了柯清雨没有事情之后，他立马就驱车跟上了徐峰，没想到竟然跟丢了。

不过好在自己昨天已经成功的知道了徐峰的住处在哪里，不得不说，徐峰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这几天，他始终不敢跟着太近，因为担心徐峰会发现，所以跟了这么些天，昨才知道徐峰的住处。

千繁钰派他来，一开始 的时候就是确认到底有没有人在跟着柯清雨，在确定了确实有人在跟着柯清雨之后，千繁钰则是让他继续跟着徐峰跟柯清雨，一方面是确保柯清雨的安全，另一方面则是弄清楚徐峰的意图。

在徐峰开枪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真的是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徐峰这几天的行为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他想要杀柯清雨的意图，更多的则是像在跟踪柯清雨，所以千繁钰才会让他按兵不动，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徐峰的这一枪竟然是冲着柯清雨身边的那个人去的，而且徐峰开完枪就直接走了，难道徐峰真正要找的是自己杀的这个人吗？

他有点弄不清楚徐峰的意图，但是他因为没有再多想了，这件事情自然有人会想的额，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喂，千总”

他拨通了千繁钰的电话，一边开车朝徐峰的住处赶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徐峰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去见了一个人。

“老大”

徐峰一脸恭敬的看着自己眼前那个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就是这个男的给了徐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让他从一个小混混到了今天的地位，虽然说徐峰的地位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多么的重要，但是现在进出的时候，也会有人跟在他的身边，点头哈腰的叫“峰哥”，这就够了。

“阿峰，你怎么突然来了？”

被徐峰称作老大的人掀开眼皮看了徐峰一眼，他穿着一身唐装，一只手在不停的摩挲着另一只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老大，柯清雨一直在调查柯健翔当年的死，我今天跟着她的时候，发现她找到了当时的一个目击者，那个人不是我们帮派里的人，似乎是当时您处置柯健翔的时候，他刚好在附近，所以看见了发生的事情。”

徐峰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时候他还不够格跟这一起去，他只是隐约的知道柯健翔的死是自己老大跟警局里的某一个大人物一起谋划的结果。

“那柯清雨知道了什么？”

听闻徐峰的话，椅子里的人的神情发现了一丝变化，他到没有把柯清雨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警官能够翻出多大的浪了，就算是当年的柯健翔不一样是以惨死结束吗？但是现在柯清雨还有一个身份是千繁钰的妻子，他就不得不忌惮几分了，更何况，千繁钰还跟他有过节，这一切全都怪那个精虫上脑的蠢货，要不是那个蠢货自作聪明，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自己又何苦要去淌这一趟浑水。

“没有，在那个人开口说出更多的事情前，我给了他一枪，他活不了了。”

徐峰说起那个人的生死的时候，表情很自然，就像是说他刚刚吃了一碗面一样的平淡，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徐峰的心里会有几分不自在的话，现在的徐峰就算连杀几人，内心也不会有什么的波动，那些人在他的心里就是像花花草草一样的存在，可以随意的就毁掉。

虽然说徐峰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认识邓斌，但是他知道柯健翔，也知道老大派自己去就是想要知道柯清雨对柯健翔这件事情，已经掌握了多少的信息，而徐峰之所以会被派去跟着柯清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徐峰懂唇语，他之所以知道柯清雨跟邓斌在谈论柯健翔的事情。

在跟踪柯清雨的时候，徐峰会刻意的尽可能的让自己可以清楚的看见柯清雨的嘴巴，所以在柯清雨跟邓斌在说话的时候，徐峰已经知道了他们聊天的内容，在邓斌说出更多的事情的时候，徐峰果断的开枪杀死了他。

“哦，是吗？”

被徐峰称为老大的那个人听了徐峰的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他没有再说什么，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徐峰一样。

“老大”

徐峰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知道老大那一眼的含义，怀疑，他怀疑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他是知道老大的手段的，虽然只有一眼，但是徐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紧张了起来。

“别紧张，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反应很快，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柯清雨的事情就先这样吧，你暂时不用跟着她了，先看这件事情她怎么处理吧。”

椅子上的人的神色又恢复如常了，就好像之前的那一眼是徐峰的错觉一样。

“嗯，我知道了，老大，那我先走了。”

虽然老大并没有再说什么，而且还说自己做得好，但是徐峰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下来，而且下意识的没有告诉老大，在自己开枪了之后，有人跟着自己的事情。

“嗯”

椅子上的人没有再看徐峰一眼。

在徐峰走出去的时候，他的后背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他以为只是自己后背的汗被风吹着导致的，没有想到在他出去后，他的老大抬头看了他一眼，风轻云淡的一眼，却暗藏杀机。

“老四，跟着他。”

椅子上的人动了动嘴皮，下了命令，随即，就有人跟着徐峰出去了。

而徐峰，毫不知情，死亡已经笼罩上来。

“小雨，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冯局长一脸凝重的看着柯清雨，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会一个人在柯清雨的面前死了，虽然说有很多人可以证明那一枪不是柯清雨开的，但是案子还是要破的，而且柯清雨明显在做笔录的时候，隐瞒了什么。

冯局长是看着柯清雨长大的，柯清雨的那些小动作糊弄糊弄他的那些同事还可以，在冯局长面前就不顶用了。

“冯叔叔，邓斌那天见过我老爸。”

柯清雨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她的情绪有点儿低落，整个人有点提不起劲的感觉。

“真的吗？那、那他有说什么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局长的嗓子眼有些发干，声音有点发紧，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不用直接说出来，冯局长也知道柯清雨说的是那一天。就是那一天，他的好哥们、好同事离开了他。

当年柯健翔失踪之后又带着满身的伤回来，这段时间柯健翔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努力的调查了这么多年，试图想要找到当时在场的某个人，或者说的一些重要的线索，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当年的那些人，除了柯健翔，其余的，冯局长和柯清雨在，慢慢的调查中，已经确定了一部分的人，那个贩毒的老大肯定是在其中的，但是问题是在当年审讯的时候，人家有不在场的证据，现在时隔多年，更是不可能从那个老狐狸的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其余的那些人更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背叛自己的老大，转而投靠警方。

可是，现在突然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很有可能会解开这层神秘的面纱，这个猜测让冯局长那颗早已经被岁月磨砺的沉稳的心，再一次的激荡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重要东西，就突然被一枪灭口了，在临死之前，只来得及说了个“东”字，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柯清雨的手一直都是紧紧的握着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尽快的放松下来，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进行理智的思考。随着柯清雨的用力，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渐渐地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是柯清雨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手掌心的疼痛一样，还在不停的用力。

“这个人，你是在哪里碰见的？”

冯局长终究是比柯清雨要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些，虽然在满怀期待的听到令人失望的答案，冯局长的脸上的表情只是出现了一瞬的失落，很快就又恢复如常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碰见的，他知道了我是老爸的女儿之后，很惊讶，他说老爸不可能会活下来的，说明他肯定见过老爸、老爸的那副样子，而且自从他见到我之后，就一直在躲着我，我这些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但是”

当柯清雨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场景的时候，她的心不可避免的抽痛起来，柯健翔那天的惨状，让人无法不动容，就连冯局长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更不要提身为他女儿的柯清雨在亲眼目睹了他的惨状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如果可以，柯清雨希望那一天是一个噩梦，但是这个梦作的时间太长了，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没有醒，而且似乎永远都不会醒了。

“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吗？”

虽然知道如果柯清雨从邓斌那里知道了什么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冯局长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

“没有，他好像在害怕什么，他说的“东”，应该就是谢东了，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可是拿不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我们拿谢东也没有办法。”

谢东就是那个贩毒的老大，当年在禹城的黑道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然也不能把禹城的毒品事业壮大到那样的地步。

“确实，当年他都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现在我们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是更加的难了。”

谢东的手段冯局长是见识过的，那个男的在警察局里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非常的自然，自信，面对警察的审讯，他表现的特别的平静，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一样，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染指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

他似乎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去，所以面对警察的询问，他都全程保持沉默，由的律师替他发言，而最终的结果也印证了谢东确实有这样淡然的理由，尽管大家都知道柯健翔的死跟谢东脱不了关系，但是也没有人能够拿出一点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本来柯健翔这件事情就是隐瞒自己的身份去做的，而谢东则干脆将计就计，就装作不知道柯健翔的真实身份，柯健翔他们布了一个局想要把谢东拿下，但是没有想到其实自己才是局中人，这一出瓮中捉鳖的戏，柯健翔才是那只鳖，他们明白的太晚，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

冯局长一直知道警局有人跟谢东勾结在了一起，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当年的计划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如果有人在警局给谢东当内应的话，还是有很多的可乘之机的，禹城在动荡了几年之后，谢东现在已经不大在禹城露面了，想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更是难上加难。

“我最近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但是我暂时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可是现在邓斌的死让我明白了究竟是谁在跟着我。邓斌一提到了当年的事情就被灭口了，除了谢东那伙人，还会有谁你不想让我们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呢。”

柯清雨联想到自己的监听器和並秋兰的车祸，越发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关联的，只是时隔这么久，为什么谢东又会重新盯上自己呢？

“为什么谢东会突然找人来监视你呢，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没有道理啊，没有什么利益的事情谢东是不会去做的，所以他现在盯上柯清雨甚至是苪秋兰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脑子发抽，一定是有什么影响到他利益的事情发生了。

如果说谢东是不想要放过柯健翔的家人，他也没有必要等到现在柯清雨羽翼比较丰满的时候，谢东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果真的要斩草除根的话，他是不会给柯清雨成长的机会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能有什么是需要他费心思来跟踪我的呢？冯叔叔，你说我要是查到了什么东西还好一些，我现在什么都没查到，他有什么好紧张的，防范于未然吗？”

柯清雨自嘲的笑了一声，好不容易碰见个知情人，还以为老天终于是开眼了，没有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我觉得可能是你跟千樊钰结婚的事情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你不要忘记了，当时谢东的手下是绑架过千樊钰的，千樊钰的妈妈出车祸身亡也跟他有间接的关系，当时千老总裁跟警局联手对付谢东，一方面是因为担心千樊钰的安危，一方面也不可避免的带着几分为千樊钰妈妈报仇的意味。”

这几年CMT在千樊钰的手里发展壮大了很多，比千老总裁在世的时候的规模更要大，而且跟国际接轨，千樊钰的目光并不是仅限于一个小小的禹城，这一亩三分地在千樊钰的眼中是不够看的，虽然说千老总裁在世的时候也已经着手于把CMT的业务推广到全世界，但是一直处于一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在千樊钰的妈妈去世之后，千老总裁整个人的身心都遭到了重创，更是没有心思花在打开国外市场的事情上了，而且把千樊钰送出国之后，千老总裁一心都在为千樊钰扫清障碍，一方面跟警方联手把谢东逼得不得不把自己在禹城的毒品生意结束，虽然或许没有做到真正的根除，但是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另一方面则是尽快能的为千樊钰培养亲信，千老总裁也明白不管怎么样，千樊钰进公司都不会一帆风顺，没有什么阻碍。

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千老总裁的这种观点是非常的有远见的，千老总裁为千樊钰留下的这些人，在千樊钰初入公司的时候，给千樊钰提供了很多的帮助。

在把CMT的内部情况安稳下来之后，千樊钰又雷厉风行的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在千樊钰的带领子啊，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CMT已经打响了自己的名头，现在的CMT比之前是更上一层楼，有一个质的飞跃。

在冯局长看来，如果他是谢东的话，他肯定是不愿意看见柯清雨跟千樊钰扯上什么关系的，毕竟两个人跟自己都有些恩怨。

“可能吧，现在千樊钰确实是在帮我调查我老爸当年的事情，可能通过他的途径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吧，不想我们现在这样，总是束手束脚的，在体制之内，很多的事情做起来有很多的顾虑和束缚。”

柯清雨自己想了想冯局长的话，觉得没准就是这样一回事，她自己可能不能给谢东带来实质性的伤害，谢东可能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千樊钰就不同了，他现在能够造成的影响，对于谢东来说，还是需要忌惮的。

“别想这么多，回去好好跟千樊钰讨论一下，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冯局长拍了拍柯清雨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嗯，我知道的，冯叔叔，待会千樊钰会来接我的，放心吧冯叔叔，我可是柯健翔的女儿，我不会这样轻易的屈服的。”

柯清雨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把胸中的那股浊气释放了出去。

“小雨”

话音刚落，柯清雨跟冯局长就听见了千樊钰的声音。

在来之前，千樊钰已经从自己的手下那里得知了柯清雨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清楚柯清雨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柯清雨的那个人会开枪杀了他。

“那我先走了。”

冯局长看见千樊钰来了，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讲，识趣地走了。

千樊钰朝冯局长点了点头，带着柯清雨走了。

“千樊钰，我们不是回家吗？”

柯清雨看着车子两边倒退的景物，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条回家的路。

|“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在回家，小雨，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刚刚千樊钰的手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千樊钰没有责备他把徐峰跟丢了，反而是让他带一部分的人直接去了徐峰的家里。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根据自己手下的消息，徐峰到现在也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

千樊钰手下的那个人跟丢了徐峰之后立马跟千樊钰说明了这边的情况，千樊钰当机立断就让他去了徐峰的住处，反正现在大家度暴露了，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什么事情？对了，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了。”

柯清雨看千樊钰这幅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又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刚刚柯清雨满脑子都是邓斌的事情，现在冷静下来，柯清雨回想起来了，邓斌中枪的时候，自己是看见了两辆车相继离开的，一想到千樊钰之前的尿性，柯清雨瞬间就觉得千樊钰要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呃，就是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相信你的直觉，既然你觉得有人跟着你，那肯定是十有八九有人跟着你了。”

千樊钰也没想过能瞒着柯清雨多久，不过被柯清雨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千樊钰还是有点尴尬的，本来打算自己主动交代的，没想到被柯清雨先问出来了。

“你，算了，你派人跟着我，有什么收获吗？”

柯清雨本来想开口骂千樊钰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千樊钰也是担心自己才会派人跟着自己的，而且现在计较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嗯，跟着你的那个人叫邓斌，他好像只是单纯地跟着你，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杀人，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我们就是要去他的住处，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他住在那里。”

千樊钰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小雨没有过多的计较自己的行为，不亏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像那种喜欢揪住一件事情不停的唠叨的女人，柯清雨不会不依不饶，而是能够理解自己，再也没有比小雨更适合自己的女人了。

“今天被杀的那个人叫邓斌，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他，你应该知道了吧，他知道一点我老爸当年那件事的一些内情，跟着我的那个人应该是谢东派来的，邓斌今天想要跟我说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就被灭口了，我老爸当年在被绑走之后，邓斌见过他。”

柯清雨在说到千樊钰应该知道自己这几天在找邓斌的时候，瞪了千樊钰一眼，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

“谢东，这个老家伙也在打什么主意？”

对于谢东这个名字，千樊钰并不陌生，千樊钰虽然当时小，被千老总裁半哄半强制给送到了国外，但是有些东西和当时的一些情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千樊钰也不是一个傻子，自己的母亲去世了，他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呢？当年的那件事情，千老总裁是严厉禁止千樊钰身边的那些人把千樊钰母亲的事情告诉千樊钰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尽管千老总裁不想要千樊钰知道，但是千樊钰还是知道了，在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在去从绑匪的手里把自己解救出来的路上出车祸离开的那一天，千樊钰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他感觉到很内疚，因为不管怎么样，千樊钰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母亲的离世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千樊钰更加怨恨的是绑架自己的人，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别人绑架了。

在三天之后，千樊钰直接打飞机回了国内，在回去之前千樊钰给千老总裁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如果没有千老总裁的的同意，千樊钰身边的人是不会让她回国的，千樊钰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千樊钰就直接给千老总裁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了，在听完千樊钰的话后，千老总裁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答应了千樊钰的要求。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的时候，千樊钰反而冷静沉着下来了，其实刚刚在打电话的时候，千樊钰也很紧张，他怕千老总裁不会答应自己回国，而且刚刚他其实没有说实话，对于自己母亲的那件事情他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母亲是在去的路上遭遇车祸死亡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但是他只有假装自己已经全部知道了，千老总裁才有可能答应让他回家。

站在千家大宅的门口的时候，十二岁的千樊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父亲把这件事情唐塞过去，自己一点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是当事人，有权知道这一切。

“叩叩叩”

站在千老总裁的书房门口的 时候，千樊钰已经迅速的伪装好了自己，换上了一副成熟沉稳的样子。

“进来”

千老总裁知道千樊钰要回来，所以没有去公司，特意在家里等千樊钰，千老总裁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千樊钰的，毕竟是自己母亲的事情，千樊钰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千老总裁只是不想要这么早的告诉千樊钰这件事情，他觉得千樊钰现在的年纪还不适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既然千樊钰已经知道了，千老总裁觉得也没有必要瞒着千繁钰了。

自己的儿子千老总裁自己了解，千樊钰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之前千樊钰也问过千老总裁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但都被千老总裁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挡回去了，至于千樊钰这次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千老总裁只能想到千樊钰身边的那一批人。

当年的事情网上的舆论炒得很火，但是都被千老总裁压了下去，千樊钰应该不可能从这个途径知道，趁着千樊钰回国，千老总裁就把千樊钰身边的一批人全部换掉了，而事实的真相就如同千老总裁想的一样，千樊钰其实是从身边的人的谈话中知道的。